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希望生活中有执着的追求，又希望它丰富多彩。”
过去的一个月，家里平静得令人不安。詹妮弗一直没再做她的被子！很显然，她已经暂时放弃了这计划。苏珊也正全力忙于功课，我怀疑，她也许深夜躲在紧闭的房间里，静静地做着自己的被子。荷比和我把这种情形叫做“暂停”和“秘密进行”。我从未去干涉过她们。我知道，随着拜访祖母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们会越来越感到内疚的。由于内疚去做被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的。
在去祖母家的路上，詹妮弗又声称她有一个绝妙的想法。我不禁警觉起来。
“奶奶说，人必须学会随机应变，对吧！要积极应对意外的事件，是不是？”
“我有一个好主意。我可以把所有的布片缝在一起，就成了拼接被面。经过再创造，它就成了一大块完整的布料，对吗？我想把它裁成一件新上衣。我只要再买一点衣服里子、几个扣子，一件绝好的上衣就做成了。我敢保证，这件衣服绝对与众不同，绝对有个性，而且更适用。它对我来说，作用更大。难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吗？”
“噢，唷。”苏珊惊奇万分。
“嘘。”我阻止她。
我想对詹妮弗说，“这是你想出的最愚蠢的主意。”但我还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真令我惊讶，”我敷衍着。让我想一想。如果我不是在开车，我会立刻反驳她的。
“你想奶奶会怎么看？”我只是这样说。
“嗯，”她欲言又止。其实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奶奶会怎么反应。
“很清楚。”我回答。詹妮弗叹着气。我接着说，“修改前进路线和另改他路完全是两码事。只要不改变初衷，不改变既定的目标，根据情况的变化而对具体的步伐进行调整是十分重要的。一遇到困难就却步，你会一事无成。
“你好像已经在这第一次的挫折面前低下了头。你应该坚定自己的目标，不要被困难所吓倒，对前途要充满信心。将来的某一天，当你自豪地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被子的时候，你会想这次小小的挫折已经成为过去了，它只是你前进路上一个小小的障碍。
“还记得那次你腿部骨折吗？起初，你感到很痛苦，很沮丧。然而，没过多久，你就可以到处走动了，什么都能做了，尽管走路一瘸一拐的，很难堪。回过头来看，这真的只是一次小小的不顺。时间可以使我们改变对这类事情的看法。不要等到将来再改变自己的态度，能做到这一点是很了不起的。现在，你应该客观地、辩证地看待这次挫折，你能吗？”
“我想我能，”她耸耸肩，看来心平气和，“我只是想尽量减少麻烦，你能理解吗？”
“嗯……嗯。”我只得同意。
她沉默片刻，然后说，“奶奶说的是对的。要敢于承担责任。当时我非常不理智。但是，经过一个月的反思，我意识到，如果当初接受奶奶的建议，在布片上做上标记，后果就不会如此严重。我也不会对苏珊和荷比大发雷霆。我想自己当时真是气昏了头，拿别人出气，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这也正说明我还很不成熟。”
我赞赏地点点头，她接着说：
“有了责任心，我也就能控制住自己了，就不会气急败坏了。”她转身对苏珊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喊大叫，苏珊，我不该责备你。”
“没关系，”苏珊耸耸肩，“我也很抱歉，粗心大意，没有把门关好，让猫进去了。也许，我能帮你把那些布片整理好。”苏珊表示言归于好。
这就是姐妹。她们就像小猫一样，在一起总是互相厮打，互不相让，或怒目对视，或互相抓咬对方的尾巴，最后又总是安静地躺在一起，互相偎依着，过后从不计较。有一首歌，怎么唱的？“爱就永远不要说抱歉。”我看这话不对。爱意味着要永远主动地说抱歉，真心说抱歉。
苏珊一脸惭愧的表情，说：“你的被子做出来肯定会非常漂亮，肯定比我的好。我的被子不会很好。你一定要做下去，把被子做完。”
我寻味着苏珊自愧弗如的评价。我太了解她了，她可是个十分挑剔的完美主义者。她这么说是由于她就是这么一种自卑的性格。即使是最优秀的天气预报员，有时也会漏报暴风雨的来临。
