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慕路斯：罗马城建，世界文明中心

精彩看点

卓越各有千秋——建城的人——罗马城的起源——朱庇特——地中海——意大利和希腊的过去与现在——古代的酋长——酋长的生活——希腊和古罗马的宗教——古代关于大自然的研究——研究目的——历史研究——古代的诗歌和神话——卡德摩斯——卡德摩斯的父亲阿革诺尔——欧罗巴——忒勒法——寻找欧罗巴——寻找未果——卡德摩斯定居希腊——卡德摩斯引入拼音字母——朱庇特爱上欧罗巴——朱庇特带走欧罗巴——朱庇特和欧罗巴在克里特岛——卡德摩斯的远行——卡德摩斯的历险——忒勒法之死——德尔菲神谕——卡德摩斯发现了向导——建城的地址选定——迪尔斯泉——龙牙——底比斯城——卡德米亚——古人对于故事真实性的看法——古人对于神话深信不疑——古人将神话用拼音文字记录下来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有些人因其在事业生涯中展现出的卓越才干闻名于世，有些人因其行为彰显的崇高品德流芳百世。还有一些人，尽管他们自身并未成就任何丰功伟绩，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对历史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因此也广为人知。对于最后这类人，与其说他们伟大不如说他们夺目。与那些同样受到赞誉的成千上万的历史人物相比，这类人更加引人注目，因为他们当时所处的位置以及所做的选择都对历史发展的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

名人罗慕路斯似乎就属于后者。他建造了一座城。其他很多人也建造了城，而且在建造过程中显现出同罗慕路斯一样的勇气、智慧以及意志。但是，罗慕路斯所建之城最终成为世界文明的中心。罗马城建成之后，其影响力远播四方，其权力日益增大，其优势久久不可撼动。二十个世纪已经过去了，当今世界西方的文明国家对罗马历史深感兴趣，并且经常怀揣着特别的好奇去遐想它最初的样子。因此，尽管罗慕路斯在他那个时代没有做出特别的功绩；相较于那些地位与他不相上下、处于半开化状态、名字早被遗忘的酋长，他也没有任何优势；甚至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获得盛名，但后来历史的发展还是强烈地凸显出他当时的地位和所作所为是那么关键。就这样，他的鼎鼎大名以及生平事迹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

罗马历史通常都以朱庇特^[1]的故事为开端。为了使读者能够理解传说的作用，那么提前描绘一下当时的社会状况以及早期盛行的怪诞故事的特点就显得很有必要。正因为有这种怪诞的故事，所以当写作的技艺后来传入时，博学之士才得以编制、记录所谓的历史。

和现在的海滨城市一样，古地中海的海滨城市风景是那么美丽，土地是那么富饶，人口是那么稠密。那时的意大利和希腊就在现在的位置。同一片蔚蓝的大海，同一座壮美山川。海岸的风光还是那般迷人，山谷的景致依旧那么秀美。在同一片宁静宜人的天空下，彼时辛勤的人们和如今勤劳的现代农民一样，耕耘着这片土地；那时的牧羊人和牧民也会捕猎野生动物，也会在山坡上放牧牛羊。总而言之，两千多年前的地中海岸的自然风貌和社会形态，即依靠人工畜养动物、种植植物来供给人们的吃穿用度的社会生产方式，本质上都和现今相似；甚至是那时的栖息环境所孕育的动植物也没有发生任何质的改变。那时的牛羊马以及葡萄、苹果和谷物也和现在的相差无几。

