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月光如水，红山脚下的月牙湖静若无人……
咝咝的虫鸣，咕呱的蛙声，或长或短，或远或近……
不远处的钢家小院仍然有笑声……
钢家，钢母高兴地：“傻小子，爸爸妈妈现在还不是太老，只要你们早一点儿结婚，让我早一点儿抱孙子，我就知足了……”
钢父乐呵呵又似埋怨地：“你妈妈啊，成天磨磨唧唧要抱孙子……你大哥都让她磨叨烦了……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这些老年人不一样，人家讲究的是个性解放，什么结婚生子都不往心里去……”
钢母不屑地：“老大在外地，我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小儿子回到我身边了，我就不能不管……我恨不得明天就让你俩结婚成家……”
钢父瞟一眼老伴儿：“你这还越说越来劲儿了，明天就想让儿子结婚？住哪儿啊？咱们得给孩子们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钢母看似责备的神情：“我说你这个死老头子，故意和我抬杠，是不是？”
钢巴特呵呵一乐：“哎，爸爸妈妈，打住，听我说几句。这个啊，事情明摆着，您看，儿媳妇我已经给你们领回家了，她永远就是咱们家的人了……至于什么时候结婚成家，那就是我和图雅自愿的事情了。既要让爸爸妈妈放心，又得让我们有一些自由空间。所以，老妈您也别急着抱孙子，该让您抱的时候，您不想抱也不行。”
钢父：“哎，对，不是着急的事情……”
钢母微微一笑：“嘿……”
钢巴特：“妈妈，您儿子是重义气的人，这一点儿就随妈妈您了。儿子打算好好工作一段时间，有一点儿积蓄以后，让您儿媳妇心满意足地嫁给我，让爸爸妈妈高高兴兴走上您儿子的婚礼殿堂！”
宋春风与钢巴特击掌，表示赞成。图雅腼腆地低下头……
钢父呵呵一乐：“我也赞成儿子的意见！我和你妈妈天天给你们做饭吃，就算是支持你们工作了……”
钢母：“我儿子的计划，妈妈也赞成……”
大家都乐了……
55. 韩家，韩父：“做父母的不能天天只顾做饭，你们的前途事业、爱情婚姻都得操心。现在这个社会，该走一走“后门”就得走一走，否则你就会吃亏。”
丽丽欲言又止地：“啊……那个啥……立功，我吃饱了，想喝水……”
韩母立即站起来：“来来来，妈妈给你倒水，一边喝水一边吃，多吃点儿啊。”
丽丽不好意思地：“啊……阿姨，我自己来吧……”
立功站起来：“妈妈，您坐吧，我来倒水……”
立功去倒水，韩母又坐下来语重心长地：“丽丽，你也知道，妈妈就立功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三个姐姐都让着他。”
丽丽呵呵一乐：“阿姨，我和立功恰恰相反。虽然我有两个哥哥，比我大好多，我妈妈就我自己一个闺女，可是从小父母没有惯着我，无论什么事情都对我严格要求。这次毕业分配，本来我俩想留在大城市，可是父母的态度不好改变，为了能够在一起，也为了锻炼一下自己，我决定和立功来到乌兰哈达。”
韩母高兴地：“来得好啊！妈妈虽然有三个闺女，可是都在外地。你一来妈妈爸爸身边就有了‘小棉袄’了，多好啊！所以，妈妈爸爸就想给你安排一个轻松一点儿的工作，事业啊前途啊，让他们男人去闯一闯，咱们做女人的给他们老韩家生一个接户口本的男孩子就算完成任务。我们老两口都由社保局发放养老金，你俩没有什么负担，剩下的日子你就在家享清福吧。”
立功端来水，丽丽接过来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喝水……
韩父郑重其事地：“立功啊，你妈妈说的可是大事情。现在的政策你们也知道，一孩化，一家就允许生一个孩子。咱们家传宗接代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立功瞅一眼丽丽：“啊，对，爸爸妈妈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努力……”
丽丽觉得不能敷衍，她冷静地：“让您二老操心了。其实，有许多事情都不是按照咱们自己的一厢情愿去发展的，只能顺其自然。”
立功瞟一眼父亲：“个人也要积极努力。事在人为嘛……”
韩母赞赏地：“儿子说得对，事在人为，生孩子不是也有一种叫作B超的机器嘛，是男是女一看就明白。现在的事情你要强调顺其自然，那就是任人宰割，谁疼你？谁亲你？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立功戳一下丽丽：“你说咱妈说得对不对？”
丽丽惴惴不安而勉强地：“啊……那个啥……咱们暂时不讨论这些事情。不过，我赞成阿姨的话，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靠我们自己努力学习和勤劳工作……”
韩立功打圆场：“丽丽同意妈妈说的，咱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韩母高兴地：“这就对了！”
56.钢家，钢母等女人们正在收拾餐桌，钢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老两口的退休生活。
