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城毁灭：木马救命运用与神话时代的罗马建城

精彩看点

希腊人停止围攻特洛伊城——洛伊人观察到的敌情——木马及其大概的尺寸——关于木马的不同处理意见——战俘的突然出现——西农的不幸境遇——西农讲述希腊人撤离的原因——希腊人要用西农献祭——西农逃跑——普里阿摩斯安慰西农——西农对木马的描述——西农的话产生的影响——巨蟒和拉奥孔——拉奥孔雕像——雕像的历史——雕像珍藏在梵蒂冈——拉奥孔之死对特洛伊人产生的影响——特洛伊人把木马运进城——木马里的希腊士兵——埃涅阿斯被喧嚣吵醒——埃涅阿斯碰到潘瑟斯——方寸大乱的潘瑟斯——龟背车——特洛伊城被洗劫一空——神坛边的普里阿摩斯和赫卡柏——普里阿摩斯之死——特洛伊人绝望了

特洛伊城被攻占后继而遭焚毁，埃涅阿斯只得逃往意大利。途中他曾在一个叫迦太基的地方停留。根据传说，他向迦太基人讲述了希腊人是如何攻占、洗劫特洛伊城的，讲述他是如何从现场狼狈逃离的。以下就是他讲述的内容。

特洛伊战争已经打了很久，双方互有胜负。一天，城墙和塔楼上的哨兵发现希腊人的营地有异动，希腊人似乎在准备撤离。帐篷收起来了，士兵们忙着进进出出，看似搬运武器和粮草。舰队停靠在不远处的岸边。岸上一派忙碌，这似乎预示着舰队即将起航。也就是说，希腊人终于厌倦了旷日持久的较量，正准备撤离。特洛伊士兵密切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很快，城里的人们就兴奋地发现，和平终于要实现了。希腊人拆解完营帐，然后离开了。他们分批来到岸边，准备登船离开。特洛伊人一确定希腊人真的要撤离，就立即打开了城门。城中的士兵和百姓，男女老少一起都涌了出来，他们一边检查敌人废弃的营地，一边庆贺可怕的敌人终于走了。

特洛伊人发现一个巨大的木马矗立在希腊人曾驻扎的营地上，于是就好奇地聚集在这个“怪物”周围。埃涅阿斯在讲述时说，木马就像山一般高大。他在后面的讲述中说，人们用车轮将木马运进了特洛伊城。在运送过程中，人们还用绳子套住了木马的脖子。然而，如果木马真的巨大无比，那么按照尺寸来说，绳子所套的部位应该是木马的前腿。埃涅阿斯的描述如此夸张，说明他心中的山应该是那种非常小的山，或者说他使用了模糊的隐喻手法，正如我们现在经常把海浪描述为排山倒海一样，但科学已经证实，就算遇到最猛烈、最持久的暴风雨，海浪的高度也不会比普通海浪多20英尺。

不管怎么说，这个木马已经高得足以让所有人惊叹了。特洛伊人围在木马旁，纳闷起来：希腊人为何要造这样一个“怪物”呢？为何撤离时不带走它呢？面对木马，人们既惊且叹，感慨万千，之后开始商量怎样处理这个庞然大物。对此，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有位将领认为，这个木马是意外之喜，应该把它运进特洛伊城，然后将它作为战利品放在城堡中。另一位将领则坚决反对，他觉得木马可能有诈。因此，他建议将这个“怪物”付之一炬。还有人建议劈开木马，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这时，一位名叫拉奥孔的特洛伊首领走了过来。他一到，就厉声指责议而不决的人们。为了发泄对木马暴怒，他用尽全力把长矛掷到木马身上。长矛插到木马上后，不停地抖动着。木马也因这一猛击而发出了深沉的回响。

如果处置木马的讨论继续进行的话，谁也说不准最终的决定会是怎样的。就在这时，新的情况出现了，打讨中断了。这个新情况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如何处置木马也有了结果。一批农民和牧民从山上走了下来，他们激动地大声呼喊着，因为抓获了希腊的战俘。当这个战俘被捆绑着押过来时，特洛伊人急切地将他们围了起来。大家蠢蠢欲动，看起来要马上杀了他，然后喝他的血。而那个战俘则不断地哀叹，请求人们的饶恕。

