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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锦瑟》意境揣测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一篇《锦瑟》解人难。李商隐诗伤感华丽,朦胧幽隐,迷人而难解。《锦瑟》更是千古谜诗,朦胧诗之祖。据说叶嘉莹的老师顾随以为,李商隐是中国古代诗人的代表,《锦瑟》是中国诗的代表。好在李商隐在首联和尾联里提示了我们情境,这是“思华年”“忆旧情”,而且是那样纷繁浓重的“惘然”之感。“沧海月明珠有泪”——一片明净,一片唯美而闪光。

李商隐《锦瑟》意境揣测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篇《锦瑟》解人难。李商隐诗伤感华丽,朦胧幽隐,迷人而难解。《锦瑟》更是千古谜诗,朦胧诗之祖。据说叶嘉莹的老师顾随以为,李商隐是中国古代诗人的代表,《锦瑟》是中国诗的代表。多少人热爱它,然而都是“糊涂的爱”,解读它,可是“说也说不清楚”。千余年来人们对它的各种玩索,大方之家的这种高抬,愈是增加了它的神秘和魅力。我们这样的普通读者,不面对、不思解不行,连中国诗歌的代表之作你都不懂?

可是,如何下手呢?从哪里进入呢?

好在李商隐在首联和尾联里提示了我们情境,这是“思华年”“忆旧情”,而且是那样纷繁浓重的“惘然”之感。你看看:“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众多的丝弦激发、引起着纷纭的思绪和繁多的感受,“无端”是诗人特意应用的“抱怨”之词,目的是为了点出这种心绪和情感的状态,所谓无理而有情;“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那份、那种、那些情感和体验,在当时就让人惘然,“我”的心充满惆怅,刻骨铭心再经时光和岁月的沉淀累积,如今追忆更为浓烈沉重、深刻难忘。

然而,这只是本诗的抒情框架和话语场域。诗作精美幽隐、含蓄暧昧之处,在中间两联四句的典故里。诗人把美妙难言的心事、复杂隐秘的情绪隐藏在典故和意象的后面,引得后人实证索隐、心解臆测,众说纷纭,也反证着意境的朦胧。

每个人都有华美的年光,华丽的往事,都有一往的深情,惘然的体验,纷繁的记忆,惆怅的心绪。所以,每个人都可以去填充和猜想中间四句的内容和感觉,为难忘的岁月,美好的故事,深沉的情感,远去的人物,珍贵的记忆。

“庄生晓梦迷蝴蝶”——曾经迷恋,沉迷而忘我。当年的“我”,像一只蝴蝶翩飞在烂漫的年光和如花一样盛开的情感天地,旧梦往事如此美丽。

“望帝春心托杜鹃”——声声呼唤,献身春天,用心血染红杜鹃,为了那令人向往的烂漫。望帝杜宇不死的精魂、杜鹃鸟啼血的赤诚,就是当年的痴痴情深。身心全部托付,那是对美好时光和生命风景的渴盼和坚贞。

“沧海月明珠有泪”——一片明净,一片唯美而闪光。碧海青天,月色纯净,珠华闪烁,情泪颗颗,多么美洁光亮,纯情真粹!即使有些凄凉清幽,然而是多么华美的感伤。

“蓝田日暖玉生烟”——青山丽日,景象明媚,美玉生烟,莹润邈远。此心如玉,温馨幽隐,往事如烟,旧情如烟,记忆如烟,优美悠远。

美是神秘的。我的感觉是,这首诗亦真亦幻,唯美深情,华丽朦胧。它为每一个人的情感记忆和生命感觉提供了诗意空间,在等待我们打开呢!可不要吝惜“私情”哟!

附诗解:

锦瑟

储存心事的盒

不能触摸

每一个弹拨

响起的

是思绪之波

跳跃在华年的大河

我是一只蝶

翩飞忘我

迷醉着

盛开的生活

以心血寄托

对春的焦渴

生一双翅膀作鸟(www.xing528.com)

为上演

死去活来的执着

血染的烂漫

是一首痴情之歌

碧海清波

高空明月

蚌壳打开了

一片珠华烁烁

鲛人情泪一颗一颗

在珠上叠加附着

这水天世界

唯美、清澈

纯粹而明灭

蓝田日暖

明媚而温和

玉一样

莹润光洁

烟一样

缥缈的感觉

岁月

才是一把瑟

把惘然奏出了

华丽和醇洌

心树上

旧情往事

枝叶婆娑

凝结着

伤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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