在我的作品里面,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清晰明了地阐述出来,我的内心想法是简单的,就像新生的孩子一样单纯、天真。首先,让我来解释一下这部作品的顺序和计划,我把它分成六部分。
第一部分大概描述了人类拥有的学识。在我看来,停下来思考一下我们究竟获得了什么,是很有好处的,因为年长者更容易实现自我,而青年人更容易靠近自我。我把它提升到一个高度,即我们必须把它作为一个目标,以此来获得更多。除此之外,这也能让人更好地倾听我的想法,正如谚语所云:“那些无知不会在任何文字上获得知识,除非你先告诉它那些已存在于心里的东西。”所以,我们将沿着科学的海岸继续前行,在我们的旅途中或许还能碰到一些实用的东西。
在科学上的划分是这样安排的,我不仅仅考虑已经发现了的和已知的,同时也考虑可能存在却被忽略了的。知识的世界同现实世界一样,有宽阔的通天大道,也有布满荆棘的羊肠小路。我走的就是那些不同寻常的路,因为时代变了,过去的知识只适用于过去,现在的时代需要一些新的知识。
关于这些知识,我将作为一个标记记录下来,并进行简单的讨论,因为我总是有机会去述说那些不足的事,显然它们在一定程度上是模糊的,以至于人类不可能明白我的作品所要表达的意思。所以我的任务就变成了教人们如何去理解。因此,在不通过作品本身而获得帮助的前提下,一些建议性的指导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它仅仅关乎我个人的荣誉,跟其他人的利益没有关系。我不会让别人觉得我脑子里的是不着边际的想法,也不会让别人觉得我所说的分享是虚情假意。事实上,有些东西,只要人们愿意,就是会被人类所驾驭的,我对这件事已经构思得差不多了。我们做的不是像占卜师那样弄虚作假,我们要攻取的是科学的高地,我们要做的就是攻进这些城池。这是第一部分。
对于转瞬即逝的古老艺术,我需要做的第二步就是把我们的勇士变得强大,让他们可以去冲锋陷阵、征战沙场。第二部分,就是属于这个理论的。我希望科学工作者能够利用这个理论去克服在探索之路上的困难。基于这样的目的,我所提出的方法其实是一种逻辑。它的自称保护和服务于理解功能都是一样的,但还是有三个重要区别:目的、探究顺序以及探究起点。
我提出这个并不是为了提供一种新的论据,而是为了开辟一种新的艺术。目标不同,结果亦然,其中一个可能会帮到辩论的选手,而另一个则可能是可以支配自然的。
验证本质和顺序是符合这一目的的。在普通的逻辑中,几乎所有的运行都是三段论。我呢,恰好相反,反对用三段论的框架作为行动的规范。三段论是由命题组成的:词命题词,语做标记,还有概念的标记。现在,如果头脑的概念性(这是因为词的灵魂和整个结构的基础)是从不正确的途径得来的,那么模糊的、不明确的定义就会出现在很多方面,整个结构就会变得更加抽象。因此,我拒绝三段论。而且,有关作品中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基于三段论的影响,作品远离实践,对科学积极的人们来说将完全无法进行阅读与运用。所以我一直坚持使用归纳法,即使它是没有操作性的,但它至少接近可操作的边缘。
与此对应,验证的顺序也需要修改。目前看来,验证的过程大多投机取巧,从命题中得到其他的东西,这种做法固然轻松,但它永远不会带领人们去发现自然。我现在是有目的的,渐渐地过渡到下一原理,最后到命题,那时你再来看,他们就不再是空洞的概念。我做的最大改变就是改变了归纳他们的形式。逻辑学家所说的归纳,在我看来是一种幼稚的方法,结论是危险的,而且结论很容易推翻,他们只会考虑自己熟知的东西,因此不会得出任何有意义的结论。
现在科学需要一种实际经验分析的归纳方法,并通过一定的程序得到正确的结论。如果通过逻辑学家进行普通判断练习是如此费力,那么我们需要做好准备。我们正准备着手此项工作,这种收获不仅仅来自心灵深处的赐予,同时也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这还不是全部。因为我们探究得更加深入,所以比前人更加接近事物的本源,它检验了从未怀疑的事。第一,逻辑学家们提供的法则本身就是从这个学科借用来的;第二,他们非常尊重心智的最初概念;第三,他们的信息直接来自感官。就凭这一点,我觉得逻辑就应该具备更高的权威,不应是只属于几个学科本身。虽然最初概念的形成都受心智的控制,但概念在得到重新验证和判断之前,是不能被信赖的。最后,我用不同的方法验证了来自感官的各种信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信息是假的。
