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溃败！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铁幕决战！

东南亚的计划和困难——第十四集团军横渡伊洛瓦底江——斯利姆将军在密铁拉战役中获胜——蒋介石将中国的几个师召回——我就撤退美空军运输中队一事致电马歇尔将军——他的答复令人担忧——3月20日占领曼德勒——占领仰光——5月2日的两栖袭击——终止长期作战——我于5月9日致海军上将蒙巴顿的贺电——太平洋战役的最顶端——一个英国舰队抵达澳大利亚——美国向硫磺岛进攻——莱姆斯登将军阵亡——6月22日占领冲绳岛——我祝贺总统——解放东印度群岛——英国向最后袭击日本提供真挚帮助——在更大的牺牲中幸免

我在前面说到过缅甸的冬季战役^[1]。1945年2月，起决定性作用的渡过伊洛瓦底江战役开始时，蒙巴顿上将遇到了战略决策上的困难。他接到的命令是解放缅甸，但是他只能靠现有的物资实现这个目标，其他的东西都无法指望；而且接着，他还要奉命占领马来亚和打通马六甲海峡，气候起到决定性作用，占领缅甸中部的平原并攻占仰光是雨季之前的首要任务。到了5月初，进入雨季，他可以集合第十四集团军全部兵力，决战于曼德勒平原，然后迅猛南进，或是分开兵力对仰光采取两栖作战行动，并同时从北部攻克日军的后方。普吉岛位于克拉地峡海岸以外，是向马来亚挺进路上一块有积极作用的铺垫，如果对仰光采用水路两栖进攻，就会因此而延误对普吉岛的占领。有些因素重要但又难以猜测，导致他在选择的时候手足无措。与胜利关系巨大的还有航空补给，飞机在此方面起到重要作用。萨尔敦将军指挥的中美联合部队，一直在腊戍以北与日本的两个师作战，我们也希望，这支部队能与我们一同作战到最后。不过，美国仍然将帮助中国视为头等重要的政策，因此，上将的计划可能会由于他们或许取消对我们的帮助，而遭受破坏。

蒙巴顿面对着愈演愈烈的危机，决定用斯利姆将军指挥的第十四集团军采取一次单独的、有足够支援的作战行动，以便对付曼德勒以西的敌军主力，然后再向仰光逼近。据他推测，到达该地的时间是4月15日。与此同时，他下令让驻若开区的第十五军，扩展若开（阿恰布）和兰里岛上的空军基地，并且扩大沿海的占领地，通过仅有的两个关口，直接到达伊洛瓦底江下游。这个军队在补给品运输飞机大量减少的情况下，仍然完成了任务，还制止了一个师的日本军队去参加东面的一个关键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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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局势变化迅速，伊洛瓦底江对岸，大约在曼德勒北部四十英里的桥头阵地已经被第十九师占领。在整个2月份，他们将一连串的强烈反攻击退。2月12日，第二十师从这个江下游的地方过了江，并到达曼德勒西部。为保住已经占领的阵地，他们连着艰苦奋战了两个星期，最后才和英国第二师会合。这促使日本的最高司令部相信，他们正面临一场起决定性作用的战役，因而派出了大量的援军。他们相信，在侧面不可能遭受严重的攻击，因此他们还不得不往泰国派遣了一个师。然而，这正是斯利姆将军计划等待的一步棋。2月13日，第七师从慕戈具以南渡过了伊洛瓦底江，在桥头建立了一个阵地。敌人认为这种策略是为了声东击西，不过，很快，他们就清醒了。21日，第十七师的两个摩托化旅和一个坦克旅过江之后，从桥头阵地冲出来。28日，他们到达了日本主力线上的一个重要的后勤中心、交通中心以及好几个飞机场的汇集地——密铁拉。这个地方防守很坚固，敌人很快就派了两个师为守军提供援助。但是，我们在半路上，就将他们拦截了，而它的空降旅和第五师却为我们的第十七师提供了增援。那座城市在一个星期之后，被我们占领，敌人为夺回该地，做出了所有尝试，结果都失败了。日本人承认，他们在这场战役中损失了五千人，受伤的人数也有这么多。他们的总指挥在最后，将这场战役命名为“盟国战略上高超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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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敦在遥远的东北方向也有活动。1月末，他指挥的美国“战神”旅、三个师的中国军队，和英军第三十六师，已经将中国的道路打通，并向南逼近。他们在3月中旬的时候，到达了从腊戍到曼德勒的公路。不过，现在蒋介石不让他几个师的中国军队继续前进，强行向他们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为了在中国组建一支军队，把日本人从产米的地方赶出去，他早就要求将那个美国旅、几个中国师以及支持他们的几个中队的美国空军调回。他提议，占领了曼德勒之后，斯利姆将军应该立即停止前进。而在一个月之前，蒙巴顿将军订计划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不过日本人能在这条战线上，从他们的三个师中抽出两个师来攻击我们的十四集团军，就是由于蒋介石一定要让他的地面部队撤离导致的。

