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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前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每周礼拜仪式—革命前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礼拜仪式的防卫工作—革命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每周礼拜仪式的变化—摄影师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每周礼拜仪式的拍摄—巴尔干委员会成员拜访耶尔德兹宫—《每日新闻报》资深记者爱德温·皮尔斯—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仪仗队—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阿尔巴尼亚亲兵—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禁卫军引发骚乱—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车队—巴尔干委员会成员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会面—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外貌—革命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去留问题—革命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权威性和声誉问题—革命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态度的转变—统一与进步委员会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安置
土耳其革命爆发前,只有外国大使特别推荐的人才有权近距离观看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做礼拜。即便如此,陌生人士需要耗时几天办理烦琐的手续,才能得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应允。非官方人士根本无法进入耶尔德兹宫,只能待在耶尔德兹宫门口一个临时搭建的小帐篷里。近年来,普通民众从未踏入过耶尔德兹宫。在耶尔德兹宫森严神秘的氛围中,每周五会举行一次像加冕礼或周年纪念礼一样盛大的典礼。典礼期间,耶尔德兹宫的禁卫军—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亲兵负责防卫工作,驻防君士坦丁堡的第一军团也会派遣分队进入耶尔德兹宫。
土耳其革命结束后,青年土耳其党的功绩之一是,普通民众可以进入耶尔德兹宫观看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做礼拜。虽然是改革的一小步,但积少成多。现在,每当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做礼拜的时候,禁卫军周围就会围上一群形形色色的普通民众,其中有很多妇女。虽然妇女们很喜欢看热闹,但旧政权压制了她们的好奇心。和卓[1]的白色头巾格外显眼,卖甜食的人熙熙攘攘,耶尔德兹宫与加拉塔大桥一样充满生活气息。
恢复宪政后的第一周[2],土耳其政府允许摄影师进入清真寺广场。其中一名摄影师抓拍到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一张照片,后来被视为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最好的一张照片。当然,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来说,有幸进入清真寺的狂热人群是对他的亵渎。我指的是进入清真寺的人,不是清真寺外边的人,大部分人被关在清真寺外边。但我认为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不会因此抱怨,毕竟一张照片比一枚炸弹安全。但摄影师们有些过分。后来,当局开始严加监视进入清真寺的摄影师们。议会开幕当天,我看到一名摄影师在刺刀的威胁下,从一根石柱上爬了下来。
在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的陪同下,我们沿着博斯普鲁斯海峡驶出了君士坦丁堡。耶尔德兹宫是一座建在山顶的奢华法式别墅。当我们即将接近耶尔德兹宫的时候,发现耶尔德兹宫门外的帐篷不见了。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穿着普通长礼服,戴着常见的土耳其毡帽,在没有办任何手续的情况下,带领我们经过了一列身着官服的官员。奥斯曼是一名年轻骑兵军官。在庄重的耶尔德兹宫,他身穿便装,轻快地走在我们前面。上次进入耶尔德兹宫时,他是去要求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在同意恢复宪政的文件上签字。当时,他活着出来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有人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张扬,那么也可以理解。他温和的微笑显示出对形势的乐观。他引领我们走上通向耶尔德兹宫的台阶,穿过走廊,进入一楼角落里的房间。其间,他的脸上依然带有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应有的敬意和尊重。我们得知,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马车会从我们所在房间的窗户下经过。
