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价值观消失，试试缺少了爱国、敬业观念的世界

人物

小茗同学。

妈妈。

店小二。

路人甲、乙。

路人A、B、C、D、E。

白大褂A、B。

老人。

第一幕

【场景描述：家中，门厅，小茗房间。】

【道具：人工智能、书包。】

（旁白：这是3015年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小茗同学是一名初中二年级的学生。）

（小茗背着书包走进家门。）

小茗：（大声。）我回来了！

妈妈：（接过书包，交给人工智能。）今天课上得怎么样？

小茗：（撇嘴。）别提了，最后一节是公民课，老师又在一遍遍强调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些东西，无聊透顶。

妈妈： （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老师教的这些内容很没有意思？

小茗：（更加不耐烦。）妈妈，你是不是也觉得公民课上的东西很有道理？我就知道，你们家长和老师永远站在一个阵营，想要我学你们觉得有道理的知识。但我不想学！我觉得这一点用处都没有！

妈妈：（耐心地。）那是因为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踏入社会了就会发现，这些你现在认为没用的价值正是维系我们生活最重要的根本。

小茗：（虎着脸。）我不想听大道理。我就是觉得科学课既比公民课有趣，又比公民课有用！我们的生活依靠的明明是科学技术，又不是价值观。历史课上都说了，如果我们没有发明飞行器，就不能前往各个星球，如果没有发明人工智能，我们就得自己打扫房子和准备饭菜，如果没有天际网和全息技术，我们就不能跨星系联络，不能有网络社区，我甚至不能打游戏了！相比之下，我哪里需要依靠“价值观”这种东西生活呢？

妈妈：（笑。）我有一个提议。既然你那么喜欢虚拟游戏，为什么不去虚拟世界中试一试，少了你觉得没用的价值观，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小茗：（疑惑。）啊？什么意思？

妈妈：虚拟世界不是可以任意设定吗？你每次都只用它来打游戏，不也可以用它体验一下少了“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世界吗？

小茗：（犹疑地。）嗯……好像可以试一试。（回到房间。）

（旁白：2045年，全息技术取得了质的飞跃。人类从此在虚拟世界中获得了“创世”的能力。借助必要仪器，用户可以身临其境地进入自行设定的世界。现在，该设备与技术多用于游戏与放松娱乐，简而言之，它允许用户在虚拟世界中实现“白日梦”。）

第二幕

【场景描述：破旧古代街道，酒楼。】

【道具：道具武器、马，桌椅、劣质食物。】

（旁白：小茗同学戴上了头部辅助仪器，进入虚拟世界。他采纳了妈妈的建议，对系统进行了设定，首先进入的是缺少了他认为最说教的“爱国、敬业”两种观念的世界。）

小茗：（睁开眼睛，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哪里？正常情况下，我还能选择进入世界的年代和身份啊，为什么会在没输入完的时候被扔进来？难道系统出故障了？（环顾四周。）天哪，难不成我到了古地球时代？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破的房子，我脚下难道是书上说只在古地球才有的黄土？（低头看手中物体。）这个发射器，是按了之后可以返回吗？

（小茗站在街道中央，身穿与周围人差不多的粗布衣服，路人甲、乙上。）

小茗：（结结巴巴。）你、你们好，请、请问我在哪里？

路人甲：（惊讶、嘲笑，对乙。）哎，你看，这走在路上我们竟然碰到一个傻子。

（小茗涨红脸。）

【背景音效：远处传来喧哗和马蹄声。】

路人乙： （神色大变、惊惶，对甲）快！快躲起来！那些人来了！

（旁白：巨响在小茗耳边炸开，随之而来的热浪和冲击将他掀翻几米远，狠狠砸在地上，他勉强分辨出这是最低级的热武器。街上的人反应一致地躲进屋内，一众骑着马、手持武器的人呼啸而至，数个摆在街头的铺子被撞毁，受伤者的叫喊和始作俑者的大笑混合在一起，一时间兵荒马乱。匪徒冲入民宅，在劫掠后又快速离开。）

小茗：（颤抖、惊魂未定，拉住路人丙。）这、这是怎么回事？！

路人丙：（大喘气。）你不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吗？

小茗：（支吾。）我刚到这里……

路人丙：这是西山寨主手下的人啊，住在山下的人年年都要交供奉给他们，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下山四处劫掠，今天运气可真背，竟然撞上了！

小茗：（震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警察呢？没有人维持治安吗？

路人丙：（奇怪。）警察是什么？

小茗：难道这里没有警察吗？那谁来保护平民？这是什么国家？

路人丙：（奇怪，好笑。）你是从哪里来的，竟然问这是什么国家？国家这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以前还有人说要重新建立国家，但根本没人认同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还需要维护某个国家的利益，我们这里早就没有国家了。（拍拍衣服离开。）

