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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地与清初经学研究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朱熹初不信汉儒,后又改变态度认为“洪范九畴”确是洛书。李光地解说《尚书·顾命》篇中所讲“大训”就是“洪范九畴”,即洛书。[105]伪《孔传》说、孔颖达引郑玄说、蔡沈说都认为“大训”二典、二谟,并没有提到“洪范九畴”,李光地以“大训”为“洪范九畴”,为洛书应是他的新说。他同意汉儒,以“洪范九畴”为洛书,为洛书存在找到了文本证据。

李光地与清初经学研究

李光地对洛书的存在深信不疑。在洛书解说上,他承汉儒之说,认为洛书为上天赐给禹,禹凭借洛书而作“洪范九畴”,他说:“‘洪范九畴’者,自后锡禹洛书而追论之也。锡洛书之意,是命禹作‘洪范九畴’,故直以‘洪范九畴’目之。”[100]可见他认为洛书即是“洪范九畴”。他进而指出朱熹对洛书的认识态度也有转变。他说:

《法言》云:“万类错杂,必衷诸天。群言淆乱,必折诸圣。”河图、洛书如何形状?自汉以后,宋以前无有也。惟班孟坚《五行志》有“自一至十,八卦是也;自一至九,洛书是也”略可考据。至陈希夷后,始传河洛及先天之图。朱子《答王子合》尚以先天图为不足信,而以九为河图,十为洛书。后见蔡季通,始改九为洛书,十为河图,而叹先天为最精。朱子于大根大源处已透,又心虚而大,故一闻合理之言,便从而信之。今日既有朱子以为依归,何必重加根寻,自取扰乱?且说道理,必不能如朱子之精,考据源流,必不能如朱子之确,以折群言之淆乱可也。[101]

李光地称洛书的具体形制在汉宋之间已经失传,只有班固在《汉书·五行志》中指出《尚书·洪范》中的“九畴”就是洛书的本文。后经过陈抟、蔡元定、朱熹等人,洛书才流传至今。朱熹初不信汉儒,后又改变态度认为“洪范九畴”确是洛书。既然朱子都相信洛书的存在,而后人在义理和考据上都没有超过朱熹,那么怀疑洛书就是不必要的。

李光地解说《尚书·顾命》篇中所讲“大训”就是“洪范九畴”,即洛书。他说:“《洪范》者,大法也,意即《顾命》所谓‘大训’者也。‘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其学皆兴于殷之末世,周人世守,与‘天球’‘赤刀’并列焉。”[102]又说:“《洪范》之书,文虽少而与四圣之《易》并传。先儒释《洪范》为大法,意《顾命》所谓火训,与河图俱陈者即此是也。”[103]“洪范九畴”是治国大法,“大训”其含义也是大法。又据《尚书·顾命》“越玉五重、陈宝、赤刀、大训、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大训”与河图并列,所以李光地认为“大训”就是洛书。伪《孔传》:“大训,《虞书》典谟。”孔颖达疏:“‘大训,《虞书》典谟。’王肃亦以为然。郑云:‘大训,谓礼法,先王德教。’”[104]《书集传》:“大训,三皇五帝之书,训诰亦在焉。文武之训亦曰大训。”[105]伪《孔传》说、孔颖达引郑玄说、蔡沈说都认为“大训”二典、二谟,并没有提到“洪范九畴”,李光地以“大训”为“洪范九畴”,为洛书应是他的新说。[106](www.xing528.com)

李光地还指出,在传承洛书上,汉儒与朱熹的功劳最大,他说:

仲尼既殁,《易》道湮废,自卦爻之词,昭然具存,固已尽失其义。又况乎天人授受之秘,有在于语言文字之表者,无惑乎其不传也。汉之儒者,虽不能晓畅精微,而守之未失。至于有宋,经学为盛,而异言转多。刘牧以九为河图,十为洛书,比之旧传,正为颠倒。欧阳修不信《大传》,遂与河图、洛书皆以为赝而并弃之。惟朱子表章发明,而图书始显。然元以来,挟异见而滋群疑者,尚不胜其纷拿,故四千余年理义象数之宗,书契文字之祖,以至于今昧昧也。[107]

李光地认为汉儒虽然没有什么发明,但还可以作到保留洛书的原貌,但从宋代刘牧、欧阳修开始,学者开始怀疑洛书,并逐渐把洛书废弃不用,直到由朱熹的重新提倡与阐发,“河洛”才又复于当世,孔子之意才昭明天下。李光地阐述了洛书存在的合理性,又感叹对洛书异见纷纷,以至于真相不传。这明显是有指而发,针对辨伪派对洛书的怀疑而说的。他同意汉儒,以“洪范九畴”为洛书,为洛书存在找到了文本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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