“我真希望自己早一点懂得承担责任，”詹妮弗对祖母说。“回头看一看我走过的路，我发现自己本可以避免许多不愉快的争吵。就像你所说的，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今天，我们早早就动身了。到祖母的家，她正在洗衣间。詹妮弗和苏珊给祖母换上干净的床单，我帮她叠好毛巾。似乎，人们的许多严肃话题都是在做琐碎的家务的过程中进行的。为什么？我思考着。也许，这是在潜移默化地启示我们，我们要同时呼吸几种空气。我们不仅仅以肉体的形式存在，需要干净的床单，同时，我们还是精神实体，需要接受新思想、新观念，寻找新的灵感。
“遗憾的是，”祖母评说着，“我们并不总是按需要得到生活的恩赐。我们有时是在无意中得到某种启示的，有些甚至使我们大喜过望。我们应该把它们综合在一起，就像做一条拼接被面的被子。你们也许听说过这样的比喻。”
祖母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有时我们就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意见，有时看不清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或者事情过后很久才恍然大悟。”
“甚至永远永远也弄不清。”苏珊一边把枕头装上枕套，一边提出自己的见解。
“对。不过，无论什么时候醒悟，都为时不晚。以新的眼光重新审视做过的事情，看到存在的不足、缺点，我们就能在以后的生活中做得更好。”
“活到老，学到老。”詹妮弗用了一句套话。
“越年轻，越该学。”苏珊诙谐地模仿。
“回顾过去是聪明的，有益的。但不要总是对犯过的错误耿耿于怀，要从失败中吸取对我们有益的经验和教训，放眼未来。”祖母强调说。“生活中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学习。你们必须知道学什么，怎么学。”
姑娘们欣然点头。我们回到起居室，坐下来。在此之前，人们都忘了苏珊今天随身带了个大购物袋。袋子装得满满的，也许是她的被面。后来，祖母终于问起了她们被子的进展情况。
“奶奶，太糟糕了，”苏珊哭了起来，我们的心情都一下子沉了下来。“这被子，我就是做不好了。这些布片我缝了好几个小时。可是，你看——它们接不上了，缝也不直，都拢起来了！”
祖母仔细地查看着每一块布片。我心里想，我的孩子们就是这样的性格。遇到挫折，詹妮弗气急败坏，怨天怨地。而苏珊只会掉眼泪，痛苦得就像到了世界末日，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真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一面是责怪别人，一面是自责。对她们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经验和教训，要想真正体现在行动中，还要有一个过程。仅仅意识到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还不够，她们能真正做到这一点，养成习惯还需要一段时间。
“学会任何新东西都需要一些时间，苏珊。不是一夜之间就可大功告成的。”祖母劝告。“让我看看，你先缝的是哪一片。噢，是这片。最后一片呢？在这。好了，让我们来看看。你看，这最后的一片是不是比其他任何一片缝得都要好吗？很显然。所以，你看，你缝得一块比一块好，对吧？你可以感觉到自己在进步。你自己心里是不是也很高兴呢？”
“我想，”苏珊噘着嘴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向来就是这样不容易振作起来。不过，她已经不再抹眼泪了，看了看最后的那块布片，承认说，“我真的觉得这块缝得挺好。每个角都很平整。”
“这块缝得的确不错。就是标着‘苏珊Q’的这块。”我鼓励她，“怎样才能把所有的布片都缝得像这块呢？”
“我看只有从头再来了，”她叹着气，“可我白费这么多力气了。”她又开始抽泣起来。
“哇。这下我们又在同一起跑线上了。”詹妮弗似乎很开心，“现在我们就开始干吧。今天，我们就一边说话一边把这些缝儿拆开。来吧，苏珊，你那把拆缝儿用的锥子呢？”她尽力哄着苏珊。她自己的苦恼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又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学任何东西都不会白学，苏珊。今天，我并不想像大法师那样给你们讲道理，”祖母说，“不过今天的课程就是关于‘学习’的。你们也许会感到惊讶，第六条金线正是关于学习方面的。”
