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片是相对长片而言的,自电影创始之初,短片就无时不在。这不是一段全然陌生的历史,从卢米埃尔的《火车进站》《工厂大门》《水浇园丁》《婴儿喝汤》到梅里爱的《灰姑娘》《格列佛游记》;从伊文斯的《雨》《桥》,安东尼奥尼的《波河》到阿仑雷的《梵·高》,以及戈达尔拍摄的《世界上最大骗子》《巴黎六人行》《远离越南》《爱与怒》等,都是当之无愧的经典之作。而在中国,最初的电影就是短片,例如中国第一部动画短片《大闹画室》、戏曲短片《定军山》,又比如荣获“第二十三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美术片”的《回想》[4],以及陈凯歌的《十分钟年华老去》《百花深处》《朱辛庄》《阿虎》等,都是以实验艺术的品格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精致的短片,众多的大师,无不见证了短片在电影史上的灿烂辉煌。今天,短片的复兴或将成为当代影像文化中的一个重要词汇。
对中国当代短片影像进行清理,我们发现“短片”之名不断地被借用和转换,这虽然反映出了文化本身的多元走向,但也偏离了最初的意义。于是,各种混乱、伪辩、错讹之语也大量出现。由此,乱,成为中国当代短片的核心面相。因为在新媒体时代,短片开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活力”,谨慎主义告诉我们,它们彼此之间又保持着晦暗不明的暧昧关系。多元的影像类型、低廉的技术门槛、减弱的创作局限、流畅的播放终端,在新媒体背后,短片被绑架在“自由”“个性”“独立”“民间”等的名义之下。也正是这些让短片身份未辨、可有可无。可以想见,意义不明、概念不清的分类使新媒体时代的短片影像丧失了其艺术品质,大多短片都忽视深度,追求感官刺激。用乐观主义的态度看,今天的短片已经超越了电影的常规形式,使过去的传统获得了当代意义,成为多元影像探索的工具和手段。它的数量之大、形式之多样、功能之繁复,俨然不再拥有电影工业之初的一元艺术品格,而成为有效整合的新的文化取向。新媒体语境下,“短片”时代已成过去又似乎刚刚开始。
在新媒体语境下,短片已经由胶片时代过渡到电子技术时代。如果事实清楚,那么我们该如何解释这一众说纷纭的公案?
正本清源,短片究竟指什么,厘清这个问题,将有助于我们对中国当代短片影像的分析、梳理和探讨“短片”本身。笔者认为短片既不是一个风格上分化的概念,也不是某种种类的指向,而仅仅表示电影篇幅的长短而已,原则上它还是电影。可以说,几年前的短片还是电影工业特有的实验性产品,是专业导演走向国际电影节展映的前奏。(www.xing528.com)
中国短片的生长地正处在一种“战火连绵”“硝烟四起”“混乱黑暗”“牵连纠结”的尴尬局面中。中国当代短片影像正迷失在流行文化的平面化之中。
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开出诊治“天下大乱”的药方,一个关键词——“微电影”就浮现出来。有人说,这是短片;有人说,它曾经半独立且正在走向独立。新媒体播放平台的使用,使微电影开始从乱象走向大众。研究新媒体视域下的微电影,对于审视中国短片影像的乱象有着极其特殊的学术意义与实践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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