钢父：“最近这几年许多企业的效益都不是很好，我们企业前两年就转制了，许多职工下岗后自谋职业，我们这些退休工人的养老金现在都是由社保局发放。要说啊，国家对我们这些老年人的生活还是非常关心的。”
钢巴特不假思索爽快地：“爸爸，国家安排老年人生活的同时更鼓励年轻人自主创业，我们也是国家负责安排工作的最后几届毕业生，再往后就得双向选择了，自主择业，国家不再包分配了。咱们爷俩，您退休，我就业，都享受国家政策的恩惠。我们几个明天去毕业生分配办公室报到，也不知道把我们安排到什么单位了？”
钢父：“既然赶上了国家的好政策，就不能挑三拣四的，组织怎么安排，咱们就得服从。”
宋春风：“大叔说得对，我们肯定服从组织安排。”
钢父：“过去，我们参加工作那个年代，都是强调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
宋春风：“我们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哪里需要我们就去哪里……”
钢巴特憨笑地：“可现在就不存在哪里艰苦哪里安家这一说了。你想啊，国家实行改革开放，农村搞土地承包责任制，农民的生活一下子就富裕了；城市里粮食和副食品放开经营，市场一下子就丰富起来了；现在工厂又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城市的经济发展形势也是不错的。”
钢父肯定之中带着明显的忧虑，若有所思地：“国家的政策肯定是为了改善老百姓的生产和生活，但是不少下岗失业人员还得重新就业，有不少人对于自己的现状不满意……可话又说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是有利就有弊。”他肯定地：“就说这养老保险制度，全国这么多离退休人员的生活都得到了保障，这多么不容易啊……”他突然生气地：“你说说，这么好的制度，有些人就是不知足，有个别人已经死亡了还想冒领养老金，社保局每年还得组织资格认证。你们明天去报到，我们老两口还得去社保局办理养老金资格认证。”
宋春风：“大叔，那您早一点儿休息吧。”
钢父：“好好好，你俩和我们老两口在这个屋子里住，她们俩女孩子你妈安排在那个小屋子里住了。”
57. 门房里，图雅和娜仁花已经钻到被子里，说着悄悄话。
娜仁花：“图雅，你的命真好，这一家人都是好人。”
图雅：“嫂子，你的命也不错，我们班长在学校里那可是非常优秀的，有许多女孩子追求他，可他始终把你放在心里，痴心不改。”
娜仁花：“我也是觉得他人好，所以一心一意要跟着他。”
图雅：“你俩的爱情真让人羡慕……”
娜仁花：“把你们毕业的相片给我瞧一瞧呗……”
图雅取出来相册一页一页翻看，一边看图雅一边讲……
相册的某一页定格：一位美女的相片，下面提字：白春梅。
图雅呵呵一乐：“嫂子，这位女同学美不美？”
娜仁花：“确实很漂亮！”
图雅卖关子：“可是，她打动不了一位男生的心……”
娜仁花若有所思地：“让我好好端详一下。”
娜仁花眨了几下眼睛：“……白春梅……”
58. 韩家，婚房里。
丽丽娇嗔着：“立功，你去那屋睡觉，和你爸爸妈妈一起住。”
立功死皮赖脸地：“亲爱的，你不能撵我走，爸爸妈妈已经这样安排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
丽丽不容轻薄地：“咱俩还没有结婚，不能住一起。”
立功：“咱俩这不马上就要结婚了嘛，明天去报到安排了工作，后天咱俩就登记结婚……”
丽丽难为情地：“你要一定在这个屋子里住，你睡炕上，我在板凳上。”
立功信誓旦旦地：“你必须在炕上睡觉……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打扰……”他望着丽丽低声下气地：“要不然我在地上睡觉？”
丽丽不好意思地：“我晚上想上厕所怎么办？”
立功贴近丽丽耳朵悄悄地：“堂屋有尿盆，大家共同使用。”
丽丽难为情地：“那……多那个……一有动静把你爸爸妈妈吵醒了多不好意思？”
立功：“我们这个小地方家家如此，大家伙儿都习惯了，你刚来，慢慢也会习惯的。”
丽丽：“你能不能把尿盆拿到咱们这个屋子里，我使完后再拿出去？”
立功：“你看看，你不能撵我走吧，我晚上还得为你服务呢。”
丽丽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是没办法……”
立功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个小地方和你们大城市不一样，平房多，楼房少，上厕所得走出去二三百米。特别是晚上，胡同里没有灯，治安也不好，甚至还闹鬼，谁都不敢晚上到厕所去……”
丽丽娇嗔地：“你故意吓唬我……”
立功：“我不是吓唬你，我自己的老婆，我心疼着呢……”
丽丽：“你要心疼我，你就坐在板凳上睡觉，不允许你上炕，更不允许你碰我。”
立功：“好老婆，咱们商量商量。你在这边睡觉，我在那边睡觉。这个板凳上没办法睡觉……”
丽丽：“我困了，我要睡觉。”
丽丽扯过来被褥枕头，和衣而睡。立功把炕上的花生大枣往旁边扫一扫，铺开褥子，摆放好枕头，脱光身子，拉灭了电灯。