随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重要人物—《每日新闻报》的资深记者爱德温·皮尔斯。他的另一重要身份是君士坦丁堡领事俱乐部主席。他著有研究奥斯曼帝国的历史著作。爱德温·皮尔斯在君士坦丁堡居住了三十多年,一直恪守自己的行事原则,坚持不懈与旧政权斗争。虽然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曾多次威逼利诱爱德温·皮尔斯,但爱德温·皮尔斯始终予以坚决拒绝。他从未接受过进入耶尔德兹宫参观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做礼拜一类的官方邀请。因此,今天的参观对他来说是第一次。
爱德温·皮尔斯(左)与欧内斯特·亨利·沙克尔顿
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即将经过的路在我们的左上方位置。他在我们正下方经过后,经过一段下坡路进入我们右下方两百码[3]处的一个小型清真寺里。这座清真寺像一个复杂精美的结婚蛋糕。现在,士兵们迅速集合。清真寺旁边是一队长长的骑兵队伍。士兵们的暗灰色军装与他们骑的白马和红色三角旗形成了鲜明对比。显然,这支骑兵队是一支仪仗队。虽然现代来复枪已经在战场上失去作用,但此刻的仪仗队看起来依然很威风。在离耶尔德兹宫更近的地方,一群阿拉伯轻步兵已经就位。步兵们的白色头巾上缠着亮绿色线条,身上穿着藏蓝色短外衣,宽松的裤子上缠着长长的棕色绑腿。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阿尔巴尼亚亲兵是一群身材高大、看起来有些粗鲁的士兵。他们穿着带有黑边和黑色条纹的白色军服,脚踝处的网状细绳将裤子紧紧收进靴子里,颇有点巴尔干佃农们平时的穿衣风格。
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御用马车
最值得关注的是身穿普通卡其色衣服的马其顿步兵。马其顿步兵被调来君士坦丁堡替换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禁卫军。在其他士兵忍饥挨饿的时候,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禁卫军却在享受高官厚禄。因此,人们怀疑禁卫军依然效忠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过渡时期十分关键。1908年夏末,深受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恩宠的禁卫军在即将被调往土耳其其他地方的时候,甚至爆发了一场类似兵变的骚乱。不过,忠于宪法的军队很快包围了叛乱者。枪毙了三四名暴徒后,禁卫军的嚣张气焰随即熄灭。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车队即将到来。很快,所有路段、各个路口都站满了士兵。
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一行很快进入了清真寺。我们首先看到的是脸上罩着厚厚面纱的嫔妃们。她们坐在一辆大篷车里,顺着士兵们围起来的道路慢慢向山下驶去。身着长礼服的黑人侍从像参加葬礼似的,无声地走在嫔妃们身旁,看上去有些哀怨。随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坐在一辆小型敞篷马车里,跟在大篷车后面,身边陪同的是一群士兵和皇室要员。围观人群中不时响起向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致敬的欢呼声。在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身后,马夫牵着两匹健硕的阿拉伯战马紧随其后。由于担心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会选择骑马返回,马夫们已经将马鞍安放在了马背上。事实上,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从未选择骑马。但作为穆罕默德二世和苏莱曼一世的继承者,他虽然乘坐的是维多利亚马车,但必须继承奥斯曼帝国君主的英勇传统。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在清真寺做礼拜时,我们一边喝咖啡、抽烟,一边和一些重要人士聊天。其间,长相酷似奥林匹亚赫耳墨斯的黑山公使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黑山公使身穿民族服饰,身材高大魁梧,像铁塔一般立在一群人中间。过了一会儿,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从清真寺返回。我们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身上。返程车辆迎着山头驶去。身穿官服的大臣们做出推车姿势跟在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车辆后面。两匹红棕色的英国马似乎在跟大臣们开玩笑,小跑着走在前面。大臣们气喘吁吁地紧随其后。宫廷的繁文缛节像枷锁一样压在可怜的大臣们身上。他们的奴颜婢膝应该得到最起码的尊重。
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来到清真寺
苏莱曼一世
我们所在的房间有一扇玻璃门。玻璃门通向一个带有栏杆的小型露天平台。平台上面离地约一人高的位置有一扇窗户。有时,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会站在平台上向集会的人群致意。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从清真寺返回后不久,平台上的窗户被人推开。我们看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站在距我们只有几英尺的地方。耶尔德兹宫的庄重并不能弥补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缺失的个人魅力。
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是一个看起来略显怯懦的小个子男人,身高不足五英尺。他站在平台上,身穿黑色军装,头戴红色毡帽,手指交叉放在宝剑上。看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出现,人群中响起欢呼声。随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示意一位穿着长礼服、举止彬彬有礼的典礼官过来,稍稍俯身在典礼官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典礼官看上去更像一位君主。随后,典礼官告诉我们,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要接见巴尔干委员会的成员们。