有两种情况感官是不起作用的,一种是感官不提供信息,一种是感官提供错误信息。鉴于第一种情况,有很多事物感官无法察觉的,即便感官捕捉到了,但理解得过于片面也是不正确的。感官信息的收集是与人有关系的,而与宇宙无关,所以感官不是衡量事物的尺子。
为了应对这些困难,我寻求各方面的努力来解决问题,通过努力用仪器完成实验,纠正其错误。对于实验来说,当辅以精致的工具,此形式远远大于意义本身。因为人的感官终究比不上仪器那么精密,那些被巧妙设计出来的实验是为了某个问题的试验。所以我不太相信感官给我带来的信息,它只是用来判断试验的,而试验结果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我的职业就是一位感官牧师(通过感官获得所有自然的知识),而不是一个误人子弟的骗子,我确确实实在行动,为的是发现真正的自然之光,找到它并点燃它。人类智慧就像一张空白的纸,上面什么都没有写。但由于人类的思想充满奇怪的困扰,所以有必要寻求治疗的途径。
现在偶然的景象、幻影,不是先天具有的,就是后天接受的。如果是后天接受的,那肯定是从一些教条或规则得来的。如果是先天的,那是人心灵天生的特点,但先天固有的智力比感觉更容易出错。人类在欣赏和崇尚思维时,其实就像是由一面不均匀的镜面扭曲了射线进而映射出根据自己部分所成的图像。所以,当它接收到通过感觉印象的图像时,是不能够相信真实图像的,所以形成的概念其实是自己与自然的事情。(www.xing528.com)
如果前面两种算是很难消灭的那种,那么还有一种是不可能消灭的,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发现它们,然后让灵魂去纠正它们(由于灵魂本身的特点,新的错误与旧的错误毫无关联,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改变它们,而不是清除它们);另外,我们需要在这里做下记号,确立为准则(防止悲剧重演)。如果不是通过具有合理形式的归纳,心智是没有用的。通过清除心智中的种种错误使他具备探索真理的资格,对于这种错误的观点,我觉得在三个方面是不妥的:哲学、验证和自然理性。解释它们就是解释事物特点与心灵特点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给心灵和宇宙装饰新房一样。让我们祝愿它们二位能帮助人类不断开拓创新,消除人类的痛苦。这是第二部分。
第三部分的工作包含了宇宙的现象,也就是说,通过各种经验的证明,这样的自然历史可能为其构建哲学奠定基础。我了解到,对于那些非怀疑论者和神圣的人来说,谁都无法去模仿和设计这个难以置信的世界,但我们可以检查和解剖这个世界的本质,这就要求我们去研究事实本身所给予的一切。完成它并不是有天赋就可以的,即使集所有人的天赋于一身也不行,所以我们不能放弃。时至今日,人类在这件事上依旧没有长进,所以也难怪人类没有征服自然。
第一,有关意识本身的信息,有时会失败,有时是错误的。粗心的观察、不合时宜的机会、虚荣的谣言、盲目的实验,这些都导致对哲学的错误理解和对科学材料糟糕的分析。而这些错误的分析接着又为理解哲学和自然科学提供相关的素材。
之后,他们试图去修补因为荒谬而被破坏的争论的问题。但是这来得太晚了,这个问题已经错过了补救的最佳时期,而且离纠正事物和抹去错误也已经相去甚远。因此唯一的希望在于增加知识或者重建科学,只有这样科学才能走得更远。
复兴这件事须在一个有原则、有基础的环境中进行。房子建好了,没人住又有什么用呢?另外,还要安排好心智的角色,保证它能正常地指导工作。这里所说的基础是有关于历史的,它有别于现代历史——目标责任、内容结构、细致程度、选材编写及实际操作。