他是那么可怜，那么诚恳，似乎感动了特洛伊人。特洛伊人收住了怒气，开始问他问题，听他诉说。这个希腊人在回答他们的提问时说，他叫西农，是从企图杀他的同胞那里出逃的。他说，希腊的首领们一直都想放弃特洛伊城，他们多次尝试登船驶离，但每次都被海风和海浪逼了回来，因此撤离计划一再受挫。于是，他们就去求问阿波罗神谕，想要搞清楚海神为何心情不悦，充满敌意。神谕回复说，他们需要用阿波罗指定的人献“赎罪祭”和“劝慰祭”。西农说，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全军上下变得惶恐不安，没有人知道杀身之祸会落在谁的头上。然而，希腊的首领们决定认真地执行这一神谕。奥德修斯让祭司卡尔科斯指出谁是当死之人。卡尔科斯等了10天，神示才出现。他说，西农就是那个注定被献祭的人。西农说，他的同伴们一听到他们已经摆脱了杀身之祸，就非常欢喜，急忙支持祭司的决定并着手准备献祭仪式。祭坛已经搭好，献祭之人修饰妥当，花环也按例戴在了他的头上。然而，在献祭即将开始的关键时刻，他还是设法逃脱了。他扔掉了头上的花环，躲进了海边的一块沼泽中别人看不见的灌木丛后面，直到看见希腊人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在外面流浪，饥寒交迫，狼狈不堪。山上的牧民发现他后，就把他捆到了这里。西农连连哀叹着结束了他的故事。他以为特洛伊人会处死他，而希腊人回去后，也会因他的逃离而杀害他的妻儿。

西农讲故事的神情和举止非常真诚，讲完时看上去那么凄惨和绝望，致使特洛伊的将领们都相信了他的话。他的悲惨遭遇引起了人们的同情，最终特洛伊人赦免了他。年事已高的国王普里阿摩斯当时也在现场，他命人解开绑在战俘身上的绳子，让他自在地站立。然后，国王和蔼地说：“忘了你的同胞吧，他们已经走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员，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现在能否给我们说说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为何希腊人要造这样一个东西？既然造好了，为何又把它留在这里呢？”

西农仿佛非常感激赦免自己的特洛伊人，声称愿意把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恩人。他说，希腊人为了暂时代替从特洛伊城抢来的雅典娜女神，所以就建造了木马。木马建这么大的原因是防止特洛伊人运进城，从而获得神灵的庇佑。

特洛伊人屏着呼吸认真听西农讲，然后因为他的言谈举止而相信了他。无论是谈到其他人时的热情真诚，还是说起自己不幸时的悲苦绝望，他一举一动都伪装得非常好。最后，就连先前想要毁掉木马的人此刻也改了主意，开始怀着深深的敬意瞻仰木马，然后商量如何把木马运进特洛伊城。如果此刻还有人对此事心存疑虑的话，那么很快疑虑就被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消除。这件事情被视为神灵对拉奥孔的惩罚，因为他把矛插到了木马身上。事情是这样的。特洛伊人决定给海神尼普顿献祭。人们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由谁执行献祭仪式。签最后落到了拉奥孔身上。于是拉奥孔开始在两个幼子的协助下准备献祭。谁知海上突然出现了两条巨蟒！它们从远处的海面游过来，头伸在水波之上。它们先是向海岸游来，接着沿海岸迅速滑动。过了一会儿，它们上了岸，穿过平地，满是斑点的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靠近人群时，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毒液四溢的分叉舌头露着威胁和蔑视。惊恐的人们四散而去。毒蛇直奔拉奥孔那两个已经吓呆的孩子而去，然后缠在他们身上。两个孩子吓得尖叫连连，拼命挣扎。然而，巨蟒瞬间就死死地盘住了他们。

拉奥孔所在的位置离巨蟒有点儿远。当巨蟒靠近的时侯，他就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因此，刚一听到孩子们痛苦的尖叫声，他就立即拿起武器跑去救孩子。可惜的是，他非但没能救得了孩子，反而还把自己搭了进去。那两条蟒蛇就相继缠住了他的脖子和身体，然后又残忍地将两个已经不省人事、即将死去的孩子缠住。最后，蟒蛇的头从这几具交叠的尸体中露了出来，发出嘘嘘的声音，还伸出分叉的舌头，仿佛在蔑视人类，炫耀自己的胜利。之后，它们溜到附近的一座神殿里，在一尊女神雕塑下盘着休息。

两条巨蟒困住了拉奥孔父子三人，埃尔·格列柯（El Greco，1541——1614）绘于1604——1614年间，现藏于美国国家艺术馆

雕像：拉奥孔父子之死，出土于罗马城废墟，现藏于梵蒂冈

现代人很熟悉拉奥孔的故事，因为象征那次灾难的雕像于几个世纪前在古罗马废墟中被挖了出来。这座雕像巍然矗立之时，古罗马作家普林尼曾在作品中提到过它。他描述道，这尊雕像由三位艺术家的合作而成。他们施展妙手，不惜汗水，精致构思，用一整块大理石雕刻出父亲、两个儿子以及两条蟒蛇。雕像的5个“元素”紧紧缠绕。随着罗马的灭亡，雕像消失在废墟之中。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只能通过普利尼的描述来了解该雕像。当它重见天日那一刻，全世界的人们都被吸引了。后来，这尊雕像被珍藏在梵蒂冈，它出土之地的主人也得了重赏。人们照它的模样制作了不计其数的画像和模型。这一备受瞩目的雕像作为古今最著名的雕塑作品之一，至今还珍藏在梵蒂冈。

