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剧是一个多声腔剧种,各种声腔的演唱也别有韵味,昆腔流丽悠远,乱弹华彩激越,徽调古朴平直,滩簧委婉动人,时调通俗流畅,高腔干唱,采用帮腔,以锣鼓助节,铿锵喧腾的大锣、丰富的鼓经和古老脚鼓的独特击奏使瓯剧的音乐声腔更具特点,显示出动人的魅力。[7]瓯剧在历经风雨的发展历程中融汇了温州特有的人文积淀、风土民情等,逐渐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具有鲜明的地域风格。“瓯剧所唱的昆腔、高腔、乱弹、皮黄都带有温州地区的方言和民间音乐的成分了,也可以说是都温州化了。至于滩簧则起源于当地,受外来戏曲声腔的影响就很少。”[8]
瓯剧舞台艺术特色鲜明,其脚色行当文武不挡,文戏细腻含蓄,有“蹉步”“麻雀步”“三跳步”等表演技巧。在《橘子红了》整部剧唱做并重,唱腔丰沛,表演生动。如在“山路”行走,以虚拟化的表演表现出山路的难行,极为形象。再如演员的圆场、跪蹉彰显出其功力之扎实,令人赞叹。瓯剧武戏热烈火爆,颇具地方特色。如瓯剧《白蛇传》在《盗草》《水斗》舞台表演中,小青一人要应对8个神将抛出的16根枪,手脚并用,令人眼花缭乱,而演员要在近10分钟做到零失误;《双金印·水牢》中,由于水牢常年积水,水牢底部自然十分滑腻,难以站牢并行走,演员要将“滑”生动形象地表演出来,必须要经过刻苦的练习,真是令人赞叹“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瓯剧脸谱格外有特色,多用以粗线条块凸显色彩的对比,文字脸、动物脸等自成一格,引人瞩目。“瓯剧脸谱,风格独特,至今保持着粗放、古老、朴陋、夸张的古老遗风,这可能是‘草根’——民族文化的‘根’ 的某种遗存。”[9]其脸谱谱式,名目繁多,如有三块瓦脸(北方称“三块窝”),基本特征是将脸较明显分为三“块”板块;金脸,多为神佛;阴阳脸,谱式为半边青半边白,连髯口也黑白各半,阴阳分明;动物脸,如孙悟空、金钱豹、娄阿鼠等;碎花脸,其特点为构图繁碎而复杂;文字脸,特点是在额上画出鲜明文字;此外还有附(加)件脸、豆腐块脸、花脸、歪脸;等等。这些丰富多彩、手法巧妙的脸谱谱式应与严格的服饰、口面相结合,并与特定人物的特定行为、特定事件等因素密切相关,并且具有寓意等艺术功能。(www.xing528.com)
瓯剧艺术特色鲜明,唱腔婉转动听。同时瓯剧表演具有朴素、明快、粗犷而细腻的特点,表现力很强,能细致地表达各种人物内心的复杂感情,带给观者视听的双重享受。在《高机与吴三春》这个凄美的爱情悲剧中,高机与吴三春在一些情节中有着复杂的心理活动,如高机得知三春将要嫁到湖州,他要“且借织绸作排遣”但又“乱了经纬梭儿停”,表现出他内心的挣扎、矛盾与苦楚。瓯剧《酒楼杀场》故事取材于《水浒传》精彩片段。石秀奉宋江之命,探得卢俊义即将行刑的消息,心急如焚,借酒楼饮酒,伺机搭救卢俊义。瓯剧艺术家将酒楼上石秀的内心翻腾表现得十分形象:石秀听到卢俊义要被绑赴刑场行刑时,不由吃了一惊,演员的形体表演将石秀内心的考量与纠结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丰富了石秀的人物形象。在《杀狗记》中,落魄的弟弟背醉酒倒在雪地上的哥哥归家,家中嫂嫂要为其准备饭菜,饿得不断发抖的弟弟却不敢接受,在嫂嫂的一番劝慰之下,弟弟终于接受了,待丫鬟端饭上来,弟弟手捧饭放于鼻边闻了一下,连声叫道:“好香好香……”丫鬟提醒:“叔叔,快吃呀。”弟弟才大口吃起来,却不想由于吃得太快而被噎着,此时弟弟用碗筷放于头顶不断敲打,然后又用手捋咽喉,一系列动作将弟弟的穷困潦倒、老实善良的形象细腻地表现出来,令人如身入其境,为弟弟不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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