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剧唱腔富有民间艺术风味,以节奏明快、活泼流畅见长,主要包括基本调和数十种辅助性曲调的小调杂曲。音乐声腔(“基本调”)有“平四”和“紧板”两种,均属“起、平、落”或“起、落”式结构的板腔体唱腔,既能独立运用,又能相互转换,抒情叙述兼备,生旦同宫异腔(注:“姚滩”时期,旦角多由男性扮演,用真假嗓结合演唱)。辅助性曲调有数十种小调杂曲,音乐唱腔以节奏明快、活泼流畅见长而极具民间性。[5]“杂曲小调”大都为滩簧类剧种所通用,相当部分来自说唱音乐和民间小调,个别是从昆曲和其他剧种中吸收而来的,质朴自然、朗朗上口,易于流传。
姚剧不仅有优美动听的曲调唱腔、幽默诙谐的对白、朗朗上口的小调,而且扎根民间,内容表现群众生活,体现老百姓的“喜怒哀乐”,深受民众喜爱。早在清《得一录》中有记载:“若打听得某处有串客戏做,则约妯娌,会姐妹,带儿女,邀邻舍,成群结队,你拉我扯,都去看到,做一日看一日,做一夜看一夜,全然不厌。盖此戏俚俗不堪,最易学习,地方男妇,耳濡目染,皆能模仿声容,互相传习,一人唱出,合巷皆闻。……而其白口油子,又都是土语,使妇女小儿们听了,句句记得。”[6]余姚本地民谣有“看了滩簧班,男的忘记落田畈,女的忘记落灶间”的说法。作为一个源于民间的剧种,姚剧的观众群体主要是普通老百姓,能够将百姓的家长里短、男婚女嫁等日常生活演绎得轻松活泼、津津有味,十分符合观众审美水平与文化需求。
事实上,姚剧很多有代表性的剧目皆为农村题材,如《传孙楼》《鸡公山风情》《野杨梅》《女儿大了,桃花开了》《龙铁头出山》等。这些农村题材的姚剧常常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语言质朴幽默,演唱多用民间小曲,自然流畅、委婉动听,极易受其主要观众群体的喜爱。如《女儿大了,桃花开了》那朴实的表演、唱腔、故事,充满了生命力,就宛若刚刚盛开的桃花带给人们别样的芳香与亲切。再比如《传孙楼》讲述了专业户杨富康为了鼓励儿媳生男孩,制定了一个“奖励”,即将新造的楼房定名为“传孙楼”,谁第一个为杨家生孙子,谁就得新楼。惹得家中鸡飞狗跳,儿子媳妇出假招抢楼。此后杨富康终于明白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取消了“传孙楼”的错误决定。该剧反映并批判了“重男轻女”的愚昧思想,语言诙谐幽默,符合剧中人物身份特点,颇富有农村特色。(www.xing528.com)
姚剧的表演质朴自然,带有浓郁的乡土生活气息,不受戏曲程式束缚,注重人物性格的刻画和真情实感的体现,唱、念、表演之中透出幽默诙谐的情趣并且具有极强的吸收能力。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姚剧能够贴近生活,真实反映时代特色与老百姓关系的热点问题,在其优秀剧目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现代题材,具有浓郁的现实生活气息,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与喜乐滋味表现得淋漓尽致。姚剧永远贴近现实生活,贴近老百姓平凡而又现实的日常生活,这是它深深扎根于民间的强大生命力所在,也是它在新的时期赢得广大城乡观众喜爱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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