现在，就剩下美国飞机了。3月30日，我为让他们留在那里，极力向马歇尔将军求情。

首相致威尔逊元帅（华盛顿）　1945年3月30日

请你凭口头或非正式地将我下边的意见转达给马歇尔将军。马歇尔将军应该没有忘记我们在魁北克的谈话，我们对以后在缅甸丛林里进行大范围的战争坚决反对，而且，我个人还有另外的想法。不过，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非常重视对日本人的这种战役，特别是打通滇缅公路，因此，我们也为了这个战役全力以赴。虽然蒙巴顿没有按照自己的愿望得到那三个英印师是因为对德作战的延长，但是他获得的成功比我们所期待的更大……在交通非常不便的情况下，当前与缅甸的日军主力进行的这场大战，重要的不仅是攻克缅甸，并成为占领仰光的开幕战，而且在全面消耗日本的军事力量，特别是它的空军力量上，也会起到一定作用。另外，我们一旦将仰光占领，那边的强大的部队就可以专心进行1946年的其他战役，或者还能提前参加美国的总攻……因此，为使我们之间做到公平合理，我觉得我们有权利向马歇尔提出呼吁。现在，蒙巴顿正在缅甸进行关键性的战役，为取得当前的胜利，他在空军方面需要一小部分增援。我相信，马歇尔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马歇尔将军向我们保证，如果在6月1日之前攻克了仰光，在此之前，飞机不会撤离，但到了6月1日就要撤走，这使事情变得更为紧急。假如在6月1日之前，我们没有占领仰光，到那时，运输机就要削减，第十四集团军在能够从陆地上获得主要的补给之前，必然会撤退很长一段路。这会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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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三月中，曼德勒和密铁拉这两个相连的战役进行得异常激烈。第十九师从桥头阵地冲出去，顺着伊洛瓦底江东岸向下游逼近，到了3月9日进入曼德勒。日本人顽强地抵抗。我们耗费了两天时间，才攻下曼德勒山，因为它比四周的田野高出七百八十英尺。不过杜福林堡垒的墙壁很坚固，一般的炮弹是无法打穿的，最后用两千磅的炸弹，才炸了一个缺口。到了3月20日，敌人逃脱了。

与此同时，第三十三军的剩余兵力也在向密铁拉进军。尽管第十七师已经从他们自己战线的背后插入，日军总司令还没有表现出撤退的意思，而敌我两军的实力又不相上下，因此他们遭遇了强烈的抵抗。斯利姆将军用六个师和两个装甲旅来对付日本人的大于八个的实力较弱的师和一个师的“印度国民军”^[2]。但是，敌人到了月末就放弃了作战，开始顺着通向东吁和仰光的大路后退，经过山区又向东面撤退。战斗了几个星期之后，我们的补给不足，而敌人的情况一定还不如我们。我们的战略空军对敌人的交通和后方设施进行了长时间的袭击，而我们的战术空军也经常去袭击和干扰他们正在撤退的军队，因此导致了敌方的危机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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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我方来说也是成败的关键。战役比我们预测的时间延长了不少。现在，萨尔敦将军在腊戌公路上受阻，有两个师的日本军队，曾经和萨尔敦将军交过战，而它们的到来，更加延长了战役。现在，我们对第十四集团军在4月中旬到达仰光，是不抱希望了，我们甚至不敢确定他们在雨季以前是否能抵达那里。因此，蒙巴顿终于决定，在这个城市开展水陆两栖作战。相比原计划来说，这个行动的规模肯定要小很多，而且必然会取消对普吉岛的进攻。即使这样，到5月第一周之前也没有时间发动进攻，而到了那时，恐怕已经太晚了。