进一步来说,迄今为止,在研究自然历史方面,我较其他研究者更为严谨地挑选了自己所主张的实验,因为我只承认自己亲眼看到的真相。对于它们,我始终秉持着谨慎、严肃检验的态度;我所陈述的都是完好的而不掺杂神话或糟粕的,没有任何夸大的迹象。或许那样科学就不再困扰它们了吧。那些逐渐灌输给孩子们的神话、迷信、愚昧将给他们的心智带来严重损害,在这点上是毋庸置疑的;同样的思考让我焦虑,形成的对自然、历史认识的哲学观将对孩子们的童年产生指导作用,我们不应该让他们一开始便顺从地接受那些毫无价值的理念。此外,不论何时,当我想起任何一个精巧的新实验(至少在我个人看来是明确的、有水平的),我还是会出于习惯来详细描述,这样人们会完全了解其中的意义,也许会注意到是否有些错误与此相关,也许会燃起他们寻找更为可信的、精准的证据的热情。最后,我随时随刻都能准确地说出对自己的告诫、顾虑与警示,希望起到驱赶邪念、驱散幻觉的作用。
既然我们已经在忠诚的帮助和守卫下围绕在智慧的周围,那么我们就有理由去认真、仔细地挑选一部正规的、神圣的作品,这看上去似乎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但实则我们已经深入哲学本身。然而,仍旧有一些让人感到困惑和怀疑的东西,它们形成了必要的前提,一部分是为了方便解释,另一部分是为了当下使用。
首先一点,所有提出的事例都是按照我的方法来进行调查和发现的,通过一些特定的主体来表现预期。在调查之下,选择这样的主题都凸显其尊贵性,同时它们彼此之间也是不尽相同的。在这部分,我就不过多地解释加入了一定规则的事例,因为这些内容是存在于第二部分之中的。但我在此部分中要说的是实际的类型和模式,这是心智的整个过程,同时也是特定的主题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结构和过程,这些不同的、值得注意的事物仿若置于我们眼前。这就如同数学,在我的记忆中,如果你身边有一台机器的话,你就会很容易进行证明;但是如果没有的话,你就会发现,这比原本的难度还要显得微妙。在很大程度上,在一定的细节上,第四部分的应用要弱化于第二部分。
第五部分仅仅是供临时使用而作,此部分是对其他部分的一些补充。由于我并没有盲目地结束我的创作,而忽略一些有用的东西也有可能随时出现,因此在第五部分,我将会发现、证明、补充我自己,这并非基于真实的原则和解释方法,而是出于在询问、发现之中能够对理解达到最基本的运用。除此之外,我希望那些没有迷失自我的结论能够被理解。对于那些归属于不同哲学流派的人来说,他们不会接受次于他们自身流派的学说。但是他们并不能像我一样为感觉和理解提供帮助,而是简单地带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权威。这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是相反的两回事。
关于第六部分的工作,我将揭示和阐述哲学的合法性和调查的重要性,并详细地解释并提出建立和发展的途径。然而在这最后一部分完成的基础上,我的力量超出了我的想象。为了做好手头的研究,这不仅仅是一种意愿,而是出于对真正的研究和人类的命运以及所有操作的力量而言,人不过是大自然的仆人和翻译:他做什么,他知道的只是他所观察到的事实或自然的秩序,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而在食物链的问题上,任何彼此之间的力量都不能太松或被破坏,自然也可以使用其规律。
所以这一切取决于你是不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然的事实上,并如实地将它们的形象进行反映和描述。
我们被赋予认知的光芒和心智,并戴着桂冠去完善我们专注的工作。我们一直努力地工作,让我们的所作所为符合要求,我们虔诚地祷告,这或许会让我们坚定,通过我们的双手,获得我们人类新的恩泽与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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