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业革命的推动下,技术创新,产业升级,工业时代已经历了三个以一百年为跨度的历史时期,并被后人总结为我们今天熟知的 “工业1.0”“工业2.0”和 “工业3.0”时代。到21世纪的今天,我们已经迎来或者说正在进入工业4.0的时代 (也称为 “第四次工业革命”)。和数百年前的1.0时代相比,一场更深刻的,更具有颠覆性的技术变革正在发生,信息环境、技术条件、产业格局、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都在改变,每个人都身处其中无法脱离:人们的思想、交流和表达方式、生活方式;产业中的生产结构、创新生态、产业链条;甚至社会秩序、经济形态等,方方面面都受到了技术变革的影响。在这个剧变过程中,旧有秩序被颠覆,新的秩序需要建立,对于个人,对于产业中的竞争者,还是社会整体,都需要回顾历史,冷静理清当前情势,才能顺应技术前进的浪潮,寻得应对之策。
第一次工业革命后,技术创新经历了一个发展的顶峰后迅速下滑,在自由放任市场环境下,产业革命激发了创新率的提升,却难以维持它的上扬势头,需要较充分界定的产权以改善创新所必需的要素和产品市场,为新知识的供给曲线增加弹性。由此形成的工业产权制度,根深蒂固的逻辑来源于有形物的财产理论,根据实实在在的工业产品进行制度设计。
当前,大数据、云计算、互联网+、物联网等技术兴起,源起于就工业革命时代的工业产权制度与技术的紧张关系更为明显。产业的持续创新路径生产结构、生产模式、商业模式与产业经济增长都随之发生改变。
在创新模式上,旧工业时代,推动知识生产的主要要素是资本与实物资产。工厂兴起,厂商出现,将原料、机器设备等生产资料与劳动工人聚集在同一屋檐下,企业家在汇集资本与实物资产的条件下,大幅度提升了工业品的生产能力和速度的同时,实现了知识创新。大量信息、经验和技能在生产车间、工作场域内沉淀和催化。统筹大量资金与实物资本的企业成为知识创新的主体。19世纪以来,在有形资产推动创新的逻辑下,企业内部研发投入 (R&D)持续增长,不仅构成各国总研发主力,也成为各国进行创新能力评估的一项重要指标。
在新型工业化背景下,制造业与互联网等信息技术结合,工业化与信息化深度融合,知识生产方式也悄然发生变革。从互联网到物联网,“超连接”时代中,借助于各类移动电子设备,个人就能成为 “知识工厂”,完成知识创新。创客运动、分布式协同生产等新的知识生产方式,打破了旧工业时代的厂商模式。引发创新的主要要素变成了人力资源的整合与信息、数据等无形资产的再组织。[9]组织体在工业化与信息化深度融合的背景下,需要以新的方式组织这些无形资产,才能应对新型工业化时代对创新能力的要求。(www.xing528.com)
在产业形态上,工业产品的生产模式也发生变化。过去,借助于纵向一体化的组织优势实现生产的规模效应,能有效降低生产成本。通过齐一化的生产标准、生产流程、经营和服务水平,科层组织能有效统筹各类有形资产,实现高效率与可计算的生产模式,[10]提高生产的边际收益。可口可乐、麦当劳、沃尔玛、宜家家居等知名企业组织,都藉此获得巨大成功。
随着产业革命的不断升级,资源、信息、物品以及个人均进行互联,工业产品的生产出现差别化、异质化的要求,定制化、个性化的产品与服务更具吸引力与潜在市场,定制、3D打印、个性化量产等以信息引导制造的新的生产模式普及。零库存、外包、分包、协同生产在新型工业化过程中蓬勃发展。同时,在产业互联网中,制造环节和生产要素被重新配置,从需求的获取,原材料的采购,到产出的销售均可在线完成。信息化带来的要素配置,未来制造业的生产范式也将转变为真实制造与数字化 “虚拟呈现”相融合。[11]
在商业模式上,越来越多的经营与消费从实物消费转向信息消费,从线下营销变为线上营销。新型工业化进程中,互联网基础从信息技术,到通信技术,再向数据技术演进,工业制造的商业化路径更显多元化:不再是提供单纯的标准化工业产品;而是在工业制造的生产链与价值链全过程的连接互通,提供综合企业组织的内部结构、合作伙伴网络以及关系资本的产品与服务。加深纵向与横向价值链的拓展与延伸,搭建融合物联网、数据联网、服务联网以及人员联网的工业互联网,[12]将更有助于企业在新环境下应对各种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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