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耶路撒冷的犹太化
1967年“六·五”战争爆发后,6月7日下午,以色列在占领老城几小时之后便开始将1948年以后占住犹太区的5500名阿拉伯人迁往杰里科。这些阿拉伯人大多是在1948年战争中逃离以色列占领区的难民,约旦的“敌方不动产管理委员会”将犹太人腾空的住房出租或出售给他们居住,这部分被驱赶的阿拉伯居民得到了500~3000美元的补偿[68]。至于约旦“敌方不动产管理委员会”清单中列出的阿拉伯区内的30处犹太房产,以色列做出了犹太房产主只能收取租金、不得赶走原住户的决定[69]。6月10日,耶路撒冷市长泰迪·科勒克下令将5米宽的西墙祈祷带扩展为能容纳25000人的广场,居住在那里的135户阿拉伯居民(650人)也被送往杰里科安置。
6月27日,以色列议会通过决议,宣布在东耶路撒冷及其周边地带实行以色列法律以及以色列司法和行政管理,并授权以色列内政部于次日将东耶路撒冷面积从6.5平方千米扩展至70平方千米。6月29日,在隔离带的约9万颗地雷被突击清除之后,城市东、西两部分的犹太居民和阿拉伯居民恢复自由通行,耶路撒冷完成了以色列人所说的“法律上和地理上的统一”。
同一天,原东耶路撒冷阿拉伯地方议会被解散,后又组成了统一的耶路撒冷市政委员会,但当地穆斯林一直拒绝留给他们的席位。
从1967年6月起,以色列先后颁布了17项法令,将耶路撒冷东区24.8平方千米的土地征为公用,其中4.9平方千米为1948年以前的犹太人地产; 0.5平方千米为传统公用地;其余16.7平方千米系约旦的军事设施用地、约旦王室占地以及“未注册”土地[70]。
在“六·五”战争后会晤联合国秘书长的个人代表、瑞士的塔尔曼大使时,巴勒斯坦代表提出了一长串控诉。他们控称基督教和穆斯林的圣地都遭到了亵渎,并对以色列宗教事务部长和其他人士所发表的涉及犹太人对哭墙和圆顶寺的主张和计划的言论感到震惊。他们回顾英国皇家委员会在这方面所作的裁决。他们还抗议将14世纪建造、坐落在马格拉比区内、位于哭墙前面、大多数为伊斯兰教产的135栋房屋炸毁并铲平,650人因此被逐出家园。他们还指控以色列发出临时通知后,将大约3000名阿拉伯居民逐出犹太区(也是伊斯兰教产)并霸占了属于伊斯兰教产的一所女子学校,作为高等拉比法院的院址。此外,还指控对穆斯林宗教法院以及阿克萨清真寺的布道实行控制,这种做法违背古兰经律法和穆斯林神学的训示。他们谴责强行实施以色列民法、解散东耶路撒冷民选的市议会并由西耶路撒冷市议会接收其房屋、装备及档案,指为违反国际法。他们对于在耶路撒冷和西岸之间设置有形障碍,限制西岸产品的运输并对其征收关税等做法表示关切。他们还表示,当局打算在东耶路撒冷实施业主不在财产法,没收阿拉伯人动产和不动产,占为己用。[71]
在这些土地上,以色列兴建了多处大规模犹太人居住区,阿拉伯人宅院成了散布于犹太区内的飞地(根据以色列沿用的委任统治时期制定的土地管理法,原有阿拉伯人住房、宅院和耕地不得征用)。城市东、西两部分的道路体系和基础设施也经统一规划,连为一体。截至1995年年底,以色列已经在东耶路撒冷兴建了10处大型犹太住宅区,为犹太人建造了44587套住宅[72],安置了约17万犹太人。为了达到犹太人占耶路撒冷人口总数76%的目标,1995年计划修建的新住房达17110套[73],这些住房已经完工。由于内塔尼亚胡政府在其执政期间批准了更多的犹太社区建设工程,2000年年底,耶路撒冷东部原约旦控制区内已经形成了15处大型犹太人居住区,仅著名的霍马山工程的就有6500套住宅正在或准备修建[74],昔日布满青松的山冈在短短的两年间便完全被数十座高层建筑所遮盖。
显而易见,东耶路撒冷的犹太化趋势已经不可扭转,越来越多的犹太居民改变了以往的人文地理特征,极大地增加了解决问题的难度。参见下表。而耶路撒冷市政建设的一体化又在技术上排除了恢复分隔状况的可能,迫使人们另辟思路,再造一个以阿拉伯属性为第一特征的东耶路撒冷。
1946~1999年耶路撒冷的人口构成
资料来源:1995年之后的数据源自The Jerusalem Institute for Israel Studies出版的统计年鉴,之前的据多方资料核算。基督徒多为阿拉伯人, “非犹太人”在统计年鉴中的表述是“阿拉伯人及其他”。另据多年调查,穆斯林和其他非犹太人的比例约为12∶1。
以上表格反映的是耶路撒冷整体人口的构成。但就东耶路撒冷而言,犹太人人口已经从1967年战争之前的120多人(斯科普斯山飞地留守者)增加到1999年的近17万人,构成了东耶路撒冷居民总数的46%[75]。“两千年来,耶路撒冷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巨大、如此华丽,如此势不可当地犹太化。”[76]
更有甚者,为了抵制在最终地位谈判中“分割老城”的可能,耶路撒冷前市长、利库德集团要员埃胡德·奥尔默特正在加紧实施老城犹太住宅区扩建规划,力争“再次实现犹太人在老城居民中的多数地位”[77]。实际上,从上世纪70年代起,以色列就在老城实行了克拉克提出的“马赛克原则”,即不同种族和不同宗教信仰者之间像拼凑马赛克图案那样在和平共处的基础上实现混居[78]。为此,犹太社团努力在老城和东耶路撒冷其他地区高价从阿拉伯人手中购买房产和土地,但遭到巴解组织和巴勒斯坦自治机构的顽强干预。