“好吧！课程的题目是什么？教授。”詹妮弗恶作剧地开着玩笑。
祖母也开始给苏珊拆那歪歪扭扭的线缝了：接着说，“你们首先必须明白学习是一生的过程。你永远也不会毕业。起码，你们不该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把生活看成是一个大课堂，生活中时时处处都有知识。”
“那么，我们现在还是在学习基础课呢？‘关于成功，第101讲’”苏珊风趣地附和着。
“你们愿意听吗？”祖母微笑着，苏珊的比喻很贴切。
“下面是主要课节。第一课：相信每天都有进步。记住，知识不可能越学越少，只能越学越多。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多了一些知识和经验。”
“就像缠线团？”苏珊问。
“对。这是你成熟的最明显的标志之一，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有进步。当然，终会有一天你真的老了，所学的知识和经验就开始一天天的忘掉了。”祖母开怀大笑。(www.xing528.com)
詹妮弗跟着说，“但你毕竟脑子里装的东西多，不会那么快就忘光的。”
“第二课是：失败也是学习的一部分。失败乃成功之母。小的时候，学会走路要摔很多跟头。记住，真正的错误是，失败之后不能及时总结经验，吸取教训，而是重蹈覆辙。你要经常问自己，‘从失败中到底学到了什么？’如果失败了，你就要感觉到损失是惨重的。要知道，摔得越重，跳得越高。我记得爱德加·爱伦·坡曾说过，‘我的私人图书馆藏书2000册，不过，它们全是第一本书的翻版。’他从那第一次失败中学到了很多很多。
“第三条金线是：生活中出现任何困难，任何挫折都是我们学习的好机会。有时，我们很难看清这一点。生活中处处充满欢乐，也时刻都存在着学问。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把它放在心上了，就像‘猫吃了我的被子’这件事！要看到问题的实质，看到事情背后隐藏着的对我们有益的真理。然后，吸取教训，振作精神，重头再来。”
詹妮弗彻悟似的点点头。“这和你说的要敢于承担责任是有联系的吧？奶奶。也就是说，我们应该从生活中发生的事件背后找出问题的实质，学到一些东西，这是我们的责任。”
“对。”祖母对她的反省表示肯定。然后接着说。
“最后，第四课是：学习要有一个过程。”祖母的这句话是说给苏珊听的。
“是的，对。奶奶，我彻底理解了！”苏珊佯装生气的样子，回答。
“我们说过了学习是一生的过程，因为你越学觉得要学习的东西越多。生活中你随时会遇到新问题。所以，对自己要有耐心，给自己时间，慢慢长进。不要怨天怨地的，也不要过于自责。”祖母总结似地说。
“你说的很有道理。”苏珊插话说，“这是我们一生都要学习的重要一课。我猜想，下面的问题该是如何学习了吧？”
我接过话题回答说：“首先，考查自身。自身的生活经历就是学习的最直接、最具体的教材。留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和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然后，认真思考，弄清问题的实质。自己得出的结论也许跟别人的建议同样正确，同样有益——不一定总是征求所谓的权威的意见。在生活上增长自己的才干和智慧。”
“你是说我们应该充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吗？”苏珊惊讶地问。
“当然了，为什么不呢？你们都很聪明，能干，不是吗？要想培养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在有些事情上，必须相信自己的直感。
“而且要记住，不断审查，评判自己做出的选择、决定和提出的设想。”祖母回答，“只要你思想开放，你就会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寻求真知。”
“很有道理，我想。”苏珊点头同意。
“另外，你当然也可以在书本中学到知识，学到经验。”我继续说，“读书其实就是学习别人的经验，就像我们讲过的，学习榜样的经验。你通过看书而学到的经验叫间接经验，这种经验在我们的生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我们不可能在短暂的一生中事事亲身经历、亲自体验。可以说，我们的大部分知识、经验来源于书本。图书馆就是知识的殿堂，从中你可以获得大量的知识、经验和真理。要养成读书的良好习惯。读书不要只是为了消遣，浅尝辄止。要通过读书丰富自己的经验，充实自己的头脑，培养认识新事物，接受新观念的能力。读书尤其要读那些不经常注意的内容。不知在什么地方你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妈妈，”詹妮弗提出异议，“人一生中不可能读遍所有的书，学会所有的知识啊。”
