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佛里特:战争失败之罪与杜鲁门下台

大战之后的上甘岭阵地

谈到结局还要提到，上甘岭战役结束时，美国总统选举已经结束，艾森豪威尔当选新一届美国总统。

朝鲜战争中，美军因为战争失利，士气低落，艾森豪威尔认为尤其是“金化铁三角战役”，它造成了美国入朝作战的第二次重大伤亡，且是伤亡精锐部队最多的一次。“这次失败仅次于1950年第8军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惨败时的损失”。所以，艾森豪威尔答应，如果自己一旦当选美国总统，就会到朝鲜结束这场战争。这也是帮助艾森豪威尔上台的原因之一。

那时候克拉克是“盟军”总司令，克拉克和艾森豪威尔都是西点军校毕业的，艾森豪威尔比克拉克大概早一年，两人都是同时期的学生。毕业以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艾森豪威尔的级别比克拉克高一点，但两个人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当艾森豪威尔成为欧洲战场主帅的时候，就选择了克拉克做他的副手。所以克拉克对艾森豪威尔当选就特别高兴，感觉到艾帅（编者注：指艾森豪威尔）这个决定还是很正确，接着艾森豪威尔就到朝鲜来，答应恢复开城板门店谈判，答应通过谈判结束战争。当然，由于美国发动了这场上甘岭战役，又使双方的谈判拖延了几个月。

所以问题就集中到范佛里特身上了，1953年1月份他被撤职。因为詹金斯也耍了个滑头，他把前线的指挥推给韩2师师长，表示自己也不大赞成范佛里特的这个主张，结果范佛里特实际就成为侵朝战争失利的一个替罪羊。

这一仗美军惨败，美军士气出现了问题，杜鲁门竞选失败，成为美国总统大选期间的头条新闻，范佛里特也被撤了职。克拉克这个总司令当顾问，倒成了艾森豪威尔“一个很好的助手”。这场战争从美国的角度来讲就结束了。

所以，第二年的金城反击战我军的主要作战对象，就不是美军而是韩军了。因为当时李承晚对这个结果很不高兴，实际上伤亡最大的主要是李承晚的部队。这一役美7师伤亡5000多人，但韩9师、韩2师都被打掉了，另外1个编练师，还有3个补充团也被打进去了，所以李承晚很不高兴，对恢复谈判、结束战争很不满。

到了第二年，我们接着进行战术反击、连续反击，重点是打韩军。像20兵团打韩6师，在金城以东那个地方，60军他们打得都很好。一直到金城反击战，一下子把战线就推前了。结果停战谈判的时候我们又往前进攻了一块地。最后597.9和537.7北山停战以后都是我们的阵地了——都在停战线的我们这一方。双方战线基本上都拉平了。上甘岭战役实际奠定了胜利的基础。到1953年以后，美国就显得更消极了，原先一般都是美军主动进攻，但上甘岭战役以后，美军基本上处于守势，一改以往主动进攻的态势。

资料补充

“摊牌”战役

9月底10月初，种种迹象表明，共产党已经越来越明显地掌握了地面部队作战的主动权，范佛里特对此倾注越来越大的关注。在10月5日写给克拉克的信中，他敦促尽快通过一项在美国第九军前线发动一项有限目标的进攻计划，他说：“为了扭转局势，我们必须首先采取小规模的进攻行动，使敌人陷于被动的防守地位；目前我们都是为应付敌人的进攻而采取防守行动，致使我们遭到了1951年10月和11月以来所有战斗中最惨重的伤亡。”

为避免这一趋势继续发展，范佛里特建议采纳第9军团名为“摊牌”的行动计划。他认为那样将会改善金化以北防线的情况。范佛里特指出，在该城以北不到8英里的地方，第9军团敌人的军队都没有工事，双方间隔只有200码。在598高地和该高地东北面大约1英里多的地方有一条从西北伸向东南的狙击岭山脉，那里的敌对力量正好卡住了我方的咽喉，故死伤就相应要大得多。假如能把敌人驱逐出这些山头，范佛里特继续说，他们将不得不后撤到1250码以远的另一个防守阵地。考虑目前弹药库存所能提供的最大火力以及空中力量的最大近战支持，第8集团军司令对“摊牌”的可能性是乐观的。

