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依里奇·列宁在小山上的公园里散步时,总要到一个地方去看看。
那儿有高大的枞树、白桦,白桦的旁边是一片灌木丛。
弗拉基米尔·依里奇一走到这个地方,就停住脚步,抬起头,长时间地站着,不停地瞅来瞅去。
那儿有什么呢?
有一群小灰雀。
冬天降临了。周围的小路铺上了一层薄雪。枞树仿佛披着雪白的毛皮大衣挺立着。别的鸟儿都飞走了,园里只剩下一群灰雀,它们连冬天也是喜欢的。
弗拉基米尔·依里奇瞧着这一群淘气而美丽的鸟儿。一只粉红色胸脯的灰雀停在树枝上,还有一只的胸脯也是粉红色的。一转眼,又飞来第三只——它的胸脯像一面红色的小旗。瞧它头顶上那撮冠毛歪到一边的样子,马上就知道它是个淘气的小家伙。弗拉基米尔·依里奇注视着它。它也不傻,早猜透了列宁喜欢它,胜过别的鸟儿。
鸟儿们对列宁的到来已经习惯了。它们知道:弗拉基米尔·依里奇有时会给它们带点碎谷粒来,有时还会带一把好吃的大麻籽。
清晨,天刚亮,灰雀们就已经在这里了。他们等着列宁的到来。
灰雀们总是喜欢蹦蹦跳跳。可是,它们这样生活惯了。它们一连多少天在公园里飞来转去。
列宁喜欢那只胸脯红得像一面小红旗的灰雀,它实在叫人开心。它停在树枝上,挺着胸,抬着头——仿佛在说,弗拉基米尔·依里奇,你看哪,我长得最漂亮,对不对?
“对!”列宁答道。
小灰雀开心得很。它蹦着,跳着,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从白桦树跳上枞树,又从枞树落到灌木丛上。它时而向高处飞,时而又落下来。它从列宁头顶飞过,又扑通一声落在雪地上,随后又连忙飞上树枝,停在那儿,歪着头瞅着列宁:“瞧见了吧!我最灵巧啦,对不对?”
有一回弗拉基米尔·依里奇在公园散步时,竟然没有碰见那只快活的小灰雀。依里奇在别的路上走了一会儿,返回来以后,小灰雀依然不在。
列宁不安起来,心想:“出了什么事啦?”
事情原来是这样:小灰雀被套鸟索套住了。小男孩叶果尔卡·依萨耶夫捉住了它,把它关进笼子,挂到木屋里去了。小灰雀在拘禁中非常焦躁不安。
弗拉基米尔·依里奇在哪儿也找不到小灰雀,却碰上了叶果尔卡。这孩子又到公园里来把套鸟索张开了。
“你见过那只胸脯上长着红绒毛的小灰雀没有?”(www.xing528.com)
叶果尔卡想说“看见了”,可又一想,要是列宁问“小灰雀上哪儿去了”呢?
“没看见。”叶果尔卡说。
“难道它冻死了吗?”列宁担心起来。
“它正待在暖和的地方呢。”叶果尔卡想这么说,却没有说出来。
列宁的目光落在小男孩的眼睛上。叶果尔卡明白了:列宁伤心得很。
“冻死啦,冻死啦,”列宁难过地叨念着,“要不就是猫儿把它逮住了。”
叶果尔卡沉不住气了。
“不是。”他摇着头说,“它活着呢,它会飞回来的。”
“它会飞回来?”
“会飞回来,会飞回来的!”叶果尔卡大声说。
第二天,列宁来到白桦树边一瞧,叶果尔卡说得果然不错,小灰雀正待在灌木丛上,叶果尔卡则在白桦树下站着。
弗拉基米尔·依里奇瞧了瞧小灰雀,又瞧了瞧小男孩,张嘴笑了。
“你好。”列宁对叶果尔卡说。“你好,”列宁又对小灰雀说,“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
小灰雀张开小嘴,望着白桦树下的叶果尔卡。
叶果尔卡心里凉了半截:小灰雀会供出他来,一股脑儿地把全部真情告诉弗拉基米尔·依里奇。
可是小灰雀不作声,它明白:在他眼前的已不是那个顽皮的孩子叶果尔卡了,为什么还要白花力气去告发他呢?
[苏联]谢尔盖·阿列克赛耶夫作,马贵昌、张必锟译,原载《东方少年》198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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