丽丽蒙着头，眼里流着泪，但她的眉宇之间仍然透着刚毅。
（闪回）
李父：“闺女啊，你们的爱情爸爸是无权干涉，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够找一个吃苦耐劳、踏踏实实的小伙子……当然，你们自己的路要自己选择。该说的不该说的，爸爸今天都跟你说了，如果你听从爸爸的忠告，你觉得你自己优秀，学校也认为你优秀，你就应该留在大学里，没必要和那姓韩的去乌兰哈达……”
李母抱着女儿的肩膀动情地：“闺女啊，学校同意留你，你就留下来。如果你确实喜欢小韩，他的那个工作等事情，可以慢慢商量解决……”
（闪回继续）
丽丽冷静地：“爸爸妈妈，你们的态度我知道了。我也长大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自己的路自己选择，为了爱情我决定和韩立功去乌兰哈达……”
李母张口结舌地：“闺女啊，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意气用事……”
丽丽：“妈妈，您放心，不管韩立功有什么缺点毛病，但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
李父意味深长地：“丽丽啊，你妈妈从小对你娇生惯养，你太任性了！不管你是几好学生，但你对爱情的理解也是极其肤浅的。哪里是光明，哪里是暗淡，你自己一定要搞清楚……”
丽丽望着母亲激动地流出眼泪：“妈妈，您和爸爸多保重，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丽丽转身，决然而去……
（闪回结束）
韩立功的一只手慢慢伸进丽丽的被窝里，在她的身体上缓缓抚摸着，慢慢解开纽扣……
丽丽就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她依然流着泪……
韩立功钻进丽丽的被窝……
59. 太阳冉冉升起……
钢家，钢母正在熬着奶茶。钢父摆放好餐桌和炒米、奶豆腐等食品……
宋春风和钢巴特依然在酣睡……
钢母进来，钢父示意她轻一点儿，不要打扰孩子们的美梦。
门房里，图雅和娜仁花美滋滋地梳洗打扮……
60. 韩家，婚房里，立功和丽丽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韩母轻手轻脚从卧室来到堂屋，端起来尿盆，美滋滋地走了出去……
韩母端着尿盆走出院门，得意洋洋地哼唱：“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小河的流水这哗啦啦啦……”
61. 一个公共厕所旁，韩母和邻居妇女甲打招呼：“他大婶早上好！”
邻居妇女甲开玩笑地：“哎哟，有了儿媳妇还得亲自倒尿盆啊？赶明儿得教一教儿媳妇怎么倒尿刷尿盆，啊，哈哈哈……”
韩母得意洋洋地：“我家儿媳妇是高干子女，大学毕业都不在大学里当老师，跟着我儿子回到咱乌兰哈达，这倒尿盆的‘差事’我还得坚持一段时间。过几天我请你喝喜酒，让你瞧一瞧，我儿媳妇可漂亮了。”
邻居妇女甲：“你家儿子长得也帅气，真是恭喜你了。”
韩母：“那你说，人家刚来，能让人家倒尿盆吗……”
邻居妇女甲：“开玩笑呢，人家大学毕业怎么能让人家干这些家庭妇女的活儿……”
韩母显摆地：“他俩一会儿就去报到，肯定能够安排在好的工作单位。你就瞧好吧……”
邻居妇女甲：“你有好事，可得请我吃喜儿啊……”
韩母美滋滋地：“没问题……”
62. “乌兰哈达毕业生分配办公室”牌匾。
一间办公室里，宋春风和同学们已经坐在一个排椅上等待。一些毕业学生进进出出，在一位工作人员处领取安排意见表。
一位看上去老诚厚道、领导模样的男子进入办公室，和工作人员耳语一番后走了出去。
工作人员站起来，大声喊：“哪一位是宋春风同学？”
宋春风急忙上前：“我是，我是宋春风。”
工作人员：“请你到206办公室一趟。”
宋春风：“好，好的。”
图雅纳闷地：“怎么就喊班长一个人去？”
韩立功故作镇定地：“人家是班长，肯定是代表咱们几个商量事情去了呗。”
钢巴特不以为然地：“不可能，这安排工作与是不是班长没有多少关系。”
丽丽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的表情。
63. 206办公室里，宋春风坐在那位领导的办公桌旁。
领导笑盈盈地：“小宋啊，看你们几个的档案材料，发现你是党员，还是班长，对吧？”
宋春风对他有一种信任感，爽快地点点头：“是，在学校加入了党组织，我是班长。”
领导呵呵一乐：“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和班长，一定能够顾全大局，素质也一定很高。”
宋春风：“谢谢领导夸奖。”
领导：“宋班长，有一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宋春风：“您叫我小宋，您有什么指示……”
领导：“啊，小宋班长，是这么回事儿，你们一起毕业的同学里，又调整过来一个叫李丽丽的同学，原来的分配方案里没有她。”
宋春风：“这个我知道，她原来准备留在大学里。”
