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阐明这一总体目标,我不断地回顾这些结合议题中两个特别明确的例子——精神健康的含义,尤其是精神疾病和自由意志。精神疾病显然有两个相互依赖的方面——客观医学角度和患者自己的想法。我们试图公正地平衡两者,这很难,既由于个别的细则,也由于我们对更宽泛面的科学与人性持有普遍的偏见或反对态度。
将这两个方面放在一起,就像在水族馆透过两扇分开的窗户观察同一个场景一样,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观。再打个比方,这就像我们学习地图册首页时所使用的技巧,尝试将同一片地域上物理的、政治的和气压的不同图表都整合在一起。进行这类比照,不仅需要一种谨慎的精神观察,更需要一种协调于双方的理解。正如我所说,这很难,这是一种独特的哲学领域。它常要求我们对事实和所涉及的各种思想学说背景进行严肃的思考。
20世纪,精神疾病研究方面确实取得了一些真正的进展,因为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这些问题,也越来越愿意去解决。然而,同样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在我的另一个例子——自由意志问题上。我们选择作为演员和观众,以两种截然不同的视角审视正在发生的事情。但在我们的传统思维中,理论家们没有意识到这些,反而更倾向于简单地将客观的因素完全忽略,一概而论为主观的东西。因此,如今一些讲科学的人往往只跟随他们的左脑,宣告将唯物主义作为正统思想,认为人的选择仅仅是物质世界中的一个表面事件,不受思想的影响,因为他们认为思想完全是由脑细胞的活动形成的。(www.xing528.com)
然而,理论和实践之间存在着一个奇怪的鸿沟。下一次,这些科学主义者必须自己做出选择——例如,即使是在写文章时找到合适的词语这样一个小选择——他们并不像他们的理论所要求的那样,坐下来等待脑细胞开始活动为他们做出决定(我们有此类尝试,但我们知道这是徒劳)。相反,和我们其他人一样,唯物主义者也必须用意识处理他们正在做的客观事情。
例如,杰出的行为学家先知斯金纳(B.F.Skinner)[2]必须非常认真地思考,才能为他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学说提供巧妙的辩护。没有一个有心人的帮助,只靠脑细胞是不可能为他做到这一点的。事实上,唯物主义者和其他任何人一样,都需要思考,最终决定他们写作内容的,是他们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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