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是指发令调度。决策,是指决定策略或方法。指挥的核心即为决策。美国著名心理学家西蒙曾说:“决策是管理的心脏,管理是由一系列决策组成的,管理就是决策。”[22]因此,可以说,应急指挥决策就是应急管理的心脏。基于突发事件的特性,应急指挥决策机制与常态指挥决策机制有很大的差异。一是应急指挥决策机制对领导者的统一性和权威性要求更高,二是领导层级分布力求扁平化,三是指令形成的程序应精简化,如此才能确保应急指挥决策的高效,为应急处置和救援赢得时间。从广义上理解,应急指挥决策机制并非应急处置与救援阶段所独有,而是贯通了应急管理的所有环节,如启动预案、解除警报等。这是因为,应急管理是一项系统性、职务性和协调性很强的工作,每一个具体行动的背后都蕴含着层级指令。之所以将应急指挥决策机制放在处置与救援阶段来论述,主要是因为其(采狭义理解)在该阶段表现得最为活跃和突出。因此,笔者所指的应急指挥决策机制是有时间限定的,特指突发事件暴发后,在救援与处置阶段成立应急指挥中心或应急指挥部之后,由应急管理机构及其领导者根据突发事件的发生发展情况,借助一定的科学方法和手段,就下级的各类应急活动进行组织领导和综合协调,比较、权衡多个可行方案并从中择出或组合制定出最优方案,将之付诸实施的过程。[23]
近年来,我国应急指挥决策的组织体系得以明确,各级政府纷纷依照行政应急法的要求,确立了各类应急指挥机构并规定了其成员组成、日常办事机构和相应的职权职责,体现了“统一领导、综合协调、分类管理、分级负责、属地管理为主”的要求,这为应急指挥决策机制的建设提供了组织保障。一般而言,应急指挥决策机构按照功能划分有两种类型:一为综合性指挥决策机构,对应急处置工作进行统一指挥,处于统帅地位,属于原则性领导,为后方指挥;二为现场指挥决策机构,负责事件的现场指挥与处置,属于具体性指挥,为前方指挥。虽然行政应急法对不同指挥机构的职能有所规定,但在实际运行过程中,指挥决策机构的确定,各指挥决策机构之间的关系等问题还不甚明朗,有待进一步完善。(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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