领导：“据说这位同学非常优秀，在学校表现很好。”
宋春风：“是的，人品好，学习成绩也很好，还能歌善舞。”
领导：“咱们这里有一个研究所，原来的分配方案是让你去研究所。现在，她调整到咱们这里，而且还很优秀……”
宋春风肯定地：“她确实非常优秀。”
领导为难地：“啊，小宋班长，目前咱们还有一个去安泰机械厂的指标，考虑到一个女孩子去安泰机械厂不合适，所以就想把她安排到研究所，你们三位男同学一起去安泰机械厂。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不知道小宋班长怎么想？”
宋春风毫不犹豫地：“我没意见。服从领导安排。”
领导满意地：“噢，那就好。如果你没意见，我们就调整一下，你和其他男同学到安泰机械厂，李丽丽同学到研究所。如果你有意见，我们就只能请示局领导重新研究分配方案了……”
宋春风爽快地：“没有意见。”
领导欣慰地：“你不愧为共产党员，先人后己，顾全大局。既然你没有意见，你在这个表上签个字，去交给隔壁办公室那位管报到的同志。”
宋春风站起来，在表上签了字。
领导赞扬地：“这就好，这就好……”
64. 宋春风回到原来的办公室，把表交给工作人员。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韩立功瞟一眼宋春风试探地：“班长，把咱们分配到哪里了？”
宋春风呵呵一乐，一双眼睛放射着光芒：“等一会儿，就要公布了。”
丽丽有些不安地望着宋春风，宋春风微笑着给她一个代表胜利的“V”字手势。
工作人员大声喊：“钢巴特、宋春风、韩立功同学。”
他们三位上前，领取了一些资料，工作人员说：“你们三位到安泰机械厂报到。”
工作人员接着喊：“图雅，你到街道办事处报到。”
图雅上前领取资料。
工作人员又喊：“李丽丽，你到研究所报到。”
丽丽瞪一眼韩立功，不情愿地领取了资料……
钢巴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丽丽，哥看你好像有一点儿不高兴，是不是韩立功欺负你了？”
丽丽勉强微微一笑：“没有，他不敢欺负我。”
钢巴特呵呵一乐：“那就好，以后他要敢欺负你，你就和班长说，和你哥哥我说，向你两个哥哥报告，我们去揍他。”
韩立功嬉皮笑脸地：“我们家丽丽，我自己还心疼不过来呢，怎么会欺负呢？”
丽丽：“钢巴特，你也得对图雅好一点儿，否则我也不让你。”
钢巴特：“那是那是。”
他们说说笑笑走出了办公室……
65. 钢家，钢母和娜仁花择洗青菜。
钢母：“闺女，你跟着春风来到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心里有什么打算？”
娜仁花微笑着：“大婶，等他安排了工作，我们俩就想成家。他一个人来这里，无依无靠的，我也不放心。”
钢母：“你俩都是善良的孩子。”
娜仁花：“我俩都是农村牧区出来的，没啥心眼，傻乎乎的。”
钢母停顿了片刻，呵呵一乐：“大婶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也是傻乎乎地跟着你大叔来到这里，也是举目无亲。后来在他们单位当了临时工，慢慢转成了正式工，现在退休还享受社会保险待遇，这比一个家庭妇女强得多。大婶心里想，等春风上班后，和单位领导说说，如果能够给你安排一个临时工，你们的生活就算安顿下来了。”
娜仁花：“要是那样当然好。可是，我没有上过大学，什么也不会，恐怕人家不可能要我。”
钢母：“那要看什么单位。大婶我当年也是什么都不会，没上过几天学，就在你大叔他们单位搞卫生。后来自己慢慢努力，领导觉得我老实可靠，让我当了保管员，一干就是一辈子。”
娜仁花：“我要有您的福气就好了……”
钢母微微一笑：“你比我强多了，你是高中毕业，我小学都没有毕业……”
娜仁花：“只要不给春风丢脸，我干什么都无所谓……”
66. 韩立功和丽丽走进“某某研究所大门”。
所长办公室外，韩立功轻轻敲门……
画外音：请进！
他俩进了所长办公室，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从办公桌后站起来，面带微笑地：“您二位是？”
韩立功抢先答话：“所长好，我们是新毕业的大学生，刚刚从毕业生分配办公室来到您这里……”
所长热情地拉着韩立功的手：“噢，知道知道，你是宋春风同学，欢迎欢迎！快请坐。”
韩立功尴尬地怔了一下，丽丽爽朗地：“所长，我是新分配到这里的李丽丽，他是我的未婚夫韩立功同学。”
所长撒开手，莫名其妙地：“啊？怎么回事？不可能吧……”
丽丽拿出一些资料交给所长：“这是毕业生分配办公室那里的一些资料。”
所长接过资料，坐回到原位端详起来。他放下资料，拿起电话：“喂，张科长吗？噢，张科长，原来分配到我们这里的不是宋春风同学吗……哎哟，我们这里需要男同志啊，你看这……我们不需要能歌善舞……高干子女到我们这个小小研究所干什么？你看这……”
丽丽瞟一眼韩立功，一肚子委屈无法倾诉。
韩立功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所长继续接电话：“啊？宋春风不愿意到我们这里？……噢，哎哟，那就按照你的意见安排吧，只能这样了……”
