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城的建立：神话时代、全景插图版

精彩看点

召集阿尔巴隆加城的百姓——努米托对百姓讲的话——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公开亮相——计划建造一座新城——努米托会给予必要的帮助——很多人参与新城的建设——罗马七丘——帕拉坦丘——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的分歧——在阿瓦丁丘建城的优势——罗慕路斯和瑞摩斯不相上下——双方都不让步——罗慕路斯和瑞摩斯来见努米托——努米托的建议——亚平宁山上的秃鹫——秃鹫的使命——秃鹫的本领——占卜——罗慕路斯和瑞摩斯观鹫——占卜的结果——新的分歧出现——公开的冲突——浮士德勒被杀——罗慕路斯获胜——开始建城——波米里姆——罗慕路斯划定的波米里姆——瑞摩斯之死——罗慕路斯追悔莫及——“驱魂灵”的风俗——关于“驱魂灵”仪式的描述——黑豆——瑞摩斯死后的罗马——塞勒尔的故事——人们对这个故事的理解

阿穆略终于垮台了。参战的人们不那么愤怒了，阿尔巴隆加城恢复往日的平静了。这时，建立新政权就提上日程了。努米托认为，应该开会讨论决定。因为这场战事是突发的，所以不少百姓一无所知。城中充斥着流言蜚语，其中既有真实的，也有杜撰的，这非但满足不了百姓的好奇，反倒进一步勾起了他们的兴趣。

于是，努米托要求阿尔巴隆加城的百姓来公共广场上，同来的还有罗慕路斯率领的粗野淳朴的猎人和农民。一开始，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并没有现身。当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努米托就上前详细讲述了阿穆略篡位之事：三四十年前，关于父亲的王位和财产，他和阿穆略是如何约定的；阿穆略是如何使诈篡位并迫使自己臣服的；阿穆略是如何在狩猎集会上杀害自己儿子的；阿穆略是如何迫使女儿瑞亚·西尔维亚成为一名维斯塔贞女的，这样她就能终身不嫁了；阿穆略得知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出生的消息后，盛怒之下，是如何残忍地处置瑞亚·西尔维亚的；阿穆略是如何命人将两个婴孩投到台伯河里的。接着，他讲述了罗慕路斯和瑞摩斯是如何被放到小木槽里；木槽是如何顺流而下，最后被抛到的沙滩上的；他们如何被一头母狼和啄木鸟看护的；他们是如何被救。最后，结束讲话时他说，阿穆略死有余辜，现在两位年轻的王子尚在人世，并且已经准备好来见大家了。

这时，罗慕路斯和瑞摩斯走上前来。看到两个王子强壮孔武，充满活力，沉寂过后，人群中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喝彩声。掌声稍弱时，罗慕路斯和瑞摩斯转向外祖父努米托，称他为王。作为回应，掌声再次强起来了。从此，努米托成为合法的国王。

尽管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很有魅力，精通武艺，深受那些森林居民的拥护，但他们的追随者粗鲁而野蛮，似乎不太适合待在城里。因此，努米托打算等国事处理得差不多时，就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来自乡野的农民和猎人离城回家。不过，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知道了自己的王子身份后，自然想掌点儿权，所以想留在城里。但他们从未想过要篡位。经过一番思量，努米托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阿穆略被杀。篡位的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绘者信息不详

他计划把拉丁姆分一部分给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然后让他们带着追随者在那里新建一座城。建城的地方正是罗慕路斯和瑞摩斯从台伯河漂下来时着陆的地方。这里虽然荒凉，但风景秀美。由追随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的人建新城再合适不过了。这样一来，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安分的心也有归宿了。这些人中大部分虽然是野蛮的农民和牧民，但打心眼儿里愿意效力，而其他人是难以管理的亡命之徒、逃犯以及雇佣兵。有的为了避罪而躲进了深山老林；有的热衷杀人抢劫，一直寻找机会。推翻阿穆略的斗争为他们创造了重新回到城里的机会。战争一起，他们便去应征入伍，因为对邪恶堕落之人而言，战争充满了诱惑。他们参战，无异于使犯罪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罗慕路斯和瑞摩斯欣然接受了外祖父的安排。努米托承诺竭尽全力帮助他们完成建城。建城的工具由他提供，工匠由他派遣，给养由他发放。如果他的臣民乐意出力，他绝不阻拦。为了尽量增加人口，罗慕路斯和瑞摩斯派使者去邻近的部落宣传，邀请人们前来，与他们共建新城。最后，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不少接受了邀请。

