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提出了“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的著名论断,但在这篇名文里,恩格斯还写道:“这些猿类,大概首先由于他们的生活方式的影响,使手在攀援时从事和脚不同的活动,因而在平地上行走时就开始摆脱用手帮助的习惯,渐渐直立行走。这就完成了从猿转变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1]手在这个时期已经越来越多地从事与行走无关的其他活动了,当这双手把第一块石头做成刀子的时候,这决定性的一步才使手成为劳动、创造的中坚力量,所以恩格斯说:“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2]但是手并不是孤立的,“凡是有利于手的,也有利于手所服务的整个身体”[3]。恩格斯在这里非常遗憾地指出,“但这种作用的相关性研究太少了”[4],他也只能做一般性的叙述。不过由于人是一切动物中最社会化的动物,劳动的发展必然促使社会成员更紧密地互相结合起来,而且这种结合使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它所带来的好处,所以,“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已经到了彼此间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了”[5],于是,“需要产生了语言所必需的器官”[6]。恩格斯接着说:“语言是从劳动中并和劳动一起产生出来的,这是唯一正确的解释。”[7]不过他又告诉我们,“由于手、发音器官和脑髓不仅在每个人身上,而且在社会中共同作用,人才有能力进行愈来愈复杂的活动——人可以不通过自己的手而是通过别人的手来执行他所计划好的劳动”[8]。恩格斯提出的顺序是手、发音器官和脑,虽然不能说手先于发音器官成熟,但就语言和脑的密切关系看,因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说明手的发展先于语言。这之间,难道就没有一个指代意义的具有语言性质的“手势”吗?
毛泽东在其《贺新郎·读史》中写道:“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人告别猿猴,也只作了一个揖而已,而不是说话,“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时光之匆忙,竟然是“歌未竟,东方白”。其深刻的历史意识不是我们要讨论的,不过其“人猿相揖别”的手语起源意识,虽然是无意中的真知灼见,还是给我们以深刻的启示。(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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