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剧的艺术特色很鲜明。甬剧音乐曲调流畅,其中包括从农村田头山歌、对山歌、唱新闻演化而来的“基本调”“四明南词”,从乱弹班带来的“快二簧”“慢二簧”曲调及一些地方小调等。“基本调”主要用来叙述故事情节,“四明南词”主要用来抒发人物感情,“二簧”主要用来表现高亢激昂的情绪,小调则用来表达一些特殊的情感。近50年来,各种曲调交叉融汇,形成了一些新的综合曲调。[10]甬剧语言、唱腔富有地方特色,其演唱运腔自然,充沛有力。甬剧音韵美妙,语言生动形象,甬剧语言自始至终都具有韵律和节奏,音韵美妙而且语言生动形象,具有鲜明地方色彩,这是甬剧语言的一大审美特色。甬剧语言的韵律和节奏也正是情感的韵律和节奏,它使甬剧成为一个充满情感律动的空间,使甬剧富有人情味,成为宁波这座古老的城市的一张独特的文化名片。[11]
甬剧的经典剧目在反映现实方面有出色表现,内容十分贴近现实生活,从社会生活中汲取创作素材,带有很明显的生活气息,善于表达真实、含蓄的情感。很多代表剧目以当时普通民众为主人公,塑造的人物形象鲜活、朴实,通俗化、大众化成了甬剧现代戏剧目的又一大特色。《宁波大哥》带有浓浓的宁波乡情,剧中情节感人至深,极具艺术感染力,在当今社会的确具有一定的时代价值和现实意义,本剧以感人的情节与精彩的表演歌颂了人间真情和传统美德。
很多甬剧经典往往会以悲喜交错的方式表现悲剧主题,体现出人物内心的悲凉与苦楚。如《典妻》中当“妻”期满三年回家途中,离家越来越近,她对家的思念越来越强烈。然而一番期盼却被现实击碎,“美好幻想”变成了“悲惨现实”,春宝已经病入膏肓,她是如此无奈、绝望……《双玉蝉》中芳儿在封建礼教的约束和双方族长的威逼下抚育“丈夫”梦霞,美丽的少女芳儿逐渐变成了一个憔悴的中年妇女,在梦霞长大成人喜中状元之时,就是芳儿情感梦想破灭之时。沈梦霞和与其私订了终身的吕碧云对芳儿呼叫一声“姐姐”,此时如晴天霹雳,芳儿悲痛欲绝。本剧感人至深的剧情,令不少观众为之流下同情之泪。《天要落雨娘要嫁》的结尾中,林氏见到了久盼的儿子杜文,大寿堂上喜气洋洋,不承想被杜文的一纸“祝词”羞辱,“不意子孙荣贵,我乃得此下场”,最终酿成“儿登青天,娘赴九泉”的悲剧。吴虞曾一针见血:“我们如今应该明白了!吃人的就是讲礼教的!讲礼教的就是吃人的呀!”[12]甬剧这些悲剧都将矛头指向了残忍地剥夺人性的封建礼教和礼法,真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也越发能让人体会到经典甬剧剧目的艺术魅力。(www.xing528.com)
甬剧在发展中能够不断吸收新事物,向其他剧种、其他艺术样式学习,借鉴新的东西,以提高自身的艺术表现力。例如备受赞誉的甬剧《典妻》在创作与表演方面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甬剧《典妻》借鉴了其他剧种中的程式化动作以及芭蕾舞、话剧中的肢体语言、表情、造型,来演绎这个悲凉的故事,达到良好的舞台效果。在“妻”三年后的回家途中,“妻”的心情无疑是矛盾痛苦的,她的心在“春宝”与“秋宝”间摇摆,毕竟,作为一个“母亲”,两个都是她的孩子,都是她孕育十月之胎生下来的孩子,但作为一个被压迫的旧社会底层妇女,她又必须无奈地忍受着与一个襁褓中的儿子的分离之苦。她意欲早点回到家中见到春宝,然而却也意味着越来越远离秋宝,“想春宝,往前走”“想秋宝,总回头”,她“双手捧着一个魂,不知该往何处放”,演员以形体动作将“妻”的挣扎、悲苦与创伤表现得淋漓尽致。再如在《天要落雨娘要嫁》中有大段的对话,加上表演上的语气等,受话剧影响的痕迹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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