然而，如果既不考虑社会的低贱阶层，也不考虑职业状况，而是把注意力转到那些能够代表古今不同时期的有教养、有志趣、有本领的人身上，我们就会发现古今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和现在一样，那个时代也是贵族阶层统治着向往和平的农民和牧民这一广大的群体，但是这个阶层人们的品性、爱好、想法以及从事的职业都与现代欧洲那些行使政府特权的贵族阶级完全不同。古代的贵族是军事首领，他们都住在为自己和追随者所建造的城堡里，而且那时的贵族并非没有开化的野蛮人，相反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文明雅士。他们把演说家、诗人、政治家以及各级官员召进自己的城堡。这些人在能力、才华以及志趣方面颇为相似，而且在某些领域还拥有同样的技能。可以说，这些人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里都代表了高加索人种^[2]中的上层阶级。他们传承了所有的艺术形式。与此同时，这些艺术形式也是他们追求高度完美的一种必要需求。在创作那些用于消遣和宴会的故事、民谣和诗歌的过程中，让人艳羡的艺术出现了。这种艺术摆脱了规则的操纵和影响，源于本能的反应，至今仍未被超越。事实上，按照时间顺序来说，那些早期的创作绝不是在规则约束下出现的，而是早于规则而存在。其实，规则源于作品，是在人的价值评判中建立起来的范式。正是在这种范式的权威约束下，修辞和诗意的美丽才能大体保存至今。

那时的人们还没有精神世界或是精神灵性的概念。但他们想象着那些时代更久远的、存在于美丽的蓝色山巅的英雄人物仍然生活在那里。这些英雄人物统治着那些尚未世俗化的地区。因此，这些地区被赋予了神性。那些想象力丰富的人还把大地、空气、大海和天空幻化为虚构的人。这些虚构的人大多外形优雅美丽，且无所不能。然后，人们将这些虚构的人塑造成许多神话的主人公，而且这些主人公和虚构的人一样优雅美丽、无所不能。人们将每一处树丛、喷泉、溪水，山峦中每一处高耸的山峰、岩石，海岸边的每一处洞穴、悬崖和瀑布，都幻化为虚构的人，而这些人都是所在地的守护神。于是，凡是引人注目的自然风景都成了某个生动而浪漫神话的主人公。总而言之，那时的人们还不能像现代人这样通过探索自然来发现和记录客观事实，而是借助想象力和超自然力来崇拜自然，使之富有活力，并尽量用美好的生活和行为来给大自然填充色彩。

古人把这种用于大自然的想象力和浪漫情怀，同样用于历史领域。那时的人们研究历史，并非基于严肃、真实的史料。他们只是有选择地抽一些史料，去点缀、修饰超自然的美妙生活，并使之散发活力。严肃的历史事实到底是什么？他们要么对此完全不感兴趣，要么认为它们无足轻重。那时不像现在一样，有专门的学者在图书馆里谋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孜孜不倦、乐此不彼地研究历史。事实上，那个年代没有退休的概念，不存在隐居，也没有所谓的研究活动。除了辛劳的日常耕作外，那时的所有活动都和战争、演习以及阅兵直接相关；而唯一能用到类似于现代历史研究的学术能力的地方就是诗歌、戏剧和神话的创作与吟诵，以此来娱乐那些为了看表演和游戏，或者为了举行重大宗教仪式而集聚在营地或广场的士兵们。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从事学术活动的最终目的是消遣娱乐，而不是探究真理。毕竟对当时而言，用于娱乐消遣的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比客观真理更具实用性。

显然，我们所描述的这种用于消遣的神话，如果基于一定的事实展开，并且故事的发生地正好与当地有关的话，那么它们更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当一位君主与王室成员坐在宫殿或者帐篷的桌子旁，近距离地参加一场盛宴时，他们会更愿意听到那些描述自己祖先英勇事迹或是奇妙的冒险经历的故事，而不是那种纯粹虚构的故事。因此，故事的创作者就会倾向于选择这样的人物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在讲述时，他们已经对真实事件进行了加工润色，而非完全臆造。因此，这些主人公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而且主人公的主要作为都有真实依据，就连故事中提到的地方也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这样一来，故事的真实性就接近历史事实了，而这一点也极大地增加了人们对这些故事的兴趣。当时的人们还无法界定历史事实。因此，这种通过虚构或者创设未有之物的方法来创作故事就很常见。