虽然克拉克在过去曾反对夺取高地的冒险行动，但是他也终于表示，“摊牌”将可以非同寻常地创造一个好机会，可以不付出过大的牺牲就能拿下一些阵地。假如一切按计划行事，仅美国第7师和韩军第2师的2个营就可以圆满完成这一使命。野战司令官们估计，此行动将进行5天，会造成200人的伤亡。由于有多达16个炮兵营的280门大炮和200多架次战斗机和轰炸机的支援，估计步兵不会遇到很大的障碍。总之，10月8日克拉克批准了“摊牌”计划。但仍提醒范佛里特对该行动只做例行的新闻报道，同时要特别考虑夺取高地的战术意义。

然而“摊牌”行动一开始就挨了中国军队的当头一棒。由于白马山战斗的需要，炮兵的支援不得不中断，准备好的5天空袭行动也只好减为2天了，中国军队严阵以待，并且很快就表明他们打算继续占据598高地——狙击岭一带地形。

598号高地是美国人进攻的目标，它位于一个V字形山脉地段的最南端。在其左翼的最末端是笔峰（编者注：派克峰，为597.9高地6号阵地），在其右翼，从北到南是两座小得多的基督珍妮·罗素山（编者注：597.9高地2号、11号阵地）和桑德山（编者注：597.9高地7号）。由于598高地地带很像一个三角形，所以很快它就被说成是“三角山”。1952年10月14日，中国人的一支精锐部队，第15军45师135团的1个营夺取了这一地带。和以往一样，中国人在山上深挖堑壕，配备足够的弹药装备，封锁了增援的路线。

7师师长，韦恩·C.史密斯少将把占领“三角山”的任务交给了由劳埃德·R.摩西率领的第31步兵团。虽然原先计划只用1个营的兵力进攻，但是摩西上校及其官员们估计敌人的反击一定会比预料的要强，只用1个营的兵力去对抗敌人是不现实的，他们把占领“三角山”右翼的任务交给了迈伦·麦克卢尔中校指挥的第1营；把占领左翼的任务交给了罗伯特·H纽博尼指挥的第3营，也就是说主攻力量在行动以前就增加了一倍。

经过一番轰炸以后，炮兵把一吨吨的炸药“搬到”了“三角山”。纽博尼少校命令第3营以连为纵队向“三角山”的制高点进攻。由勃纳特·T.布鲁克斯中尉为首的L连首先出发，紧接着是查理斯·L.马丁带领的K连，由马克斯·R.斯托瓦带领的I连则留守作为后备力量，随时支援他的姐妹连——L连和K连。

布鲁克斯中尉带领他的连队一跨出阵地，他们立即就遭到伏击。598高地上一个碉堡里的中国士兵用手榴弹、自动武器、爆破筒和石块等阻击L连的进攻。不到半小时，布鲁克斯以及他的全部排长们都陆续阵亡，剩余的人被压制在敌人碉堡下面的一块小小的凹地里。

趁火力稍有停息，马丁中尉带领他的K连前进，此时坦克朝敌人阵地开火，把一直射击着的碉堡炸平了，马丁和L连汇集后，继续带领士兵进攻。

这2个连的不少士兵拼命往598高地上的堑壕冲击，但是中国人显然没有撤出阵地的意图，他们的手榴弹雨点般地飞落下来，轻武器、自动武器和爆破筒接连不断地向第3营袭击过来。

鉴于死伤人数上升，进攻速度再度减缓，纽博尼少校命令1连投入战斗。斯托瓦上尉带领他的士兵经第1营占领的桑德山前进，然后沿着西南方向通往598高地的山路移动。因为中国人隐蔽得很好，所以1连不得不放慢步伐，边走边消灭壕沟里的敌人。黄昏，敌人集中火力反攻，斯托瓦的士兵开始遭到越来越猛的炮火攻击，斯托瓦请求炮火援助。中国军队135团的2个连冒着各方支援第3营的密集炮火冲过火线，用轻武器、自动武器和手榴弹打击1连。