缅甸中部盟军主要进攻路

此时，斯利姆将军决定让第四军顺着公路和铁路追击敌人，而第三十三军则全力沿着伊洛瓦底江前进。他不但坚持要抵达仰光，而且要在缅甸南部严密布局将敌人活捉。因此，第七师和第二十师沿江直下，运用同时冲锋的方法，于5月2日到达了卑谬。他们与日本的三个师的残余部分，在皮奥贝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沿着公路和铁路前进的速度大大快于沿江。为能多带一些汽油，部队只带了半份口粮。一个装甲纵队和第五师、第十七师的机械化旅相互挺进，于4月22日抵达了东吁。为将航空补给转运到各单位，使皇家空军第二百二十一大队的战斗机的航程延长到仰光，我们正急需这里的飞机场。勃固是下一个目的地。只要将勃固占领，敌人从缅甸逃走的最南边的去路就可以被我们封锁。4月29日，我们的先头部队到达了那里。当天下午，一场瓢泼大雨的到来象征着雨季将会提前来到。前方的速成飞机场不能启用，坦克和其他车辆无法在公路以外的路上行驶。日本人为防守这个城市和江上的桥梁，尽全力集结了一切力量。第十七师在5月2日，终于冲破了敌人的阵线。他们已经为向最后的几英里路前进做好了准备，为的就是早日到达仰光。

但是，海陆联合攻击的进攻起始日期是5月2日，而象岬的防御工事由于封锁了仰光河的入口，在前两天，遭到盟军重型轰炸机的袭击。5月1日，为了扫清航路中的水雷，我们向守军那里增加了一个营的伞兵。第二天，在皇家空军第二百二十四大队飞机的掩护下，第二十六师的舰船抵达西口。一架蚊式飞机从仰光的上空飞过，没有看到敌人的行踪。飞行员将飞机停在附近的机场上，步行进城，我们几个战俘向他们表示了欢迎。早在几天前，日本守军就已经前往勃固去防守，因为他们以为不会再有水陆联合进攻。雨季在那天下午，在狂风暴雨中降临，就在这场暴雨之前的几个小时，仰光被攻克了。

很快，这支两栖部队就与勃固的第十七师和卑谬的第二十师会合。他们包围了好几千日本人，在之后的三个月中，大量日本人在向东逃亡的过程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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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在缅甸的长时间作战就结束了。不过，仅靠陆军作战，起不了多大作用，因此也要对其他军种的帮助表示感谢。毫无疑问，皇家海军已经获得了制海权，他们能做到将陆军安全护送到任何需要的地方去，并且他们确实已经做到了。盟国的空军将日本的飞机彻底摧毁，他们的援助从来没有中断。空运的补给已经建立，并且保持的规模不小。后勤工作，在第十四集团军后勤长官斯奈林将军的指导下，做得有声有色。最后，英美两国的工兵根据当地情况而在诸多工程中创造的奇迹，也同样应该受到重视。比如，他们穿过河流、森林和山脉，埋设了约三千英里的输油管。由于受到斯利姆将军杰出的领导，著名的第十四集团军，骁勇善战，克服了所有困难，完成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业。我于5月9日向最高司令官发去电报：

