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亚太战争审判:麦添强先生的帮助导致成功定罪吃人罪

亚太战争审判:麦添强先生的帮助导致成功定罪吃人罪

更新时间:2025-01-14 工作计划 版权反馈
【摘要】:在澳大利亚审判的法庭上,受害人的国籍十分广泛,有128宗暴行与中国人、印度尼西亚人及南太平洋岛民相关。已经95岁高龄的麦添强先生,战后曾为澳大利亚军方担任翻译,帮助采集证据。在澳大利亚审判中,第一批被宣判的案件中就有一桩吃人案。澳大利亚审判是BC级审判中唯一给吃人罪定罪的法庭。日军中尉田崎武彦被指控吃澳大利亚军人的尸体,一审被判处绞刑,最终改判5年苦役。

在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的市中心坐落着一座宏伟的建筑。这是澳大利亚为纪念在多次战役中牺牲的澳大利亚人而建立的战争纪念馆,这里保存着数量巨大的战争档案。

这张照片就是1945年9月,中国战俘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迎接澳军时的留影。照片中的3名中国军人,就是因坚守四行仓库而闻名的“八百壮士”。近8年的战俘生活,并没有磨灭他们的意志。

一个月后,经历九死一生的700多名中国官兵,在最高长官吴棪中校的带领下,组织军容整齐的阅兵式,澳大利亚军方代表伊德少将也参加了这次庆典。这些中国军人尽管战败被俘,历经折磨,但民族气节犹存,军容士气犹在!

短视频8:重获自由的中国军人

在巴布亚新几内亚首都莫尔兹比港的国家博物馆里,一组草棚坐落在茵茵绿草之上。这种传统样式的草棚,直至今日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还是随处可见。1945年到1951年的6年间,澳大利亚军方一共进行了约300场对日BC级战犯的审判,其中259场就是在这样的小茅屋中,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各地进行。在澳大利亚审判的法庭上,受害人的国籍十分广泛,有128宗暴行与中国人、印度尼西亚人及南太平洋岛民相关。

澳大利亚BC级审判(澳大利亚战争纪念馆提供)

重获自由的中国官兵积极参与战争审判,指证许多战时穷凶极恶的日本军人。已经95岁高龄的麦添强先生,战后曾为澳大利亚军方担任翻译,帮助采集证据。

麦添强(前澳大利亚军事法庭翻译):

每天早上,卡车载着日本战俘去工作。澳大利亚军方让他们工作,中国军人站在路边,看着日军经过。如果他们发现战时曾经虐待过他们的日本军人,他们就会跳上卡车,把日本人拖下来。

澳大利亚BC级审判的案卷现今存放在澳大利亚战争纪念馆和国家档案馆中。在渺如烟海的资料中,摄制组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李维恂,他曾为两起虐杀中国战俘的案件作证。“1943年1月29日,我见到了我刚刚提到的10名中国士兵,他们的身体非常差。中国战俘被扔进坑里。他们(日本兵)用枪射杀了他们。”2月4日,同样的暴行再次上演。最终,两起惨剧的罪魁祸首、下士相泽治索被判处无期徒刑。

盟军的空袭和巴布亚新几内亚严苛的环境还滋生了一种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罪行。在澳大利亚审判中,第一批被宣判的案件中就有一桩吃人案。澳大利亚审判是BC级审判中唯一给吃人罪定罪的法庭。日军中尉田崎武彦被指控吃澳大利亚军人的尸体,一审被判处绞刑,最终改判5年苦役。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战场上,战俘常常成为饥饿的日本军人的“储备粮”。

乔治娜·菲兹派屈克[《澳大利亚战争罪行审判(1945—1951)》作者]:

他是犯下吃人罪行的日本士兵的一个代表。因为这是一个很难定罪的罪行,特别是定罪到个人。如果不是他自己认罪,是很难把他绳之以法的。

田中利幸(广岛市立大学广岛和平研究所教授):

我发现很多案件实际上都是团体行动。比如,一个军团的战士们到前线和澳大利亚军人作战,他们把死去的敌人尸体拖到自己这边,尽可能快地分解吃了,然后就逃跑了,这是非常有组织性的罪行。

澳大利亚审判中,共有6场审判是关于吃人罪的。标记为拉包尔R16的一场审判中,一位中国士兵突然失踪,他的战友,一名为日军担任厨师的中国士兵作证,2名被告突然吃上了肉,那个时候在当地并没有肉可以食用。最终2名被告的罪名都没有成立。证据不足给吃人罪的定罪造成了巨大困难。

