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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商文化发展的意义:推动古城文化名城发展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清朝,自雍正五年开办汤丹铜厂以来,东川府的铜产量得到空前的发展。从以上这些记载看,乾隆初到乾隆中叶,是东川铜极兴盛的时期,成了会泽铜商文化十分鼎盛的阶段,这种发展,给会泽的经济带来了极度的繁荣。

铜商文化发展的意义:推动古城文化名城发展

清朝,自雍正五年(1727年)开办汤丹铜厂以来,东川府的铜产量得到空前的发展。乾隆二年(1737年),云南总督尹继善在给朝廷的奏议中说:“其汤丹等厂,每年可获铜六七百万余斤,除留供广西府鼓铸运京钱及解京铜三十三万余斤,又拨添省城局,并供黔、蜀二省采办外,尚可存铜三百余斤。”乾隆四年(1739年),云南巡抚张允随奏:“查汤丹等厂近更旺盛,每年可办获铜八九百万斤,除办运京铜四百万斤,加与本省黔、蜀协助并卖给商民,共同铜不过五六百万斤,此外余剩尚多,应乘目下加旺之时于正额之外,令该省多增百余万斤,运赴京局。”到乾隆二十一年,云南巡抚郭一裕奏言:“惟东川府之汤丹,大碌二厂,岁办获铜七八百万斤,较他厂尤为紧要。”从以上这些记载看,乾隆初到乾隆中叶,是东川铜极兴盛的时期,成了会泽铜商文化十分鼎盛的阶段,这种发展,给会泽的经济带来了极度的繁荣。它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铜商文化的发展促进了人口的增长

清朝中叶,由于铜商文化的极度繁荣,刺激了大量的移民风潮,东川府的这种移民风潮,始于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随着矿冶业的兴旺,到乾隆年间达到高潮,据《东川府志》统计,康熙三十九年,东川户口为两千余户,大多为世居彝族,到雍正十三年为五千四百户,到乾隆二十六年,已达到一万五千二百多户,近六十年的时间,几乎是康熙年间的八倍,这种增长速度,改变了东川府人口单一的状况,为东川府政治、经济及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十分良好的基础。

2.铜商文化的发展促进了城镇的建设

清代,矿业的开发和商业的贸易促进了城镇的兴起,仅就东川府城而言,雍正九年(1731年),翰林院庶吉士崔乃镛出任东川知府一职,当时的东川府只有土垣一座,其记载为:“土垣方圆五里,高不过六尺,且颓垣断壁,倾圯大半。”当时,为了适应当时铜矿的开采、冶炼以及经济的发展,崔乃镛在原有的基础上建石城一座,石城建成后,正如云南布政使顾济美所述:“乾隆二十五年……由蜀赴滇,道经是郡,采听风俗,顿异畴昔民气之和,乐田畴之蕃沃,商旅之辐辏,道路之康夷,铜厂之旺盛,或十倍于前。”另外,铜矿开采的矿山,集镇的建设也突飞猛进,如清代滇铜第一大厂汤丹,前明即开,到雍正四年(1726年),进行了大规模的开采,雍正十一年(1733年),知府崔乃镛在他的《东川府地震纪事》中说:汤丹“厂人累万,厂有街市、巷陌”。到乾隆末年,南安州嘉锷州判赵煜宗称:“汤丹,宁台等厂人烟辐辏,买卖街场各分肆市。”另外,还有史料记载:“东川一带地方,银、铜、铅、锡各厂二十余处,一应炉户、砂丁及庸工、贸易之人,聚集者不下数十万众。”道光年间,王崧在他的《矿厂采炼记》中因矿成市的情况有这样的描述:“厂既丰盛,构屋庐以居处,削木板为瓦,编篾片为墙;厂之所需,自采、粟、薪、炭、油、盐而外,凡身之所被服,几之所饮啖,室宇之所陈设,攻采煎炼之器械,祭祀宴会之仪品、引重致远之畜产,均当毕具。于是商贾负贩,百工众技不远数千里,蜂屯蚁集,以备厂民之用。而优伶戏剧,奇技淫功,莫不风闻景附,窥见沾溉。摆丸怯筐之徒亦伺隙而乘之。”一派欣欣向荣之小集镇的景象。