然而，大部分参加建城的人品行不端。那些善良、诚实和高尚的人宁肯在村子或城镇里安居，也不愿离开亲朋好友，去趟建城的浑水。于是，愤世嫉俗的人来了，无业游民来了，道德败坏的人也来了，因为他们都向在建城过程中获益。有的濒临绝境，有的腐化堕落，有的作奸犯科，但他们一致认为，这座新城能够使他们获得重新开始的机会。总之，新城尚未开建，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就发现，投奔他们的人放荡不羁，目无法纪。

七座山丘分别是：帕拉坦丘（Palayine Hill）、阿瓦丁丘（Aventine Hill）、西莲丘（Caelian Hill）、卡比托利欧丘（Capitoline Hill）、艾斯奎林丘（Esquiline Hill）、奎里那勒丘（Quirinal Hill）和维米纳尔丘（Viminal Hill）

努米托划分给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的土地上有七座各不相同的山丘，后来成为罗马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台伯河从山中蜿蜒流过，画出优美而宽阔的曲线。现在罗马城的中心就是在帕拉坦丘下，这里是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的木槽搁浅的地方。帕拉坦丘非常陡峭。一片很深的沼泽位于帕拉坦丘与台伯河之间。罗慕路斯与瑞摩斯考察了这里。最后，罗慕路斯认为这里最适合建城。他们可以在帕拉坦丘下开辟一片广大的平地，建房造屋；只需建一面城墙，就可以确保城的安全。帕拉坦丘顶犹如天然的堡垒。城墙和陡峭的斜坡可以确保新城三面的防御，而那片沼泽足以抵御沿台伯河而来的敌人的进攻。当然，罗慕路斯与瑞摩斯在这里获救，也是罗慕路斯决定在这里建城的一个原因。

然而，瑞摩斯却对此持反对意见。台伯河的下游坐落着阿瓦丁丘。在瑞摩斯看来，阿瓦丁丘更适合建城。一方面，阿瓦丁丘不是太陡峭，会降低建城的难度；另一方面，阿瓦丁丘周边的地形更符合他们之前建城的预期。总之，瑞摩斯认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阿瓦丁丘都是最佳的选址。至于他们是在帕拉坦丘获救的，瑞摩斯认为，这无关紧要，选址时完全没有必要考虑进来。

早期的帕拉坦丘（Palatine Hill）。绘者信息不详

罗慕路斯和瑞摩斯都无法说服对方。于是，他们都心生怨气，非但不想向对方妥协，反而激怒了对方，矛盾进一步激化了。他们都很鲁莽，冲动，盛气凌人，自视甚高，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自己。他们自顾自发号施令，再也不和对方商量了。当初，陷入困境时，他们紧紧相依，真心相护，竭力相助；但现在太平了，该是共享富贵了、权力和荣耀了，出乎意料的是，患难时的真情却较弱了。最终，他们的矛盾难以调和了。然而，他们都无法证明自己比对方更优秀。如果他们的年龄不同，那么弟弟就会听哥哥的话，而不会损害哥哥的尊严。如果兄弟中有一个人在推翻阿穆略的斗争中表现更突出，或者两人的气质或性格存在根本的差异，或者努米托指定一个、普通百姓推选一个为首，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然而，事实上，他们不存在任何差异。他们是双生子，出身一样，不存在谁贵谁贱。他们的身高、力气、功绩以及勇气都很相似。在推翻阿穆略的斗争中，他们一样勇敢，一样担当。现在，他们在百姓中的威望不分伯仲。一直以来，我们已经习惯了相信罗慕路斯更杰出，原因在于我们把这个名字和他之后成就的丰功伟绩联系到一起了。于是，我们很难公平地看待他们。不过，在那个时代的人们看来，他们确实水平相当，难分高下。这时，他们追逐权力，向往荣誉，那么狂热，所以他们已经不能和平相处了，尽管认定他们孰优孰劣是一个难题，但这个难题必须解决。

对于建造新城的地址，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各持己见，无法达成一致。瑞摩斯认为他没有理由向罗慕路斯妥协，而罗慕路斯同样也不愿向瑞摩斯妥协。实际上，谁妥协就意味着承认对方更厉害，从而影响拥护者的选择和归属。后来，尖锐的分歧演变为一场激烈的争吵。最后，罗慕路斯和瑞摩斯不想彻底决裂，就决定请努米托裁决，并同意以努米托的意见为准。他们盼着努米托能亲自来现场调查，如果他能决定建造新城的地址就最好了，这样一来，他们的分歧也就戛然而止了。

然而，因为罗慕路斯和瑞摩斯的实力相当，所以精明的努米托不愿贸然评判他们孰优孰劣，而是安抚了他们，然后建议他们通过占卜的方式解决分歧。占卜就是通过预兆来获得神谕，从而确定对策。占卜的形式多种多样，最常见的就是观察空中的飞鸟。

