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在电话上与鲁总约好了，我再次去了他们单位。
“鲁总，我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见见咱们上级部门的主管领导。您看方面安排一下吗？”
“这个嘛，我叫郑副总过来商量一下。”鲁总有点犹豫地说。
郑副总来到鲁总办公室，把门直接关上了。
“郑副总，他今天想去找咱们上级主管领导，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你去找领导想做什么呢？”郑副总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道。
“就是想认识一下。看看领导对于咱们企业未来发展是怎么看的，有可能的话寻找点突破口。”
如果以平常心，站在客户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是很受客户欢迎的。
“这个倒也可以，不过你可别说是我们安排的。”显然郑副总对于这种行为没少经历过。
“那倒不会，我就是提前告诉您跟鲁总一声。你们要怕有什么问题，就权当不知道这回事，告诉我领导在哪个办公室我自己去找就行。”
“那也不用。就说你想找领导，跑到我们这里来了么。要不郑副总你带他过去？”鲁总一副商量的表情看着郑副总道。
听到鲁总的这个话我大概领会意思了。他们不想让领导知道是他们安排我去的，但又不想完全与这事情撇清关系，万一有什么机会他们再跟我谈不也更主动些么。
“那你等会，我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喂，蒋总吗？您这会在单位不？正一来了位经理想拜访您，他不知道地方就跑我们这来了，您看要不要见见？嗯，好的，待会见。”郑副总跟我说完话就把电话给领导打了过去。
“在就行，那郑副总你陪着他过去吧，我就不去了。”鲁总安排郑副总带我去找蒋总。
郑副总带着我来到了方藤院子另外一栋大楼的五层。这栋大楼比鲁总他们大楼内部装修要稍微好一点，但也谈不上富丽堂皇，属于勉强能看那一种。跟着郑副总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看到牌子上写着副总办公室。郑副总带着我敲门进去了。
“蒋总，这是正一的经理，想拜访您，不知道地方，结果跑到我们那里去了。”郑副总有些局促地跟办公桌前的领导打招呼。
眼前大办公桌边坐着的是一位50岁年龄的男人，个子很高，整个人很精神，衣着也很讲究，官气十足。
“好，我知道了。随便坐吧，我手上还有点事情。”蒋总并没有像鲁总他们那样热情，依旧忙着他的事。
“我就不坐了，我那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我就是带他过来见您。”
“那也行，你去忙吧。”蒋总依然没有抬头。
郑副总跟我眼神做了个简短的告别，他就离开了。
虽然蒋总在电脑前忙着写什么东西，看到他办公桌上的烟灰缸，还有他手上烟熏的黄渍，我就知道这是个有一定烟瘾的人。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烟递给他，一并递上我的名片。蒋总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清楚了，让我继续等。半个小时的工夫，他手上的活忙完了。他拿起我给的烟正准备点上的时候，我疾步上前帮他点着了。一边抽着烟，蒋总一边看着我的名片，一会儿他把名片又放下了。
“你是正一的呀，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过来拜访您，顺便带了点我们公司的资料。看看咱们单位发展过程中哪些能用到的，寻找一些合作机会。”
“我们没钱。用不到，你走吧。”蒋总冷冷的眼神看着我道。
对于蒋总的这个反应我颇感意外。不知道从进门到现在哪里得罪他了，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蒋总，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第一次来拜访您，您怎么就把我往外轰呀。您说出来，做得不好的我可以改。”
不能客户轰我们就莫名其妙地离开，至少要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不然下次再来还是一样的。
“做错？你们单位怎么会做错，我们这种小地方可不敢高攀你们那么大的企业。”
我听到蒋总语气里的讽刺味，想必之前肯定发生过什么让他不愉快的事情。(www.xing528.com)
“蒋总，我第一次来，我真不知道哪里没做好。或者说之前我们公司有人来拜访过您，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
既然客户不想说，那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去缓和这种局面，让谈话可以继续进行。
“没有不周到的，你走吧。我今天很忙。名片留下来，你要有资料给郑副总就可以了。”
蒋总态度还是这么强硬，虽然我想尽了办法想跟他多聊，但第一次与他的会面就这样收场了。为了搞清楚这中间的原委，我得继续找人了解情况。
“你跟我们领导谈得怎么样？”郑副总急切地问我。
“我被轰出来了。”我略带尴尬地说地。
“为什么被轰出来，你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对领导不尊重？我们领导官架子大。”郑副总焦急地看着我说。
“我肯定没有说错任何话……”
我把郑副总走后一直到我被赶出蒋总办公室中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期望他能告诉我真相。
“你喝点茶，也不用叹气。情况我真不知道，要不咱们去找鲁总，看看他了解情况不。”
到了鲁总办公室说明来意，没想到果然有事。
“哦。可能是之前的事情吧。”鲁总有些迟疑道。
“您能说清楚些吗？鲁总。”
对于鲁总的反应，我明白了这中间必有猫腻，只是鲁总没有提前告诉我而已。
“我也是通过你刚才这个话，加上你们公司的名字想到的。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你们好像参加过我们上级的一次软件项目。大家都以为会购买你们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购买了其他公司的产品。我想这个中间是不是存在什么问题呀。”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接着问。
“四年前了。”
“我们公司当时是谁过来的，您还有印象吗？”
“一个男的，姓什么我就记不太清了，不是那个姓丁的。”
“是姓庞吗？”我给鲁总提示。
“哦对，你这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是姓庞。当时就是他过来的。郑副总你还记得有一回蒋总那边招标来了好几个单位，当时你还问我都是什么单位呢。”鲁总看着郑副总道。
“咱们这里来好多人投标的真不多，那个事情我有印象。”郑副总肯定了鲁总的回答。
“就是那回。你们单位那个姓庞的参加了那个招标会。项目不经过我们这里，我们也是下级企业，没有参与。这个姓庞的还是聊天的时候上面有人告诉我的，但没有具体聊。因为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多打听。你刚才说的被轰出来的情况，我想如果有问题可能就是之前那次了。后来你们那个姓丁的来我们这里好像也没有去找过蒋总。”鲁总边思索着边说。
“这样啊。那我得回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搞不清楚情况我就是想给蒋总道歉也不行呀。”
“那是得了解清楚。你也别着急，晚上的酒还是需要喝的，你明天回去也不晚。”郑副总有意留我。
“那是，我没有那么功利。我见蒋总还不是想跟咱们厂这边合作么。”
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很迫切。我很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事情发生的时间来看，过去这么久了蒋总还这么记恨，必有大事。蒋总可能还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晚一点见他倒是个好事情。跟鲁总和郑副总把关系搞好也很关键。
那晚我跟鲁总和郑副总聊得挺开心，他们认为我有这种精神，也具备这种能力，应该能说动上级帮他们争取点资金过来。很多时候局外人要比局内人说话管用些。整个晚上我没有喝多，没有说过一句承诺的话。我一再强调的是，我既然来了，他们也有需求，那我就尽我最大努力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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