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经》时代虽然还没有达到对“道”高度概括、高度抽象的程度。还没有对“道”做天地万物的本原、宇宙本体论的探索。但《易经》已经通过阴阳爻的变化及乾天坤地八卦反映了万物本源于天地阴阳变化的概念。《易经》是人与天地、社会相统一的三才观,为后来“道家”的天道观奠定了基础。而《易经》中道家“无为”的自然主义教育思想,是无为而治,是无为而无不为。老庄继承了《易经》的无为思想,是一种更高层次上的顺其自然,是不强为、不妄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就是说道是自然的,道家如《易经》认为“道”是无为和无不为的统一。这两种观念都关注人、尊重自然、讲究道,具有丰富的人文哲学思想内涵和高超的艺术因素,有极高的研究和实践价值。孔子教人“三省吾身”;《易经》把外在的自然由外向内扩展,提倡“自我观照”。因此,无论是对教师还是学生,修身养性、格物致志、无欲无为的自我修炼和自我超越的心理氛围,都应该通过教育生态文化建设加以营造和提升。
孔子主要发展《易经》的乾卦、震卦、离卦、巽卦,所以重视积极有为,刚健处世。孔子强调乾卦的自强不息,偏好离卦的如日中天,奉行震巽的雷厉风行,所以主张竞争,强调奋斗,积极入世。孔子立足于现实世界,以人文主义为基本取向,注重道德的完善和人格的提升,强调积极进取。道家以及《易经》的价值观以自然主义为基本取向,注重天然的真朴之性和内心的宁静和谐,主张超越世俗,因任自然。而《易经》中的坤卦、艮卦、坎卦、兑卦四个卦的精神,崇尚柔顺,强调坎卦的水柔,突出艮卦的知止,重视兑卦善悦。《易经》中的这种精神为道家所发挥。所以道家性顺善柔,知止知足,因而宽容厚道,谦让不争,知足常乐,和悦面善,主张避世无为。
(一)《易经》与道儒两家关系极其密切。如果用阴阳表述的话,从时序角度看,道家是阳,儒家是阴,阳始阴成;从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角度看,儒是阳,道是阴,这恐怕正是影响中国文化两千余年的一阴一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两个不可分割的流派。同时,无论是老子还是孔子,都从不同侧面去丰富《易经》的理论。老子强调无为,无为就是领会道,依道行事,而不自作主张。老子研究的对象是道与人之间的关系,而孔子侧重于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有为哲学,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老子关注的是本质,是理性者,讲究的是清静无为,是道与德;孔子更关注人文,是感性者,故强调的是仁义礼。老子认为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这一顺序充分体现了从无名到有名,从本质到现象的演化过程。孔子更加入世,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儒家在中国历史上有更大的影响力,因为它更密切地与人们的生活联系在一起,更易于被普通百姓所理解,更加具象,更有可操作性。道家因其深奥难懂,一般百姓无法体会其深义而被束之高阁。同时,孔子的理论更有利于为统治阶级维护其统治地位而被大力提倡。而老子强调遵循道,遵循规律,给统治者更多的来自“天道”思想的约束而很难为统治者利益服务。
《易经》,强调天道、主张革命,如“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易经·革卦》),主张奋斗,《易传》的“实有”导致了强调有为的人生观。孔子的人生观比较积极,吸收《易经》的阳刚。孔子发展了《易传》的“形而下者,谓之器”,就是重实物,而道家则发展了《易传》“形而上者,谓之道。”谓贵虚无,从而对儒道两家的唯物及唯心的世界观产生了分水岭一样的影响。
《易经》强调中行、中和及中正,并通过爻卦、卦辞反映了这一原理,奠定了古代中和观和平衡观的基础,对儒家的中庸之道及道家的“冲气以为和”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孔子“中庸”的人本主义思想是手持两端,不偏不倚。孔子的中庸思想,有其严密的内在逻辑:“尚中”是中庸的逻辑起点,“时中”是中庸的内在本质,“中正”是中庸的规范准则,“中和”是中庸的理想目标。所不同的是,《易经》的中和观强调阳与阴和、刚与柔和,与孔子教育思想接近。《易传》强调氤氲本体,认为世界的本源是宇宙的元气,所以《易传》如孔子思想强调“有”。
