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他海滩：意外的幸运

在盟军的5 个登陆滩头里，犹他和奥马哈海滩的登陆时间（H 时）最早，所以就按照登陆时间的早晚，从西向东依次介绍各个滩头的情况。

犹他海滩是所有5 个登陆海滩中最西侧的，位于科唐坦半岛东岸圣马丁·瓦拉维尔和兰马德莱纳之间的一段长约14.5 千米的海滩，盟军将这段海滩划为8 小段，每小段又分为红滩和绿滩，这样总共有16 个小滩头。海滩地势很低，坡度平缓的黄沙坡被几道抗登陆障碍物隔开。整个障碍区的纵深在低潮时为270—360 米，高潮线以上是一条90—180 米宽的沙丘地带，沙丘朝海的一面，德军修筑了一道低矮的混凝土工事。海滩的后面是一片宽达3 千米被淹没的牧场，只有几条堤道穿越这片洪泛区将海滩和内陆联系起来，美军第101 空降师的任务就是要夺取其中的四条堤道，为从海滩上登陆的第4步兵师打开通道。

德军沿海岸配置了28 个固定和机动炮连，共有111 门火炮，其中8 个炮连（约30 门）是在暗堡里，有坚固掩体保护，这些炮连大都能覆盖犹他海滩，大部分都是中小口径炮，最大口径的是部署在圣马科夫村的4 门210毫米炮。

▲满载士兵的登陆艇向海滩进发。

▲登陆艇正驶向犹他海滩。

2 时29 分，负责第一波在犹他海滩登陆的U 编队2A-1 大队的116 艘舰艇和舰炮火力支援大队到达距离海岸以东约20 千米的换乘区，只比计划提前了一分钟！

3 时30 分，第二波登陆的U2A-2 大队127 艘舰船也准时到达换乘区。

4 时05 分，开始换乘。每艘搭载大约1 500 名登陆兵的运输船先把登陆艇放下水，然后登陆兵沿着绳网爬到登陆艇上。虽然海上风大浪高，船只颠簸很厉害，但登陆兵经过多次换乘训练，所以登陆兵全部换乘到登陆艇上，之后，登陆艇编成26 个艇波，从4 时30 分开始向犹他海滩驶去，这段最后的海上航程大约需要两小时。由于从换乘区到海岸的距离很长，盟军特意安排了2 艘猎潜艇作为控制艇，另外还有2艘巡逻艇进行协助。

在犹他海滩，第一登陆波是第8 步兵团2 营，搭乘20 艘希金斯艇（每艇上30 名登陆兵），计划分别在绿T 滩和红U 滩登陆。盟军在第一艇波里安排了8 艘坦克登陆艇（每艘搭载4 辆“谢尔曼”DD 两栖坦克），这样第一波登陆的步兵就能及时得到坦克支援。但是由于海上风浪较大，航海性能欠佳的坦克登陆艇4 时45 分才到达换乘区，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如果按照原计划还是让坦克登陆艇在距离海岸2.5 海里（约4 500 米）处才放坦克下水，坦克在水面泅渡速度很慢，那么坦克到达海滩的时间肯定就会更晚，也就赶不上第一波步兵登陆了。此时由于潮汐的推力很强，海上风力也很大，4 艘控制艇中有3 艘被冲出了安全航道，相继触雷沉没。失去航道指引的坦克登陆艇立即陷入了混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海上转圈。唯一幸存的60 号控制艇上的霍华德·比克上尉像牧羊犬赶羊一样将坦克登陆艇聚拢来，用控制艇上的扬声器大声命令坦克登陆艇跟着他走，然后径直驶向海滩。同时他果断下令坦克登陆艇到距离海岸1 海里（约1 800 米）处再放坦克下水，以便把耽搁的时间抢回来，赶上第一波登陆的步兵。这个决定非常明智，最后坦克登上海滩仅比第一波步兵晚了10分钟。

