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区分生活时间与物理时间,追求慢节奏美好生活

区分生活时间与物理时间,追求慢节奏美好生活

时间:2023-08-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人们姑且作出了约定:无论哪段时间都是相同的。在南国海岸边享受海风的时间,与拥堵在东京上班高峰期人群中的时间,横在两者之间的,是宽广得令人眩晕的鸿沟。最早刻画时间的人,是修道院的僧侣们。作为期间存在的时间,必须是无论在哪里,都能以同样基准测量的均质物体。这成为牛顿所开创之近代物理学的前提。自己“生活过的时间”,看起来简直与物理学上的时间归属于不同的次元。

区分生活时间与物理时间,追求慢节奏美好生活

我们并不擅长思考关于时间的事情。时间不是让人思考的东西;它只是一种存在。话虽如此,时间亦不能像一件物品那样存在——它总是处于流动之中。可是,它的流动又不像河川那样。嗯……到了这里,人类多半会放弃思考。说起时间的话,就会想起钟表。如果被问到时间是什么,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不过除了幼童,所有人都知道时间可以用钟表来计量。能在脑海中浮现起发条结构的古旧钟表,或咔嚓咔嚓摆动的钟摆之人,已经很少了;不过当我们看到时时刻刻不停前进的秒针,就会把它当做时间。人们会想,被秒针“刻画”出来的东西,就是时间。

人们姑且作出了约定:无论哪段时间都是相同的。我们睡着的时间也好,出门上班前匆匆忙忙的时间也罢,或者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午后时间,总之,时间就是时间。钟表一点也不会变换表情;秒针亦毫不留情,以同样节律为时间划出着刻度。不论在另一个城市、另一个国家,还是大海的另一面,一秒钟就是一秒钟,一分钟就是一分钟。可是,这种“恒定”的时间,与我们的感觉却并非完全吻合。闲得无聊的星期日午后的一分钟,与忙碌的星期一早晨的一分钟,完全相同,这可真令人想不通。我们总感到时间是不同的。在南国海岸边享受海风的时间,与拥堵在东京上班高峰期人群中的时间,横在两者之间的,是宽广得令人眩晕的鸿沟。与之相似的,还有江户时代的时间与现代的时间;小孩子的时间与老年人的时间;男人的时间与女人的时间……

在米歇尔·恩德的《毛毛》中,有这样一段话:

“在某段时间中发生的事情不同,人们的时间感觉也不同。短短一小时,既有可能让人觉得比永远还长;反之,也有可能让人觉得像一瞬间那般短……为什么?因为,时间正是生活。”

科学史家赤木昭夫的著作,人类首次“刻画”时间(换言之,从那时起时间变成了能被度量的东西),是在欧洲中世纪即将结束之时。最早刻画时间的人,是修道院的僧侣们。他们划分出祈祷的时间、用餐的时间和劳动的时间;并为了确定这些时间而开始使用钟表。被“刻画”出来的时间,最初只存在于教会内部;进而,它化身为高塔上的钟楼,化身为配合表针敲响的钟声,扩展到外面的整个城镇。这样一来,城镇的居民们也配合着时间,一起开始、一起结束当天的劳作。换言之,祈祷的时间表,在此被翻译成了劳动的时间表。

以时间刻度来计算劳动量。当这成为可能,人们在交换物品时就会说“为生产这件东西,我花费了多少工夫(劳动时间)”。如此这般,时间逐渐成为衡量商品价值的基准。时间就是钟声,并且,时间就是金钱[1]

如果时间的流逝并非恒定,那么世上就不可能出现钟表。所谓的时间就是瞬间与瞬间的间隔,点与点的间隔;换言之,它是“期间”。作为期间存在的时间,必须是无论在哪里,都能以同样基准测量的均质物体。牛顿将其作为物理法则记述了下来:“时间与空间,无论在宇宙的何处、何时,都相同并且均质”。这成为牛顿所开创之近代物理学的前提。(www.xing528.com)

想想看,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它成为历史的一大转折。这个均质的“时间”,与我们平日所感受、体验的“时间”,明明相去甚远。自己“生活过的时间”,看起来简直与物理学上的时间归属于不同的次元。尽管如此,我们经历的一切时间,却不得不遵从那钟表刻画出的机械节律——这真令人难以置信。

以“自然农法”广为人知的福冈正信,在回忆起他的故乡爱媛县的过去时,说过这样的话:

“说起钟表,就会想起村长先生胸前挂的怀表——那时只有他一个人这样;不过我第一次见到的钟表,却是小学校的大挂钟。一天,公共马车在村子中吹响喇叭跑起来。从那时起,村民们知道了这个名叫时间的单位。”【《寄身于稻秆之家(藁の家によせる)》】

在此之前,“腹时计[2]”就已经够用了。尽管如此,人们还是通过学校教育知道了被间隔成一小时一小时的时间,逐渐习惯了时刻表或课程表

“从那时开始,学习时间、工作时间与游乐时间有了区别;时间与空间、心灵与物质,被人们当成不同的东西分别对待;时空开始分离,紧接着人、工作与自然,也逐渐变得七零八落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