67. 毕业生分配办公室206室，领导放下电话，轻叹一声：“哎哟，这人真麻烦，难道我还得听你指挥？真是的……”
一位工作人员进来：“张科长，有一位大学毕业生不愿意去报到，要求重新分配……”
领导恼怒地：“他以为他是谁呀？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他爱去不去，不用管他……”
工作人员退出。
领导又操起电话拨一通号码……
68. 韩家电话响了起来，韩父急急忙忙来到电话机旁，操起电话。
领导：“喂，老韩啊，你儿媳妇的事情办妥了。她已经到研究所报到去了……”
韩父点头哈腰地：“谢谢！谢谢！太麻烦您了……”
领导显摆地：“老韩啊，你是知道的，要改变局领导的分配方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刚才啊，我费了好大力气，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好在宋春风那个小伙子态度挺好，他同意调换，这个问题就好办多了……”
韩父恭维地：“您这么多年的老科长，办事说话非常有水平。别人办不成的事情您肯定能办成……”(www.xing528.com)
领导呵呵一乐：“不瞒你说，多年从事行政工作，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领导艺术能力吧……好了好了，事情办完了，你就放心吧。”
韩父：“放心，放心了。有您这样的好领导，我绝对放心……不过，安泰机械厂那里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们这几个大学生？”
领导拉长腔调：“那……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事情了……”
韩父低声下气地：“哎，别……您好人做到底，麻烦您方便的时候和安泰机械厂打一声招呼，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好照顾咱们一下……”
领导：“……哎哟，你啊，总是给我出难题……那好吧，我咨询一下吧……”
韩父：“谢谢，十分感谢！啊，啊，好的，好的……”
韩父放下电话激动地转身喊：“老伴儿，老伴儿……事情全办妥了……”
69. 研究所，所长撂下电话，发现他俩尴尬的样子，勉强地：“你俩请坐。”
他俩坐下，丽丽又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所长，您要是觉得我不合适的话……”
所长打断她的话敷衍地：“啊……这个啊，我们原来申请要一名男同学。啊……这个啊，研究所的女同志太多了……啊，这个你们也可能听说过，这个单位安排的领导家属比较多，这怎么说呢……”
丽丽：“所长，我的情况刚才您可能听说了，但我不和领导家属比，我不管到哪里都靠本事吃饭……您如果对我不满意，可以把我退回去……”
所长：“啊这个，姓宋的不愿意来这里……啊这个，学生分配我们只能服从毕业生分配办公室的意见……”
丽丽还想进一步解释，韩立功立即插话：“请所长放心，丽丽一定能够干好工作！”
所长呵呵一乐：“那就好，那就好……”
韩立功：“谢谢所长……”
70. 钢家，钢父母和娜仁花摆放餐桌碗筷。
宋春风他们仨兴冲冲走进来，钢巴特：“爸爸妈妈，你们猜猜，我们安排到什么单位了？”
钢母：“你们都在一个单位吗？”
图雅：“阿姨，我和他俩不在一起，我到街道办事处，他俩在一个单位。”
钢母高兴地：“街道办事处好啊，计划生育、申请二胎都得到街道办事处办理，权力很大的。”
图雅难为情地：“阿姨，真是让你说对了，就是安排我做计划生育和社会保障工作……可是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去做计划生育工作啊……大学里面学习的东西一点儿都用不上……”
钢巴特：“除了计划生育，那不是还有社会保障工作嘛，你把工作重点放在社会保障上面不就行了嘛……再说，咱爸咱妈这些离退休人员以后都得归你管，你的工作太重要了……”
宋春风：“钢巴特说得对，街道办事处那是很重要的一级政府，相当于我们农村的乡政府，那在农村老百姓心目中就是父母官，说话特别好使。”
钢母安慰地：“就是搞计划生育工作也不怕，你不好意思去做的工作，我去，不就是发放宣传单和避孕套嘛，这些工作阿姨替你完成，你尽管放心……”
图雅呵呵一乐：“我听大家的，更得听钢巴特的，一定把最基层的社会保障工作抓好，请大家放心。”
娜仁花望着宋春风：“你俩到哪个单位了？不管到哪里，只要你俩在一起，我就放心。”
钢父坐下来：“那位韩同学去哪个单位了？”
宋春风：“我们三个男同学在一个单位，两位女同学都安排在行政和事业单位，丽丽去了研究所。”
钢父：“研究所是个好单位，那里有不少头头脑脑的家属。”
钢巴特：“你们猜到我们仨去哪里了没有？”
钢父：“依我看，你们仨既然到了一个单位，肯定不是事业单位。我估计是企业单位，而且是大一点儿的企业。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大企业也就是安泰机械厂。”