“对，当然不能。读书不能只看读的数量，关键是学以致用。只有读了，你才能理解某些观点，学到某些知识，然后才能传授给别人。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自己真正体会了它们的含义。书读过之后，其中的某些细节你也许会记不太清楚，这无关紧要，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补上，就像统计表格一样。真正的聪明并不在于能记住众多事实，而是要有较强的理解能力。换句话说，就是理解新观点，解决新问题，交流新思想。让它们在日常生活中发挥作用。”我总结。
“所以，读书是为了理解，而不是记忆。”苏珊重复说，“嗯……这一点我要好好地思考思考。做一名教师，我不仅要教孩子知识，而且要传授如何获取知识。如何读书，如何思考。”
“对，”我点点头，“不过，也许你的教学方法会与学校的教学传统相冲突。有些传统的教学体制是根据学生的机械记忆能力来考查和奖励学生的。当你真正成为一名教师的时候，你会遇到这种挑战。”
祖母把我们的话题重新引向我们正在讨论的课程上。她说：“让我们再看看今天我们讨论的关于挫折的问题。苏珊，你有时要求自己过于苛刻。我知道你做事力求完美，这是一种很好的品质。只有这样，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但是，任何事情都要掌握一个度，要有弹性。所以做事不能急于求成，对自己要有耐心。但是这绝不意味着放弃自己的奋斗目标或降低对自己的要求。只是要给自己学习的时间。这就意味着，对初学者而言，任何事情都可能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发展，也不一定达到理想的结果。
“很多人因此就垂头丧气，一蹶不振了。不要把你做的被子跟那些经验丰富的行家里手做的相比。跟她们做的第一条被子相比，你就会吃惊地发现，开始她们也犯了很多错误。要允许自己犯错误，从错误中吸取经验和教训。只有这样，你才能不断进步，最终取得成功。
“记住，每次挫折过后，我们都能从中学到许多东西。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样，你就离成功越来越近了。还记得托马斯·爱迪生吗？他曾说过‘在发明电灯的过程中，我失败过2000次，我尝试了2000种失败的方法，知道这些方法是行不通的，但最终我还是找到了正确的方法’。失败乃成功之母。”
“你说得对，奶奶。既然我能缝好一块布，那么，我就能缝好整条被面。所以，我还得继续努力，对吗？就像你说过的，要对自己负责。”苏珊很严肃地说。
“对，这就对了。快过来让奶奶抱抱。”祖母粲然微笑着。“让我们重振旗鼓！”苏珊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祖母的第六条金线和关于学习的启发似乎真的彻底改变了她的态度。她又精神振奋了。无论什么话题，只要与教书有关，都能引起她浓厚的兴趣。这些观点，不仅对自己有益，而且还要用在她的职业上，用在教学中。同样，詹妮弗也不得不回过头来，重新开始。
“既然我们谈到了学习这个话题，奶奶，”詹妮弗自告奋勇地说，“我想我应该向您汇报一下，关于成功的问题，我都学到了什么。我答应过您的。”
“太好了，我们很想听听。”祖母鼓励她说下去。我们都在拆苏珊的被缝儿。
“我想对您和妈妈说过的话做一下总结。有些地方可能理不太清。一方面，成功可以用金钱和物质来衡量。就像人的身份、地位标志着人的成就大小。”她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又伸出另一只手，上下掂量着，好像在比较两种物体的分量。“另一方面，我们又可以用一些无形的东西来作为衡量成功的标准。比如，认识自我，自重。也就是说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足，那便是成功。
“这我就糊涂了。因为，人们对成功的理解可能千差万别。可以看人们所从事的工作的数量，也可以看工作的质量，全凭自己的兴趣、爱好——可以少而精，也可以多而通。”她又用上了手势。