拉奥孔是这尊雕像的中心，两条巨蟒将其缠绕，拉奥孔因为惧怕、愤怒，致使他的表情变得狰狞。看上去他想要摆脱蟒蛇的挟制却不得其法。其中一条蟒蛇已经咬住了一个男孩。在毒液的折磨下，这个受伤男孩的身体缓缓垂下了。另一个男孩还在恐惧的折磨中绝望地挣扎，试图将自己的脚从蟒蛇缠绕的缝隙里抽出来。这样的画面让人血脉喷张，痛心不已。然而，除此之外，这尊雕像似乎还蕴藏着另外一种神秘的美和魅力，使看过雕像的人深深着迷。毫无疑问，这尊雕像堪称人类艺术史上的一个奇迹。

现在，我们要回到故事中去。特洛伊人将蟒蛇瘆人的造访解读为上天对拉奥孔的惩罚，因为他之前当着大家的面将矛插到了木马身上，而这是一种亵渎神灵的行为。现在他们非常确信，他们眼前的木马拥有超自然的力量。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把木马运回特洛伊城。(www.xing528.com)

于是，准备工作立即开始了。人们首先将木马抬了起来，然后在木马脚下配置了一些结实且适和在地上滚动的轮子，轮子还起到承受木马重量的作用。然后，他们用长绳拴住木马的脖子，把绳子绕向前方。接着一大群百姓和战士就在前面拉绳。军队将领和城中的达官显贵亲自跟随木马进城。此外，为了隆重庆祝这一时刻，一群佩戴着花环和花冠的孩童来吟唱圣诗。为了拓宽供木马进城的道路，他们毁掉了一部分城墙。一切准备妥当了，拉绳子的人也各就各位。这时，一声令下，人群就朝城门移动了。在行进过程中，尽管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人们最终还是在预定的时间内把木马运进了特洛伊城，并把它安置在一个大型建筑物前的广场上。然后人们修复了城墙，这时白天已经过去，夜晚悄然来临，城门关闭了，人们的好奇与讶异都消去了，各自回家休息。午夜时分，这座雕像独自立在那里，一个膜拜者的踪迹也不见，只有哨兵还像往常一样守着城门。当然，哨塔和城垛也有哨兵。城里的其他人已经沉睡。

为了拓宽供木马进城的道路，他们毁掉了一部分城墙，乔瓦尼·巴
蒂斯塔·丰塔纳（Giovanni Battista Fontana，1524——1857）绘

人们在预定的时间内把木马运进了特洛伊城，并把它安置在一个大型建筑物前的广场上

其实，佯装弃城、乘船离开的希腊人只是去了忒涅多斯岛，那里离海岸只有1里格^[1]。白天他们隐藏在忒涅多斯岛，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立刻将船掉头驶回陆地，秘密地下了船，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特洛伊城门口。与此同时，为了欺骗所听令的特洛伊将领而假寐的西农悄悄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穿过街道来到放置木马的地方。然后，他打开了藏在木马侧面的一处小门。只见门里竟然钻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士兵立刻整理好装备冲向城墙，杀死了惊呆的哨兵和巡夜者，然后打开了城门。埋伏在城门外的希腊主力部队趁着寂静的夜色，畅通无阻地进了特洛伊城。

当希腊人在秘密行动的时候，埃涅阿斯还在家里睡觉。尽管他的家所处位置比较偏僻，但他还是被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吵醒了。他立即从床上起来，匆忙套上衣服，然后爬到屋顶去一探究竟。他只看到城里多处建筑燃起火苗，殊不知那是希腊人在攻城。他又侧耳倾听，人们的呼喊以及示警的鼓声不断传来。他立即拿起武器冲到街上，大声叫醒还在熟睡的左邻右舍，然后大家抄起武器，奔赴战场。

途中，埃涅阿斯的朋友潘瑟斯突然出现了。他似乎正从某种险境逃离，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愤怒。他是带着年幼的孩子过来的，孩子因为恐惧而面色惨白。埃涅阿斯问潘瑟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慌失措的潘瑟斯结结巴巴地说，木马里藏有全副武装的希腊士兵，现在他们已经出来了，打开了城门，穷凶极恶的希腊主力大军潮水般涌入；守城门的将士已全被杀；希腊人已经占领了整个特洛伊，现在正在街上设置路障，纵火焚烧建筑物。最后，潘瑟斯说：“一切都完了，大火过后，特洛伊城不复存在！”

