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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哲学重要-哲学有何用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1950年,两大主流流行思潮是行为主义和存在主义。所以存在主义和行为主义有相通点,确信“没有一件事是人类的天性”。这样的否定意味着,停止了将人性本恶作为原谅人们为了自由而犯罪的借口。完全的行为主义者和完全的存在主义者正在消失。

为什么哲学重要-哲学有何用

行为主义的斗争

在这本书的开篇,我问了一个关于理性思考目的性的问题。那时,我询问了我们所做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同时,我提到的一些专业的哲学家告诉我们,应该从学习过去20年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开始。但是,正如一直关注这一领域的人所知道的那样,专业的哲学家更有可能将这20年消耗在继续讨论上一个20年所取得的成果的争论上,接着又倒回去——当然,他们可能也偶尔专注于现在的研究。我们必须得寻找一个新的开始——去寻找当下真正困扰我们思想的问题。因此,正如我当时所建议的那样,我们应当寻找活跃于当下的主流思潮,去发现这其中是否有一些矛盾,或者去探究是否有我们的意识未曾考虑到的地方,之后,试着将这些想法融合在一起

如果想要理解为何我们必须这样做,而且为何总是很难做到这一问题,我认为,关注那些让我一开始就无法自拔的文学戏剧里的哲学场景是很有价值的。在1950年,两大主流流行思潮是行为主义和存在主义。行为主义,作为科学主义的一大分支,并不是一种教条,但它确实被归为一种规则。用官方语言来讲,它仅仅是心理学或者哲学理论——只有动作行为才是真实的。这意味着,禁止心理学家提到动机、想法、内心世界的背景特点,只研究行为,不应该研究意识,因为,这种理论不具有科学性。动作与行为仅仅只能通过其他动作与行为的刺激才能产生。

通过对社会的研究,这条规则太过于严苛。在很长一段时间,心理学家如果提到“不健康”的话题,例如“企图”“感觉”或者“意识”,那么他们很可能会丢掉工作。这样的禁忌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那时行为主义式微,一些勇敢的“企鹅”(我认为是尼古拉斯·汉弗莱)通过公开发表的文章提出的“意识”潜入了危险的水域中。令大众惊讶的是,这些“企鹅”活了下来,之后“有关意识的问题”被大众所接受并且成为了每天的要事。

在行为主义时期,虽然哲学家没有经过明确的训练,但是,他们对于动机的非专业性理解——通俗且非学术性地涉及内心世界的背景和行为的意义——变得十分有力,并且对他们的著作有了长久的影响。这些主要来自于我所提到的科学背景,它们的道德影响在于人们研究人性的领域不应当被非科学观点和他们自己的观点所影响。它们应当尽可能地遵循“硬核科学”。

对于存在主义而言,行为主义太局限于它所关注的蓄意行为,存在主义认为不仅仅要关注科学领域的研究,还要关注道德价值——自由的重要性,个人选择产生的需求,而不是被习俗和他人的观点所影响。所以存在主义和行为主义有相通点,确信“没有一件事是人类的天性”。这样的否定意味着,停止了将人性本恶作为原谅人们为了自由而犯罪的借口。并且,作为当时正统的马克思主义,用同样的否定阻止了人们为其他罪过开脱——这个时代,单纯为了经济发展的正确性而犯下的罪恶,说明这也是人类的天性使然。

回到人类天性

令我惊讶的是,所有的这些都是过度杀戮的强有力借口。现在我们能很简单地回应这些糟糕的借口,而不需要说一些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正确的观点,也就是说,人类没有天性里的动机,没有生来就有的偏向性,他们出生之时就是一张白纸(你不可能长久地观察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却看不出他是一张白纸)。进一步来讲,我发现一件奇怪——准确来说不具有科学性的事情——人类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会去和其他明显带有天生行为偏向的动物做比较。

根据我单纯的期望,我写了本名叫《兽与人》的书。其中描述了人类的天性是确实存在的,它与其他动物紧密关联,同时,它是在不会令其他人的道德情感沮丧的模式下形成的。事实上,这意味着,为了融合两种基于不同地位而来的道德观点,一方面对于科学,另一方面对于自由的启迪性的热忱,产生了一个具有现实意义的观点。所以,它试图解决我认为的哲学的主要焦点—— 将两种可信的观点融合在一起,来指引我们的生活

