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老师是午夜登上飞机的。飞机向南向西飞行10多个小时后,炫目的阳光将我唤醒。舷窗外,红色的原野上,铺展着绿绿的树、银光闪亮的河。
啊!南非,难怪你被誉为彩霞之国!
在约翰内斯堡稍事休息后,又转乘飞机2小时,到达了蔚蓝大海环抱的一座城市——开普敦。
开普敦是南非的立法首都,第二大城市。南非的行政首都在比勒陀利亚,现已更名为茨瓦内。它位于著名的好望角北端的狭长地带,西郊濒临大西洋的特布尔湾,南郊插入印度洋,挟两大洋于腋间。它也是西方殖民者来到南非的最早的落脚点,建立于1652年。
开普敦是座别具韵味的海港城市。它像一颗璀璨的钻石,镶嵌在蔚蓝的大海上。它背靠大山,面临海湾而建。近海挤满各色的游艇,远海有庞大的海轮点缀。
开普敦背山环海,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之一
它背靠的大山,如一硕大石头的桌子,号称“上帝的餐桌”。
刚下飞机,我们感到凉爽、惬意,神情一振,像是换了个人。我们的住地在小河的边上。
鼓乐声将我们唤醒,看表,时间是下午4点。窗外广场上有两支黑人兄弟的小乐队,准确地说,应是鼓乐队,因为唯一的乐器就是鼓。不同肤色的游客们已闻鼓而舞。中国也是鼓乐之乡,西北的威风锣鼓,云南的象脚鼓,贵州苗家、侗家的铜鼓,维吾尔族的手鼓,都是各具特色。但非洲的鼓声自有特殊的奥妙,当它传入你的耳膜,你的腰身就会自然地动起来,舞起来,跳起来……
我们信步走向广场,正待走近时,“扑喇”的水声响起。
怎么,有大鱼?我在巢湖边长大,这是很熟悉的鱼跳声。应是一条不小的鱼。
这才看到,左边是条小河。我们快步走去。
嗨!一只乌黑的海兽正在翻腾,嘴边的胡须油亮,别小看了这些刚鬣的胡须,它可是海狮的重要器官,它能感应到几十海里之外的声音,是名副其实的“千里耳”。
“扑喇”!又一条大鱼跳出水面时,水底蹿出的海狮足有七八十厘米高,张嘴就把鱼衔到嘴里……三只海狮全都拱出了水面。
哈哈!它们正在围猎。
在海洋馆里海狮的表演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节目。它们可以编队、顶球、投篮、跳高、跨栏……可这儿不是水族馆,是海湾中的一条小河,没有栅栏,更没有驯兽员。
我怎么也没想到,穿流在这样闹市的小河中,居然有这样的风景!
岸边稀落的行路人,只是对海狮的精彩表演偶尔瞥来一眼。是司空见惯?
只有河湾处几个孩子扎堆注视着河岸。我们紧走几步过去,那是一个伸出水面的缓坡,像个微型的海岬,原来有四五只小海狮爬着,正围在妈妈的身边争着、抢着吃鱼。
作者在开普敦桌山
又一只海狮从水中跃出,用前鳍爬上岸,将嘴中衔的食物往小海狮嘴里递去,那小家伙却不情愿地一摆头,它的妈妈口中的食物掉下了——是个灰色的小石子,掉下的声音很脆!
是在逗孩子玩?
岸上围观的孩子瞪着惊奇的大眼。
它的妈妈用前鳍爬着,拖着后鳍,追着那小家伙。经过几个回合,最后终于将小石子塞到小海狮的嘴里,让它吞下。
孩子们鼓起了掌,他们的议论我听不懂,但笑得裂开了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怎么?海狮也像鸡一样吞食小石头帮助消化?真是长了知识。
海狮们又在水中低头拱背游起,刚在这里冒出一个水花,转眼已在一二十多米开外露头。
生活在城市河流中的海狮
小海狮们突然奋勇向河岸上爬,小乐队已转移到这边,鼓声激越欢快——它们是想看看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或是要驱赶鼓声带来的烦躁不安?它们胡须的听觉太灵敏了。
它们的妈妈连忙爬去,虽然行动憨拙,但还是拦到了小家伙的前面,用身体拦截了它们,把它们向水里推拱,小家伙们顽强向上,妈妈们也就不屈不挠……
一阵水鸟拍翅声响起,左前方的海湾中腾起了黑麻麻的鸟,几千只鸟组成的鸟阵如云,涌向夕阳落霞,织成美丽无比的画面。
那灰白的是海鸥,那黑黑的是鸬鹚——海鸬鹚,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鸬鹚群!