听到潘瑟斯的话，埃涅阿斯及其身后的人们异常愤怒。他们决定死战。即使最后免不了一死，那他们也要与尽可能多的敌人同归于尽。因此，他们穿过黑暗的街道，借着冲天的大火，听着远处的鼓声和喊叫声，悄然向战场靠近。

很快，他们就发现周围是那么恐怖，那么混乱。他们殊死抵抗。敌人多次袭击了他们。后来，他们与一小队希腊士兵狭路相逢。他们击杀希腊士兵后，就换上了对方的盔甲，目的是伪装成希腊士兵，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那些小规模的希腊部队。后来，他们看到希腊士兵将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小女儿卡桑德拉从她藏身的神殿里拽了出来。于是，他们决定立即采取措施营救卡桑德拉，没想到竟然遭到希腊与特洛伊两方部队的同时攻击。特洛伊士兵看到他们穿着敌人的盔甲，戴着敌方的羽饰，误认为他们是敌人，所以从屋顶向他们射箭投镖。这时，他们看到，宫殿被包围的，攀登城墙用的龟背车排好了。场面混乱至极，喧嚣至极，灼眼的火光照亮了整座城。所有这一切营造出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骇的氛围。

希腊士兵将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小女儿卡桑德拉从她藏身的神殿里拽了出来，约翰·海因里希·威廉·蒂施拜因（Johann Heinrich Wilhelm Tischbein，1751——1829）绘

为了搞清楚宫殿里的战况，埃涅阿斯接连上了好几个高高的屋顶。宫殿里有一座高塔，最初用作瞭望塔。塔设计得这么高，有利于驻扎在这里的哨兵俯瞰整座城，从塔的一侧甚至能看到远处海上的情况。这时，埃涅阿斯及其身后的特洛伊人来到高塔下，设法弄断塔的基座。高塔倒了，砸向那些在宫殿入口怒吼咒骂的希腊人，瞬间死了不知多少人，连龟背车也毁了。不过，一些希腊士兵很快就架起了龟背车，然后纷纷爬上宫墙；另一些希腊士兵用破门锤摧毁了宫门。就这样，特洛伊城最后一道神圣不可侵犯的“壁垒”被迫向这群穷凶极恶的入侵者敞开了。

当埃涅阿斯和他的同伴从高处的屋顶或城垛俯瞰时，特洛伊城被洗劫一空的可怕景象映入眼帘。希腊士兵使用攻城器械不断撞击，宫墙相继坍塌，王宫里的庭院在火光的映衬下一一现了出来。

尖叫声、痛哭声以及人们因悲痛、害怕和绝望而发出的求告声响彻整座城市。此时，如果有人继续往前走，那么他就会看到无辜的百姓正来回逃窜，未婚的少女正紧靠着神坛寻求庇护，几近疯狂的母亲为自己和孩子苦苦地寻找避难的场所。

国王普里阿摩斯已经老衰。可怕的喧闹声吵醒他后，他立即拿起武器准备战斗。但他的妻子赫卡柏恳求他不要去。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完了，继续抵抗只会使敌人更加愤怒，最终没有人能活下来。她劝说国王放下武器，同她一起去宫殿的神坛，因为敌人不敢在那里亵渎神明。他们可以在那里耐心地等待战争结束。普里阿摩斯听从了王后的请求，和她一起前往她所说的神坛。他们的计划极有可能拯救他们的生命，但一件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并最终导致他们死亡。当普里阿摩斯和赫卡柏恭敬地坐在神坛前祈祷时，他们的一个儿子突然跑了过来。他在打斗中受伤了，血流不止，后面还跟着愤怒而残暴的敌人。这个精疲力竭、即将昏厥的孩子就这般倒在了父母的身旁。鲜血从伤口涌出，血泊中的他奄奄一息。这位年老的父亲被眼前的这一幕气疯了，他一下子跳起来，拿起一把标枪，一边大声咒骂杀害儿子的凶手，一边把标枪投向正往这边赶来的希腊士兵。他的标枪击中了敌军首领的盾，之后又被弹了回来。他的反击不仅没能给儿子报仇，反而激怒了那些想要摧毁一切的希腊士兵。那个领头的士兵冲向前去，一把抓住了普里阿摩斯的头发，将他拖拽到神坛前，他的双脚从儿子的血泊里滑过。接着，领头的士兵抽出一把剑插入了这位父亲的身体里，直到剑柄都没入其中，然后将抽搐不止、即将死去的父亲仍到了奄奄一息的儿子身上。

就这样，普里阿摩斯连同特洛伊人的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希腊人占领了整个特洛伊城，洗劫了宫殿，摧毁了堡垒，杀害了国王，而特洛伊人失去了抵抗的“精神大厦”。

【注释】

[1]陆地及海洋的古老的测量单位。1里格=3.18海里。——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