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以为,从外来观察者的角度去看遂外,已经对遂外了解得足够深、足够多了,以为这所小学里有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值得书写,所以才有了要为之著书立传的想法。但当一个个性格迥异的教师真实地坐在面前,与我们促膝而谈时,才知道,故事里的人与事,远比我们已经了解的要深刻与丰富得多。
采访的时候,天气转凉,在遂外的一间教师休息室里,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最多的素材,我们兵分三路,采取“车轮战”的采访方式,马不停蹄地与书里的多位主人公交流——这原本是寻常的采访路数。而我们也以为与大多数采访一样,受访者介绍各自“到底是如何优秀”的,就足够成为一篇篇不错的文章。
但后来我们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一旦话题打开,他们的情感便无可抑制,仿佛茶几上杯中的热气缓缓淌出,缭绕不绝。而每一位受访者谈论的重点总是跳出我们预设的问题“我做了什么”,取而代之的是去谈“我在这所学校如何”,以及周围的同事与学生如何令自己感动。当这种交流成为一种常态之后,我们意识到这是发自肺腑的一种自然反应,也正是在这样的采访中,我们隐约了解到透过采访“看到人心”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你能感受到,所有人都想着学校,所有人都想着别人。是的,是所有人,所有人都有同一个目标,通过自己更快地成长托举出更响亮的遂外品牌。
遂外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让他们依恋、倚靠,不离不弃,也因此,这群人不争、不怨、不惰,只是默默付出,他们和学校之间仿佛就是一对恋人,难舍难分。印象中,教师周汪写下的这番话,大约所有人都表达过类似的想法:我深信,坚持到现在,并非我的毅力有多强、能力有多大,而是遂外土地上这群人让我眷恋。即便是不善言辞的生活教师,也有“为遂外的明天更加辉煌尽自己绵薄之力必将是我工作的动力”这样的“豪言”。
要不,为什么有人心甘情愿抛弃了公办学校的“铁饭碗”来到这儿打拼?要不,为什么有人瞒着家人偷偷去学校承担更多的责任?要不,为什么有人急同事之难连自己的婚礼都不顾了?要不,为什么有人一次次让家人和自己最初的想法妥协,选择留守……
我们很庆幸能遇到这样一个团队,是他们的韧性与凝聚力构成了一所学校最核心的竞争力,这正是多数人一直苦苦寻觅的教育成功的“秘诀”。(www.xing528.com)
当然,更值得欣慰的是,这群教师并没有因为强烈的集体意识而被“体制化”,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锋芒与特色,他们彼此并不一样,他们还在寻找各自新的突破点——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向着同一个目标迈进而已。
一切都在继续。所以,遂外这本书才刚刚开始书写,她还会有更多的故事与精彩等着我们去发掘。我们一直希望能有更完美的呈现,但限于能力与时间,我们只能呈现遂外的冰山一角。
不过,从这一角之中,有心人自会发现,遂外所崇尚的“做最真诚的教育,做最懂孩子的教育”,是有可寻之迹的,如此,不妨再细心品读一番。
黄 浩
201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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