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财富管理的复苏与改革：瑞士、德国、英国之路

欧洲三个主要的财富管理中心，瑞士、英国和卢森堡，管理着总计4万亿美元的高净值客户资产。

欧洲财富管理市场的主要产品有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房地产投资基金、基础设施投资基金、对冲基金等。在欧洲，监管机构根据金融系统的基本功能和理财产品的性质设计了不同的监管指令，并普遍实施以产品为基础的功能监管。欧洲财富管理市场的特点：首先是流动性高。根据公共信息汇总，欧洲资产配置比例最高的是现金和储蓄，占35%；保险和养老金储备紧随其后，为31%；股票以17%的比例位居第三。其次是成熟的养老金体系。欧洲大多数国家都建立了以基本养老保险、企业职工保险和个人养老保险为核心的养老保险制度，其中养老资产大部分用于投资，在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第三，成熟的投资工具。欧洲的财富管理行业更注重成熟投资工具和技术的应用。同时，财富管理行业和经济的协同发展，使资本和社会资源得到优化配置。

2007年，欧洲有310万“高净值个人”（拥有100万美元或以上可投资金融资产的人，下同），占全球总数的30.7%。高净值个人的总财富为10.7万亿美元，占全球总财富的26.3%。2008年，受全球经济危机影响，欧洲的高净值个人数量减少了16.1%，至260万人。总财富下降22.4%，至8.3万亿美元。但人数的降幅差别很大，英国下降26.3%，而其他国家投资者的投资组合较为保守。同年，法国高净值人士减少了12.6%，德国仅减少2.7%。

遗产是欧洲财富的重要来源，遗产继承成为财富增长的重要影响因素。由于财富大多是在两三代人之前创造出来的，所以目前的增长速度相对较慢。这也反映在高净值个人的数量和资产的发展趋势上，人群和金融资产占比近几年没有增长，而是呈现下降趋势。与此同时，财富也来自其他各种产业。由于欧洲很多企业实际上仍然是私有的，他们的财富也与不动产有关，而不是与企业新创造的财富有关，导致财富流动性差。由于“继承性”财富创造和拥有年龄等因素，客户的风险承受能力有限。高端客户害怕失去财富，所以他们更关注资产安全。遗产、税收和养老金计划是财富管理的重点。由于较高的税率，瑞士、比利时等欧洲国家的客户明显偏好离岸理财市场。法国的高端客户持有大量寿险联结产品以避税。

欧洲的财富管理体系包括传统的私人银行、综合性银行、金融顾问，以及投资银行和家庭办公室。传统的私人银行是财富管理的最早参与者，它们的形式和规模多种多样，从具有代表性的JuliusBaer等中型上市公司，到合伙制的家族银行。瑞士私人银行家协会仍然认为，只有私人银行家才是真正的私人银行。一些传统的私人银行仍然坚持神秘和高贵的形象。例如，英国私人银行Hoare & Co成立于1672年，历经11代家族，是英国最古老的私人银行。成为其客户的前提条件之一是必须得到至少两名以上现有客户的推荐。综合银行拥有零售和公司业务基础，它们的财富管理业务凭借现有业务的优势迅速增长，从而主导了整个行业。其中，瑞银是资产管理规模最大的私人银行。1997年，瑞银和瑞士银行公司SBC进行了瑞士银行业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合并，确立了其全球最大私人银行和全球最大资产管理公司的地位。根据2005年IBM欧洲财富和私人银行调查，在选择私人银行机构服务时，39%的受访者更喜欢有综合银行背景的私人银行。29%的受访者更喜欢一家全球银行的私人银行部门，14%的人选择了独立的私人银行，9%没有偏好，6%的受访者选择了特定领域，如家庭办公室、对冲基金和资产管理公司等。