卡德摩斯是一位探险家。据说，他将拼音文字从遥远的东方带到希腊。在谈论文字起源的时候，我们用他的故事来阐述再贴切不过了。现代人对于拼音文字传播的真实性非常感兴趣。用拼音字母进行写作是一项特别伟大的发明，自从这种文字被引入罗马，它就开始对这里的人们的生产生活和社会发展产生巨大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与拼音字母写作技艺的起源有关的事件，不免引发人们的浓厚兴趣。如果现在可以确定第一次用字母符号代替声音是在何种情况下发生的，然后找出第一个想到这种办法的人，并弄清他是在何种情形下进行了这种尝试，在这一过程中他遇到了何种困难，他第一次运用这种方法的目的何在，以及它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什么，那么追寻这件事情的真相，世人又有几个不感兴趣呢？然而，这件事是否“真实”又是人们关注的焦点。这就意味着，如果此时有一位浪漫主义作家编造出一个关于写作缘起的故事，那么无论这个故事的细节安排多么巧妙、多么有趣，都不足以引起学界的关注。

事实上，尽管有记载表明拼音字母起源于亚洲，然后在某些情形下传入欧洲，但目前尚不存在拼音字母传入的任何确切记录。因此接下来，我们会首先以一种简单的方式列出事实，然后再给出经古代的故事讲述者润色之后的叙述。

正如现在人们普遍认知的那样，故事开始于公元1500年前的非洲，有一个国王名叫阿革诺尔。他有一个女儿名叫欧罗巴，他还有几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叫卡德摩斯。欧罗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在之后的某一天，一位冒险家^[3]从地中海北部的某个地方来到非洲，他看见欧罗巴之后非常开心，于是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但他不敢公开向她求婚，于是乔装打扮一番后，他混入了阿革诺尔农场的仆人中间。很快，他就和欧罗巴结识，并说服欧罗巴和他私奔。于是，这对恋人穿过地中海逃往一个叫克里特的小岛上，从此一起生活在那里。

当阿革诺尔发现女儿欺骗了他并且已经离他而去的时候，这位父亲非常愤怒，于是他派卡德摩斯和他的兄弟们去寻找欧罗巴。欧罗巴的母亲忒勒法虽然没有丈夫阿革诺尔那般愤怒，但是也非常伤心。因此，她决定和儿子们一起去寻找。她告别了丈夫和亲人，与卡德摩斯和其他儿子一起踏上寻亲的征程。阿革诺尔告诉他的儿子们，如果带不回欧罗巴，就不准回家。

卡德摩斯与母亲和兄弟几人沿着地中海东岸一路向北行进，沿途不断打听欧罗巴的下落。他们穿过叙利亚、腓尼基，然后进入小亚细亚^[4]，又从小亚细亚进入希腊。最后，忒勒法精疲力尽，也许是由于舟车劳顿，也许是由于寻找未果，伤心过度，她竟不幸离世。卡德摩斯和他的兄弟很快也变得灰心丧气。他们厌倦了这样的寻人之旅，但又想到父亲的命令——找不到欧罗巴不准回家，于是他们决定定居希腊。然而，为了在那里立足，他们不断进行斗争，先是与巨兽作战，然后是与当地人作战。那些与他们作战的人仿佛是从地下涌出来的泉水，源源不断。最后他们想出一个主意——离间敌人，让敌人内讧，然后趁机拥护其中一方共同攻击另一方，从而获得在希腊的永久居住权。最终，卡德摩斯在希腊建了一座城，叫底比斯。

在确立底比斯城的组织机构和管理制度的时候，卡德摩斯引进了一些技艺。这些技艺对当地百姓都是新鲜的。其中一项技艺就是铜的使用。他告诉百姓们，这种金属是从矿山上开采下来的矿石中提取的。他还引进了其他一些新事物。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他教人们认识表达基本声音的16个字母。只要掌握这些字母的使用，人们就能把铭文刻在纪念碑、金属板或石碑上。

但这既不意味着用字母符号代替声音的想法是卡德摩斯提出来的，也不意味着卡德摩斯发明了这些字母。毫无疑问，他是将拼音字母引入了底比斯的人，但拼音字母到底是源于埃及还是腓尼基，就不得而知了。