敌人的顽强抵抗以及第31团死伤人数的剧增使得摩西上校和纽博尼少校商议决定于当天晚上的上半夜把3个步兵连撤回主防线。到21点，第3营重整旗鼓，拿下了阵地。

在第1营阵地，麦克卢尔中校选择了A连，加强兵力后，由爱德华特·R.肖沃尔特中尉带领，开始向珍妮·罗素山和桑德山发动进攻。B、C两连分别由威廉·B.扬和罗伊·W.普雷斯顿上尉带领留守待命。

第1营的遭遇和第3营有一些雷同。敌人用轻武器、自动武器迅速把肖沃尔特的人马阻击住，肖沃尔特首先阵亡，部队被迫撤退。麦克卢尔中校不得不下令B连和C连加强进攻，命令他们继续挺进。当天下午上半晌，B、C两个连的战士冲上了珍妮·罗素高地的山顶，并且马上准备防御工事，应付敌人即将发动的反击。

果然不出所料，在珍妮·罗素山失守以后，敌人组织了4次强大反攻，企图重新夺回阵地。每一次都是以密集的炮火打头阵。在敌人第三次冲锋趋于尾声时，麦克卢尔的人马陷于困境，原因是弹药供应中断，朝鲜运货物的车辆实在不愿意驶往那炮火连天的阵地。

正当135团的1个加强营准备第4次冲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中国军队的袭击部队穿过他们自己大炮和迫击炮以及第1营最后救援的火力网，他们置个人安危以度外，一些战场观察家认为这很可能是他们服用了药物的结果。这些中国人步步逼近战壕，双方展开了一场白刃战。此时第1营弹药已尽，摩西上校决定撤回主防线，抬着伤员，扛着仅有的一点武器装备，这3个连于半夜回到了防线。

第一天的战斗结束了，结果表明中国军队为了占据三角山高地是愿意付出代价的，冒着重大的伤亡，他们阻击了第31团2个营的进攻。下一次行动就看第7师了。(www.xing528.com)

10月15日史密斯将军指派两个新编的营去夺取“三角山”。第32团的第1营（在这次战斗中属第31团指挥），接受了占领珍妮·罗素山和桑德山的使命。至于攻占598高地的任务，摩西上校指派沃伦·B.菲利斯少校带领的第2营负责。

菲利斯少校决定重复纽博尼少校前一天的计划，以连为纵队发动进攻，E连打头阵，随后就是F、G连。

首先，准备好的大炮、迫击炮向高地狂轰滥炸一阵，接着中尉威廉·C.克勒普带领E连直冲山顶。冒着敌人的炮火，克勒普和他的士兵们到达了外围壕沟，他们开始破坏敌人的明、暗碉堡。没有遇到敌人的强烈抵抗，他们就占领了598高地，然后向笔峰进击，在那里，他们发现中国军队挖有很深的洞穴和壕沟，完全有可能使整个部队都隐蔽在里面。

同一时刻，约瑟夫·V.吉恩曼上尉带领的F连，穿过E连在598高地上的阵地，沿着东北山脊向桑德山前进；G连冲上了598高地的制高点，准备在其姐妹连遇难时加强力量，并协助加强防御工事，以便应付敌人的反扑。

第32团1营营长西摩·L.戈尔伯尼少校也指令其连队展开纵队形向珍妮·罗素山进发。中尉鲁多夫·M.特马斯带领的连队冲在最前面，紧跟着上尉詹姆斯·E.厄尼带领的C连；中尉约翰·H.格林为首的B连则作为预备队。

起初，进展很顺利。A连由B连协助，只碰上轻微的抵抗。但当他们接近山顶时，第135团1个加强营向他们猛扑过来，展开了一场强有力的反攻。敌人的反扑迫使第1营退却并重新编组，第31团1连归戈尔伯尼少校指挥；随后，他们配合第2营在桑德山准备抵抗敌人的反冲锋。

