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3月,BRK收购了第一家企业——国民赔偿公司。这家后来被巴菲特亲切地称为NICO的公司于1940年由“喷气机杰克”在奥马哈设立。
杰克是巴菲特的老朋友,他每年都会因对监管政策或法院判决的不满而想要卖掉自己的企业,但这种冲动往往只会持续十分钟。20世纪60年代中期,巴菲特让他们共同的朋友查理(一位投资银行家)在杰克再次头脑发热的时候通知自己。接到查理的电话后,巴菲特赶紧去见杰克,俩人几分钟后便达成了协议。巴菲特没有做审计或尽职调查,因为他不想让杰克有机会反悔。协议达成,俩人立马握手成交。
二人约好在杰克的办公室里完成交易,巴菲特早早去等,杰克却迟到了,他解释说,他刚才在附近转了半天,只为了找一个不限时的停车场。巴菲特当时就认定杰克是他最爱的那种经理人。
1973年,杰克不再担任NICO的总经理。1974年,NICO承保亏了4%。虽然业务规模有所提升,但BRK不鼓励这种赔本做买卖的行为。
NICO是BRK开创保险帝国的“辽宁号”。BRK收购NICO后,在保险领域不断做新的尝试,其中最重要的是1969年开始的再保险业务。由于缺乏经验及声望,1974年,NICO的再保险承保亏了12%。然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1985年,阿吉加入后,BRK重拾再保险业务,NICO 1.0升华为NICO 2.0。2014年,NICO的净值高达$1110亿,是世界上净值最高的保险商。我们会在后面单列一节专门讲NICO的再保险业务。
除了阿吉负责的再保险业务,NICO在信中露面的机会很少。2004年,巴菲特才在信中点名表扬了NICO一番:
BRK收购NICO的时候,后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能让它脱颖而出的特质。尽管如此,在过去的38年里,NICO的表现堪称优秀,也为BRK的财富帝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NICO的管理者的思维在很多保险商眼中是不可思议的:1986—1999年间,NICO的业务持续萎缩。大多数美国企业都不敢让业务连年萎缩,尤其是保险商。保险商有不可抑制的承保冲动,因为错误的产品定价导致的后果要很长时间后才会显现,员工也害怕业务萎缩会导致裁员。(www.xing528.com)
为了稳定军心,B&M向NICO的员工保证:我们和特朗普不一样,不会因为业务萎缩而裁员。NICO不是劳动密集型公司,养得起闲人,却承担不起破坏承保原则的后果。一家不在乎今年利润的保险公司也不大可能在乎明年的利润。
如果一家公司从不裁员,它就必须在行情好的时候避免人员冗余。
NICO自1940年成立至今一共有4位CEO,每一位都能坚守原则,甘于寂寞。这四位中,只有一位是大学生。经验告诉我们,杰出的商业能力很大程度上是内生的。
NICO的承保记录如下:
①真正的承保利润要等到承保很多年后才能确知。此处用的是2004年时的估计值。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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