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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视角下的口述历史与自然科学博物馆学术传播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自然科学博物馆是我国社会主义博物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几乎各个省、市、自治区都有自然博物馆或科技馆,更有一大批可归之于行业博物馆的科技类博物馆。博物馆都具有存史育人的功能,无论按照何种分类方式,不管是综合类的自然博物馆,还是专业类的科技博物馆,其中都包含着一定的科技史内容,从而为口述历史提供了用武之地。

互联网视角下的口述历史与自然科学博物馆学术传播

按照《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划分方式,中国的博物馆大致可以分为历史类、艺术类、科学与技术类、综合类4种类型。[1]按照《北京博物馆年鉴》的划分方式,博物馆也可分为社会科学类、自然科学类、综合类3种类型。[2]其中,自然科学类博物馆又分为自然类、科技类两大类别。若再细分,科技类博物馆包括了科学技术史博物馆和专业科学技术博物馆。

自然科学博物馆是我国社会主义博物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几乎各个省、市、自治区都有自然博物馆或科技馆,更有一大批可归之于行业博物馆的科技类博物馆。截至2010年4月2日,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下属的353个团体会员,除了自然保护区、动植物园林、科技公司、科研院所、中小学校、青少年宫等单位之外,共有科技馆55家,自然博物馆9家,综合类博物馆7家,高校博物馆7家,天文馆7家,地质矿产博物馆6家,动物博物馆4家,古生物博物馆3家,航空航天博物馆3家,军事博物馆2家,纺织博物馆2家,人物纪念馆2家,古人类遗址博物馆1家,生命奥秘博物馆1家,成像技术博物馆1家,黄河博物馆1家,湿地博物馆1家,自来水博物馆1家,以及民族、农业、铁道、医药、电信茶叶盐业地震钱币博物馆各1家。[3]由此可见,博物馆的分类是一门学问,由于性质不同、展示的内容不同,很难做到准确的划分。博物馆都具有存史育人的功能,无论按照何种分类方式,不管是综合类的自然博物馆,还是专业类的科技博物馆,其中都包含着一定的科技史内容,从而为口述历史提供了用武之地。口述访谈所得到的史料以及口述历史的方法完全可以运用于科技类博物馆藏品征集鉴定、陈列展示、宣传教育、科学研究等各个环节。

博物馆是对文物标本进行收集、保藏、研究、陈列,传播文化科学信息、为社会服务的文化教育机构。文物标本是博物馆全部业务活动的物质基础,依法征集、收藏文物标本是国家赋予博物馆的职责。只有藏品的不断增加,才能使博物馆的科学研究、宣传教育工作得到加强和发展。因此,藏品征集是博物馆各项业务中最基础的工作,是重中之重。而博物馆的文物标本征集是一项操作性极强的工作,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则,即“根据本馆的性质和任务”征集藏品。[4]限于自然科学类博物馆的性质和特点,其中有关科技发展历程的文物标本,应当是征集工作的重点。长期以来,由于缺少正确的理论指导,许多博物馆仅仅满足于文物标本的人藏,而忽视了征集工作中有关资料的记录与整理,使藏品的内在价值遭受了极大的损失。藏品征集应该重视征集过程中的原始记录,一份准确、翔实的记录是决定文物标本是否具有历史、科学和艺术价值关键。而藏品征集原始记录中的一些内容,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口述资料。由于口述历史具有一定的学术规范,力求详尽、针对性强,以口述历史方法从事藏品征集的原始记录,有利于今后对文物标本开展进一步的研究。而且口述历史事先经过充分准备,围绕所要征集的藏品设计问题,常常可以在访谈中获得新的征集线索。采用口述历史的方法,既征集到了文物标本,又挖掘到了珍贵的史料,可谓一举两得。