小茗：（喃喃自语。）没有人热爱国家，国家就不存在了。世界就会像我现在看到的这样吗？只有恃强凌弱……

（旁白：街上的没有受伤的人都习以为常似的继续工作，没有人帮助伤者。）

（小茗的肚子发出了咕噜的响声，他惊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小茗四下张望着，有些犹豫地走入了一座看上去像饭店的建筑。小茗在一张桌旁坐下。）

店小二：（从头到脚打量，神情鄙视，不耐烦。）要什么？

小茗：（不安地挪了挪座位。）就来一份营养餐吧。

（店小二表情疑惑，但没有发问，表情傲慢地走了。）

旁白：将近半个小时后，店小二给小茗端来一盆黑乎乎的东西，砰地放在桌上。

（小茗皱眉看着眼前的事物，捏着鼻子尝了一口，忍不住全部吐了出来。）

小茗：（气愤。）你给了我什么东西！

店小二：（翻了个白眼。）吃的啊。你点的东西端上来了，你该付钱了。

小茗：（更愤怒。）你给我不能吃的食物，还想让我付账？你们这是黑店么？！这是人吃的东西吗？！顾客吃出问题来你们负责吗？！

店小二：（不屑。）关我什么事？你到底付得起饭钱吗？

小茗：你们这饭店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店小二：（好像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职业道德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今天付不起钱就别想走！

（小茗终于按耐不住，愤怒地按下了手中的发射器。）

第三幕

【场景描述：街道背景板，路人场内走动。】

【道具：担架。】

（旁白：小茗兀自沉浸在惊怒不已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切换后的场景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卧房，周围的喧闹声将他拉回现实。）

小茗：（茫然四顾。）（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哪儿？我不是应该退出场景了么？……这儿怎么有那么多人？看他们都在步行，衣着却比之前的人们更接近现代，我是在几百年后的古地球么？

（路人A上场。）(www.xing528.com)

（路人A低头疾走，狠狠撞了下小茗。）

（小茗被他撞了个踉跄，捂着手臂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路人A：（凶蛮地。）看着我干嘛？你站这儿挡路了你知道不？还不快到一边去，哎哟喂真是痛死我了，你怎么还撞人呀？

小茗：（愕然，瞪大了眼睛。）你……

（路人A 拍拍袖子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小茗说话的机会。）

小茗：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浑身都是火气！撞了人不仅不道歉还恶语相向！（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发射器。）幸好发射器还在（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看来我是在第二个世界中了，唉，这可是我第一次那么想退出游戏，所幸这一切都是系统模拟出的情境。

（路人B、C、D上场，老太拄拐杖上场。）

老太：（拐杖在地上一滑，匐倒在地，痛哭出声）啊……

（旁白：不远处的动静吸引了小茗的注意力，他放眼望去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俯卧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横着一根拐杖，周围的人见状立刻作鸟兽散，却也有几个站在距离老人五米处之外的地方，伸着脖子看着。）

（小茗见到此情此景来不及多想，快速跑到老人身边。）

小茗：（环顾四周，蹲下。）大家快来搭把手啊，这里有人摔倒了！

（路人B、C窃窃私语状，扭过头假装没听见。）

（旁白：小茗眼见无人伸出援手，情急之下抓住身旁最近的人。）

小茗：（抓住衣服。）这位先生，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救援人员吧，这位老人需要帮助！

路人B：（吓得抽出衣服后退几步。）哎哎哎，你拉着我干嘛，快放开！这和我没关系啊，是她自己走着走着滑倒的，大家伙都看到了对不？！我还有事儿，你找别人去。（喃喃自语。）果然不该好奇多看，这个小男孩说不定和那个老太太是一伙的，想要讹诈我呢。

路人C：这位同学，你还是别管闲事儿了，万一……

小茗：（不可置信。）（愤怒。）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闲事？老人倒在地上你们不仅不帮忙还要在旁边看热闹！

（老太呻吟。）

小茗：（小心翼翼地侧过老人的身体。）老人家，您听得见我说话么？

老太：（虚弱。）我……同学，谢谢你，我走不了了，你能帮我……（声音越来越小。）

小茗：（急切。）您别着急，我会帮您的。

（旁白：然而小茗初来乍到，不知道要怎样联系医生来救助老人，正焦急不已，路过的行人远远望见有人倒在地上，都绕道而行，一时间周遭竟只剩下小茗与倒下的老人。）

小茗苦于无人帮助，不知如何是好。（小茗拍脑袋状。）

【场景描述：音乐点：救护车警笛声、刹车声。】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远方传来，不一会儿一个白色四轮形似飘逸车的巨型长方体停在了小茗面前。

（车上快步走下两个穿着白外套的人，一人走向地上老人，一人走向小茗。）

白大褂A：（匆匆问道。）十分钟之前是你打的救护电话么？

小茗：（茫然。）什么？救护电话？

白大褂B：老人还有意识，快把担架拿来，我们需要将她迅速带回医院治疗。

白大褂A：知道了。（跑向车取担架。）

白大褂B：你是在校就读的学生么？这位老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摔的？

小茗：我远远看见她摔倒在地上，于是就过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老人：（对白大褂B。）哎哟医生，我被撞得怎么样？要不要紧啊？有没有骨折？