瑞士是国际公认的财富管理极为发达的国家，历史悠久，机构众多，人才荟萃，产品丰富，服务周到。瑞士以日内瓦、苏黎世等城市为代表，堪称全球财富管理的发源地，也曾经长期是全球财富管理中心，是全世界财富趋之若鹜的地方。特殊的自然、历史、文化等因素，造就了瑞士独特的财富管理发展模式，即主要依靠私人银行、主要依靠离岸业务的模式，具有安全、保密、方便、尊贵等特点。瑞士有着全球知名的大型私人银行，如瑞银（UBS）、瑞信（Credit Suisse AG）等世界最大的私人银行。瑞士也有着众多不知名的规模较小的私人银行，有资料表明瑞士最多时有200多家私人银行，他们就像精品店一样，为全球客户提供着私人订制的高端服务。而且正是由于在财富管理方面的综合优势，瑞士也吸引了全球许多著名金融机构，如著名的商业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等，在此设立了专业财富管理机构。瑞士的发展模式在很多方面是其他国家所无法复制的，特别是其引以为荣的保密制度、税收制度等。这些方面也是其财富管理得以立足世界的重要支柱，但近年来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挑战。尽管如此，瑞士至今仍是全球财富管理最为发达的国家，在许多方面依然引领着全球财富管理的发展方向，尤其是瑞士独特的财富管理文化，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借鉴。除了瑞士，欧洲还有一些财富管理中心，如卢森堡、爱丁堡、慕尼黑等，也各有特色。卢森堡主要从事欧洲财富管理，爱丁堡则侧重基金业务管理，慕尼黑则是倾向租赁业务。

1）瑞士：欧洲传统型财富管理中心面对新挑战

瑞士的财富管理行业有着悠久的传统。16世纪中叶，欧洲大陆的一些富人由于宗教原因被迫离开家园，来到瑞士定居和发展。他们带来了巨额财富，并与本国富有的贵族建立了牢固的客户关系，成为瑞士第一代私人银行家。瑞士的财富管理行业可以蓬勃发展，除了便利的交通和宜居的环境之外，瑞士的中立政策、保密制度和低税率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是瑞士财富管理中心建设的基石。1870年德国统一战争期间，俾斯麦总理为了维持德法之间的缓冲地带，主张瑞士永久中立。政治和社会稳定使瑞士成为战时国际资本和财富的理想避难所，世界各国大量的财富积聚于此。1934年，瑞士议会通过了《银行保密法》。严格的银行保密制度使瑞士银行机构赢得了世界各地客户的信任，瑞士成为吸收海外财富最多的国家之一。瑞士实行自由申报税制度，所有的离岸账户都不用缴税。在欧洲，除瑞士外，其他国家的企业所得税税率较高，来自其他国家的财富集中在瑞士进行避税，为财富管理业务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客户资源。据统计，全球近30%的跨境投资私人资产在瑞士管理，客户管理的资产60%以上来自海外，这使得瑞士成为全球最大的离岸财富管理中心。

但近年来，随着国际环境的变化，其作为财富管理中心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其一，是强制改革一度被吹捧的银行保密制度，在美国和其他欧洲国家政府的压力下，瑞士部分地放弃了保密原则。其二，传统“避税天堂”的优势正在消失，欧元区持续的财政和金融危机促使各国政府想方设法减少财政赤字，打击逃税和避税被视为遏制瑞士避税天堂财富管理的有效途径。与此同时，欧洲外围国家最近下调了个人所得税税率，这降低了将资金留在瑞士的财政吸引力。第三，是财富管理资产规模的减少，瑞士境内财富管理市场的规模受到欧洲贡献全球增量财富能力下降的制约，与此同时，瑞士离岸财富管理市场的发展也受到了影响，衡量财富管理中心地位的“托管资产”规模下降，波动性加大。面对这些挑战，瑞士正在积极应对。一方面，瑞士财富管理机构正在努力发展在岸财富管理市场，一些大型财富管理机构正通过并购和设立分支机构的方式进入在岸市场，以加强客户在本国的资产配置，以规避税收、保密等监管规定。另一方面，瑞士在财富管理方面的其他优势也在不断加强，如适合财富管理发展的地域文化、优秀的财富管理人才资源等。