我们感到非常吃惊。我们一直在攻击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专制统治。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他成为现代版的古罗马皇帝康茂德或罗马涅地区的暴君波吉亚。但转念一想,我们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厌恶随即消散。在青年土耳其党掌握政权后,他是唯一适合担任君主立宪政府首脑的人。我们既然尊重土耳其的宪政,就应该在公开场合正式承认它。于是,为了减少可能产生的误会,我们决定和四名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一起觐见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www.xing528.com)
古罗马皇帝康茂德
典礼官带领我们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有史以来,我们可能是进入耶尔德兹宫的最奇特的一群人。我们中有英国游客、政治家及三名女性。在土耳其官员的陪同下,我们向耶尔德兹宫深处走去。在一个狭窄的前厅里,我们靠墙壁排成一排。典礼官走了出去,很快又出现在我们左侧的门口。他站在门口等待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到来。如果没有看到典礼官的鞠躬和屈膝动作[4],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认为典礼官就是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将他身边站着的身穿军装、脑袋低垂的老人当作一名粗俗的卫兵。典礼官将向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介绍了巴尔干委员会主席,然后准确地将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土耳其语翻译成了法语。
巴尔干委员会主席适时地向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表达了我们受邀来到耶尔德兹宫的荣幸,感谢了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邀请,同时向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表示了敬意。虽然巴尔干委员会主席的语气可能有些不友好,但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作为一个聪明人,他深知有些事情是无法躲避的,最好的办法是主动接受。他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希望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管理下的土耳其能够继续与英国友好相处,并且和我们的每个人握了手,向我们的土耳其同伴表达了敬意,并祝贺他作为萨洛尼卡的代表来到伊斯坦布尔。随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原路返回耶尔德兹宫的居所。
我们亲眼见到了传说中杀人成性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已经六十四岁,眼睑低垂,让人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他的肩膀高耸,头微微前侧,有人说是因为经常穿盔甲所致。面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是一位操劳过度的老人,而不是一位罪行累累的昏君。他的面相很有特点:大大的鹰钩鼻,染成棕色的灰白胡须,尖得有些畸形的前额,以及头顶上的毡帽,似乎都预示着一名非凡人物的某些性格特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没有接受过学校教育,一生被个人恐惧支配,全部心力都放在了政治权谋上。他对权术的运用越来越成熟,加上电报和铁路技术的发展,在土耳其革命爆发前夕,终于坐在了世界上最坚固、最完美的专制政权宝座上。
现在,土耳其的专制政权遭到瓦解,复辟的可能性已经变得非常渺茫。在未来的土耳其,耶尔德兹宫里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及其每星期的礼拜活动将被安放在何处呢?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一定考虑并讨论过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去留问题,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有利。统一与进步委员会认为应该尽量避免任何可能激起民众反感的行为。现在,只要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不再掌控土耳其政府,就应该继续得到人们的尊重。最有可能的是,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将成为奥斯曼帝国名义上的君主。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来说,目前的处境比任何时候都安全。据说革命结束后,革命者在耶尔德兹宫里发现了一整套准备逃跑的装备。后来,这套装备原封不动地存放在黄袍管理官那里。
老年时期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