以上就是人们通常所了解和相信的历史事实。现在，我们把这种简单的事实，跟神话中的浪漫故事做一个比较。故事的内容如下：

朱庇特是一位王子。他生于克里特岛的艾达山顶，也在那里长大。他的父亲名叫萨图恩。萨图恩曾与人达成约定，一旦妻子诞下儿子，就将儿子杀死。他之所以想杀子，是因为他想让弟弟继续统治克里特岛，不想让儿子统治。

然而，朱庇特的母亲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被杀死。于是，为了让三个儿子活着，她就将他们藏了起来。这三个孩子由仙女照顾，由一只山羊喂养，在穷乡僻壤长大。长大后，他们时不时参加各种战争，体验着各种奇妙的冒险。最后，他们中最年长的朱庇特令人在埃特纳火山和维苏威火山下的洞穴里，为他铸造了武器——雷电。凭借这个武器，朱庇特打败了所有的敌人，最后做了宇宙之王。然后，他分封两个弟，让他们去作海之主和地之主，而他自己则作天之主。(www.xing528.com)

朱庇特在希腊北部建造了自己的宫殿，但是他经常乔装成各种不同的样子在天地间来回远足游玩，经历了很多奇怪而美妙的冒险。在这些冒险中，一天他发现自己来到了阿革诺尔的领地。正是在那里，他看见了阿革诺尔美丽的女儿欧罗巴，然后立即决定要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娘。为了实现这一愿望，他化作一头非常健壮且体态俊美的公牛，然后混入阿革诺尔的牛群之中。欧罗巴很快就注意到它。她对它俊美的体态特别满意，然后发现它的性情温顺友好，于是走近它，用手轻轻地拍打它油光闪闪的脖颈和侧身，还用其他方式表达她的赞美和喜欢。朱庇特特别满足。最后，朱庇特施了一点神奇的力量，诱使她上了牛背，然后驮着她走了。这头牛驮着她跑到海边，然后一头扎进大海里。游到克里特岛后，朱庇特变回原来的样子，然后娶欧罗巴为妻。

欧罗巴的父亲阿革诺尔和母亲忒勒法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极其悲痛。于是，阿革诺尔立即决定派自己的儿子去寻找女儿的下落。他的儿子们分别是卡德摩斯、菲尼克斯、基立克斯、赛色斯和菲纽斯。此次远行由长子卡德摩斯全权负责。母亲忒勒法深受痛失爱女的折磨，悲伤不已，就决定与儿子们同去。阿革诺尔烦恼不已，不知所措。他命令儿子们一定要把欧罗巴带回来，否则不许回家。

朱庇特化作公牛，驮起了欧罗巴，让-费朗索瓦·德·特鲁瓦（Jean François de Troy，1679——1752）绘于1716年

朱庇特驮着欧罗巴狂奔而去，伦勃朗·马尔曼松·里因（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1606——1669）绘于1632年

忒勒法和她的儿子们在地中海东部的几个国家寻找了一段时间，但是没能找到欧罗巴的任何音信。最后，他们穿过小亚细亚，从小亚细亚进入爱琴海北部的色雷斯。在这些国家，阿革诺尔的儿子们没有打听到妹妹的任何消息，变得非常沮丧，他们决定不再继续寻找了。而忒勒法也因为焦虑而身心俱疲。她万念俱灰，不幸死去。

母亲的过世沉重地打击了卡德摩斯和他的兄弟们。他们按照符合母亲地位的规格为她举行了葬礼，然后将她埋葬。接着，卡德摩斯赶赴德尔菲寻求神谕。德尔菲位于希腊北部，离色雷斯很近。卡德摩斯希望神谕能够启示他，他是否还能做点什么来寻找妹妹，或者他应该走哪条路去寻找。神谕的回复是，不要再寻找妹妹了，而是应该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在希腊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和王国；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需要按照神谕指示的方向行进，直到见到神谕所描述的那种奶牛才能停下脚步，然后要一直跟着奶牛，直到奶牛累得停下来躺下。而奶牛躺下的地方正是他的建城之地。