瑞士是世界上人均GDP最高和私人财富最多的国家。2016年全年，瑞士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0万美元左右，人均财富管理达到56.1854万美元，这是其他国家难以超越的数字。人均财富规模证明了瑞士财富管理市场的实力。同时，从近年来的发展来看，瑞士财富管理的新需求也十分强劲。据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统计， 自21世纪以来，瑞士的人均财富管理规模按美元计价合计增长了142%，年均复合增长率达5%—6%。以瑞士法郎计价，也有44%的增长，年均复合增长率达2.3%。瑞士财富管理的结构和分配方式也与其极高的金融发展水平相称：长期以来，瑞士人均财富债务一直稳定在20%左右；财富管理的中间阶层，财富在1万美元到100万美元之间的客户占67%，这表明财富没有过度分化，表明瑞士财富管理行业处于高质量健康的发展模式中。

瑞士模式是小国模式，卢森堡、香港、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都属于这种模式。该模式的显著特点是：从服务主体的角度看，私人银行是主导力量；从服务模式来看，离岸业务是主要方面；从服务市场的角度看，它已经面向世界；从服务对象的角度来看，传统上是为贵族和皇室服务的，然后逐渐扩展到各类富人。瑞士的财富管理严重依赖世界上最发达的私人银行，从瑞银（UBS）和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等大型企业集团，到众多小型私人银行和家庭办公室。同时，瑞士的许多城市都是世界著名的财富管理中心，如苏黎世、日内瓦、巴塞尔等。但这些财富中心都具有基本相同的特征，瑞士的财富客户主要来自海外，这决定了瑞士的财富管理业务主要是离岸业务。离岸业务的一个显著特征是所谓的“避税天堂”。同时，由于瑞士是一个小国，市场容量非常有限，几乎从一开始，瑞士的财富管理就把重点放在国外，并逐渐走向世界。瑞士模式是一种特殊的现象，其发展道路也极不寻常。今天瑞士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是源于多种特殊的历史原因，尤其是宗教迫害、战争等因素。

1998年6月，瑞士联合银行与瑞士银行公司合并成立了瑞士银行集团，后者于2000年收购了美国证券公司普惠（Pratt & Whitney）。合并后的集团发展迅速，业务重心已超越瑞士和欧洲。如今，瑞银是全球最大的资产管理银行和投资担保银行，业务遍及50多个国家。它多次被《欧洲货币》杂志评为“世界上最好的私人银行”。瑞银集团最初的四个业务品牌是：专注于投资银行业务的瑞银华宝（UBS Warburg）、瑞银普惠；提供私人银行和资产管理服务的瑞士银行；以及处理国际业务的瑞银全球资产管理公司（UBS Global Asset Management）。2003年，瑞银正式将其私人银行业务更名为财富管理。2009年，瑞银的全球财富管理和业务部门重组为两个新的业务部门：财富管理美洲、财富管理与瑞士银行。目前，瑞银集团拥有财富管理和瑞士银行、财富管理美洲、全球资产管理和投资银行四个业务部门，涵盖了财富管理、资产管理和投资银行三个业务板块。其中，财富管理和瑞士银行包括三个主要业务：财富管理、零售客户、瑞士企业和机构客户。

瑞银集团专门设立投资产品及服务部（Investment Product and Service，IPS），聚合投资银行、全球资产管理以及财富管理和瑞士银行的专家，通过子公司之间的客户介绍、产品交换和业务间的配送服务，实现跨区销售便利，最终为财富管理客户提供完整的投资解决方案、产品和综合性金融服务。瑞银集团财富管理业务销售的理财产品包括：由投资银行部承销的各类证券产品（股票、债券、商品及外汇产品）、经投资银行部打包再证券化后的各类结构性产品、资产管理部销售管理的各类基金产品等，财富管理业务会对这些类产品进行再包装，然后出售给终端客户。

财富管理咨询公司Scorpio Partnership的报告显示，2017年末，瑞士银行全球财富管理规模高达2.4万亿美元，居于全球首位。瑞银通过为这些资产提供资产配置服务，每年赚取近90亿美元的投资组合管理和投资顾问费用，占其财富管理部门收入的55%以上，而手续费和交易性佣金收入合计仅占总收入的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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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120：瑞银财富管理服务内容