当然,这样做导致的第一个结果就是迷茫。有如许多猫窜于许多鸽子中间,一切会更加难看,因为,正如罗伯特·阿德雷和德斯蒙德·莫里斯这样的倡导者最近写了本关于动物的书,但人们误认为这本书损坏了他们的名声,同时使得人们彻底拒绝与阿雷德他们的作品相比较。然而直到现在,一些我所说的观点和一些其他人在此时所说的观点,正在被十分缓慢地理解。完全的行为主义者和完全的存在主义者正在消失。正如我们所看见的,他们依然困扰着我们,但是,他们不再通过严苛的纪律强制发声了。

自从那时起,关于这些话题的态度已经变了。许多优秀的动物行为学者,从珍妮·古道尔到大卫·艾登堡,已经告知我们关于动物的继续争论不再必要了。然而这在某些情况下看上去似乎也仍有一定必要,依旧令人奇怪的是,许多人将人类社会之外其余部分的世界看作是可有可无的。事实上,我们对于自然的大致态度已经改变,但是这种改变并不多。依旧有人抱有人类是特殊物种的印象,生生将自己与自然世界——那些被称作是外部环境的部分所隔绝。除了想象的快感,我们确实不用再烦扰所有其他生物。(www.xing528.com)

于是,“环境”变成了一种奢侈,或者可以说像是艺术——一种业余时间的消磨,环境成为只有在下一个预算这样的严重问题得到妥善解决后,人们才会注意到的东西。如果它适合我们(人们有时真会这么想),我们可以随意消耗。当然,这种观点现在并不经常公开发表。出于实际功利的目的,我们文明的方向一直在漂向这样的观点。只是最近——也许只是在过去几年?——有能力改变世界的人,一些有财富和影响力的人,似乎开始注意到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不仅不切实际,而且从长远来看,无异于自杀。

自然免费思想

如果我们回顾一下在这个时期占据学术世界的争论,比如在20世纪50年代使我们吃惊的冲突,我们可以看到,首先,冲突双方的军队通常根本不关注自然,其次,他们明确拒绝关注人性。

第一点,值得一提的一个例子是缺水。在拉斯维加斯和许多其他地方,人类正遭受着令人担忧的缺水威胁。但我最近听说一项计划在俄勒冈州和其他地方取得了成功:靠海狸自由建造自己的水坝,提高当地的地下水位(让人大吃一惊)。它们比人类筑坝者所能做的要有效得多。况且它们做这件事的时候肯定不期望得到报酬。

当然,这种方法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测试之后才能被广泛接受,在这种情况下,大自然似乎已经至少完成了机器的工作。这种延迟是必要的,因为我不断解释,我们的行为不是由证据来决定的,而是由我们的图像来决定的,即我们的世界图景,我们成长过程中接受的神话。事实上,正如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1]所说:“图片把我们俘虏了!”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个神话的中心,每一个意象都依赖于这个万能的装置——机器。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是那些真正担心人类前景的人,也往往不专注于思考我们如何才能更理智地行事。他们可能更喜欢依靠机器的发展,他们可能希望这种发展集中在奇点上。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试图改变人类的行为,众所周知,是非常艰苦的工作,需要集中精力和对人性的真正理解。我们的精神柜子里仍然存放了过多的行为主义,它们使这种理解成为一种不可能实现的野心。

然而,实际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肯定仍将由人类的选择决定,即使是最令人钦佩的机器也无法比本该编程它们的人类作出更好的选择。所以,我们最好依靠自己的头脑,而不是等待“物质”来完成这项工作。

如果这是对的,我认为那些开篇中提到的其他东西——也就是哲学推理,现在会变得相当重要。我们需要考虑如何最好地思考这些新兴的棘手的问题,如何想象它们,如何形象化它们,如何将它们融入能使人信服的图片世界中。如果我们不为自己这样做,那么也没有谁能为我们这样做。

【注释】

[1]20世纪著名作家、哲学家,分析哲学创始人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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