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在《最先与最后》一文中说过:“我们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落后而仍非跑到终点不止的竞技者,和见了这些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这种竞技者最重要的品质,就是坚韧不拔的意志。
意志是自觉确定目的,按照目的调节内外活动,克服各种困难的心理过程。积极健康的意志活动有如下的品质。一是自觉性,即能根据自己对客观事物发展规律的认识, 自觉确定行动的目的,有步骤地采取有效的行动方式,从而提高自觉性,减少盲目性。二是果断性,即在需要作决定时能毫不犹豫,当机立断;而在需要延缓决定时,又能深思远虑,直到情况成熟时才采取相应的措施。三是坚韧性,即能持之以恒地把采取的决定进行到底,而不是被形形色色的诱惑所干扰,也不会被各种各样的困难、挫折所吓退;既不会因成功而自满,也不会因失败而气馁。四是自制性,即能够为达到既定目的而控制自己的情绪,约束自己的言行,忍辱负重,在所不辞。善于用理智驾驭情感,用远大的目标抑制过度的欲望,用自制的方法收拢分散的注意力,等等。
显而易见,体育作为一种强力的运动,需要参与者具备这些优秀的意志品质。而恰恰又因为体育是一种强力的运动,会对个体意志品质的培养起到其独特的作用。体育的魅力之一就在于它体现了人类意志力的能量。无论是在课堂上的训练,还是在竞技场上的比赛,它都要求学生或运动员挑战自己的体能,挑战自己的过去,挑战自己的极限,要求学生或运动员咬紧牙关,抗衡对手,坚持到最后一刻。“两强相遇勇者胜”,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往往是意志力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们看到,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每一项奖牌的获得无不与参赛选手们在长期体育训练中所养成的顽强意志、坚韧不拔的品质密切相关。当占旭刚奋力举起自己从未举起过的重量时,当孔令辉咬紧牙关战胜世界强手瓦尔德内尔时,当张军、高崚这对年轻的羽毛球选手毫无惧色地面对世界排名第一的强劲对手时,当竞走选手王丽萍以其耐力及毅力走至终点时……此时此刻,金光闪烁的奖牌在观众的眼睛里并不是那么重要,而大放异彩、让人激动不已乃至终生难忘的不正是运动员们那种自强不息、永不言败、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精神和信念吗?
一位从美国回国的友人感慨道:在美国,许多儿童可以不知道克林顿,但不可以不知道乔丹。热爱运动,追求健壮,参与竞争,崇拜英雄,这种体育文化从小就在孩子的心灵中得以根植。也正是如此,世界各国都十分重视体育教学。在德国的十年一贯制学校中,体育在学校教育计划中的时数居第三位,仅次于德语和数学。古巴、法国等国规定中小学生体育课不及格或达不到大纲要求者,不能升学或毕业。在英国的公学中,学生甚至是整个下午进行各种各样的体育活动,其目的是培养学生适应未来各种生活环境和担负各种艰巨繁重的工作。英国许多保守党大臣和皇家将军的87%、教会大主教的83%、法官的65%、外交官的88%,都毕业于这类学校(参见人民教育出版社《教育学教学参考书·总论分册》)。(www.xing528.com)
而我国近些年来,由于片面追求升学率,体育在现代教育中呈现萎缩;而由于独生子女的“独”,孩子吃苦耐劳的品质、经受挫折的能力以及果断、 自制、坚韧等良好的意志品质难得有培养的氛围和机会,孩子从小被喂娇了、抱懒了、惯坏了,有的成了“肥胖墩”,有的成了“小豆芽”,还有的成了“药罐子”等,这与时代发展对人的健强体魄的要求是格格不入的。
学校体育必须承担起磨练学生意志的使命与责任。我个人对此也深有体会。在读大学时,并不擅长运动的我参加了学校长跑队。为了锻炼体能,我差不多每天早晨要在操场上跑十圈(4 000米以上)。跑完后稍事休息,洗冷水浴,下午则打一场篮球。这样的训练虽然不可能把我造就成一个专业的运动员,但毕竟给了我充沛的精力和顽强的毅力,在学习上也赢得了一个“拼命三郎”的雅号。桑新民等在其《教育哲学的对话》中谈及现代体育的有关问题时说道:现代教育很需要一点儿斯巴达教育的精神,就是强调体育训练,加强身心磨练;需要设置一些粗犷的、粗鲁的、剽悍的、严格的半军事化的运动课程,要自觉地让学生吃点儿苦头,摸爬滚打,强壮筋骨,增强体质。因此,惟有进行强有力的体育运动,让学生心智“苦”,筋骨“劳”,不断体验欢乐与痛苦、成功与失败,其坚韧不拔的毅力和信念才会得以养成,也才能承担起“天降大任”。
需要说明的是,意志力不仅是体育魅力的体现,更是伟人成功之要诀。美国发明大王爱迪生说道:“伟大人物的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坚强的意志,不管环境变换到何种地步,他的初衷与希望仍不会有丝毫改变,而终于克服障碍,以达到期望的目的。”在体育教育中培养和练就的意志力,如果迁移到其他学科的学习和今后的工作、生活中去,无疑将会绽开绚丽的成功之花,使人生更加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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