资料来源：瑞银官网、民创研究院

瑞银财富管理模式核心在于对客户需求的理解能力和自上而下的资产配置能力。客户需求方面：瑞银通过客户战略服务部（CSO）加深对客户需求、行为和偏好的理解，以定制契合的产品并更好地为客户服务。资产配置方面：瑞银成立了用来传达投资机会和市场风险的首席投资官办事处（CIO）。CIO由瑞银全球网络平台上的经济学家、策略分析师、研究员、其他部门的专家以及外部专家构成。CIO在综合各方面投资意见的基础上，根据自己的判断发表对宏观经济的预测和对各类投资工具的投资观点，用来指导战略性和战术性资产配置方案；财富规划师将会依据资产配置方案和客户需求，为其匹配和执行具体的投资方案。

2）英国财富管理

英国区别于大部分欧盟国家，其独立财富管理的地位很突出。据南非全球市场研究机构“New World Wealth”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英国的私人财富规模达到9.9万亿美元，咨询公司Compeer 2018年的报告《Wealth Management：The Yearly Review 2018》显示，英国的财富管理规模达到9570亿英镑，约为1.23万亿美元。据称其中1/4的客户来自于欧盟。其中，全权委托资产管理的规模达到5490亿英镑，占比超过50%。英国财富管理行业参与方与美国差不多，同样包括私人银行、证券公司、资产管理公司以及独立财富管理等，受FCA监管。FCA（Financial Conduct Authority）全称为金融行为监管局，是英国金融投资服务行业的中央监管机构，负责金融机构相关银行、保险及投资业务的行为监管。英国的理财顾问分为独立顾问（Independent Advisers）和受限制的顾问（Restricted Advisers），二者均需要同样的资格认证，并且获得FCA的监管。区别在于，独立顾问需要考虑和推荐来自整个市场所有公司所有类型的零售投资产品，并且必须给出没有偏见、没有限制的建议。受限制的顾问则只会推荐部分产品，他们可能与产品提供商为同一家公司，或者从部分（而不是全部）产品提供商那里获得产品。需要说明的是，无论是独立顾问还是受限制的顾问，均不允许收取佣金。除了对从业者严格要求，英国在投资者保护方面也没有放松。2006年，FSA（Financial Service Authority，英国金融服务管理局），FCA的前身，提出了RDR（Retail Distribution Review，零售分销审查），意在确认在财富管理市场客户被提供糟糕的投资建议的根本原因，以期获得改变。2012年底对此的相关政策实施，旨在通过系列规章制度提高投资建议质量，并且增强英国投资市场的信任与信心。2014年初，FCA进行第二次RDR审查，在随机抽选的88家独立财富管理公司中，有2家并没有行“独立之实”，另外28家也存在疑虑。到了2014年底的第三次RDR审查，情况获得了很大改善，大部分独立财富管理公司都表现良好，说明RDR确实收到了效果，在投资者保护方面起到很大的作用。

巴克莱银行集团拥有300多年的历史，作为英国最大的私人银行机构，其旗下巴克莱财富管理志在开拓全球私人银行市场，巴克莱财富管理提供私人银行领域的全方位服务。巴克莱银行在英国中小企业银行市场占有25%的份额，其1400万零售客户为该行的私人银行部提供了持续不断的新业务。

与巴克莱的循序渐进不同，同样来自英国、专注于新兴市场的渣打银行通过兼并收购，促进其成立不久的私人银行业务的快速跟进。2008年初，渣打宣布以8.6亿美元（约67亿港元）收购美国运通公司（American Express）旗下的美国运通银行，主要涉及私人银行及金融机构部（即向银行同业提供结算、付款及贸易服务），但不包括信用卡业务。美国运通银行业务遍及47个国家，有85%的市场与渣打相吻合，并已建立稳固的私人银行业务，私人银行客户逾10000个，管理资产逾200亿美元。