首相致海军上将蒙巴顿（东南亚）　1945年5月9日

我对你在仰光的缅甸战役中，取得的巨大胜利表示真挚的祝贺。1944年，我们艰苦奋战在英帕尔和科希马，为之后在广大地区进行光辉的战役奠定了基础，而1945年，东南亚战区就是从这些战役中获得了最好的成绩。去年9月，当总统和我在魁北克研究这些事情的时候，从联合参谋长委员会的报告里得知，他们和你的司令部想法一致，实际上，当前你和你的英勇部队和盟军已经完成了一些计划，即使要完成比这些计划还要小很多的计划，也需要大概六个英国师和英印师，还有你曾要求的全部力量或更多力量，例如众多运输船、登陆艇等。我们之所以不可能把你需要的英国师和英印师遣送给你，是因为对德战争还在继续，还有很多你所需要的其他部队，也必须要待在起关键作用的欧洲战场。尽管这种力量缺乏，且情况令人失望，但对你发出的指令你的部下都已经做到了，并且还超越了你的要求。全国上下都对缅甸战役的圆满结束表示感谢与敬佩之情，请将国内的这种心情转达给你的部下以及每一个和你联合作战的人。

英王陛下已经下令铸造一种称为“缅甸之星”的特殊勋章，以表彰东南亚战区的丰功伟绩，飞机会尽快连同勋章上的大绶带一并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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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平洋战争也迅速地迈向高潮。在魁北克，我们曾同意，只要将德国打败，我们即刻向远东派送兵种完备的英国部队。我回到伦敦后向下院说明，美国已经接受了我们提供的一个舰队。我们要根据航运能力来确定我们为陆地和空中提供的帮助，一切计划以此为依据。

弗雷泽上将乘坐着他的旗舰、战列舰“豪”号，于1944年12月抵达悉尼。我们的主力舰队首次在太平洋上部署，并在一位美国军官的领导下开展作战行动。补给和保养是我们的核心难题。而美国人在三年的作战中，已经将一个巨大的供应机构和一个岛屿的基地网建立起来。我们不敢奢望与这样的成就相比，但是，我们的舰队在后勤上不应该完全依靠我们的盟国，这才是主要的。(www.xing528.com)

我们在1944年这一整年都在这个问题上钻研。为建立一个基地，我们曾在6月派了一个代表团去与澳大利亚政府协商，不过，显而易见，许多物资和技术人员必须由联合王国提供，因为澳大利亚的人力已经全部参加了麦克阿瑟将军的战役，并忙着为美军和自己的军队提供后勤补给。悉尼的良港距战场有四千英里。我们需要许多供应燃料和运输补给的舰船、供应舰、修理舰、医疗救护船还有许多其他类型的船只，来为舰队服务，还需从不列颠运送大批的补给品过来。这当然会使军事运输大臣莱瑟斯担心，不过，计划订好了，最主要的东西也得到供应，并且，这些工作在战争结束的时候还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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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泽上将上任之后，立刻就乘飞机拜访麦克阿瑟将军和尼米兹上将。我们先后热情接待了弗雷泽上将和他的舰队，并且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建立起了一种战友之情，所有困难都因这种情谊而克服，促使各级之间合作得更加紧密。以下是尼米兹上将的电文：

我们的进攻力量因英国海军而大大增强，我们反击日本的一致目标也得到体现。美国太平洋舰队对你们表示欢迎。

弗雷泽上将的资历较老，他在军阶上大于尼米兹的直接部下，因此不便在海上指挥。在地中海有杰出战绩的罗林斯中将，被选为负责海上指挥的副司令。1945年2月初，他和包含多数在印度洋执行过任务的舰船在内的主力舰队，抵达澳大利亚。到了3月初，舰队和附属的补给舰船，在美国基地里会合，这个基地位于埃德米拉迪群岛的马努斯岛。之后，它们在18日出发，在斯普伦斯上将的带领下，首次参加太平洋上的战役。