瑞摩斯和罗慕路斯都同意努米托的建议。他们分别在帕拉坦丘和阿瓦丁丘上选了一个位置来观察秃鹫。意大利的秃鹫多住在亚平宁山顶。在复杂的动物世界，秃鹫从高耸的峰顶或在飞翔过程中，寻死尸为食。这些死尸可能是战死沙场者的尸体，也可能是由于意外死亡或老死的牛、羊以及森林里的野生动物的尸体。一旦发现死尸，它们就会饕餮一顿。正如文明世界的葬礼对人类的意义一样，在努米托那个时代，亚平宁山上的秃鹫的使命就是为意大利的所有动物举行葬礼。(www.xing528.com)

为了使秃鹫更好地完成这一使命，上天赐予它们一双强壮、有力的翅膀。这样一来，它们就能飞越漫漫长途，并且在必要的时候飞到高海拔区域。总之，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距离多么遥远，无论尸体所在之处多么隐蔽，秃鹫神秘的、非凡的器官总能让它们很快找到尸体。在本能的驱使下，秃鹫有时飞过一座座高山，有时慢慢地盘旋在辽阔的平原的上空。它们仔细寻觅，直到确定目标。无论目标暴露在田野里，还是隐藏在森林、灌木丛、峡谷等隐蔽的地方，秃鹫都能很快找到。

一定程度上，每次秃鹫的数量、出现的位置以及飞行的方向，都是努米托那个时代的人们寻求预兆的依据。因此，经过谨慎的挑选，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各自选定了观鹫的区域。最后，在随从和朋友的陪伴下，他们开始观察。他们已经达成一致，新城最终在哪里建，取决于一方观察到的预兆。

罗慕路斯和瑞摩斯观鹫。绘于1520年左右，绘者信息不详

然而，遗憾的是，诠释这些预兆的标准太含糊了，完全违背了他们占卜的初衷。无论什么裁决，顺利进行的前提条件都是裁判的标准非常清晰。不过，古代对预兆的阐释很容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分别在帕拉坦丘和阿瓦丁丘观察，但没有一个看到秃鹫的踪影。一直到傍晚，他们还是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在丘上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位使者从帕拉坦丘来到阿瓦丁丘，告诉瑞摩斯说罗慕路斯那边已经看到了秃鹫。瑞摩斯并未相信他的话。很快，瑞摩斯也看到了秃鹫。最后，瑞摩斯先看到六只秃鹫，罗慕路斯后看到十二只秃鹫。这时，双方停止观望，聚到一起商议。然而，这次的商议非但没有解决之前的分歧，反而使分歧进一步加深了。是先看到六只秃鹫的预兆吉利，还是后看到的十二只秃鹫的预兆吉利呢？也就是说，解读预兆的标准究竟是秃鹫的数量还是秃鹫出现的先后顺序。其间，罗慕路斯和瑞摩斯都变得比之前更愤怒了，而他们的随从纷纷布阵。很快，商议演变为公开的冲突。罗慕路斯和瑞摩斯互殴，标志着冲突的开始。这时，将他们从婴孩抚养长大的养父浮士德勒，出于对他们的关爱，为了阻止二人的打斗，就冲到他们中间，却不知被谁不小心刺死了。浮士德勒的兄弟普莱斯提努斯也一直照看他们，他支持瑞摩斯。在这场暴乱中，他遇袭身亡了。

最终，暴乱平息了。结果表明，罗慕路斯和他的支持者更强大。于是，罗慕路斯开始在帕拉坦丘建城。城的轮廓线被标出来了，挖掘工作在盛大的典礼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进行城市规划布局时，人们首先要确定“波米里姆”（pomoerium）。“波米里姆”是象征性的城墙，是在距离真正的城墙很远的地方，用犁绕城简单地犁出一条沟来。这条沟就相当于城界线。城界线不是防御线，而是标识城的范围，执法和庆典都在这个范围内举行。当然，“波米里姆”囊括的范围比真正的城墙囊括的范围更大。人们获准在“波米里姆”以外建造房屋。不过，敌人来袭时，波米里姆”以外的居民无法得到城墙的保护，于是不得不舍弃房屋，撤到城墙以内。

公元前753年的罗马城。图中的黑线就是“波米里姆”（pomoerium）。绘者信息不详

这时，罗慕路斯一边划定“波米里姆”，一边忙着筹备各种庆典。犁是铜制的。拉犁的是两头同轭的牛，一头是阉牛，一头是母牛。有专人跟在犁后面，小心翼翼地将犁出来的土推到城门外面，在庆典中，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经过那些通往城门的路时，犁会被抬离地面越过，从而确保路上的草皮完好无损。