博物馆的征集工作不能好大喜功、滥竽充数,一定要重视文物标本的质量。因此,藏品鉴定是研究的基础和首要内容,是博物馆工作流程中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同时,藏品鉴定本身也是一门专门的学问,其主要任务是辨明真伪、考证内涵、评定价值和定名分级,为藏品研究提供可靠的资料,也为文物标本保管提供科学的依据。与古代器物不同,近现代文物标本种类复杂,流动性大,蕴涵其中更多的是古代艺术品所无法替代的社会教育意义。近现代文物标本除了形成时的原始要素外,在流传过程中还会不断增加新的要素,要素越多其价值就越高。然而,近现代文物标本的外形、质地与日常生活中的物品并无本质区别,单从外表结构很难鉴别真伪。在利益的驱使下,近现代文物标本同样也有伪造,所蕴藏的内在要素更有假冒,这就需要博物馆工作人员认真加以甄别。近现代文物标本往往与重大事件或著名人物有关,更侧重于社会调查,口述历史就属于一种特殊的社会调查方式。通过社会调查,搞清楚某件物品在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所起的具体作用,即与何人有关、与何事有关、发生在什么地区、在事件中是否使用过、如何使用、原本的用途又是什么、如何流传到现在、在流传过程中又起过什么作用等等。一件来源明确、流传有序的物品,可以更好地体现其内在的价值。以口述史的方法询问文物标本提供者有关器物的来源、流传经过以及其他相关问题,常常可以发现一些细微的矛盾、疑点和纰漏,这对于推断文物标本的真伪很有帮助。若口述材料与文献记载不相符合,则不能偏信口述,也不能迷信书籍,应该与相关人物、事件联系起来加以分析。如果是真正的文物标本,即使与文献记载有些矛盾,也必然是合乎情理的,很容易解释清楚,甚至可以揭开一些历史的谜团。而一些伪造假冒之物,其来源或流传过程往往在细节方面疑点重重、漏洞百出,且自相矛盾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由此可见,口述史访谈对于近现代文物标本的鉴定至关重要。

博物馆陈列是在一定空间内,以文物标本为基础,配合适当辅助展品,按照一定的主题、序列和艺术形式组合成的,进行直观教育、传播文化科学信息和提供审美欣赏的展品群体。[5]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从录音、录像的滚动播放,到电脑触摸屏、三维动画、影像合成,多媒体技术逐渐成为博物馆、纪念馆,尤其是科技类博物馆陈列展示的新手法。简单地说,多媒体技术就是以图、文、声、像4种形式传达信息,图是静止的图片,文是文本语言,声是声音话语,像是动态画面,一件典型的多媒体装置可以是文本、图片、动画、声音、视频的任意组合。多媒体音像技术在博物馆陈列展示中的广泛运用,为口述历史提供了广阔的舞台。许多博物馆、纪念馆展示的是近现代历史上发生的重大事件,不少事件的亲历者还幸存于世,为了传承历史记忆,博物馆逐渐开始重视幸存者及其家属的经历与见闻。在博物馆、纪念馆陈列展览中适当运用口述历史,既可补充档案文献记载所缺漏的部分,也能提供历史事件发生的相关证据。相对于文物标本等单调的常规展品,以及文献资料呆板的形式,口述史料的载体明显地趋于多样化,如音频、视频、动画合成、电脑多媒体等,这些手段均可以运用到陈列中去,丰富并加强展示的效果。加之口述史料来源于民众,语言通俗化,文字口语化,内容又包含着大量具体而鲜活的史实。所以说,口述历史更加贴近现实生活,其叙述形式更符合受众的求知需要和审美情趣,从而拉近了博物馆、纪念馆与参观者之间的距离。

口述历史另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印证文字史料与实物资料,这对于博物馆陈列展示中的场景复原具有直接的推动作用。场景复原是博物馆、纪念馆常用的一种陈列手法,即按照文物标本的本来面貌予以科学的复原,使得某些历史现象或自然现象真实地再现于展厅之中,参观者犹如身临其境。口述历史的特点之一,就是最大限度地保留真实、具体、生动的历史场景。因此,完全可以通过口述访谈,获取那些仍然存活在人们记忆中的历史细节,重现当时人们的生活和生产方式,帮助构建昔日的物质文明

宣传教育是博物馆三大职能之一,作为人民群众接受终身教育的课堂,博物馆担负着社会教育的重任,其中展品的讲解又是宣教工作的主要手段。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中国博物馆建立起了专职讲解员队伍,凡举办展览大都由讲解员进行讲解。[6]讲解员根据统一的讲解词,一般都有选择性地介绍展厅中的文物标本,力图使参观者在最简短的游程中大致了解整个展览的主题内容。受参观时间的限制,以及观众群体彼此的兴趣爱好、参观侧重各不相同,讲解员只能挑选部分重点展品予以介绍。随着多媒体技术的日趋成熟,博物馆的讲解工作步人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国内外许多先进的博物馆开始采用多媒体导览系统,参观者可以凭自己的喜好挑选感兴趣的文物标本,听取相关的讲解介绍。由于导览系统采用的是先进的数字化技术,小小的体积可以承载大量的录音资料和相关信息,这就为口述历史提供了展示风采的舞台。导览系统,不仅可以录制专业讲解员浅显通俗的介绍,也可以录制该领域专家学者长期研究后的心得,还可以是某件文物标本相关人士经整理编排后的口述访谈实录。同样,博物馆展厅里的多媒体设备,也可以存储相关的口述录音、录像,更为多元化地为观众提供历史、文化、科学、艺术等领域的知识。