坦克直接伴随步兵登陆，对于防御的德军来说是极其震撼的，扬克中尉和他的部下刚刚为了躲避猛烈的炮击从工事里逃到了战壕里，当他看到坦克破浪而行冲上海滩时，大为惊诧，甚至以为自己因为刚才的炮击而产生了幻觉。当他意识到这是真实的，不禁对身边的传令兵哀叹道：“看来上帝都抛弃了我们！”但是这位经历过东线战场残酷战斗的老兵并没有放弃，他仍然组织手下利用海滩上的简易工事进行战斗，他自己也用步枪向冲上岸的美军连连开火，但很快美军的坦克就朝他开了一炮，他虽然没有受伤却完全被爆炸掀起的沙土掩埋了，随后被美军士兵挖了出来，就这样被俘了。和扬克中尉一样，德军在海滩上的微弱阻击迅速被美军粉碎。

▲美军士兵从登陆艇上冲向海滩。

离海岸约7 千米处有两个小岛，合称为圣马科夫群岛。一开始盟军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两个小岛，直到5月才猛然发现这两个小岛对犹他海滩还是有一定威胁，但此时如果进行侦察或空袭，很可能打草惊蛇，暴露了在诺曼底登陆的战略企图，所以只好先采取任何行动。盟军判断德军会在圣马科夫群岛部署火炮和雷达，于是决定在犹他海滩登陆前派出一支精干小部队先行攻占，所以就从第4 和第12 游骑兵连中挑选了132 人，由爱德华·邓肯中校率领来执行这个任务。

▲美军第4 师在犹他海滩顺利上陆。

4 时30 分，邓肯中校率这支小部队登上圣马科夫群岛，这才发现岛上除了水雷和地雷，什么都没有！

对此毫无准备的别动队被困在了雷区，尽管在短短几分钟里就有好几人被地雷炸死炸伤，但邓肯还是发出了完成任务的信号。到D日日落时，这支小部队总共有19人伤亡。虽然在诺曼底登陆中这只不过是个小插曲，但这场毫无意义的胜利，却是最早从海上登陆欧洲的盟军部队。

在圣马科夫群岛东南是一片浅滩，德军同样在那里布设了大量地雷，登陆艇从换乘区到登陆海滩的航线就是从这片浅滩通过。地雷也确实发挥了作用，PC1261 号登陆艇和597 号坦克登陆艇相继触雷沉没，也造成了一些人员伤亡。

▲“内华达”号战列舰向岸上德军目标炮击。

5 时05 分，夜幕逐渐消退，天色渐明，海岸上的德军终于发现了盟军舰队。

5 时25 分，德军岸炮开始向正在清扫航道的扫雷舰艇开火，英军“黑王子”号轻巡洋舰随即开炮压制德军岸炮，见炮战已经开始，舰炮火力支援大队司令戴约少将只能下令开炮，于是由美军战列舰“内华达”号、英军浅水重炮舰“恐怖”号、美军巡洋舰“塔斯卡卢萨”号、“昆西”号、英军巡洋舰“霍金斯”号、“企业”号、“黑王子”号、荷兰炮舰“索姆巴”号以及8 艘美军驱逐舰组成的舰炮火力支援大队一起开火，这样盟军原定5 时50 分开始的舰炮火力准备就提早了近半小时。随着舰炮火力准备提前开始，盟军的直接航空火力准备也相应提前了，美军第9 航空队的300架B-26“掠夺者”中型轰炸机向犹他海滩飞来。

和早前航空火力准备不同，这次B-26 是采用低空投弹方法，以确保投弹准确率，所以轰炸效果比较明显。当飞行员驾机飞抵犹他海滩时，天色已经亮了，他们也因此有幸看到了壮观的一幕：数百艘登陆艇排成整齐的队列驶向海滩，在登陆艇后面则是密密麻麻的战列舰、巡洋舰、驱逐舰和运输船……从空中看，舰船尾部的白色航迹在蓝色的海面上非常显眼，更是将宏大的场面渲染的惊心动魄。