罗慕路斯划定的“波米里姆”大致呈方形，不仅涵盖了帕拉坦丘，还囊括了帕拉坦丘周围一大片土地。

尽管在暴乱中罗慕路斯貌似赢了瑞摩斯，但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因此而彻底解决。承认哥哥罗慕路斯更胜一筹？瑞摩斯不愿意承认！于是，他变得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惴惴不安了。他哪有心情参加建造新城。最后，一件具有转折性质的事情发生了，罗慕路斯和瑞摩斯兄弟相残的状态终结了。一天，工人正在建造的城界。一旁的瑞摩斯先是用各种方式肆意表达对新城规划的看法，接着轻蔑地点评工人们正在建造的城墙。此时，罗慕路斯就在现场。为了证明城墙的不足，瑞摩斯直接跳过一段犁沟，然后说：“敌人会这样跳过这堵墙。”罗慕路斯夺过工人手中的一把鹤嘴锄，将弟弟瑞摩斯打倒在地，并说道：“他们胆敢越过这堵墙，我就这样杀了他们。”瑞摩斯死于非命。

罗慕路斯刚打倒瑞摩斯，就开始追悔自己的鲁莽行为了。他非常痛苦，在一段时间内茶饭不思，无法入眠。他为瑞摩斯、浮士德勒以及浮士德勒的兄弟普莱斯提努斯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向他们表达崇高的敬意和深深的歉意。为了抚慰亡灵，防止他们回来报复，他举办了一系列宗教仪式。那些回到人间报复活人的亡灵被称为“勒穆瑞斯（lemures）”。这些宗教仪式被罗慕路斯称为“驱魂灵”（Lemuria）。在之后的罗马历史中，每年都会举行这些宗教仪式。

确切地说，罗慕路斯究竟怎样抚慰弟弟瑞摩斯的亡灵的，现在已经不得而知，因为没有相关的历史记录。不过，后来，“驱魂灵”的仪式在罗马延续不断，不少作家都有过记录。罗慕路斯首次举行“驱魂灵”仪式是在5月。这成为传统，传之后世。驱魂灵的仪式通常会持续三天，或者说持续三晚。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三晚是间隔开来的，不是连续的，分别是5月9日、11日和13日的晚上。“驱魂灵”仪式之所以在晚上举行，是因为人们认为，妖魔鬼怪习惯在晚上外出，他们四处游荡，麻缠人，吓唬人，报复人。

一般来说，“驱魂灵”仪式从午夜开始。这时，父亲会起床走出房间，打一些手势，发一些信号，人们认为这样能使鬼怪离远点儿。接着，他会用清泉之水洗三次手，在嘴巴里塞满一种鬼怪特别喜欢的黑豆。然后，他就开始行走，边走边将黑豆从嘴里取出来扔到身后。据说，当黑豆被扔到地下时，鬼怪会捡起黑豆。其间，父亲绝不能回头。接着，父亲会说一些费解的话，然后再洗一次手，洗完就开始敲击铜盆，制造恐怖的声音。与此同时，父亲大喊，“房里的鬼怪都滚开”，连喊九次。据说，这样就可以赶走妖魔鬼怪。这种观点经常得到证实，因为这样大声嚷叫后，人们环顾四周，就会发现鬼怪已经被赶走啦。

“驱魂灵”仪式举办后，罗慕路斯觉得已经抚慰了弟弟瑞摩斯、养父浮士德勒以及浮士德勒的兄弟普莱斯提努斯的亡灵。从他儿时起，浮士德勒和普莱斯提努斯就一直照顾他。现在，他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然后开始将注意力转向新城的建设。当然，瑞摩斯死后，他的追随者也不再和他作对，逐渐成为普通的百姓。罗慕路斯成为新城的唯一领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制定各种措施，充分有效地治理新城了。

浮雕：古罗马人正在举行驱魂灵仪式。浮雕作者信息不详

瑞摩斯死后，罗马开始流传一个故事，内容是一个叫塞勒尔的人杀了瑞摩斯。不过，这个故事没有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据说，这个故事要么是罗慕路斯，要么是他的追随者杜撰的，目的是一定程度上减少罗慕路斯杀弟的行为可能招致的谴责。罗慕路斯与弟弟瑞摩斯的关系一直很好。他们自幼相伴，一起躺在妈妈的臂弯里睡觉，一起被放在木槽里漂到台伯河下游，最后又受到同样的看顾得以死里逃生。从婴孩、幼年到少年，瑞摩斯是罗慕路斯不变的伴儿。因此，与任何一起杀害兄妹的罪行相比，罗慕路斯的罪行更残暴，因为瑞摩斯与罗慕路斯的关系比其他普通兄弟的关系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