鸬鹚俗称黑鬼、鱼鹰,是捕鱼的能手。我们曾在青海湖探访过鸬鹚堡,那个兀立于湖中的山崖上,是鸬鹚们的繁殖地,几百个鸟巢如馒头般遍布在山石中,但却没见到这样群起群落的壮观。
“在这样繁华的大城市,竟有如此的景象——这就是人与自然最美的人间境界!”李老师如痴如醉,伫立在暮色渐浓、华灯初放中。
路边的雕像
我们漫步向住处走去。突然,馨香拂动,一丝彩光撩眼:花店里插花瓶中一朵硕大的花,是那样富丽堂皇、高雅。形似莲花的半球形的花蕊泛着淡黄,好几层的花瓣和苞片挺拔、厚实,色泽由浅至深,直到粉红、水红、大红……其直径最少有20多厘米。(www.xing528.com)
真像一顶闪闪发光的皇冠!抑或皇冠就是模仿它制作的。
看了半天也不愿离去。痴迷的形态引来了老板。她很优雅地指着花儿说了一大串的话,可我们一句也听不懂她的介绍,只好连连点头。但心里都很急,只是巡视着街上往来的人群。
幸好,看到了貌似同胞的人。黄皮肤黑眼睛的并非都是华人。我急忙上前拦住,用汉语招呼。算是机缘,他会汉语:“南非的国花。花名叫帝王花,很名贵。”
再问,他就说不出所以了。我们还是无限感激。
这朵帝王花,引发了我的很多遐想,更是引发了时隔3年后再去开普敦植物园探访。
植物园在一座山下,建筑物都在红花绿叶的掩映中,由于时间关系,我们直奔主题——寻找帝王花。
帝王花又称普蒂亚花、帝王龙眼,据说还有木百合花之称。
南非国花——帝王花。多年生小灌木。花朵大,直径最大可达40厘米,花期长
园区很大,我们不懂英语,无法询问,只能凭着感觉走,走得头上都沁出汗了。右前方山坡上彩霞飞虹,引得我们飞奔而去。
是的,紫的、黄的、红的、蓝色的花儿织成了云锦,杯形、钟形、爆竹形、喇叭形的花朵更是千姿百态,高高的望鹤兰,如引颈长鸣,难怪有天堂鸟之称……
帝王花的茎秆粗壮、碧绿,高高地顶着灿烂、炫目的皇冠。
花圃中的帝王花鲜活,洋溢着勃发的生命的光彩,看似一个五彩缤纷的大花球,色彩艳丽、端庄,雍容华贵。
是的,看清了,它是灌木,碧绿的叶片大而厚实,一棵植株上盛开着三四朵硕大的花球,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几只蜜蜂翩翩其间,嘤嘤吟唱……
正巧,一群花枝招展的黑人妇女从园旁经过,那大红、大绿、大紫的服饰,竟然与花圃中的色彩是那样天然的协调,相互辉映,平添了一道风景。
我想,她们的服饰色彩肯定是受到了她们生活的土地——开放在南非大地上艳丽的鲜花的启迪。
王冠或许是依照它的形状制作的
“太美了。难怪有‘花季少年’‘笑得像朵花’‘花样的年华’这些词汇,它是生命最美好的象征,是上苍赐给芸芸众生的礼物,它让你觉悟、感悟,体验生命的真谛……”
我很惊讶李老师的感慨、感悟。
可是,它对我们还有着太多的奥妙,更何况有位朋友曾说过,开普敦植物区系非常有特色。“学问”,“学问”,找人问吧。
可找谁呢?我们不具备语言搭建的桥梁,别说南非的方言有好几种,就说英语吧,我们今天虽然邀请了一位略懂英语的朋友同行,可这其中牵涉到植物学,而植物学并不是游园的每个人都具备的知识。
它像不像帝王出行的华盖
正在愁急之时,李老师指了指不远处六七个正在翻整好的土地上忙碌的人,有黑人和白人。
我恍然大悟,快步向那里走去。
那些人有的单腿或双腿跪在地上工作,从衣着上看,不像是工人;从他们所使用的特殊工具和一丝不苟地挖土、播种看,那副虔诚的神态应是技术人员。
朋友上前问询,果然是教授、研究员们。一位黑人教授热情地随着我们来到了帝王花圃。
他对我们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声音深厚,语调适中。从朋友结结巴巴的翻译看,也不知译意准确率有多高,姑且记下吧。
帝王花,造型优雅,色彩华丽,被誉为花中之王。
它和帝王花是一个家族的?
常绿小灌木,可长到约1米左右。多年生,可活100多年。花茎多,常有七八枝,也就是说一棵植株可开出八九朵花,最多的可开出三四十朵花。花球大,直径一般在12厘米至30厘米之间,每朵花都可开放很长时间不凋谢。
花期很长,每年的5月到10月,在南非各地都可看到它艳丽的花朵。
尽管心里还有着各种疑问,但看到充当翻译的朋友满脸的窘迫,也只好作罢,何况领队所给的一小时也早已到了。但我们依然心满意足。
几年后,我才从资料上查到,那个植物园很大,未能去观赏它的药用植物区、芳香植物区,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富丽堂皇的帝王花
彩笔
含苞欲放的帝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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