宋春风呵呵一乐：“大叔，真的让您猜对了，我们都去了安泰机械厂。今天立功陪丽丽到研究所报到，我们仨去街道办事处给图雅报到，她俩首先安排妥当，我们大家就放心了。”
钢父欣慰地：“你们几个一起回来，相互之间多照顾一些，相互帮助着，工作起来会顺利一些。”
钢母和娜仁花端上饭菜，大家坐下来。
钢巴特：“爸爸，您说得对。其实，安排在研究所的是我们班长，毕业生分配办公室领导临时找班长，把丽丽和班长对换了一下。”
钢父惊讶地：“噢！还有这事儿？”
宋春风点点头：“大叔，有这回事儿。”
钢父可惜地：“研究所是一个旱涝保收的好单位啊，待遇很不错……现在，多数企业正在改革，有一些企业举步维艰……职工随时都有下岗的可能性。”
宋春风：“作为同学，换就换吧。她一个女同学，去企业不如去事业单位。”
钢父若有所思地：“那倒是，一个女孩子跟着男朋友到了咱们这个小地方，应该照顾……”
71. 韩家门前，韩母喜滋滋地和邻居妇女甲、乙唠嗑。
韩母显摆地：“我们家儿媳妇安排到了研究所，我这个当婆婆的心里特别高兴！”
邻居妇女乙：“你真有本事，那个单位可不好进。”
邻居妇女甲：“可不是嘛，咱们这小老百姓能够安排到那个单位，你一定是‘寡妇怀孕——上面有人儿’，真有本事。”
小格子骑车来到门前：“大婶，我来看看您。”
小格子说着话，停下车，从车上大包小包拿下许多营养品。
邻居妇女甲：“呀，小格子，这是看你哪个大婶呢？”
小格子呵呵一乐：“看我韩大婶。”
邻居妇女甲、乙挤眉弄眼：“瞧一瞧，没有咱俩的份儿……”
小格子：“我昨天晚上没注意，把韩大婶撞了一下，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来看看。”
韩母喜出望外地：“没事儿没事儿，你还来看我，真是的，快进屋吧……”
小格子跟着韩母进了韩家，韩父接过小格子的东西。
韩父：“来就来吧，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小格子：“昨晚喝一点儿酒，真不好意思……”
韩母：“没事了，你一来看我就更没事了……”说着话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韩父请小格子坐下：“小格子你坐，还在工地干活呢？”
小格子并没有坐下：“在工地呢，不过，我现在自己承包一些小活儿，不给别人打工了。”
韩父惊讶地：“噢，当了包工头了！有出息了……”
韩母：“大婶从小就看着小格子不一般，是一个干大事业的材料，将来肯定有大发展……”
小格子：“谢谢大叔大婶夸奖，我工地还有一些事情，我走了，改日再来看望大叔大婶。”
韩母：“就在大婶这儿吃完饭再走吧？”
小格子：“不了，谢谢大婶！”
韩父送小格子走出家门，韩母急忙收拾礼品，美滋滋地自言自语：“正准备出门送礼，就有人送来礼品。”
韩父进来，韩母急忙把礼品交给韩父：“你快去，给张科长送去！”
韩父：“好好好，这就去。”
72. 钢家，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
钢巴特望着母亲：“妈妈，晚上我们几个准备在外面吃饭，您就别给我们准备饭了。”
钢母疑惑地：“外面？外面多贵啊！回家多好……娜仁花、图雅吃不惯咱家的饭菜？”
钢巴特呵呵一乐：“妈妈，您想哪儿去了，我们几个下午去安泰机械厂报到，晚上想庆祝一下。”
图雅：“我和娜仁花嫂子非常喜欢咱家的饭菜。”
娜仁花望着钢母微笑着点点头。
钢父：“好事儿，应该庆祝庆祝。”
钢母嗔怪地：“也不说清楚……”她掏出来一些钱，交给钢巴特：“不要喝多了，早一点儿回家。既然庆祝，就带着娜仁花一起去，好不好啊……”
钢巴特：“当然要带了……”
娜仁花高兴地：“好好好，我去。”
73. 韩家，韩母摆放好餐桌碗筷。
韩立功和丽丽进屋，丽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上炕躺下。
韩母不解地盯着韩立功，低声地：“怎么了？”
韩立功和母亲耳语一番，韩母露出一脸不悦。
韩母轻手轻脚走到丽丽身边，轻声细语地：“丽丽，妈妈已经煮好饭了，起来吃一口……”
丽丽坐起来，难为情地：“阿姨，我有一点儿不舒服，想躺一会儿……”
韩母：“吃口饭再躺，哪里不舒服？”
丽丽：“有一点儿头晕，没什么大事。”
丽丽一边说话一边下地，韩母面带微笑关切地：“天热，妈妈给你拌了凉菜，吃几口也许会好一些……”
饭桌上，韩立功：“妈妈，我爸去哪儿了？”
韩母一边给丽丽夹菜一边瞪一眼韩立功，轻描淡写地：“哦，你爸出去办一点儿小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你抓紧吃饭吧，吃完饭，和丽丽休息一会儿，下午不是要去安泰机械厂吗？”
韩立功：“是，我们几个下午一起去安泰机械厂。对了，晚上我们在外面吃饭，共同庆祝一下，我俩晚饭就不在家吃了。”
韩母：“那好，应该庆祝一下，你俩的工作安排都比较理想，咱们家今年好事喜事一个接一个。”
韩父兴冲冲地进屋：“你说对了，咱们办什么事都非常顺利，我刚才……”
韩母立即打断他的话：“老头子，快吃饭，丽丽有一点儿不舒服，吃完饭让他俩休息一会儿。”
韩父并没有理解老伴儿的意思，喋喋不休地：“那好，吃饭吃饭，事情办得顺利，吃饭也香甜……这个张科长……”
