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已没落的说法已成势头。哲学系规模小,确有一些大学已停办哲学系。英国有八所大学停办哲学系(纽卡斯尔大学于1986年停办哲学系,此外,冶金学和所有斯堪的纳维亚语言学科一同停办)。哲学系接二连三终止教学,这未免有些过分。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人站出来批评停办哲学系不符合常理。没有人声援哲学这门学科,指出它非常重要,有必要在大学开设课程;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停办哲学系,大学就不能称之为大学。我将在本书阐释这句话的意义。
心中怒火难以平息,我给很多当时声名显赫的哲学家写信,敦促他们:“做点什么吧,给《泰晤士报》写信吧(当时确实有人这么做了)。让大家知道哲学的重要性。”但是,没有多少人响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阿尔弗雷德·艾耶尔[3]。他有一本书,名叫《语言、真理与逻辑》,书中劝告广大知识分子,哲学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还有两封回信让我瞠目结舌,我没留着这两封信,因为我非常生气,但是,我还清楚地记得信中内容。
第一封信来自牛津大学著名哲学家迈克尔·达米特[4]。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保留过时迂腐的学科才是错误的。他认为,哲学是一门严肃且高度专业化的学科,哲学只能在适合哲学本身的高度进行研究。用非专业方法研究哲学就是做无用功,甚至会产生消极影响。达米特所说的“合适的高度”显然来自他之前写过的文章,其中有一段很著名的话,说的是随着“现代哲学研究的逻辑和分析体系”的崛起,“哲学研究的对象”得以最终确立。分析对象就是分析思维结构,因而,唯一正确的方法就是分析语言。如我所料,他认为语言学分析对技术的追求越来越多——更像核物理学研究——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胜任。(www.xing528.com)
第二封信同样来自牛津大学——这封信更是火上浇油,因为它来自一位我非常看好的哲学家——彼得·斯特劳森[5]。他的观点着实跑题太远。斯特劳森说他不同意我的观点。我的观点是:哲学关乎社会发展,所以哲学应该得到重视。斯特劳森认为,这就是在贬低哲学:发展哲学是为了哲学本身,重视哲学也是为了哲学本身……他好像没有理解,我的观点并非围绕哲学本身的价值,而是现在谁会得到研究哲学的机会这种有实际意义的问题。牛津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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