2.耶路撒冷阿拉伯人地位问题
有别于约旦河西岸其他地区,耶路撒冷东部地区是被以色列正式宣布并吞的。因此,这一地区阿拉伯居民的身份和地位也有别于西岸其他地区的阿拉伯人。1967年6月底以前,约旦控制的东耶路撒冷地区共有44000名阿拉伯居民,以色列宣布扩大耶路撒冷市辖范围之后,又有28个村庄的22000名阿拉伯人成为耶路撒冷市民[79]。根据以色列法律,这些阿拉伯人是有权和以色列本土的阿拉伯人一样得到以色列国籍并享受公民待遇的,但当时不在该地区居住的原市民(如留学人员和其他临时外出人员)则需以“家庭团聚”为由,向内政部提出特别申请。由于耶路撒冷的阿拉伯人在1949年以后已被接纳为约旦公民,持有约旦护照,在巴解组织的号召下,很少有人放弃约旦国籍而接受以色列国籍。1993年奥斯陆协议签订之前,总共只有约2000名东耶路撒冷阿拉伯人拥有以色列国籍,其余的则持有以色列颁发的耶路撒冷居民身份证。1993年之后,申请得到以色列国籍的东耶路撒冷阿拉伯人激增到万人以上,但获得批准的只有4000多人(2000年年底以色列内政部发布的数据)。由于耶路撒冷阿拉伯人口年增长率高达4%,截至1999年年底,拥有耶路撒冷居民身份证的阿拉伯人已经超过了215000人,但他们中的1/3并不住在耶路撒冷,而是住在邻近的西岸地区[80],因为那里的生活费用相对较低。
东耶路撒冷阿拉伯人持有的耶路撒冷居民身份证同以色列护照一样,均为蓝色,只是标以08字头,以示区别。持有这一证件的阿拉伯人不仅可以自由出入耶路撒冷和以色列其他地区,而且享受以色列的医疗保险和各种社会福利待遇,何况耶路撒冷的就业机会和工资水平远远高于巴勒斯坦自治区,因此,申请得到“蓝卡”的阿拉伯人也越来越多。与此同时,以色列内政部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因为放宽条件意味着数以万计的阿拉伯人将拥入耶路撒冷,而坚持严格审批又会遭到人权组织的批评[81]。
毫无疑问,奥斯陆协议签订后,持有“蓝卡”的阿拉伯人的心态是复杂的,强烈的经济诱惑使得他们很难放弃这一身份。在以色列向巴解组织移交土地和权力的过程中,他们面临着艰难的选择,要么放弃“蓝卡”而接受巴勒斯坦护照,要么拒绝巴勒斯坦护照而继续持有“蓝卡”。另外一个因素是,“蓝卡”持有者在巴勒斯坦自治区域并不受到信任,甚至受到辱骂。根据巴勒斯坦自治当局在2000年7月“戴维营谈判”期间做出的估计,约有70%持有“蓝卡”的耶路撒冷阿拉伯人宁愿生活在以色列主权之下,并对戴维营谈判的破裂感到宽慰[82]。
但是,耶路撒冷阿拉伯人仍属“二等市民”,大多数人的生活条件低于犹太人。2000年年底底,约有一半的东耶路撒冷居民的生活水平低于以色列规定标准,而在西耶路撒冷是21.7%[83]。在教育和文化方面也是如此。1967年之后,以色列只为耶路撒冷的阿拉伯人新建了一所学校,尽管阿拉伯人占耶路撒冷总人口的32%,但只得到了12%的教育和文化预算拨款。东耶路撒冷的每间教室容纳33.6个学生,而西耶路撒冷只有24个[84]。1993年之后,情况有所改善。1995~1999年期间,耶路撒冷市政府为阿拉伯学校新建了231间教室[85]。
经过以色列30多年的统治,耶路撒冷阿拉伯人已经同约旦河西岸其他地区的阿拉伯人在许多方面拉开了距离。耶路撒冷阿拉伯人的特殊地位不仅使他们自己感到困惑,也使巴勒斯坦自治当局感到忧虑。在今后决定耶路撒冷永久地位的谈判中,这一问题将会变得更为敏感和复杂。
【注释】
[1][美]纳达夫·萨弗兰:《以色列的历史和概况》,北京大学历史系翻译小组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第65页。
[2][巴勒斯坦]亨利·卡坦:《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和以色列》,西北大学伊斯兰教研究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28页。
[3]Philip Mattar ed.,Encyclopedia of the Palestinians,New York:Facts On File,Inc.,2005,p.605.界限指土耳其以南,包括巴勒斯坦在内的新月地带——笔者注。
[4]Philip Mattar ed.,Encyclopedia of the Palestinians,pp.605~606.A区为今叙利亚,B区为今伊拉克北部,蓝色区域为今土耳其南部、叙利亚西部及黎巴嫩,红色区域为今伊拉克南部及科威特,棕色区域为今巴勒斯坦大部分地区——笔者注。
[5][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513页。
[6]“一战”期间,欧洲各国纷纷征召犹太人入伍。1915年,德奥联军攻占波兰大公国,俄国60万犹太军人因被沙皇怀疑通敌而被军队从前线放逐,从而激起犹太人的强烈不满。