在亚洲市场，尤其是针对中国。资管新规的出台进一步打破了传统理财的“刚性兑付”模式，对于投资者而言，通过大类资产配置打造合理的投资组合成为实现投资回报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市场的不断开放也给包括渣打银行在内的外资银行财富管理服务带来了独特的机遇。针对投资者的需求，渣打银行在2018年的财富管理业务上做了两个主要突破：

第一个是通过移动平台为客户提供投资组合建议。对于全球资本市场的熟悉以及为客户提供定制投资组合的能力一直是外资银行的强项。在传统的“个人投资顾问”模式之外，渣打中国今年开发并推出了“渣打财富管理APP”，以“全球资产配置”和“家庭财富规划”为两大特色，并为投资者的市场解读和后续投资决策提供详细信息。

第二个是把握中国资本市场与全球接轨的机遇，在外资资产管理机构逐步进入中国之后，进一步丰富了我们投资产品的选项。比如今年我们率先推出了国内首款银行代销的WFOE私募基金，这也是国内投资者第一次可以通过银行渠道投资相关产品。随着中国金融双向开放的不断推进，渣打将致力于满足中国投资者全球资产配置的多元化需求。

2018年5月14日，渣打银行（中国）有限公司（“渣打中国”）宣布，面向中国投资者的渣打财富管理APP已在所有应用商店正式上线。结合其财富管理在国际银行业中的经验，渣打银行（Standard Chartered）中国创造了财富管理应用“全球资产配置”和“家族财富计划”，旨在支持中国投资者在建立财富管理模式，满足家庭的需求和风险偏好的“新资产管理规定”的时代。渣打银行独有的“资产配置”和“财富规划”计算器，以及APP每日更新的国内外市场解读和产品信息，为投资者后续投资决策提供了充足的信息。渣打银行设计的出发点是在“刚性支付”逐渐被打破后，中国投资者越来越需要明确自己的资金风险与需求、风险承受能力以及投资产品的风险与收益状况。

资管新规对于银行的投研能力、资产管理能力和专业投资顾问团队的建设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渣打中国在国内拥有出色的投资组合定制能力，推出了涵盖国内外市场的产品，特别是齐全的QDII产品线，以及拥有专业的投资顾问、财富安全规划师和外汇顾问团队。将为中国投资者提供丰富专业的咨询和建议，帮助投资者更好地读懂市场、看懂产品、做好家庭的财富管理决策。

3）卢森堡财富管理

卢森堡是当今欧洲唯一的大公国。因其地域狭小，古堡众多，又称“袖珍王国”“千堡之国”。它是欧元区最大的财富管理和私人银行中心，也是全球第二大投资基金中心，在25个国家拥有142家银行分支机构，其中一些来自中国。卢森堡是第一个引入UCITS（欧盟可转让证券集合投资计划）的欧洲国家。1988年，卢森堡加入欧盟，以国内立法形式批准了《欧洲基金指令》，获得了在欧洲经济区自由销售基金的“欧洲护照”，成为第一个实现基金跨境销售的国家。自1980年底以来，卢森堡的投资基金业发展迅速，截至20世纪末，基金资产占该国GDP的9%。

亚洲和拉丁美洲的养老基金经理们正越来越多地使用卢森堡注册基金进行在欧盟的投资。欧盟的国家税收、法律及金融体系，尽管至今和谐融洽，仍在很多方面存在差异。卢森堡开拓了为需要绕过欧盟众多国家税收、法律和金融体系的客户提供服务的市场。卢森堡已成为包括中国银行和中国工商银行在内的几家中国大型银行的欧盟重要枢纽。瑞士银行也越来越多地通过大公国为欧盟客户提供服务。甚至德国银行也将有着复杂的泛欧事务的客户分配到他们在卢森堡的办事处。卢森堡已经成为欧元区内最大的人民币贷款、存款、投资基金和证券结算中心。中国央行同意人民币与欧元在银行同业外汇市场上直接交易，这一决定进一步增强了卢森堡的地位。同时，卢森堡也是继沙特阿拉伯和马来西亚之后的伊斯兰资金第三大中心，并且发行了以欧元标价的伊斯兰主权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