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认为,家庭决策的研究经历了从最早期的将家庭视为“黑箱”的单一决策模型,所有家庭成员都是偏好一致和利他的,到集体决策模式中,考虑了家庭成员的自利性和偏好异质性,从而协商机制配置资源成为家庭决策的主要形式。再到后来,又将家庭生产活动也纳入到家庭决策之中,包括了家庭所有成员的贡献,也承认他们的家庭决策地位。
对抽样西部农户的分析结果来看,当前他们的家庭生育决策还处于从“单一决策模式”向“集体决策模式”转换的过程中。女性仍然不能主导家庭决策过程,虽然他们是生育的主体。家庭内部的协商机制还未完全建立,仍以男性为决策主体。
另外,家庭对子女质量的追求没有替代挤占子女数量。除了一般认为的收入效应大于替代效应之外,本研究认为,还有“母亲”角色缺失的原因。
当家庭收入较低时,随收入增加,家庭子女数量和质量同时提高;而当收入超过一定阈值时,替代效应出现,之后当替代效应超过收入效应时,子女数量和质量的替代关系才会产生。从本研究结果来看,质量替代数量这个方向上,还是收入效应占主导的。“家中子女最高受教育水平”显著正向影响家庭子女规模,也可以从几个控制变量上看出来。家庭收支状况对子女质量的影响不显著,而家庭基本生活资料禀赋才会显著影响家庭生育决策。(www.xing528.com)
导致这一替代关系没有形成的原因,还和家庭中“母亲”的角色有关。一方面,母亲受教育程度较差,对家庭生育数量的影响不显著;另一方面,母亲在家庭生育决策中地位低下。
但是,可以推测在总体生育政策逐渐转变的过程中,家庭的生育决策也会由生育政策的“外向控制”转向依据市场逻辑的“内在控制”,生育政策之外的因素将发挥更大的作用。以贝克尔模型为代表的传统家庭经济学理论假设,家庭所有成员都是利他的、偏好一致的。但随着年轻一代家庭的逐渐核心化和女性社会地位的提高,生育决策很有可能用生育子女的“数”与个人生活的“质”替代贝克尔的“量质权衡”。在这一影响下,夫妻的人力资本与生育意愿就会起到比较关键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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