3.铜商文化的发展为国家提供了丰厚的财政收入

有清一代,以会泽为主的铜商文化,达到了十分鼎盛的时期。那么,当时的矿冶业对国家有多大贡献呢?对这一问,会泽学术界有一种无限夸大的说法,认为“占了清政府财政的大半壁江山”,我们说,清王朝的财政收入即国库,一般情况下每年三千万两银子,鼎盛时期,每年为七千万到八千万两银子。如果按最低情况折算,“财政的大半壁江山”也有两千万两银子,这种无限夸大的说法,只能说明这些人的无知。(www.xing528.com)

那么,小小的一个东川府,在有清一代,因为铜的开采、冶炼、鼓铸、京运,对国家有多大贡献呢?马琦所著的《国家资源·清代滇铜黔铅开发研究》一书是这样阐述的:

乾隆三年以后,滇铜开始京运,各省采买滇铜也陆续开始,由中央政府每年拨款100万两白银,用于收购余铜运京,每年约633万斤。这笔京铜利润约30余万两便从云南地方政府转归中央,各省采办滇铜每年约为260万余斤,卖价为每百斤九两二钱,每百斤利润约为三两,计白银7.8万两,加之铜课、余息、铸息,云南省每年所得铜矿利润仍在20万两白银以上。

云南省每年铜矿业利润白银20万两,这对内地大省而言可能微乎其微,但对云南而言则是一笔巨额收益。如乾隆十八年,云南年征赋银19872.4两。官府所获铜矿利润与田赋银几乎相等。这就不难理解云南地方政府对滇铜开发的高度重视,有了这笔巨额收益,不但可以改善地方官员的待遇和办公条件,而且可以用于地方建设,还可以作为军需,犒赏及安站购马之用,对地方建设与发展作用甚大。

以上所引,作者虽说是滇铜京运,每年约633万斤,但实际这一数额,却是由东川府完成,具体的数额为633.144万斤。另外,由于各省于滇采办的泊铜,也大多数由东川府完成,故京铜运输的30万余白银与各省采办铜矿的利润20万两白银,共50万两白银,可以说是东川每年对财政的贡献。另外,笔者在《会泽文化之旅·铜商文化篇》中也曾对东川府对国家财政的贡献作出计算,仅铜的课税、所买铜料的利润、鼓铸所获息银三项进行计算,共获息银50万两,与马琦先生所算基本吻合,这笔款项,是可以作为全省官兵俸饷的一半,仅就如此,这个贡献也是十分了不起的。

4.铜商文化的发展促进了社会的进步

东川府自有史以来,到清朝康熙年间,仍还实行半牧半农的封建领主经济。到雍正八年(1730年),东川府改土归流,清王朝通过没收土官土酋的土地,吸收外地移民进入东川实行屯田垦殖或进行矿业的开发,仅短短十多年的时间,外地移民蜂拥蚁附,使东川的社会形态一下就由封建的领主经济过渡到封建的地主经济,一时间,土司土官的领主经济土崩瓦解了,地主经济如鱼得水,得到发展。到乾隆中叶,由于矿产的大量开采,东川府所属铜厂如雨后春笋,加之清王朝在府城所建的两个铸币厂,矿山的经济结构和县城的官办工业,又给刚刚确立的地主经济注入了资本主义的某些因素,这也仅仅是二十年的时间。这种新兴的萌芽,在整个云南是最早的,对后来东川的社会发展产生了全面的影响。同治十三年(1874年),云南巡抚岑毓英奏请清政府,效公司之法委商招股恢复京铜生产,欲借商力以充铜本,这一做法,实际已具有资本主义股份制的雏型,虽无奈以铜荒日久,商资薄弱没有成功,但它却成为了云南最早的资本主义萌芽因素的代表。光绪十三年(1887年),清政府派矿务大臣唐炯到东川设立“东川矿务股份公司”,招集商股额办京铜,股东按出股之多寡管理厂务并进行分成,规定股本每年六厘行息,三年结算一次,再分红利。这一做法实际是同治十三年股岑毓英提出的份制的沿袭,在云南社会发展史上,有着特殊的意义,对后来东川府的社会发展产生了全面的影响。从雍正八年到同治十三年,仅五十多年的时间,会泽的社会形态由领主经济、地主经济到资本主义萌芽阶段的三级跳跃,出现了由领主经济到地主经济,再由地主经济到资本主义萌芽阶段的两次飞跃,会泽这种社会形态的三级跳跃及两次飞跃。在其他地方则需要数千年的历史进程才能完成,可会泽却只用了五十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这种情况,没有铜商文化的发展,是不能实现的。这一现象,在中国历史上显得十分特别,大有值得深入研究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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