[7][以]埃利·巴尔纳维主编:《世界犹太人历史——从〈创世记〉到二十一世纪》,刘精忠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211页。
[8]译文引自阿巴·埃班:《犹太史》,前引书,第338页。
[9][以]埃利·巴尔纳维主编:《世界犹太人历史——从〈创世记〉到二十一世 纪》,前引书,第203页。
[10][以]阿巴·埃班:《犹太史》,前引书,第339页。
[11][以]哈伊姆·格瓦蒂:《以色列移民与开发百年史(1880~1980)》,何大明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第161页。
[12][以]哈伊姆·格瓦蒂:《以色列移民与开发百年史(1880~1980)》,前引书, 第162页。
[13]徐向群、余崇健主编:《第三圣殿——以色列的崛起》,前引书,第65页。
[14]徐向群、余崇健主编:《第三圣殿——以色列的崛起》,前引书,第66页。
[15]迈克尔·亚当斯:《两次许给犹太人的土地》,《卫报》1967年11月3日,转引自亨利·卡坦:《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和以色列》,前引书,第35页。
[16]Philip Mattar ed.,Encyclopedia of the Palestinians,p.606.
[17][巴勒斯坦]亨利·卡坦:《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和以色列》,前引书,第28页。
[18]迈克尔·亚当斯:《两次许给犹太人的土地》,1967年11月3日《卫报》,转引自亨利·卡坦:《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和以色列》,前引书,第37页。
[19]王三义:《英国在中东的委任统治研究》,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8年,第87页。
[20][以]艾兰·佩普:《现代巴勒斯坦史》第二版,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62页。
[21][以]哈伊姆·格瓦蒂:《以色列移民与开发百年史(1880~1980)》,前引书, 第162页。
[22][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520~521页。
[23]Dan Giladi,Shmuel Avitsur,“The Development and Consolidation of the Jewish Economy”,in The History of Eretz Israel:Eretz Israel during the Mandate Period and the National Homeland Era,Jerusalem,1982,pp.196-198.
[24]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第86页。
[25]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86页。
[26][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532~533页。
[27]王三义:《英国在中东的委任统治研究》,前引书,第90页。
[28]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91、92页。
[29][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534页。
[30][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536页。
[31][以]阿巴·埃班:《犹太史》,前引书,第360页。
[32][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534页。
[33]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94页。
[34]Philip Mattar ed.,Encyclopedia of the Palestinians,p.609.(www.xing528.com)
[35]Ibdi.,p.608.
[36]Philip Mattar ed.,Encyclopedia of the Palestinians,p.609.
[37]Ibdi.,p.610.
[38]Ibdi.,pp.608~609.
[39]Philip Mattar ed.,Encyclopedia of the Palestinians,p.610.