▲犹他海滩美军工兵正在拆除德军遥控炸弹。

另外英军战斗机也飞抵海滩，有的为海军舰炮射击提供校射，有的释放烟雾掩护登陆艇驶向海滩。由于1 架飞机被德军高射炮击落，所以烟雾出现了一个大缺口，恰巧把美军“科里”号驱逐舰露了出来，德军所有炮火全部都集中射向“科里”号，“科里”号只得赶紧进行机动规避，但扫雷舰艇清扫出的安全航道很窄，“科里”号只顾规避德军猛烈的炮火，没注意已经驶出了安全航道，被一颗水雷撞个正着！剧烈的爆炸将整艘军舰都震出了水面，海水从破口汹涌而入，电力中断，全舰陷入一片令人恐惧的漆黑。就在这时，“科里”号祸不单行又撞上另一颗水雷，这次爆炸更是厉害，将“科里”号几乎劈成两半，全舰动力迅即丧失。舰长霍夫曼少校只得下令弃舰，没过几分钟“科里”号就沉没了，22 人阵亡或失踪，34 人负伤，此时是6 时41 分。随后，盟军紧急调来了80 艘扫雷舰艇对犹他海滩附近海域进行拉网式大清扫，扫除了近200 枚水雷。其实盟军的“超级机密”早就通过破译德军密码，了解到德军在犹他海滩布有大量水雷，并通知了美国海军，但显然美国海军对此不以为然，这才造成了“科里”号的悲剧。

▲犹他海滩美军医护兵正在救护伤员。

由于发现在这一海域有大量水雷，U 编队司令穆恩海军少将担心登陆舰艇会遭到很大损失，请求第7 军军长约瑟夫·柯林斯少将先暂停登陆行动，但柯林斯认为穆恩太过于谨慎小心了，认为穆恩“是我认识的人里第一个看到下毛毛雨就要穿雨衣雨鞋的人”。参加过太平洋战场瓜达尔卡纳尔岛登陆战的柯林斯坚毅果敢，所以他拒绝了穆恩的建议，仍然命令部队照计划进行，后来的事实证明，柯林斯是正确的。

6 时，坦克登陆艇将搭载的坦克放下水，两栖坦克自行泅渡驶向海滩。

6 时25 分，第一波登陆艇已经驶抵距离海岸约600 米处，舰炮火力支援大队开始延伸射击，第一波里的火炮登陆艇开始对海岸防御工事进行近距离炮击，17 艘火箭炮坦克登陆艇更是将钢铁暴雨一般的火箭炮弹倾泻到岸上，炮弹爆炸的烟尘完全将海岸遮住。

就在这时，一股很强的潮流把登陆艇向南冲到了距离预定登陆海滩约1 800 米的海滩上。这个错误真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反而给在犹他海滩登陆的第4 步兵师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运。这里恰恰是德军防御的薄弱之处，海滩上的障碍物没有爆炸物，也没有饵雷，防守的德军也只有一个连。而在预定登陆的海滩上，德军防御工事坚固，而且还有2 个炮兵连的12 门火炮可以覆盖整个海滩！

▲美军第4 步兵师副师长罗斯福准将。

本来应该是两栖坦克打头阵，搭载步兵的登陆挺跟在两栖坦克后面，登陆时也是坦克在前步兵在后，但两栖坦克在水里行驶速度实在太慢，人员登陆艇一下就超过了坦克。这样一来，第4 步兵师的第8 团2 营E 连就成了最早踏上欧洲大陆的盟军连队。这时是6 时35 分，只比计划的H 时晚了5 分钟。第一登陆波8 团2 营随即在绿T 和红U 两处海滩抢滩上陆。随第一波登陆的还有第4 步兵师副师长特迪·罗斯福准将，他也是第一个从海上登上欧洲大陆的美国将军。起初第4 步兵师师长雷蒙德·巴顿少将不同意罗斯福随第一波登陆，但罗斯福再三恳求，并表示这将大大激励士气，才勉强同意了。现在幸亏罗斯福是随第一波登陆，因为第一波上岸后就发现并不是预定的海滩，那么到底是重新到预定海滩登陆，还是将错就错在这里就开始向内陆推进？正是罗斯福当机立断命令“我们就从这里向内陆挺进！”这位不喜欢戴钢盔，即便是随第一波登陆都只戴着绒线帽，又因为风湿病而不得不拄着手杖，在整个D日登陆中年龄最大的军人，也由此成为一位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后来，第8 步兵团团长詹姆斯·范佛里特上校在回忆录中说这个决定是自己下的。显然这是在抢功了，因为范佛里特是随第四波上岸的，比罗斯福的第一波要晚了将近1 小时，如果这个决策是要等到范佛里特上岸后才决定的，那么在他上岸前的将近1 小时，已经登陆的部队就这样干等着吗？