如今,除了一般的专业讲解员现场讲解外,许多博物馆、纪念馆开始试行专家讲解。受邀的专家可以是某一行业的权威,也可以是熟知该领域的亲历、亲见、亲闻者。作为科技界的专家学者,可以向观众讲述某件文物标本背后的故事,讲述自己从事相关科学研究的感受与体验。作为相关事件或事物的亲历、亲见、亲闻者,可以向观众讲述自己的经历和所见所闻。尤其是科技类博物馆,一些已经不再使用的设备、工具,可以邀请该行业的老职工现场讲授使用方式。一些著名科学家的故居纪念馆,也可以邀请他们的亲朋好友,结合现场复原场景,讲述科学家学习和生活的故事。通过亲历、亲见、亲闻者的讲述,冷冰冰的文物标本就好像有了生命,博物馆的陈列展示一下子鲜活生动了起来。同样,开设讲座也是博物馆开展社会教育工作的重要方法之一。专家学者和事件的亲历、亲见、亲闻者,完全可以在另一个正式的场合讲述自己的经历和体验,与听众互动、回答观众的提问。至于博物馆宣教部门的职业讲解员,也完全可以在专家学者和亲历、亲见、亲闻者的口述中学到相关的知识,从而提到自己的讲解水平。

上海市土山湾博物馆,是一家展示土山湾在中国近代科技史、艺术史上独特地位的专业性博物馆。为了加强学术研究工作,配合博物馆网站建设,该馆对一部分熟悉土山湾历史的专家学者进行了口述访谈:

土山湾博物馆访谈名录

朱维铮 复旦大学教授

陈燮君 上海市文广局党委书记上海博物馆馆长

李天纲 复旦大学教授

李 超 上海大学教授

陈耀王 上海张充仁艺术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员

钱乃荣 上海大学教授(www.xing528.com)

邹振环 复旦大学教授

张 伟 上海图书馆研究馆员

张 化 原上海市委统战部研究部副主任

魏明德 复旦大学宗教学系法籍教授

朱国荣 上海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汤兆基 上海文史研究馆馆员

树林 上海市徐汇区非保办主任

吴仁宏 上海市徐汇区文管办副研究馆员

在这份名单里,有历史学、宗教学、艺术学、语言学、博物馆、图书馆方面的专家,也有长期从事地方文物保护工作的专业人士,甚至还有熟悉天主教的外籍学者,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访谈视频以超链接的形式公布于土山湾博物馆网站,进一步扩大了教育宣传功能。[7]另外,博物馆还请当年土山湾抚养长大的孤儿讲述过去的经历,并做成视频在展厅中滚动播放,收到了很好的展示效果。“土山湾历史文化陈列”荣获2009~2010年度上海市博物馆陈列展览评选精品奖。

作为科研队伍中不可或缺的研究机构,博物馆与科研院校不同,有其特殊性和自身的优势。利用口述史料,弥补文献、档案、实物资料的不足,在此基础上开展相关研究,博物馆与其他科研机构并无不同,本文不再赘述。而关于博物馆学的研究,是博物馆的强项,也是博物馆自身发展所必需的。博物馆、纪念馆有关部门,可以用口述访谈的方式对观众进行跟踪调查,请参观者谈感想、提建议,以求进一步改进工作,提高服务水平。无论文物征集人员,还是陈列设计师,或者是职业讲解员,在工作中采用口述历史的方法,其自身的学术水平也相应地得到了提高,对于博物馆的科研工作无疑会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作为一种面向平民大众的史料搜集方法,口述访谈使得历史的还原更为真实、更为细化、更为鲜活,口述历史本身即与博物馆、纪念馆的特性紧密地契合在了一起。

【注释】

[1]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纂委员会编《中国大百科全书·文物博物馆》,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版。

[2]北京博物馆学会编《北京博物馆年鉴(1995—1998)》,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年版。

[3]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http://www.cansm.org/n11744816/n11766125/n11766200/11863506.html。

[4]马继贤:《博物馆学通论》,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108页。

[5]王宏钧:《中国博物馆学基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246页。

[6]国家文物局编《博物馆群众教育工作》,文物出版社1993年版,第9页。

[7]土山湾博物馆官网,http://tsw.xuhui.gov.cn/Academic.aspx?pid=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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