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如何处理与世界的关系,不仅是中国自己的问题,也直接影响着世界的发展方向。新加坡国父李光耀曾说:“中国对世界平衡的改变是如此巨大,因此世界必须找到新的平衡。不可能假装只把中国当作一个世界舞台上的较大参与者。中国是世界历史的最大参与者。”[3]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表示:“我们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但这个梦绝不是‘霸权梦’。我们没有准备去取代谁,只不过是让中国恢复应有的尊严和地位。我们已经取得了辉煌成就,但我们不会在世界上颐指气使,而是继续秉持‘和而不同’的传统理念,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致力于与世界各国开展互利合作。”[4]对于美国担心中国的发展威胁其世界霸主地位,他强调,中美应该建立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新型大国关系。
未来的世界取决于中美两大强国如何相处,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已经成为影响当今世界变局的重要因素。中美是否可以摆脱历史上崛起国与守成国那种必有一战的“修昔底德陷阱”,关系着世界的未来。从20世纪发展的历史看,美国遏制和打压可能与之竞争的强国是其习惯性政策,美国把中国看成是系统性战略竞争对手,发起对华贸易战,并企图把中国拖入“制度之战”和“价值观之战”。但是,中国不会掉入美国的“陷阱”里,我们按照自己的节奏和需要,反对大国对抗,积极推动大国关系实现良性发展。有人鼓吹大国竞争对抗,仍然信奉零和博弈,强调在不考虑动机时,当一个崛起国威胁取代现有守成国时,由此产生的结构性压力就会导致暴力冲突,无一例外。这发生在公元前5世纪的雅典和斯巴达之间,也发生在一个世纪前的德国和英国之间,更是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美国和苏联之间,几乎导致了二者之间的战争[5]。这种历史经验,并不适合当今这个各国相互依赖不断加深的世界,更不适合主张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社会主义中国。历史的规律不依逆历史潮流而动者的意志而转移,中美贸易额居高不下就是最好的说明。2019年中美贸易额高达5588.7亿美元,2020年中美贸易额为5867.21亿美元,同比增长8.3%。根据海关总署提供的资料,2021年上半年,中国对美国进出口2.21万亿元,增速达34.6%。这些充分说明经济规律强于某些人的意志,中美相互依赖的关系不会改变,目前中美关系这种不正常的状况不会长久。中俄关系一直在高位运行,中欧的共同利益也远大于分歧。中国有信心推动大国关系向良性互动的方向发展。
中国共产党从世界发展的大势出发,既服务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也服务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全球化、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的重要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6]中国是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也是经济全球化的推动者。中国积极推进世界经济的全球化,做大各国的共同利益。在一些大国过分强调自身的经济安全、疫情阻碍人员与货物往来、产业链和供应链受影响的背景下,中国坚信各国走向开放、走向合作的大势没有改变,经济全球化仍存在更多动力。“中国共产党愿同各国政党加强沟通,共同引导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我们愿同国际社会加强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共同为促进全球互联互通做增量,让更多国家、更多民众共享发展成果。”[7]《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提出要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并不是只专注于国内市场,而是依托我国大市场优势,促进国际合作,实现互利共赢。中国很清楚,只有参与国际竞争,加入经济全球化的潮流,中国才会有更大进步。以往中国更多适应世界经济体系,未来中国将通过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形成具有更强创新力、更高附加值、更安全可靠的产业链供应链,推动经济全球化行稳致远。《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成功签署和中国提出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都表明中国将深度参与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进程。经济全球化把各国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不管愿意与否,人类都将命运与共,中国共产党顺应和推进这一历史潮流,不仅有利于中国,也有利于世界。
中国坚持开放的发展、合作的发展、共赢的发展,通过争取有利的国际环境发展自己,又以自身发展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在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之时,习近平总书记庄严地向世界宣告,中国共产党将“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推动建设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以中国的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8]。这既是对中国共产党成功经验的总结,也是指导未来实践的指针,中国的发展不仅有利于中国,也有利于世界。世界上的许多问题都与经济不发展相关,发展是解决许多问题与纷争的良方。中国通过自己的和平发展,推动世界的和平发展,中国与世界将更加密切地联系在一起。
世界正进入一个高度不确定的时期,中国是世界稳定的重要力量。中国清楚中美关系的重要性,始终坚持构建与美国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新型大国关系。我们相信,中美关系不会回到美苏对抗的冷战时期,因为中国不是苏联,中美关系有良好的社会基础。美国需要学会与一个日益强大的中国打交道。无论美国怎么看中国,中国都会保持自己的战略定力,把自己的事办好,继续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中华民族有五千年文明史,我们爱好和平,决心要走出一条大国崛起的新路,走和平发展的道路,把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自己的外交目标。历史的大潮在滚滚向前,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可阻挡,相信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建立的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是全球稳定的基础,相信中国有力量能使国际秩序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左凤荣,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副院长、教授]
【注释】
[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1年7月2日。(www.xing528.com)
[2][美]格雷厄姆·艾利森著,陈定定等译:《注定一战:中美能避免修昔底德陷阱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第8页。
[3][美]格雷厄姆·艾利森著,陈定定等译:《注定一战:中美能避免修昔底德陷阱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第18页。
[4]《习近平会见出席2019年“创新经济论坛”外方代表》,《人民日报》2019年11月23日。
[5]〔美〕格雷厄姆·艾利森著,陈定定等译:《注定一战:中美能避免修昔底德陷阱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5—6页。
[6]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57—58页。
[7]习近平:《加强政党合作 共谋人民幸福——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讲话》,《人民日报》2021年7月7日。
[8]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1年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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