韩母嗔怪地：“让你吃饭就抓紧吃，张什么张，张嘴吃饭……”
韩父瞅一眼大家，感觉气氛有一些异样，低下头快速往嘴里扒拉饭……
丽丽站起来：“我吃好了，想躺一会儿……”
74. 安泰机械厂大门口，进进出出的货车……
宋春风等一行人进入工厂大门……
厂长办公室。
厂长的背影——他正在浏览报纸，他举着一支烟，深吸一口，头朝后一仰，吐出了一缕青雾……
报纸上《简政放权是企业改革的关键》一文引人注目。
厂长放下报纸自言自语地：“说得好！说得好啊……”
他站起来，掐灭烟头。原来他是一位中等身材，透着自信目光的中年人，看上去性情干脆而善良。
敲门声，厂长爽快地：“进来！”
一位工作人员轻轻打开门恭恭敬敬地：“厂长，新毕业分配到咱们这里的大学生，来报到了，您和他们见面吗？”
厂长：“让他们进来吧。”
工作人员转身：“来来来，请进。”
宋春风他们进来，工作人员介绍：“这是我们张厂长。厂长，这些就是新毕业的大学生。”
厂长纳闷地：“不是说三位嘛，怎么来这么多俊男靓女？”
宋春风：“厂长，来报到的就三位男同学，其他人是我们的同学。”
厂长：“噢，吓我一跳。原来说是两位男生一位女生，上午张科长来电话说调整为三位男生，不管男生女生我都表示欢迎！”
说着话，厂长同他们一一握手，请他们坐下。工作人员给他们递上了水杯。
厂长：“天气热，大家喝口水。我是一个军队转业干部，没有你们这么高的学历，也没有过多的讲究，大家随意一些就好。”
宋春风：“谢谢厂长。”
厂长坐下，点燃一支香烟：“哪位吸烟？不要客气……”
宋春风矜持地摆摆手：“谢谢厂长，我们都不会吸烟。”
厂长：“年轻人，不会就不要抽，这东西有害健康。”
韩立功突然站起来，来到厂长办公桌前拿起香烟：“厂长，我吸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您的员工，烟酒不分家，吸烟也需要一种勇气，我吸。”
厂长呵呵一乐：“说得对，烟酒不分家。”顺手拿起打火机递给韩立功。
韩立功点燃香烟：“谢谢厂长，我叫韩立功，就是咱们乌兰哈达当地人。”他坐回到原位，工作人员送来烟灰缸。
厂长：“哪位同学叫宋春风？”
宋春风起立，恭敬地：“厂长，我是宋春风。这位是韩立功，那位是钢巴特。”
钢巴特站起来向厂长点头致敬。
厂长和蔼地：“坐下坐下……”他俩坐下。
厂长：“原来的意见是要来一位女同学，我们准备把她安排在工会工作。现在调整为男同学，而且还是共产党员和班长，那更好，宋春风同学就到工……”
电话响起，打断了厂长的话，他举起电话：“喂……啊，张科长，啊？噢……那……嗯，嗯，那好吧……”
厂长面露难色：“原来是这么一个打算……可是，我们考虑到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所以啊……这个啊……我们决定作一下调整……听说韩立功同学和李丽丽同学是一对，而且韩立功能歌善舞，篮球打得也不错，既然李丽丽到研究所了，所以就安排韩同学到工会工作，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丽丽心里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倏然起立：“厂长，我是李丽丽。本来我不应该说话，可是，我觉得您特别平易近人，所以想说说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厂长是否允许……”
厂长欣赏地：“请讲。”
丽丽激动地：“宋春风同学是和我调换的，而且他是我们班长，共产党员，有一定组织领导能力，应该把他安排在工会更合适……”
厂长呵呵一乐：“这个同学倒是爽快。好好好，你们几个同学商量一下，我没有特别意见，我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想法……”
宋春风站起来：“厂长，我们三位男同学分配到安泰机械厂，我代表他俩表个态可以吗？”他回头瞅一眼他俩……
韩立功感到很不自在，他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宋春风……而钢巴特则相信宋春风，他点点头用肯定的目光支持宋春风……
厂长明显感觉到了他们各自态度的不同，非常欣赏地：“请班长说说，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宋春风：“我们一是要服从组织安排，二是要尽快熟悉工厂的生产流程，尽可能为提高企业生产效益做贡献。所以，我同意厂长的安排意见，我要求到生产第一线工作。韩立功同学有文艺和体育方面的特长，在学校期间这些方面就表现得非常优秀，很适合在工会工作。”
韩立功立即站起来：“服从厂长安排。”
钢巴特也站起来：“服从安排，到生产第一线工作。”
厂长呵呵一乐：“好好好，都请坐。你们都是青年才俊，朝气蓬勃。”
他们坐下来，厂长语重心长地：“是不是一块好钢，就看在烈火中锤炼得怎么样。你们都很年轻，你们是企业的未来。宋春风同学主动要求到生产第一线工作，我很欣赏。”厂长微微一笑：“那两位没有说话的女同学安排到什么单位了？”