我点点头。“对。我不知在哪听过这样一句话：‘我既希望生活中有执著的追求，又希望它丰富多彩。’”
詹妮弗继续说：“你可以精通某一领域、某一行业的事物。也可以在很多领域具有相当的造诣——这就是专家和通才之间的区别。我想，无论你选择什么，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做出一种选择，就要放弃其他的选择。
“而且，成功还可能是一个过程，是为了成功而做出的不断努力。我对这个观点倒是很感兴趣。
“无论怎样选择，不管怎样定义和衡量成功，你首先对成功要有一个端正的态度，然后就切实行动起来，脚踏实地，不急不躁。对成功的态度取决于一个人的信念和价值取向。坚定自己的态度要靠对自己的奋斗目标的执着追求。越执著，也就越有动力。成功路上的每一步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观。每一步都和既定的目标保持一致。对吗？”
祖母点头同意。
“你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奶奶。如何把那些金线编织在一起，编织成功的人生？这对我们来说太有帮助了。首先要许下诺言，确立目标，制定计划。当然，工作中要精益求精。对自己的人生要绝对负责。现在，我们又有了第六条金线——养成受益终生的好习惯。”
祖母开心地笑着，“我很高兴，你同意我的观点。”
“做被真的如同我们的人生。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人生——一块花布，这些金线就是互相交织的经线和纬线。它们就是构成你总体性格的各种品质。”她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听起来很有诗意。”苏珊赞美地说。詹妮弗侃侃而谈，而她一直专注地、羡慕地听着。
“谢谢。最后一点，我觉得生活的总体质量就取决于人生的各种选择的结果。选择越正确，成功就越多，生活也就越幸福。”
“好极了。”祖母为詹妮弗精彩的分析而鼓掌，“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想的吗？”
“是的，”她认真地思考着，“是的，既然我已经想通了，我就会怎么想就怎么做。”詹妮弗对自己的剖析也很满意。祖母也高兴地不住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呢？”我问。
“噢，并不是这些观点本身，而是如何把理论应用到实践中去。你怎么能知道自己该从事什么职业呢？我想我已经懂得关于成功的一些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也就是，究竟该怎样做出选择呢？生活不是毕竟有很多的选择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詹妮，不会让你自己去决定的。当今社会，摆在人们面前的就业机会太多太多，五花八门，人们有时很难做出自己的决定。事实上，社会上可能会同时有几种不同的职业适合你，符合你的志趣。这是我们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最大的优点。”
“当今的趋势是，人一生中要从事各种不同的职业。”她语调低沉地说。
“对。不过，无论你从事哪一种职业，关键是要在工作中用上你的金线，只有这样，你才能感到快乐。”我说。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们讨厌那些老生长谈，什么‘你们还年轻，不要着急。机会会有的，只是还不到时候。’之类的话。但是，你可知道，这是生活中的规律，是真理。”祖母说，“人们常说‘你不能改变规律，只能适应规律。’换句话说，涉世之初，你不能知道自己最终的职业是什么，你不能强求某一职业。开始，你可能会有许多错误的选择，可能时常转变自己的想法，随着需要和兴趣的改变而转变自己的志向。不要担心。重要的是，坚定自己的信念和准则，忠于自己的意志。最终，你会获得成功。”祖母语重心长地说。
“是的，詹妮。”苏珊鼓励她，直言不讳地说，“你同样也可能拆掉一下线缝，然后重新开始——缝缝拆拆——直到最终理解成功的真谛。对自己不要过于苛刻，”她调皮地启发詹妮弗，“要有耐心，像我一样！”
第六条金线
养成终生受益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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