卡德摩斯选择遵守神谕。他离开了德尔菲，在一些同伴和追随者陪同下继续前进。最后，他在一个叫珀拉工的人的畜群里发现了一头符合神谕描述的奶牛。他把这头奶牛作为向导。奶牛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奶牛领着卡德摩斯向东南走了三四十英里。接着，奶牛显然走累了，躺了下来。卡德摩斯立刻意识到，这里就是他建城的地方。

他立即着手安排建城的相关事宜，但在这之前，他决定把为他作向导的这头奶牛祭献给守护女神密涅瓦。

奶牛躺下的地方附近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源自不远处的迪尔斯泉。卡德摩斯派人去迪尔斯泉取一些泉水，以供献祭仪式上用。然而，谁也没想到迪尔斯泉是圣泉，专门供奉战神马尔斯，并且由一条巨龙守护。这条巨龙正是马尔斯的一个儿子。卡德摩斯派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等了一段时间后，卡德摩斯决定亲自去迪尔斯泉那里看看究竟为何取水会这么慢。他到了那里，看到巨龙已经杀死了他的人，此刻正在贪婪地吞噬着他们的尸体。卡德摩斯立即发起攻击，很快杀死了巨龙，然后把它的牙齿从嘴里拔出来作为胜利纪念品。女神密涅瓦暗中帮助卡德摩斯打赢了这场战斗。战斗结束后，她指示卡德摩斯把巨龙的牙齿种在地里。卡德摩斯照做了。突然，很多全副武装的勇士如雨后春笋般从他播种的土地里冒出来。卡德摩斯扔了一块石头到这些人中间。这些人立即开始了殊死搏斗。最后只剩下五个人，其余都死了。这五个人加入了卡德摩斯，帮助他建城。

巨龙杀死了卡德摩斯派去的人，卡德摩斯怒杀巨龙。亨德里克·霍尔奇尼斯（Hendrick Goltzius，1558——1617）绘

卡德摩斯击杀巨龙，拔出龙牙。在女神密涅瓦指示下，他将龙牙撒在地上。只见无数的勇士冒了出来，进行殊死搏斗。
彼得·保罗·鲁宾斯（Peter Paul Rubens，1577——1640）绘

在这之后，卡德摩斯建城进展顺利。他所建之城叫底比斯。后来，底比斯闻名遐迩。他还在城里建造了宫殿，命名为“卡德米亚”，与他的名字同源。

以上这些就是与古代神话有关的故事。很明显，创作这些故事的目的就是想让听众开心，因为听众的需求是消遣娱乐而不是学习知识。那时的听众对故事的真实性深信不疑，而这种信任自然极大地激发了他们听故事的兴趣。虽然我们明知这些故事主要是供人消遣的，但是我们却不可能像古代听众那样带着感情去听。因为我们知道现实就是现实。在现代，表演这些神话故事的演员已经引不起人们的兴趣了，因为历史知识已经很普及了，所以任何一个观众都能判断出这些故事不可能是真实的。但对创作欧罗巴故事的人来说，他们不知地中海有多宽，所以也不可能知道一头公牛能否游过去。他们不知道那条巨龙是不是马尔斯之子，也不知道龙牙种到地里是否会冒出全副武装的勇士。但当时的人们仍然虔诚地倾听这些故事。不管是在营火旁，在筵席上，在旅途中，在看顾畜群的午夜，还是在人迹罕至的山地，这些故事不断被讲述，代代相传。最后，随着卡德摩斯引入的字母符号变得越来越方便，这些得以永久地记录下来。于是，我们现在读到的故事与当时的版本相差无几。

【注释】

[1]朱庇特是罗马神话中的主神。——译者注

[2]高加索人种（Caucasian race），也就是白色人种。——译者注

[3]指下文的朱庇特。——译者注

[4]大致相当于今土耳其亚洲部分。——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