白大褂B：您别急，具体情况还要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您尽量别动，固定一下腿的姿势。

老人：（惊。）要去医院？还要检查？那么严重！（责怪，大声。）都怪这个学生，走路走得那么快，一下子就把我撞倒在地了，还连句道歉都不说！他得跟我一起去医院。

小茗：（状况外。）我……我只是看您摔倒想来扶您啊，怎么变成撞您的人了呢？这……

老人：就是你撞的我，你还耍赖狡辩！我一个人好好地走着路怎么会摔倒呢？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场景描述：灯光效果：逐渐变暗。】

【撤下背景板，演员移动到舞台另一侧。】

（旁白：小茗百口莫辩，一时间又没有自己不是肇事者的证据，只好在一片混乱中跟着老人和医生来到了医院，浑浑噩噩中被推搡着进出了好几间房门。）

【道具：轮椅。】

（舞台另一侧，一位护士推着坐轮椅的老人，小茗不知所措地跟在一旁。）

老人：（挥舞着手中的单子。）大家来评评理啊，这个孩子走路不小心，把我给撞骨折啦，他现在还偏偏不承认撞了我，说是老婆子我自己摔的！哎哟喂我命苦啊，这医疗费我哪里付得起啊。

小茗：（急得快哭了。）我真的没有撞你！路过的人都可以作证……您是不是记错了？我是在您摔倒后才过来扶您的呀。

老人：（冷哼。）（不屑。）如果不是你撞的我，你现在早该走了，还呆在这儿干嘛？不是因为心虚是什么？大家伙看呐，这年头的学生什么素质啊，翻脸不认帐，敢做不敢当！我要去法院告你，你得赔偿我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小茗：（愤怒、委屈。）明明是您自己摔倒在地上的！之前您还请我帮您叫人呢，怎么到了这儿就诬赖说是我撞的你，你怎么这样颠倒黑白呐？

（路人D、E上场，慢慢走到舞台中央，小茗和老人继续小声争论。）

路人D：（对路人E。）啧啧啧，又有好戏看了，哎哎哎，你先别走，我再听一会儿。

路人E：别管闲事！快走吧，唉，八成是这学生倒霉，正好路过却摊上这种事儿，这情况我以前就看到过一次啦，这叫啥，碰瓷么？……他们的心思还真活络！不管了，走吧走吧。

路人D：这就走啦？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还挺新鲜……

（二人走远。）

路人E：再不走，小心摊上事儿……

老人：你是哪所学校的？叫你父母来赔钱！你再不认账我就要报警了！

（旁白：小茗听见了路人们的对话。此刻面对着老人无中生有的质问，突然觉得身心俱疲，刚刚满心的怒火和委屈都消散了，他叹了口气，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众演员退场。）

小茗：（自言自语。）太可怕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世界！如果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认为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没有用的，我生活的世界是不是也会变得这么可怕？

（妈妈登场。）

妈妈：怎么样，你体验的结果如何？

小茗：要是没有这样的体验，我恐怕还会是那个对所谓的价值观不屑一顾的孩子吧，我们生来便处在一个具有价值共识的世界里，以至于从没认真考虑过它们存在的意义。

妈妈：一个人为人处世，总要受一定价值观的影响和支配，它就好像是行动的指南针，不可或缺。同样，我们国家和社会，也需要有一种社会成员普遍认同的价值体系来维系和支撑，在这个体系中居核心地位、起主导作用的就是核心价值体系。它虽然不像物质条件那样看得见摸得着，但却是维持社会稳定的向心力。

（旁白：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公民个人层面的价值准则。它覆盖社会道德生活的各个领域，是公民必须恪守的基本道德准则，也是评价公民道德行为选择的基本价值标准。爱国实质上是不言自明的基本品质。每个中国人对祖国都有深厚的感情，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热爱祖国的土地、祖国的人民。对祖国的热爱与忠诚是自古以来受到尊重的道德准则。敬业是对公民职业行为准则的价值评价，是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诚信即诚实守信，是人类社会千百年传承下来的道德传统。诚信是建设友好社会的必备要素，是人与人之间相互信任的基石。友善强调公民之间应互相尊重、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和睦友好。“人与人之间应该倡导一种爱的循环。”这种爱的循环能够拉近人的心，产生无穷的动力。“友善”是最紧密的涉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道德要求，它应当受到每一个人的重视。

我们可以看到，如果缺少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支撑，我们生活的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可怕改变。因此，作为学生，我们应当在学习和生活中用实际行动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它不止是纸面上的口号，更成为切实指导我们为人处世的原则。）

（剧终）

上海市复旦大学附属中学　刘　莼　刘蕙凝

（指导教师：张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