很多事情正在这里上演。是时候向敌人本土发动进攻了。美国的战斗机可以从小笠原群岛里边的硫磺岛掩护马利亚纳群岛来的轰炸机去袭击本州，因此，斯普伦斯于2月19日，对那个岛进行了袭击。这场激烈的战斗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过却获胜了。与此同时，原英国舰队，现改名为第五十七特遣舰队，拥有战列舰“乔治五世”号和“豪”号，四艘航空母舰（集中着二百五十架飞机），五艘巡洋舰，和十一艘驱逐舰。在3月26日，他们到达了台湾东部的作战地区。当天，他们的轰炸机首次对冲绳岛南部各岛上的机场和设施进行了轰炸。斯普伦斯为给定于4月1日开始的进攻冲绳的两栖作战奏响前奏，正忙着发动全面的空战。3月8日，敌人靠近日本海岸的基地被他的快速航空母舰舰队群袭击，他们于3月23日转向冲绳。而阻止敌人利用这个岛南部各岛上和台湾北部的机场，是英国舰队的任务。

这个舰队要在海上添加燃料，为的是从3月26日到4月20日一直坚持执行它的任务。但很快，它们因为飞机的消耗和供应的缺乏，必须要暂时退到莱特湾。敌人的抵抗一直以来都不算强烈。4月1日，一架自杀轰炸机将“不倦”号击中，造成伤亡。有一条驱逐舰由于受伤而被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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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之前已经提到的，在一月期间，我们因莱姆斯登中将的牺牲而遭遇巨大损失。莱姆斯登负责我与麦克阿瑟将军之间的联络，而麦克阿瑟对他没有一点不信任。莱姆斯登拥有辉煌的战绩。我第一次和他接触是在比利时的战场，当他指挥第十二枪骑兵团的时候，帮装甲车重新赢回了应有的名誉，还在以敦刻尔克为终点的战斗中，获得了卓越的战绩。之后，他在沙漠战争中，用好几个月的时间来指挥第一装甲师，我之所以派遣他到麦克阿瑟那儿去工作，就是因为这样的战绩。尽管在远东这场战败日本的战争遥远而残酷，但我能从他写给我的报告中，充分认识到各种有新意的战术。1月6日，他正跟弗雷泽上将站在“新墨西哥”号舰桥上说话，碰巧那位上将走到桥的另一边去。猛然间，一架日本自杀轰炸机盘旋而下，立刻导致莱姆斯登将军和弗雷泽的副官的死亡。而我们的总司令却安然无恙，他纯粹是偶然间信步走过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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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冲绳岛上的战争很激烈，而太平洋战争中范围最大，时间拖得最长的一次水陆联合作战就是攻克冲绳。最先登陆的是四个美国师。这个岛有利于防守，因为它高低不一致。日本不但派了十万以上的守军拼死搏斗，还将海空所有剩余力量都调遣出来。4月7日，为尝试挽救危机局面，他们派出最后一艘现代化战列舰“大和”号，并用巡洋舰和驱逐舰做掩护。不过，斯普伦斯的航空母舰舰队在途中将它们拦截，除了几条驱逐舰外，其余全部被摧毁。

自杀轰炸机袭击的程度令人震惊。到冲绳岛被攻克当天之前，它们袭击的次数不少于一千九百次，从金上将的材料可以看出，有三十四艘驱逐舰和其他小船被击沉，还有约二百艘其他舰船被击中。日本人所发动过的最狂妄的进攻则是这些袭击和几千架次的常规出击。不过，这完全没有用。经过约三个月的战斗后，那个岛在6月22日被攻克了。尼米兹上将为了这场战役，动用了中太平洋上包括四十五万人的一支陆军在内的所有兵力。我每天都密切关注这些令人振奋的战斗，即使有选举和其他繁忙的事务在身，这使我很快就意识到美国卓越的成就。