田中利幸(广岛市立大学广岛和平研究所教授):

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战场上,集体作案的吃人行为是一个普遍的问题。问题是,澳大利亚士兵发现了吃人后的残骸。但怎样证明这些罪行呢?日本军人的罪行很难被证明。你知道这些罪行确实发生了。但到底是哪个部队?哪个团?没人知道。因为他们都逃走了。

根据当时的媒体报道,中国官兵缺乏翻译,导致至少有120名日军嫌疑人无法被指证。尽管如此,在当地华侨的帮助下,中国官兵还是留下了许多证词,为正义的伸张尽了最大努力。

粟明鲜(澳大利亚历史学者,《南太平洋祭》作者):

因为这是上至将军下至士兵所犯下的罪行,都白纸黑字地记录下来,而且由他们自己签名。被审判者签名承认他所说的,因为每一份证词的开头都说:“我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包括最高司令官今村均大将,到下面的军曹,每个人都是这样。

乔治娜·菲兹派屈克[《澳大利亚战争罪行审判(1945—1951)》作者]:(www.xing528.com)

实际上,在大约300个案件中,我想可能最多只有10件是有点疑问。总的来说,审判是相当公正的。

二战结束后的世界百废待兴,为了安排运送中国军民回国的船只,中澳两国政府反复商议。直到1946年12月21日下午,第一批共计1 141名中国军民搭乘瑞内拉号,离开了拉包尔的辛普森港,经香港返回上海。剩下的中国军民直至第二年的8月,才搭乘诺曼河号回到香港。

湖北赤壁位于湘鄂赣三省交界处,“八百壮士”田有收的家乡就在这里。他从巴布亚新几内亚返回中国后,就一直居住于此,直到生命的终点。1998年8月18日,田有收去世。

短视频9:巴布亚新几内亚军人遗骨寻踪

为牺牲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同胞修建纪念碑,一直是李维恂老人归国后的心愿。1967年,辗转定居在台湾的他写下了“陈情书”。

李权宪(李维恂之子):

在拉包尔殉难官兵之遭遇比殉难华侨更惨,其骸骨也散葬荒野。同时被日军送去做工的印度官兵早已建有规模之公墓,试建国军官兵忠烈碑用慰忠魂,并示公允。

直至2009年,巴布亚新几内亚殉难官兵的牌位终于安置在安厝台北圆山忠烈祠内。

李权宪(李维恂之子):

我父亲想给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壮烈牺牲的弟兄们一个归宿。我们李家的家训,每年后人都一定要来祭拜,这个传统我们会继续下去的。

前往巴布亚新几内亚的57名“八百壮士”中,最终有34人回到上海,在码头上迎接他们的乐队奏起《歌八百壮士》。“中国不会亡,你看那民族英雄谢团长。”

为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2015年上海四行仓库抗战纪念馆正式对外开放。馆内搜集到的包括实物、报纸、档案、照片、期刊、书籍在内的文献资料共计1 668份,其中不乏民间收藏家的热心提供。

谢继民(谢晋元将军之子):

57个人后来幸存下来有36个人,36个人中间有一位生肺病,还有一位因为长期在外面做苦力,非常艰苦,精神失常,所以留在澳军的医院里没有回来。回来34个人。

粟明鲜(澳大利亚历史学者,《南太平洋祭》作者):

无论他们来自国民党军队的任何部门,包括游击部队,包括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还有游击队,甚至是乡自卫队的人员,他们都是抗日战争中为国奋斗、为国捐躯的一份子。无论他们在什么地方,都应该值得我们尊重。

短视频10:“八百壮士”归处

1 500多名中国战俘,1 500多名中国广东劳工,在新不列颠岛近3年的颠沛流离之后,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幸存下来。在拉包尔的塔乌鲁火山脚下,有一座广东劳工纪念公墓。厚厚的火山灰下,静卧着在拉包尔死去的广东劳工。但几百位中国军人,他们又埋骨何方?

拉包尔郊外的碧塔帕卡战争公墓,埋葬着648位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去世的军人。粟明鲜博士对中国烈士的归葬之处追查多年,他认为这里是最有可能的所在。

硝烟散去,斯人已逝,英雄长眠于此。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密林留下了他们行走于此的痕迹,南太平洋的海浪声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过去。时光不会停止流逝,但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再也不会褪色。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