图雅站起来：“厂长，我安排到街道办事处工作。”她拉起娜仁花继续介绍：“厂长，她叫娜仁花……”
宋春风急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厂长，娜仁花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她没有上过大学，不是参加工作安排的。”
厂长饶有兴趣地：“噢，原来你们这是三对恋人啊？”
大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厂长：“娜仁花，原来在老家做什么工作？”
娜仁花紧张而羞涩地：“我……我就是一个牧民，在牧区放羊……”
宋春风为她解围：“厂长，我俩从中学就在一起上学，高中毕业又一起补习两年，后来我考上大学。她的身体和家庭都出现一些困难情况，一直在牧区。我大学毕业，在乌兰哈达举目无亲，她担心没有人照顾我，就跟着我到了这里……让厂长见笑了……”
厂长表示理解地：“噢，原来是为了爱情……农村牧区的孩子，确实不容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你俩的生活？”
宋春风：“这个……我还没有想好。等我安排了工作，再慢慢解决其他问题……”
厂长沉思片刻，乐呵呵地：“娜仁花有什么特长没有？”
丽丽：“厂长，娜仁花能歌善舞……”
图雅：“就是，唱歌非常动听！”
韩立功隐约感到了厂长问话一定有意图，他试探地：“厂长，您能够和我们这些刚刚毕业的学生这么平和地沟通，真是我们的福分，您有没有兴趣看一下娜仁花表演……”
厂长感兴趣地：“好啊，表演一下，我很感兴趣……”
丽丽推着惊慌失措的娜仁花：“来来来，快表演！”
娜仁花望着宋春风鼓励的目光，腼腆地：“我给厂长唱一首歌吧，歌名是《牧民歌唱共产党》……”
厂长高兴地：“好好好，这首歌我爱听……”
图雅也感觉到厂长话语的含义，鼓励着：“姐姐，你的歌声我们都愿意听，非常棒！”
娜仁花又望一眼宋春风，他坚定的目光好像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她决不能给他丢脸，一种豁出去的念头油然而生，她载歌载舞表演起了《牧民歌唱共产党》……
她高亢嘹亮的歌声惊动了办公楼的工作人员，许多人挤进厂长办公室欣赏她的表演……
人美、歌美、舞美，美若天仙……
表演结束，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厂长激动地站起来：“大家说，表演得怎么样？”
大家齐声喝彩地：“好！”
厂长欣慰地：“一位纯粹的牧羊姑娘，一段优美的歌舞表演，让我们大开眼界。既然大家都说好，那也不能让人家白唱一回。宋春风你俩商量一下，咱们这个企业也需要一些临时工，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来试一试……”
宋春风诚恳地：“这个不用商量，我们肯定愿意。”
厂长爽快地：“既然这样，这个编外员工，我们也打算聘用啦！明天和其他三位同学一起来上班……”
韩立功和宋春风紧紧握手：“班长，祝贺你！”
丽丽、图雅和娜仁花高兴地拥抱在一起……
宋春风拉着娜仁花的手向厂长深深鞠躬：“谢谢厂长！”
厂长欣慰地：“不用谢，你俩来自异地他乡，不容易……”
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他们一行人高高兴兴地离开厂长办公室……
75. 夜晚的乌兰哈达，灯火辉煌……
饭馆的一个餐室，他们兴高采烈地共同举杯庆祝顺利安排了工作，他们一饮而尽……
钢巴特给各位斟满酒：“为了我们今天能够顺利安排工作，咱们共同再干一杯！”
大家齐声呼应：“好！”
大家再一次一饮而尽……
宋春风招呼大家：“来来来，都坐下，咱们慢慢喝。”
大家坐下。
图雅又站起来：“今天最让我高兴的一件事儿，就是娜仁花嫂子也找到了工作。”
娜仁花兴奋地：“我现在就像做梦一般……”
韩立功：“我当时听出了厂长的一点儿意思，立刻就抓住了机会……”
图雅：“我想说的也是这个意思，立功今天推荐嫂子表演，真的立了一功……”
丽丽：“我们为嫂子也能安排工作干一杯！”
大家兴奋地：“好……”
图雅：“我给大家唱首歌，给嫂子助兴。”
热烈的掌声之中，图雅：“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韩立功、丽丽跟着图雅一起唱起来……
76. 餐室外，小格子带着两位浓妆艳抹的美女进入饭馆。
吧台服务员急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表示欢迎：“老板，今天还在老餐室用餐？”
小格子点点头：“对的，老地方。”看得出，小格子是这里的常客。
服务员：“明白。”
小格子：“还要昨天那几样菜，酒也一样。”
服务员：“好的，您稍候。”
服务员把小格子一行人让进一间灯光幽暗的房间，小格子双臂搂抱着美女，左右开弓各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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