10月15日下午，第2营加上1连都归属32团，由约瑟夫·R.拉斯上校指挥。此刻，负责夺取“三角山”战斗的指挥员就是拉斯上校了。

10月15日到16日夜晚，敌人密集的炮火不断轰击着“三角山”的美军阵地，随后他们以排为单位向“三角山”进攻，但他们很快就被打退了。

10月16日清晨，史密斯将军批准第17团的第2营归属第32团指挥，准备当天下午对珍妮·罗素山发动攻势。第2营由路易斯·R.布克勒带领，不费很大力气就拿下了高地。

然而，在“三角山”的左翼，第31团第2营却没有任何进展，他们无法拿下派克山山峰。10月16日黄昏时刻，中国人开始对邻近山峰的第2营发动了一系列的攻击。在这些战斗中，具有骑士风度的E连连长克勒普失去了生命。第2营向中国人开火，企图赶走敌人，但恰恰相反，直至10月17日，他们也未能把这些中国人从山峰上赶下去。

在此危急时刻，上校拉斯发现他们3个营冲上了“三角山”。他所在的第1营在598高地上；第31团的第2营在面对派克山山峰的左翼上；第17团的第2营控制了珍妮·罗素山。与此同时，中国军队派出第45师134团投入战斗，他们仍然控制了像碉堡般坚固的笔锋。

10月17日下午，第17团第3营由中校詹姆斯·L.斯波尔门率领接防第31团第2营的营地。同一时刻，第32团的第1营被迫从“三角山”撤退。因此，当战斗进入第五天时，拉斯上校负责指挥第17团2个营的行动。

斯波尔门上校所在的营负责在10月18日占领最后的目标——派克峰。预先准备好的炮火射向中国军队的阵地。中尉威廉·E.坎茨尔带领L连冲上了山顶，并开始组织防守力量；I连，由上尉约瑟夫·H.霍夫曼带领，穿过L连阵地，占领了堑壕，企图把中国军队赶下山。但中国军队又一次表明，他们是撵不走的，1连只好停止进攻。

10月19日天黑几小时后，中国军队第134团的2个连向L连所在的阵地蜂拥而上，双方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从后来纪实的消息中可知，中国军队是受命战斗到死的。斯波尔门上校马上请求加强连的援助，当时坎茨尔中尉已被击中，敌人又攻下了笔锋。来自17团的M、H连队的士兵跑步前往支援L连；此时，L连的全部军官不是阵亡就是失踪，该连士兵正在往598高地的东南方向退却；更有甚者，支援第3营的大炮、迫击炮但却开始促弄性地落在撤退部队的附近，因此，为了稍为稳定局势，他们只好停止炮击。

拉斯上校马上派出32团第1营的2个连前往支援被围困的第3营；他们集中所有的大炮、迫击炮炸“三角山”的左翼，阻止敌人疯狂的进攻。前往支援的部队终于慢慢缓息下来，中国军队也停止了战斗。10月20日晨6时左右，斯波尔门上校报告有一些敌军部队正在退却，他请示以强大的密集的火炮轰炸通往派克峰的道路。当敌人开始大批撤退时，斯波尔门要求各团“用我们所有的一切力量轰炸派克峰”。后来人们发现在3营的战斗日记中有这样一条简单的留言：“照办。”结果，中国人后退了，他们纷纷钻进派克峰上的防空洞和战壕里。

随后炮火停息了。第32团1、3营前往接防第17团。10月22日，第32团第2营由约翰·M.萨拉斯少校率领接防在“三角山”左翼的第1营。由普默西·W.布朗带领的第3营驻守右翼。

10月23日，战斗又一次打响，中国军队企图再次用武力把第32团的部队从高地一带撵走。黄昏，中共炮兵部队向“三角山”的第32团阵地开火，炮轰达1小时之久，随后，大约中共第45师的3个到6个连的兵力从派克峰向F连发起进攻，敌人使用轻武器、自动武器、机关枪和手榴弹，步步逼近。激烈战斗持续了将近1个小时，G连士兵只向F连方向移动，赶在中共部队减缓进攻以前增援F连。