(二)《易经》教育目标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为“道”;二是多元人格。庄子认为“道”可传,并赋予“道”在教育中更多的现实意义。在教育目的上,《易经》影响了道家与儒家。老子主张圣人无为而治,抱真守朴,复归于婴儿无极的自然状态。庄子认为“万物作焉而不辞”,“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庄子将天人合一型的真人作为教育培养目标,既有其理论渊源,又有其社会背景和价值选择的倾向。”庄子认为,万物有其特性,人各有其本性和长处。他说:“鱼处水而生,人处水则死。”(《庄子·至乐》)可见,孔子强调教育是社会发展的需要,而道家重视人的个性发展、多元人格,这正是对儒家教育思想的有力补充。(www.xing528.com)
《易经》的第一句话“乾:元、亨、利、贞”讲的就是天地变化的规律,就是万事万物变化发展的规律,这个规律不是一成不变,是在变化中发展的,所以“遵循”这两个字很重要。在反复学习的过程中,有一天好像我真正的有所领悟,“元、亨、利、贞”这也是教育学生的发展规律。教育学生过程中的“元”,是要端正我们自己的教育态度,做到真正的正心诚意,领悟经典的真谛,把握好教育的方向。也就是先学做人,后学做事。如果只是想让学生学会挣钱的技能而忽略了“童蒙养正”的教育根本,这样的“利”是不“义”的,学生的一生就缺乏格局,是不会走得很远的。“贞者,事之干也”。贞,固也,讲的就是坚持,不断地努力,不断地克服困难。在教育过程中会遇到各种问题,需要我们坚持不懈,克服困难。
孔子以社会为本位,道家以个人为本位。孔子对教育的社会功能给予充分肯定。孔子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为政》)所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就是实施教育。《学记》开篇提出:“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可见,儒家“建国君民”“化民成俗”,唯一依靠的就是教育。教育要发挥社会功能,教育目的是培养什么人的问题。孔子的教育目的是培养从政君子。孔子认为“学而优则仕”,孟子提倡“贤者王位,能者在职”(《公孙丑上》)。孔、孟所谓的“学而优者”“贤者”“能者”主要是指道德“高尚”的君子,其特征是:明人伦,乐其名分,遵守封建礼教,维护封建等级制度。道家教育的总目标是,认识、追求和实现“道”。要把“道”付诸实施的人,就是“圣人”或“上士”。所谓“上士闻道,勤能行之。”(41章)
教育的基本要求是把人类创造的文化内化为受教育者的学识、才能与品德,使他们的身心得到健康的发展,成为社会所需要的人。教育既是社会发展的需要,又是人的自身发展的需要;另一方面说明了人的发展是一切教育活动的中心。
(三)在道德和人格教育上,老子发展了《易经》思想,他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27章)道的基本属性是自然无为。正如美国学者麦金太尔(Alasdair MacIntyre)所说:‘道德本体’与各门伦理学之间存在体用关系。换句话说,如要重建现代道德信念,建构现代伦理道德体系,就必须立足于“道德本体”基础。‘道’作为宇宙的本体和支配世界的根本规律,其‘自然’不是自然界中的具体事物,而是指不加入人为强制力量的本然状态;‘无为’不是无所作为,而是顺应本性、不强作妄为。”孔子崇德政、整体至上,道家尚无为、个性自由。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论语·为政》)道家对孔子的伦理本位持批判的态度,认为仁义礼智忽视人的自然本性,是对人性的扭曲。
孔子主张以德施政,要求每个人“明人伦”,即在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五伦中寻找自己的位置,自觉地乐其名分。《大学》明确指出:“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道家提出无为而治,指出要顺应时势,顺应民心,顺应自然和社会规律,不强作妄为。《易经》提出教育的理想人格特征是“体道循道,个性自由”。“选择以培育个体的独立人格作为道德教育的基本取向,这是一种道德坐标轴心的根木转移,是中国两千多年来道德和道德教育的根木转型。有“独立人格”的人首先必须是道家倡导的体道循道、个性自由发展的人。老庄接受《易经》思想,认为道德和人格教育有别于一般的伦理道德学说,它没有提出诸多的条条框框来约束人们的思想行为,只是告诉人们,每个人只要按照自己内在的自然本性,也就是本分去行事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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