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崇拜、图腾崇拜与国家权力：《民间法》成果揭示

自然崇拜是人类对自然界的动物、植物和自然力量视为有生命、有意志、具备超级能量的对象加以信从和膜拜，自然崇拜是人类有自我意识之初的第一种具有信仰意义的原始制度。“图腾崇拜是把某种动物或者植物等有形物与本氏族（或者部落）的血缘和历史联系在一起，并经长期的历史发展逐步演变为本氏族（或者部落）的标志和象征，甚至成为本氏族及其成员的佑护神。”^[4]“《后汉书·南蛮传》上说，南蛮人以狗为图腾；《后汉书·西南夷传》上说，哀牢山的少数民族以龙为图腾；《华阳国志·南中志》上说，夜郎人以竹为图腾。”^[5]

首先，图腾崇拜源于自然崇拜，比自然崇拜具有了更强的制度形态，有了“图腾”这个符号，这可以说是人类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符号性文字。其次，图腾崇拜具有一定的组织形态和制度雏形，图腾依附于人类早期的氏族、部落和后来的民族。最后，图腾崇拜开始具有一定的仪式和规矩，开始产生了崇拜的禁忌等行为规则。基于图腾制度的外婚制“形成了一个由禁忌和在禁忌基础上确立的原始规范体系，这是人类存在和发展的必要条件。在此意义上，图腾制度是人类文明与秩序的历史起点”。不仅如此，图腾制度对中国宗法国家制度的影响也是直接的、内在的、构成性的。^[6](www.xing528.com)

因此，作为民间信仰的原始形态的自然崇拜和图腾崇拜也是原始国家权力的最初形态，最初的国家权力正式萌发于从自然崇拜到图腾崇拜所表达出来的制度性力量，这种力量还因为具有某种神秘性、神圣性而具有更加强大、更加持久的影响力和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