在珍妮·罗素山，大约有2个连的中共部队也在袭击第2营的同时发起了进攻。但第3营防线只受到部分的突破，而且当志愿力量赶到时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当韩军第2师于10月25日增援第7师时，中国军队仍然占领着派克峰。该师9个步兵营有8个营参加了这场为期12天的战斗，死伤人数达2000人之多。

在其他高地争夺中，“摊牌”行动吸取了不少早先的教训。这一点，从史密斯将军对此次行动所做的报告内容可以看出。他说，所有的武器装备和部队都应参加类似地形高地的争夺战，以便每个士兵、每个部队明确他们的目标对整个行动成功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他强调，迅速接近敌人以及持续不断发动进攻的重要性；他认为，假如进攻部队的官兵们不要求部队做牵制性的进攻，在整个战斗中，伤亡人数就会减少；他又说，一旦部队夺取了制高点，他们必须深挖战壕，建立防御工事。他认为，敌人之所以能够在他刚刚夺取过来的阵地上发射密集炮火，迅速地组织反攻，是因为他们能够很快地组织防守力量，迅速挖掘战壕。

为了维持部队前线始终精神振奋，防止战斗损失严重地影响士气，史密斯将军不时轮换其参加“三角山”战斗的部队。这在很大程度上与金将军在白马山的做法相似。他认为斗志昂扬的部队才能在最困难的条件下夺取这种地形与高地，才能有效地驱逐敌人。第7师师长指出，后备部队应该集结在军事上难以取胜的地形附近，因为他们不宜夜间长途跋涉，而中国军队又往往在这个时候出击，从而使得他们无法准时赶到实施增援；最后，他又指出了指挥的问题，尤其是那些进攻部队里颇有点名望的官员们，他们应该能够有效地指挥战斗。

“摊牌”行动得到了一个令人嘲讽的结局。10月25日，韩军第2师接替了美7师的阵地后，又开始参加夺取狙击岭的激烈战斗。中共部队和韩国军队为占领高地打了好几个回合，但任何一方都未能取得对方高地的完全控制权，所以当韩军第2师受命去攻击“三角山”之后，它仍然没有摆脱狙击岭的战斗。

10月30日，中共部队以3个营的兵力把598高地从韩军手里夺过去。11月1日，敌人经过一场激烈战后又占领了珍妮·罗素山。此后，中国军队对韩军穷追猛打，死伤人数剧增，11月5日，詹金斯中将中断了对“三角山”的进攻。

攻占狙击岭的战斗持续到11月8日，这时韩军部队是“摊牌”以来第14次占领高地。在这后半月，来自中国军队的压力减弱了，威胁韩军的巡逻队以及探照灯也减少了。

至此，6个星期的艰苦奋战过去了，联合司令部所属部队控制了狙击兵岭的一部分，但失去了整个“三角山”。5天战斗中，他们最初的2个营的兵力发展到2个师以上的兵力，死伤人数由200人增加到9000人。尽管中国人大概在这场战斗中耗费了19000名士兵，但是他们丝毫不缺兵力。在过去一年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表现了为夺取有战术意义的高地，他们是愿意付出重大牺牲的。“三角山”之战，中国军队以他们不挠的斗志扭转了白马山之战的败局，挽回了面子，并且迫使“联合国军”停止进攻。

双方激战于10月中旬开始，于11月平息下来。天气渐冷，前线又恢复了原来的巡逻、侦察和小规模的遭遇战。颇为令人费解的是，尽管10月战斗区活动频繁，但是共产党在前线的兵力实际上要比他们5月时少得多。在这6个月里，中国人已经在后方建立了大约有36000名士兵的后备军，补充了4个武器装备及人员充足的炮兵团。然而，到10月底，在面对“联合国军”强大力量的前线，他们只出动了为数不多的80000多名士兵。这一数字的变化意味着共产党在今后战斗中要弄什么新花招，至今仍不详知。尽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敌人有可能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是他们总的兵力在同一时期已增加到6万以上，敌人兵力大揽在手，在即将来临的寒冬，他们将是以攻为守还是以守为攻呢？

（节选自沃特尔·G.赫姆斯著：《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第一卷，国防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346—35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