[40]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96页。
[41]英国政府: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政府征得国际联盟理事会的同意后任命的确定穆斯林和犹太人对耶路撒冷西墙即哭墙的权利和主张的委员会的报告(伦敦:皇家印务局,1931年),第57页和第58页,由联合国重印,作为A/7057-S/8427号文件的增编。
[42]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96页。
[43]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96页。
[44]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96页。
[45][以]哈伊姆·格瓦蒂:《以色列移民与开发百年史(1880~1980)》,前引书, 第243页。
[46][以]阿巴·埃班:《犹太史》,前引书,第364页。
[47][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544页。
[48]Mosh Ma'oz,Palestine Leadership on the West Bank,London:Frank Cass,1884,p.19.
[49]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103页。
[50]杨辉:《中东国家通史·巴勒斯坦卷》,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第103页。
[51]Walter Laqueur and Barry Rubin eds.,The Israel–Arab Reader:A Documentary Histo- ry of the Middle East Conflict,New York:Penguin Books,1991,pp.44~49.
[52]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132页。
[53]Philip Mattar ed.,Encyclopedia of the Palestinians,p.614.
[54]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133页。
[55]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134页。
[56]1946年7月22日,梅纳赫姆·贝京领导的犹太极端组织伊尔贡·萨瓦韦·柳米(民族军事组织,简称伊尔贡)制造了大卫王饭店爆炸事件。伊尔贡成员将藏有200多公斤炸药的牛奶桶放置在饭店南翼地下室,然后炸毁了设在其上的英国委任统治政府秘书处和情报机构。爆炸造成91人死亡,46人受伤,其中包括英国人、犹太人和阿拉伯人。
[57]肖宪:《中东国家通史·以色列卷》,前引书,第138页。
[58]《分治计划之下耶路撒冷的国际制度》,http://www.un.org/chinese/peace/palestine/Jerusalem/022.htm,2015-6-20。
[59]《哈希姆约旦王国和以色列总停战协定》,第五条乙款,见《巴勒斯坦问题参考资料》,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60年,第185页。
[60]《联合国为建立耶路撒冷国际制度所作的努力》,http://www.un.org/chinese/ peace/palestine/Jerusalem/024.htm,2015-6-20。
[61]Don Peretz,The West Bank:History,Politics,Society,and Economy,Boulder:Westview Press,1986,p.32.
[62]《联合国为建立耶路撒冷国际制度所作的努力》,http://www.un.org/chinese/ peace/palestine/Jerusalem/024.htm,2015-6-20。
[63]Uzi Narkiss,The Liberation of Jerusalem,p.258.
[64][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615页。
[65]伊斯兰教创立前,“谢赫”是对阿拉伯各氏族部落首领的称谓,后成为穆斯林对 有身份、地位和名望的长者的尊称。
[66]在阿拉伯语中,“乌里玛”泛指所有得到承认的、有权威性的穆斯林教法学家和 神学家。
[67][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616页。
[68]Nazmi Ju'beh,“Jewish Settlement in the Old City of Jerusalem after 1967”,in Palestine -Israel Journal,Vol.VIII No.1,p.51.
[69]Abraham Rabinovich,Jerusalem on Earth,London:Collier Macmillan Publishers,1988,p.169.
[70]Israel Foreign Ministry,Jerusalem:The City's Development from a Historical Viewpoint, 1997.
[71]《1967年战争和对东耶路撒冷及其他巴勒斯坦领土的军事占领》,http:// www.un.org/chinese/peace/palestine/Jerusalem/031.htm,2015-06-20.
[72]Maya Choshen,Jerusalem on the Map,The Jerusalem Institute for Israel Studies,1998, p.21.
[73]Geoffrey Aronson,Settlements and the Israel-Palestinian Negotiations,The Institute for Palestinian Studies,1996,p.18.
[74]Peace-Now,Jerusalem Settlement Updated Report,2000.
[75]PASSIA(Palestinian Academic Society for the Study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网站资料。
[76][英]西蒙·蒙蒂菲奥里:《耶路撒冷三千年》,前引书,第629页。
[77]Etgar Lefkovits,“Olmert Inaugurates Jewish Home in Moslem Quarter”,in The Jerusa- lem Post,Oct.20,2000,p.2.
[78]Michael Dumper,“Israeli Settlement in the Old City of Jerusalem”,in Journal of Pales- tine Studies,XXI,No.4,1992,p.42.
[79]PASSIA网站资料。
[80]PASSIA网站数据。
[81]Bill Hutman,“Capital's Arabs Face an‘Dentity Crisis’”,in The Jerusalem Post,July 14,1995.
[82]Etgar Lefkovits,“Better with Israel”,in The Jerusalem Post,July 28,2000.
[83]Meir Margalit,“A Chronical of Municipal Discrimination In Jerusalem”,in Palestine- Israel Journal,Vol.VIII,No.1,p.35.
[84]Azra Khan,“Education In East Jerusalem:A Study In Disparity”,in Palestine-Israel Journal,Vol.VIII,No.1,p.45.
[85]Statistical Yearbook of Jerusalem,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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