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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生命学》:接受美学的雏形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接受美学的观念在实际创作中早就存在,四十年代葛丽泰·嘉宝在《瑞典女王》影片结尾场面中,一次“零”的表演中证实了它。[30]这“零的表演”的艺术效果,一是来自整个影片的积累、铺垫,即来自影片的整体效应、整体含义。现代电影已广泛运用这种“接受美学”与“共同创作”的效应。为了进一步了解他的底细,克里斯汀乔装成男性打扮到安东尼奥下榻的旅馆。

《表演生命学》:接受美学的雏形

镜头的含义比它直接表现出来的可见的内容要丰富得多,它具有更深刻的内涵和外延。我们在这时又碰到前面讲过的艺术形象涵义的无限性。一部影片比它从感性直接给我们提供的内容更为丰富(当然,这是指一部真正的影片)。一部影片所蕴含的思想,总是比作者有意识地灌注其中的思想更为丰富。不断流逝和变化的生活本身使每个人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释和感受每一个瞬间。一部真正的、在胶片上准确地摄录时间的影片,会扩展到镜头界限之外,而存在于现实生活的时间之中,正像时间存在于镜头里一样。我想,电影特性恰恰要从这个双重过程的特点中去寻找。这时候,一部影片就比已拍摄和组接的胶片更有内容,比作为影片基础的故事或情节更有内容。留出“有意义的空白”及余地,掩藏意念,创造具有丰富含义的不明确性。

接受美学的观念在实际创作中早就存在,四十年代葛丽泰·嘉宝在《瑞典女王》影片结尾场面中,一次“零”的表演中证实了它。《瑞典女王》是葛丽泰·嘉宝主演最动人的作品,她饰演十七世纪的瑞典女王克里斯汀,为了逃避政治婚姻,她在乡间骑马时找到了心上人——新任西班牙大使安东尼奥。为了进一步了解他的底细,克里斯汀乔装成男性打扮到安东尼奥下榻的旅馆。两人结交成好友之后,女王才表明真正身份,二人以情侣关系共度两天缠绵时光。其后,克里斯汀在皇宫正式接见安东尼奥,但私下仍秘密幽会,可惜他们的爱情无法见容于众,克里斯汀虽然决定为了爱情放弃皇位亦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导演马莫利安全力发挥嘉宝的演技魅力,使本片成为有声片早期的历史爱情片经典作品。

在最后的一个场景中,女王与决斗中战败死去的安东尼奥诀别后,船扬帆出发了,女王对跟随着她的仆人说:“我们将随风而去”,我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想,“我们将随风而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事都将随风飘逝。说完她便走向船头的甲板,迎风站立,此时镜头跟随着她的走向由中景、近景到特写,看着她干净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其实起初我以为她会伤心落泪的,因为原以为可以和相爱之人双宿双飞,没想到却是生离死别的结局,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接受吧,但是她是女王,从小就登基处理国家大事,锻炼了她坚强、遇事沉稳的性格,落泪不仅不符合她女王的身份,也不符合她统治国家那么多年的干练,可这场戏该怎么演呢?

该片著名导演罗·马摩里安在《谈电影导演》一文中是这样叙述这场结尾戏的拍摄的:“当时嘉宝向我走来问我,‘我怎么演呢?’‘是啊,怎么演呢?’哭?让甘油做的眼泪簌簌往下流?或者无缘无故地微微一笑?或者大笑起来?怎么演呢?怎么演都不合适。因为我要是观众的话,我会说:‘我的天哪,那个女人毫无人性,她还在笑呢。’你要是观众,你会说‘她是个脓包,她哭啦’,别的人又会主张让女皇歇斯底里地在发作,‘你能想象女皇会那么无动于衷吗?’你怎么演都不合适,于是我就自己想主意,结果想出来了,‘我要让每个观众自己来写结尾,我要给每人一张白纸:如约翰·洛克所说白板一块,上面什么字都没有?让他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爱写什么,就写什么,’悲哀、灵感、勇气,什么都行,我们把这一场戏端出来,大家来填空。于是我跟嘉宝说:‘什么也别演,不演。你什么思想也没有,连眼睛也不闪一下。就这么瞪着,干脆毫无表情。’她就这么做了,拍了90英尺,观众大为惊讶,有些人说:‘啊,这女人真有勇气。’另一些人说:‘啊,悲痛得欲哭无泪了’‘安然自若,对吧’……每个人都按自己的要求来设想她的感受,于是人人都感到满意,实际上他们看到的是一个零蛋、非常美丽,但是个零蛋。”[30]这“零的表演”的艺术效果,一是来自整个影片的积累、铺垫,即来自影片的整体效应、整体含义。更来自观众的补充与想象,来自“有意义空白”的召唤艺术。观众将自己的经验和想象“接上”他们在白幕布上所看到的。现代电影已广泛运用这种“共同创作”的效应。评论家称之为:“端出了盘子里没有的东西”——镜头展示了不可能直接说出来的或不可能用其他方法表现出来的东西。镜头的含义比它直接表现出来的可见的内容要丰富得多,它具有更深刻的内涵和外延。现代电影已广泛运用这种“接受美学”与“共同创作”的效应。演员与观众之间的双向精神交流始终进行着。(www.xing528.com)

