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到2001年，诺贝尔回顾奖遴选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后一个星期，第二次会议正在进行中，主席说：“首先，让我们决定什么是化学里最重要的发现。似乎大家已经有了共识，氧气对人类是最重要的。”
“氧气对人类本来就很重要，发现以前和发现以后都一样。”
“可是医院的病患、登高山的人、宇航员都要依赖经由化学过程提炼出的纯氧气。”
“在学术的象牙塔里，‘有用’并不是考量因素之一。”
“我们不必在这一点下功夫，毕竟氧气带来化学革命里最重要的一场革命。”
“那我建议考虑法国的拉瓦锡律师。”
“你说他领导的化学革命发生在氧气发现之前吗？”
“那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
“对我而言，并非如此。”
“在氧气被发现以前，大家都用燃素这个错误的概念来解释燃烧现象。”(www.xing528.com)
“这又有什么关系？”
主席说：“18世纪的化学家，包括英国的普利斯特利牧师和瑞典的舍勒药剂师，他们到死仍深信燃素理论。好了，让我们做一个分工，白教授您在法国做过博士后研究，您负责法国的拉瓦锡律师的工作；孙教授您的德文很溜，瑞典舍勒药剂师主要用德文记录他的研究，您就负责他的工作；剩下来就是金教授，您负责英国的普利斯特利牧师的工作吧。”
主席指示：“我们必须深入地发掘原始文献，特别是瑞典药剂师寄给法国律师那封信。在这封信里，他描述了有关氧气的实验。”
“到底拉瓦锡有没有收到这封信呢？如果有，在什么时间点？”
金教授说：“哈，我们还是逃脱不了诺贝尔奖里‘谁是第一’这个紧箍咒。”
主席说：“我是一个理论化学家，对我来说，第一个真正了解一个新发现的人是很重要的，也许你们搞实验的并不认为那么重要。我们去找些证据吧！”
“去哪里找呢？”
“也许在他们夫人那边会找到点线索。我们下次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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