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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教书法:黑白讲求,留白的艺术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结构安排中,黑白的讲求是最高境界。通过对文字大小的处理、纵横延展的处理以及弃行腾空的处理,产生有意留白的效果。把两帖中的“国”字并列在一起进行比较玩味,空间的布排不仅与疏密、松紧、连断的安置直接相关,凡是有留白空间的,便会有不沉闷、活脱的意趣了。而在行书、草书中,由于笔画的省减、字法的变化以及篇章布局的有意安排,这种计白当黑的艺术追求,就更加司空见惯了。

怎样教书法:黑白讲求,留白的艺术

在结构安排中,黑白的讲求是最高境界。所谓黑,就是笔画墨迹;所谓白,就是空间布白。为什么这就是最高境界呢?因为就结构安排而言,已经超越了笔画的范畴,进入了计白当黑的层次。换一种说法,前面我们谈及的结构安排,都是笔画关系,而黑白,不仅考虑笔画,还考虑空间,甚至重点在考虑空间,把非笔画的白放到与笔画同等重要的位置来思考和安排。

书法结构安排中的布白能力,本质上把握的是一种辩证关系。在疏与密的关系中,疏则白;在简与繁的关系中,简则白;在增与减的关系中,减笔则白;在断与连的关系中,断笔则白;在松与紧的关系中,松则白;在虚与实的关系中,虚即是白;在无与有的关系中,无是白;在阴与阳的关系中,阴是白。这些关系,几乎涵盖了前面我们讲到的所有关系。在具体的书写实践中,布白则是从三个方面体现出来的。一是体现在章法上的布白。通过对文字大小的处理、纵横延展的处理以及弃行腾空的处理,产生有意留白的效果。这不是我们要讲的内容,而是章法的布局。二是在文字规定性下通过对比产生的布白。比如一个“中”字,中间的竖笔,可以偏左,也可以偏右。大多数时候居中。一竖居中,对“口”字分割成的两个方框,空间大小基本一致,虽稳妥但平庸,但靠近左右任何一侧,由于方框的空间形成了对比,便会立刻形成布白的效果。还有一系列带方框的字,如固、困、国、团等,写得紧时,笔笔相接,便是一个完全固定的空间了。在颜真卿的《颜勤礼碑》中,“国”字不止出现了一次,方框第二笔的横折,横多不与第一笔的竖相接,最后一笔的横,也与两边的竖保持一定的距离。因此,这个“国”字不是紧紧圈在一起的空间,而是通透的,与外部有空间联系的,活脱而不沉闷。在《自书告身帖》中的“国”字就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了。把两帖中的“国”字并列在一起进行比较玩味,空间的布排不仅与疏密、松紧、连断的安置直接相关,凡是有留白空间的,便会有不沉闷、活脱的意趣了。颜书告身中的“国”字,在一个固定的框架内,里边的笔画也是或有疏离的。假如笔笔相接,大概就会因为空间地步的拥堵而一团死气了。三是主观安排上的留白与取舍。同是带方框的字,如“图”字,空间限定很死,有的书家会取用另一种写法,去掉外框而写作“啚”,空间感就完全不同了。有的则通过拉大空间的方式展示,如颜书告身中的“思”字,下部的“心”字明显是在从扁向纵的方向伸展,“思”字的整体从正方变成长方。魏碑的“顯”字就更加特别了,北魏《杨大眼造像》《崔敬邕墓志》干脆省去了“日”字下双“糸”的一半,写作“”,使笔画由多变少,结构由密到疏,空间变大了。这些书写的用心,无不与空间布白直接相关。而在行书、草书中,由于笔画的省减、字法的变化以及篇章布局的有意安排,这种计白当黑的艺术追求,就更加司空见惯了。

颜书“国”“图”字,魏碑“顯”字(www.xing528.com)

空间关系的形成,以少少许胜多多许,通过留白产生以白当黑的艺术效果,既是艺术的、结构安排的,更是哲学的、辩证的、心性的。也正是因此,才说这是结构组织安排的最高境界。

结构安排的能力,表面上看是一种组织排布的能力,而能力的背后,是一个人审美天赋的客观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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