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ST WEEKEND
距离7月9日回到Gainesville,过去了1个半月。那位要和我们合租的丁阿姨已经搬进来,妈妈的车卖了,在卖车之前,我们重游了迪斯尼、雪松岛、周边的海滩和博物馆。
8月27日是我上学的最后一天。在J.J.Finley小学,每年学生都重新分配班级,老师是按照年级固定的。在新的班级,我对同学和老师还不熟悉。放学后,妈妈带我去二年级的教室,向Darold女士和Elder小姐道别。朋友Claire在走廊里等我,她递给我一张自己做的卡片,说:“Christina,我会想你的。”“我也会想你。”我抱住她说。
坐校车回到家。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只有我和妈妈。“今天在学校没找到Cunningham女士,明天我们给Linda和Cunningham发邮件道别。”妈妈说。“当当当……”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口站着一位清秀的姐姐,是中国人。她看到妈妈在网上挂出处理东西的广告,过来看看。
“书桌和餐桌多少钱?”“对不起,这些都送给朋友了。”妈妈说。“电视呢?”“10美元。”“这个平底锅呢?”“免费。”“姐姐,这个烤面包机2美元,你要吗?”我也有兴趣加入到买卖的队伍中。最后姐姐买了电视,妈妈还免费送给她很多餐具。
“谢谢您,”她说,“我是新生,两周前刚报到。这些锅碗瓢盆、勺子、叉子和筷子,都是我需要的。”临走时,她看着我说:“我小时候也跟妈妈在佛罗里达待过1年。”
5点多,爸爸从办公室回来。“今天学校的事情处理完了,”他说,“没车真不方便,还书,消卡,还钥匙,跟组里人告别,跑得我满头大汗。”
“下周我们就不用再听组里南腔北调的英语了。”妈妈笑着答道。在Rafi爷爷的课题组,学生来自世界各地,有以色列、法国、印度、韩国、日本和中国,所以在办公室,大家都要努力用不流利的非母语进行交流。妈妈说,在美国的大学,英语只是一种交流工具。因为美国大学的教授来自世界各地,他们的英语并不纯正,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成为最优秀的学者。
“铃铃铃……”妈妈的电话繁忙起来。
“梅老师,明天来我们这儿聚聚,给你们送行。”云梅阿姨说。
“梅老师,你们的航班是什么时间,我去送,”马叔叔说,“另外周日,我和夫人请你们全家和丁老师吃饭。”
“妈妈,这个周末我们要吃成大胖子了。”我说。
“是呀,那也要吃,这一分开,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妈妈摸摸我的头,答道,“对了,芝芝妈妈和子露妈妈也要请我们,丁阿姨还打电话,问你想不想参加今天的晚会,如果去,她就早点儿开车回来接我们。”(www.xing528.com)
自从丁阿姨和我们合租以来,为了方便彼此,妈妈爸爸和丁阿姨在生活上都做了相应的调整。丁阿姨尽量早出晚归,待在办公室;妈妈尽量提前做好晚饭,少买东西,给她空出厨房和冰箱的空间;爸爸尽量在丁阿姨不在的时候洗漱。只有我的生活还是无拘无束。我很喜欢丁阿姨,愿意和她聊天。她也喜欢我,愿意听我说出去旅游的事情。丁阿姨有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儿子,她租马叔叔的房子就是想接孩子来住,带孩子出去玩儿。
为了缓解老师和学生的压力,佛罗里达大学每周五都有晚会,一般持续到午夜12∶00,所以没有车很不方便。云梅阿姨、妈妈和我坐着丁阿姨的车来到学校,走进Reitz Union大楼。
热情奔放的摇滚乐来自一个大约10平米的小舞台。主唱是一位漂亮的黑人女孩儿,满头卷发,高高的鼻梁上架了一副超大的粉框墨镜。在她身后,乐手们抱着吉他、贝斯,边弹边跳。歇斯底里的声音、空灵的舞步,赢得大家热烈的掌声。
演唱结束后,主持人走上舞台,拿着麦克说:“谢谢你们,请稍后拿你们的光盘,现在有请下一组。”
“阿姨,我们可以表演吗?”我拉着云梅阿姨问。“当然可以,你先装扮一下,那里有服装、帽子、手套、面罩、道具,然后阿姨陪你上去。”云梅阿姨指着舞台侧面的几个整理箱说。
“张老师,陈老师,你们也来了。”妈妈站在人群中,和两位朋友打招呼。他们的孩子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也是中国人。
“让孩子们一起上台,凑凑热闹。”丁阿姨说。
“打扮得漂亮点,表演的时候还给摄像,然后刻成光盘送给我们呢。”妈妈嘱咐着。
佛罗里达大学的周五晚会,吃喝玩全部免费。有艺术家为我们做气球造型;有画家为我们画脸谱、手谱;有摄影师为我们拍照,打印照片,并提供相框;有志愿者穿着卡通服装做各种宣传,包括火灾常识、远离烟草、远离毒品等;有受人欢迎的电影大片;有不限量供应的蛋糕、饼干、爆米花和饮料。可惜,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
8月31日登上回国的航班,我既高兴,又心有不甘。高兴的是,几天后我就可以见到亲人、老师、同学和朋友。不甘心的是,我游遍美国的梦想还没有实现。
“爸爸,以后我还得来美国,因为梦想还没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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