接受美学的观念在实际创作中早就存在,四十年代葛丽泰·嘉宝在《瑞典女王》影片结尾场面中,一次“零”的表演中证实了它。《瑞典女王》是葛丽泰·嘉宝主演最动人的作品,她饰演十七世纪的瑞典女王克里斯汀,为了逃避政治婚姻,她在乡间骑马时找到了心上人——新任西班牙大使安东尼奥。为了进一步了解他的底细,克里斯汀乔装成男性打扮到安东尼奥下榻的旅馆。两人结交成好友之后,女王才表明真正身份,二人以情侣关系共度两天缠绵时光。其后,克里斯汀在皇宫正式接见安东尼奥,但私下仍秘密幽会,可惜他们的爱情无法见容于众,克里斯汀虽然决定为了爱情放弃皇位亦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导演马莫利安全力发挥嘉宝的演技魅力,使本片成为有声片早期的历史爱情片经典作品。

在最后的一个场景中,女王与决斗中战败死去的安东尼奥诀别后,船扬帆出发了,女王对跟随着她的仆人说:“我们将随风而去”,我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想,“我们将随风而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事都将随风飘逝。说完她便走向船头的甲板,迎风站立,此时镜头跟随着她的走向由中景、近景到特写,看着她干净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其实起初我以为她会伤心落泪的,因为原以为可以和相爱之人双宿双飞,没想到却是生离死别的结局,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接受吧,但是她是女王,从小就登基处理国家大事,锻炼了她坚强、遇事沉稳的性格,落泪不仅不符合她女王的身份,也不符合她统治国家那么多年的干练,可这场戏该怎么演呢?

该片著名导演罗·马摩里安在《谈电影导演》一文中是这样叙述这场结尾戏的拍摄的:“当时嘉宝向我走来问我,‘我怎么演呢?’‘是啊,怎么演呢?’哭?让甘油做的眼泪簌簌往下流?或者无缘无故地微微一笑?或者大笑起来?怎么演呢?怎么演都不合适。因为我要是观众的话,我会说:‘我的天哪,那个女人毫无人性,她还在笑呢。’你要是观众,你会说‘她是个脓包,她哭啦’,别的人又会主张让女皇歇斯底里地在发作,‘你能想象女皇会那么无动于衷吗?’你怎么演都不合适,于是我就自己想主意,结果想出来了,‘我要让每个观众自己来写结尾,我要给每人一张白纸:如约翰·洛克所说白板一块,上面什么字都没有?让他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爱写什么,就写什么,’悲哀、灵感、勇气,什么都行,我们把这一场戏端出来,大家来填空。于是我跟嘉宝说:‘什么也别演,不演。你什么思想也没有,连眼睛也不闪一下。就这么瞪着,干脆毫无表情。’她就这么做了,拍了90英尺,观众大为惊讶,有些人说:‘啊,这女人真有勇气。’另一些人说:‘啊,悲痛得欲哭无泪了’‘安然自若,对吧’……每个人都按自己的要求来设想她的感受,于是人人都感到满意,实际上他们看到的是一个零蛋、非常美丽,但是个零蛋。”[30]这“零的表演”的艺术效果,一是来自整个影片的积累、铺垫,即来自影片的整体效应、整体含义。更来自观众的补充与想象,来自“有意义空白”的召唤艺术。观众将自己的经验和想象“接上”他们在白幕布上所看到的。现代电影已广泛运用这种“共同创作”的效应。评论家称之为:“端出了盘子里没有的东西”——镜头展示了不可能直接说出来的或不可能用其他方法表现出来的东西。镜头的含义比它直接表现出来的可见的内容要丰富得多,它具有更深刻的内涵和外延。现代电影已广泛运用这种“接受美学”与“共同创作”的效应。演员与观众之间的双向精神交流始终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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