执政三十年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能否克服自己的缺点呢?很多土耳其人认为,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天生是一个残暴的人。民间流传着很多关于他的恐怖故事。对此,最合理的猜测也许是,多年来的恐惧将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逼到了荒淫无度的道路上。现在,作为一位没有任何权力的君主,他会因害怕民众的力量在荒唐行为面前举足不前。不管以前品行如何,现在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都不可能继续沉迷下去。有人认为,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试图找到再次发挥才能的机会。如果机会到来,他一定会做好通过某种形式鼓动国内外反动势力颠覆新政权的准备。但一切都只是没有证据的推测。让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继续担任宪政政府首脑的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一定知道对其进行密切监视的必要性。
现在,经过土耳其人的同意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获得了一个重要职位。于是,一些外国人认为,应该将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身世及其性格尘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谈论可能会诋毁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声誉的事情。但土耳其人并不这样认为。事实上,土耳其国内并不曾公开谈论我提到的这些事。必须指出的是,大部分受过教育的土耳其人认为,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虽然宣称自己是哈里发,但不符合成为哈里发的两大必备条件,即由选举产生和先知穆罕默德的后人。在谈话时或在剧院观看演出时,人们提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时显得漫不经心。有时,我们会想,东方人心中的民主或共和精神是否和西方人心中的一样。
但土耳其人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随意态度并不总是以责难的形式呈现出来。革命结束后,尤其是议会开幕后,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利用新角色取得的成功给民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很难想象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会驾着马车,穿过街道,前去参加会议。因此,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土耳其人为此欢呼雀跃。随后,在与议会的主席和副主席谈话时,他称自己对议会大楼的布局不太满意,建议建一座更合适的新议会大楼,还主动提出在新议会大楼里为年纪较大的议员和代表装部电梯,以消除他们爬楼的疲惫。有一次,他宴请了所有议员代表。宴席上,他的谈吐十分诙谐,显得轻松愉快,给议员代表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结束讲话后,议员代表们感动地亲吻着他的手。后来,这一举动遭到了舆论的严厉批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似乎十分睿智,能够在新旧政权之间游刃有余。他也许受到了新政权的影响,在感到震惊、高兴和感动的同时,享受着从未得到过的安全感,或者是他的脑海中产生了关于革命的怪异想象。
无论如何,耶尔德兹宫不再按照从前的制度运行。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害怕发电机,将其视为潜在的炸药包。毋庸置疑,虽然土耳其人会继续迁就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恐惧,但发电机的引擎依然会整夜运转,从而避免使用蓄电池的麻烦。耶尔德兹宫马棚里的马被全部卖出,侍从数量减少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通过“忠诚”考验的部队将接替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禁卫军,人数比原来的禁卫军少。以前为皇室提供膳食的四百名厨师所剩无几。后宫嫔妃的数量被大幅裁减。财政方面,皇室的年度开支也缩减了很多。
谈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每星期的礼拜仪式时,青年土耳其党人显得有些不屑。做礼拜不仅不够民主,还将所有荣耀集中到了皇室身上。礼拜仪式对军队是一种侮辱。现在,除了“向后看齐”和“向左看齐”,青年土耳其党认为军队需要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成为一支受土耳其人热爱的军队,而不是一件摆设。最重要的是,礼拜仪式浪费了很多钱。显然,军队需要进行必要的改革,实行多年的军队礼仪应该被废除。面对荒谬可笑的正步走、向后走,以及规定好的口号和不断更换的军装与勋章,旧的军队礼仪没有给土耳其人带来任何好处。这些军队礼仪最大的作用是,士兵们需要经常操练,将军们可以时常露脸,欣喜若狂的游客们可以描述自己从未见过的场景,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可以获得荣光。
【注释】
[1]和卓(Khwaja),在波斯语中意为“圣裔”,指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的后裔。后来,一些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将和卓用作头衔、人名。在中亚与南亚一些地区,和卓是对伊斯兰教长者的尊称。
[2]土耳其人似乎认为宪政开创了一个新纪元。—原注
[3]1码约合0.91米。
[4]土耳其的一种礼仪,象征从地上取土,将其放在头顶。—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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