首相致杜鲁门总统　1945年6月22日

对美国陆、海、空三军在冲绳取得的杰出成绩，我向你表示衷心的祝贺。在这项作战任务中，美国人表现出坚定的意志和忠贞不二的精神，它所运用的技术力量，加之敌人的拼死对抗，促使这场战役成为战争史上最猛烈、最著名的战役之一。我对美国人的无畏，以及为坚决获得胜利而不顾一切的牺牲，表示真切的敬佩。你忠实的盟国和国内外阵地上所有的英国将士，都很关心这个值得纪念的胜利，我代表他们向你致以敬意。对于你们进行战斗的全部军队和指挥官，我们也要致以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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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英国舰队再次从莱特湾开出。我们的机群在5月4日和25日之间，仍然对以前的那个地区进行着攻击，我们的舰船在5月4日炮轰了宫古岛，而敌人回击的方式则是自杀袭击。航空母舰“敬畏”号和“胜利”号都遭受了重大创伤，并且前者伤亡惨重。不过两舰的航行没有停止，因为它们的装甲甲板使它们从巨大灾难中获救。到了5月25日，舰船向马努斯岛撤退，这是由于补给品日益不足导致的。它们接到斯普伦斯上将的来电，信心大增，内容如下：

作为第五舰队的一支特遣舰队，你们参加作战了两个月，在此之后，我谨向你，你的军官和你的属下，为你们优秀的工作和合作精神表达敬佩之意。第五十七特遣舰队向美国的各个特遣舰队展示了皇家海军的辉煌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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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东印度群岛的战争正在更靠南的地方进行。由于有了美国和澳大利亚海空军的援助，澳大利亚第九师在5月1日从荷属婆罗洲的塔拉坎登陆。澳大利亚人在6月期间，又一次攻占了文莱和沙劳越。后来在荷兰、美国和澳大利亚的海军的援助下，澳大利亚第七师于7月1日在巴厘巴板登陆。但是，远东战争的最高潮即将到来即或日益逼近，和它一比，这些振奋人心的事件便黯然失色。

我们对军队和飞机到日本本土进攻抱有希望，但是，马来亚、新加坡还有周围的地区还等着我们的解放。我们最多能派三个师对核心进攻进行援助，以后可能还可以派两个师。麦克阿瑟同意，他们会倾力相助，甚至愿意为我们的部队配备美国的武器和装备，并且从美国运送补给品。这大大超越了我们一直以来所期望的，还能缓解我们在海运上的紧张，但这些却没那么容易实施。我们准备为空军建立二十个航空中队，包括一半来自英国，另一半来自太平洋附近的自治领的四百架重型轰炸机。但是，大家都知道，自从雅尔塔会议之后，这支部队必须自力更生，依靠自己获得它的飞机场、设备、码头、道路和输油管，这就又出现了困难。马歇尔将军在冲绳明显快被攻克的时候，立刻表示要让我们在那里建立一个空军发展基地。我对这个声明表示欢迎，因为它有充分的理由说明，我们在对日本的主力攻击中，将会使我们的作用得到发挥。

首相致马歇尔将军（华盛顿）　1945年6月12日

你为我们在冲绳岛提供了一个基地，使我们首批十个空军中队可以从那里加入对日轰炸，这令我感到十分高兴。这说明你们豪爽大气，完全符合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对我们一直予以优待的精神。我们的贡献，在你们用势不可挡的力量摧毁日本的时候，虽不足表达心意，但或也是对大局有好处的。

不过，到了1945年10月，我们只期盼在冲绳能有两个中队，到了1946年初，才能有十个，但是，所有计划都跟不上形势的变化。日本在我们的飞机和士兵抵达之前，已经投降了。因此，在太平洋战役的最后阶段，参与作战的只剩下我们的舰队、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联合部队。

美国人本来准备在1945年11月初，将日本最西边的九州岛占领，然后向本州主岛发动进攻。这个岛驻扎了一支日本军队，拥有一百万的兵力，训练精良，配备完善，且抱有极度热情，决心要奋战到最后一个人。其余的日本海空军也这样坚决。本来这两大战役一定会引起激烈的战斗和众多牺牲，但是，极为幸运的是，我们再也不需要再打下去了。

【注释】

[1]见《胜利的浪潮》第十一章，《在缅甸境内挺进》。——原注

[2]日本人将印度战俘重新装备后为日本作战。——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