6 时45 分，两栖坦克驶上了海滩，但他们不但比第一波步兵晚，甚至都不是第一批上岸的坦克。第70 坦克营C连是由坦克登陆艇直接送上岸，所以比两栖坦克还早了一步。C连连长约翰·埃亨上尉将4 辆推土坦克留下来，帮助步兵清除海滩上的障碍，另外14 辆坦克则一分为二，他和约曼中尉各带一队，沿海堤分别向左右寻找通往内陆的缺口。埃亨的坦克后来被地雷炸坏了负重轮，他爬出坦克步行寻找出口，结果也踩上了地雷而受伤，只好将其余坦克交给泰伊中尉指挥，命令他向普佩维尔前进，争取尽快和空降兵会合。(www.xing528.com)

▲犹他海滩上的德军战俘。

▲从空中航拍犹他海滩。

紧接着搭载第8 团1 营（加强战斗工兵和海军爆破队）的第二波和搭载坦克的第三波陆续登陆，8 团2 营、1 营全部上岸，立即开始肃清海滩上的德军。这里守军是德军第709 海防师919 团，属于德军的三流部队，不但装备差，而且还有苏联战俘编成的“东方营”，战斗力很低下，再经过盟军猛烈海空火力的打击，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斗志，要么举手投降，要么向内陆逃去，迅速崩溃了。

第四波是第8 团团长詹姆斯·范佛里特上校率领的第237 和第299 战斗工兵营，工兵上岸后迅速用携带的TNT 和C 可塑炸药爆破了海滩上的障碍物，并在海堤上炸开缺口。

前四波都很顺畅，但第五波和第六波之间出现了停顿，这是因为接到了绿滩正遭到猛烈炮击的错误报告。德军机枪、迫击炮和火炮确实不断在向海滩射击，但并不猛烈。美军随即召唤舰炮火力，现在由于有海军联络官的准确指引，舰炮的效果充分发挥了出来，很快就完全压制了德军火力。U 编队司令穆恩海军少将后来在作战报告中评价道：“用火力支援大队压制这些很难对付的岸炮连非常有效，这些炮连无论对突击登陆或第二梯队登陆几乎都未进行抵抗。”

7 时45 分，8 团占领了第一个预定目标马丁·瓦拉维尔。

接下来的各波都很顺利而有序，一批批人员和装备陆续上岸。9 时45 分，范佛里特向在U 编队旗舰上的巴顿师长报告“进展顺利，海滩目前已经比较安全了，后备营也已开始上岸。”

10 时30 分，第4 步兵师的二梯队第12 步兵团在团长拉塞尔·里德上校率领下也开始按计划上岸，此时的犹他海滩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德军的抵抗，而是交通堵塞了。

▲犹他海滩空降作战示意图

8 团2 营作训参谋乔治·马布里上尉率领由E 连和G 连失散人员混编而成的一支小分队，在泰伊中尉的2 辆坦克（另外几辆已经都被地雷炸坏）的掩护下，冲出了海滩沿着1 号堤道开始向内陆挺进。在洪泛区最西侧，也就是堤道的尽头，马布里小分队的尖兵马尔文·派克中士发现在灌木树篱后有人影晃动，他马上报告了马布里，大家正在讨论对面是自己人还是德国人的时候，灌木丛后面发射了一颗橙色信号弹，接着有两个人在灌木后面站直了身子，派克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军服肩头上的星条旗标志！这是第101 空降师尤金·布莱尔雷中尉率领的侦察分队。11 时10 分，第4 师和第101 空降师胜利会师！

