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伊朗电影的历史和发展轨迹,我们可以发现纪实化的美学风格一直是伊朗电影导演们坚持的重要美学原则,尤其是伊朗新电影运动的发展,使得纪实化的审美趣味一度成为伊朗电影导演最为钟爱的表现形式。这种共通的审美趣味,一方面来源于东方诗性美学,另一方面则来源于伊朗本土的宗教文化以及民族心理。
从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马基德·马基迪、贾法·帕纳西、巴赫曼·戈巴迪、阿斯哈·法哈蒂的电影中,我们都可以看见伊朗电影共通的审美趣味,而这样的审美趣味共同的叠加则使得伊朗电影具有了品牌化的传播特征。品牌化的传播特征既是伊朗电影的共性美学特征所凝练出的标志,也是伊朗电影品牌效应的重要途径。正是伊朗电影人不断承袭和发展的这种审美情趣,才使得伊朗电影总是给观众留下纪实性的风格特征。
从阿巴斯的影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生生长流》《随风而逝》《橄榄树下的情人》以及《樱桃的滋味》中,我们都可以轻易地找寻出伊朗电影共通的美学特征。影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采用非职业演员的方式,影片《生生长流》中开篇展现灾区场景的长镜头,影片《随风而逝》和《橄榄树下的情人》中大量展现伊朗乡村生活的长镜头,以及影片《樱桃的滋味》中展现主人公荒芜心境的长镜头和其中呈现的大段黄沙漫天的公路,都使得阿巴斯的电影具有极简化的故事、纪实化的美学风格以及真实自然的表现方式。(www.xing528.com)
除了阿巴斯的电影,马基德·马基迪、贾法·帕纳西、巴赫曼·戈巴迪和阿斯哈·法哈蒂的电影也都充满了纪实化的美学特征。马基德·马基迪的影片《手足情深》和《继父》,通过兄妹、父子之间的感情故事,向我们展现了人类美好的亲情。两部影片细腻的情感、大量的特写以及丰富而完整的长镜头,都使得影片洋溢着温馨、感人的情感。贾法·帕纳西的影片《谁能带我回家》,则是想通过小女孩回家的故事,来展现真实的生活场景,然而,小演员中途发火以及拒演,使得影片充满了童趣和戏剧性,也使得该片具有了纪实性的美学特征。巴赫曼·戈巴迪的影片《乌龟也会飞》和《醉马时刻》,则通过讲述库尔德孩子们艰辛的生活,来呈现库尔德民族的苦难与坚韧。两部影片中充满东方诗意的镜头,这也使得两部影片用一种浪漫、朦胧的质感,呈现了库尔德少年经历的苦痛。阿斯哈·法哈蒂的影片《一次别离》,将焦点对准了伊朗的普通家庭,通过一次婚姻变故,来展现伊朗现代家庭所面临的困境与焦虑。该片通过内向化的叙事方式,立体而丰富地呈现了来自两个不同阶层的家庭之间的矛盾,以及每个家庭内部的矛盾。影片《一次别离》保持了伊朗电影一贯的叙事方式与节奏。该片以单线叙事的方式,在舒缓的节奏中,井井有条地展现了家庭这个封闭空间内的矛盾。
纪实化的美学风格是伊朗新电影提倡并坚持的审美趣味,这样的美学特征不仅形成了伊朗新电影品牌化的传播特征,还使得伊朗电影区别于好莱坞生产的类型电影,形成别具一格的质感。伊朗新电影的导演们善于用长镜头来透视人性。作为电影的本体语言,长镜头维护着事件在时间进程中的完整性,它是最贴近真实的电影语言。伊朗导演们运用这种电影本体语言,将古老的波斯文明与现代生活的实际风貌,融入长镜头所营造的诗意情境中,以此来刻画人物心里的微妙情绪。除此之外,大量中远景的镜头、非职业演员以及舒缓的叙事节奏、诗意的画面语言,都为伊朗新电影的品牌化传播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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