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是人类共同发展面临的综合命题,它可以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维度进行解读。其中,经济全球化使人类面临两难境地,一方面,它为人类带来了福祉,为世界创造了无数的就业机会,为千百万人开辟了新的生活机遇,促进了各国经济快速增长,生产要素高速流动,制度创新层出不穷; 另一方面,经济全球化有其危险可怕的一面,它所蕴涵的巨大风险是前所未有的,经济全球化不仅使世界面临金融风暴、环境破坏、经济犯罪、社会发展不平衡等问题,而且使发展中国家有可能出现经济发展失衡并导致政治动荡。人类正是在全球化进军的凯歌中悄然地踏进了“风险社会的门槛”,无数不确定的不安全的“陷阱”和可知或不可知的“危机”潜伏在人类前进的道路上。高风险社会就此降临。
“风险”、“危机”与“灾难”是人类进入到21世纪以来政治、经济领域中出现的高频词汇,这一现象表明危机、灾难已离我们越来越近,时不时地就会降临到个人、家庭、组织、社会、国家的头上。鉴于人们对自然灾害、战争灾难、恐怖主义、生态恶化的深刻体验,风险一词已经成为当今人们日常生活中频繁使用,并与危机和灾难关联使用的最重要的概念之一。德国学者乌尔里希·贝克(Ulrich Beck) 在其《风险社会》一书中提出了“风险社会理论”,认为风险社会是继工业社会后并传承工业化社会所有危险的一个危险的新社会阶段,因此风险社会的特征是: 坐在“文明的火山上”,贝克还用一句话诙谐地揭示了工业社会与风险社会的最大差异: “工业社会的推动力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我饿! 风险社会的集体性格则可以用另一句话来概括: 我怕!”[1]贝克在随后著的《世界风险社会》一书中,又提出了“世界风险社会”的重要概念,强调风险的普遍性和危机的当下性。在他看来,与其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机会的社会中,不如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危险的社会中。并提出要对现代化进行反思,要进行新的“现代化”就是要提倡关注生态危机、经济危机、社会失衡危机、道德失范危机、社会文化危机等的“第二次现代化”。风险社会充分的表明我们现在所处的生存环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充满“复杂性”、“不确定性”、“不可预见性”和“危险的扩散性”。由于现有的科学技术还不能有效地应对各类风险带来的普遍性危机的爆发,现有的社会制度法律对灾害性的危机爆发也缺乏足够的应对能力,所以人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陷于对普遍性危机的深深焦虑之中。(www.xing528.com)
风险社会所预示的危险状态正是对当今迅速发展的人类社会所发出的警告,虽危险重重又面临种种问题,但人类发展的飞速列车却又无法停止。在发展中现代化又使自身处在“制造”的“风险”之中,例如: 城市化是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和所需要的,但城市化的过程中又酝酿着多种冲突和矛盾,并为群体性事件和突发事件的发生种下潜伏的危险。人类在发展与安全的两难性冲突下导致自身的深度焦虑。人类除了面对作为整体的普遍性危机,人类社会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局部性危机,这些局部性危机的治理失效继而会转变为普遍性危机。正如有学者指出的: “‘高风险社会’揭示的事实是: ‘传统’的安全正在失效,‘非传统’的安全正在成为问题。”[2]所以风险社会的来临向世人清晰地表明: 传统安全维护手段失效,非传统安全问题凸显在人类面前,我们不得不拿出应对危机的智慧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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