第12 团也开始向内陆推进，并在下午先后和第82、第101 空降师都取得了联系。

14 时，第4 步兵师师长巴顿少将率师部人员上岸，随即在岸上建立了指挥部。接着第三个团22 团也开始上岸。黄昏时候，犹他海滩简直成了一座小型城镇，人员车辆装备熙熙攘攘热闹非常。到D日18 时，在犹他海滩已有21 328 人、1 742 台车辆和1 695 吨物资上岸，建立了巩固的正面宽4 千米，纵深9 千米的登陆场，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卡朗坦至圣梅尔的公路，并与空降部队会合。而损失之轻微，完全出乎意料，全天第4 师阵亡仅25 人，负伤172 人，是预计伤亡的10%。这是盟军五个登陆滩头中最顺利，损失最小的。

第4 师以令人难以相信的微小代价，顺利完成了D日的全部预定任务。天黑后，第4 师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向瑟堡进军了。

第4 师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原因很多，德军防御薄弱是一方面，在犹他海滩，即便是在预定登陆的海滩，德军的防御还是很薄弱的，更不用说因为潮汐的影响最后实际登陆的海滩了。德军的海滩守备主要是靠水雷、地雷、洪泛区和防御工事，守军是战斗力低下的三流部队海防师，如果是精锐的步兵防御海滩一线，再以装甲部队实施反击，美军的登陆肯定不可能如此轻松。

另一方面，美军猛烈的海空火力支援；空降部队在敌后的活动夺取了通往内陆的堤道，还有效阻止了德军纵深预备队的反击；罗斯福的正确决策以及范佛里特、里德、埃亨、马布里等广大官兵的努力。

▲犹他海滩解放纪念碑。

美军第4 步兵师

▲第4 步兵师师徽。

美国陆军第4 步兵师于1917年12月10日在北卡罗莱纳州格林兵营成立，1918年开赴欧洲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在5 个月的激战中，全师伤亡11 500 人，也是在西线唯一一个在英法两国防区都参加过作战的美国师。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于1944年开赴欧洲，参加了诺曼底登陆战役，随后又参加了解放巴黎和阿登战役，

第4 步兵师接连跨过莱茵河、多瑙河，一直攻入德国南部的伊萨尔河地区。第4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付出了5 000人的伤亡。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第4 步兵师先在加利福尼亚州奥德堡转为训练师，后又调至佐治亚洲的本宁堡，然后调到西欧，驻扎在德国，成为北约美军部队的一部分，与苏联为首的华约军事集团相对峙。1956年，第4 步兵师又返回美国本土，驻扎在华盛顿州的刘易斯堡。

1966年至1970年，第4 步兵师参加了越南战争，参加了11 场重要战役。从越南战场回国后，第4 步兵师一直驻扎在科罗拉多州卡尔森堡，并逐步由步兵师改编成为一支以坦克、步兵战车和武装直升机为主体的装甲机械化部队，名称也随之改称第4 机械化步兵师。1995年12月，第4 机步师移驻得克萨斯州胡德堡，作为美军第一支数字化试验部队开始改装，并于2001年完成数字化改装，成为美军第一支全数字化部队，号称全世界装备最先进战斗力最强的机械化步兵师。

在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中，正是第4 机步师抓获了伊拉克政权领导人萨达姆·候赛因。

目前第4 机步师编制人数17 278 人，下辖1 个装甲旅、2 个机步旅和1 个保障旅。其中师部与第1 旅驻科罗拉多州卡尔森堡，第2 旅、第3 旅和第4 保障旅驻得克萨斯州胡德堡。

主要装备：M1 型主战坦克290 辆、M2 步兵战车约250 辆、M3 骑兵战车100 辆、全履带装甲人员输送车308 辆、全履带作战工程车8 辆、“标枪”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180 部、“复仇者”防空导弹系统36 部、改进型“火神”高炮24 门、155 毫米自行榴弹炮72 门、12 管227毫米火箭炮9 门、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36 架、AH-1“眼镜蛇”攻击直升机8 架、UH-60“黑鹰”直升机24 架、UH-1“休伊”效用直升机6 架、OH-58D“奇奥瓦”观察直升机44 架、EH-60“黑鹰”电子干扰直升机3 架。

因为第4 师的师徽是4 片常春藤叶子，所以又被称作“常春藤师”，代表着美国陆军的过去，更预示着美国陆军的未来，是美国陆军最精锐的部队之一。

U 编队司令穆恩少将在当天的作战日志中这样写道：“基本按照预定计划进行，对于登陆突击，没有什么可以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