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扬州个园,《西游记》开拍。“太子拜见国王”是试集中拍摄的第一场戏。
试集《除妖乌鸡国》——换角误开机
拍摄地点:扬州
1982年6月28日,剧组大部队人马开赴扬州,拍摄试集《除妖乌鸡国》。先内景后外景,拍摄的第一场戏是“太子拜见国王”,这也是整个《西游记》拍摄过程中的第一个镜头。因事先定好的李维康未能到组出演王后,大家十分焦急。最后,剧务李诚儒、表演顾问董行佶和他的夫人一起到南京市话剧团,借出了演员郑楚琪,这使得原定的开机时间从7月1日推到了7月3日。
遗憾的是,因对孙悟空和猪八戒的造型、王后的形象和表演不满意,这一集在1986年进行了部分镜头的重拍,王后的演员也换了人。试集拍摄时,一开始太上老君由班底演员李润生饰演,当时太上老君借给孙悟空九转还魂丹的戏是在室外拍的,没有天宫的感觉,演员的表演也不理想。回到北京后,这场戏改为了棚里拍,太上老君改由郑榕饰演。试集中太上老君身边的童儿是由王羊(《偷吃人参果》里的明月)饰演的。妖道是由武打设计夏伯华饰演的,重拍时,保留了他的部分镜头,另一位武打设计董洪林补了妖道的大多数武打镜头。
试集在1982年10月1日播出,原版本仅播出了一次。在此后的30多年间,反复重播的都是后来的版本。
师徒四人来到“宝林寺”前。1986年7月11日,在北京戒台寺山门外补拍这一镜头时,改为“宝林禅寺”。
试集分镜头台本。
剧组成立后的第一页“场记日记”,最初《除妖乌鸡国》是被安排到第12集。(摘自“《西游记》记事簿”)
1982年3月3日,采景队伍来到扬州大明寺,大明寺主持能勤法师热情接待。
1982年7月,扬州大明寺门前,导演说戏,群众围观。
“第一任唐僧”汪粤扮相俊朗。
试集中的王后由南京市话剧团的演员郑楚琪饰演。因李维康未能到组,王后一角便找了当地演员替代。
1982年10月的《中国广播电视》杂志封底,刊登了《西游记》试集的人物造型照。
试集中的妖道由武打设计夏伯华饰演。
试集中开始由班底演员李润生饰演太上老君,拍下这张人物造型照,后换上郑榕。
《偷吃人参果》——难觅树和果
拍这一集剧组在青城山上住了半个月,吃住都在古常道观里。那里有一棵百年的白果树,道观经常给我们做一道菜,叫白果炖鸡。人参果树,有真有“假”。那棵真正的树,是在当时的成都市文化公园(今青羊宫内)里找到的一棵百年樟树,经过了加工,并不是传播错误的、都江堰离堆公园里那棵张松银杏!清风、明月看到的被打倒的树,树根是李诚儒另找来了,树干是美工制作的;能看到全景的树、也就是被打倒的树,实际是一个盆景。制作人参果的材料也有三种,是塑料、凉薯和糯米纸。
服装制作清单,这些专有名词你听过吗?《偷吃人参果》最初被排到第8集。
明月、清风骂唐僧师徒。
师徒四人挣脱绳索逃跑。
悟空推倒人参果树,惹怒镇元大仙。
“人参果树”所在地,是当时的成都市文化公园(今青羊宫内)。土地由班底演员项汉饰演。
《三打白骨精》——最艰难一仗
拍摄《三打白骨精》的过程,几乎是拍摄整部戏中最艰难的一仗!天下雨,路泥泞,遇塌方,走上山,抬垫子,趟溪水。我们是张家界搞旅游开发后的第一批“游客”,吃住条件都很差。每天要走几十里山路。有一次,我看到天要下雨,密布的乌云感觉很不错,赶紧爬上招待所的房顶,抢拍到了一道闪电。这个镜头这一集是没用上,但后来用到了第一集里,就是猴子蹦出石头前的那道闪电。这一集刚开场时,有一个洞内冒出烟雾的镜头,这个镜头得来不易。洞在半山腰,但周围并没有路,烟雾师刘礼只好徒手爬了上去,冒着生命危险在洞口放了那股白烟。
白骨精最终确定由杨春霞饰演。(摘自“《西游记》记事簿”)
主创人员讨论洞内戏。(摘自“《西游记》记事簿”)
张家界徒步上山,杨导演鼓励众人。(摘自“《西游记》记事簿”)
大队伍马上出发了,才找到最理想的“白骨精”饰演者——著名京剧演员杨春霞。
师徒“有眼不识妖”。
湖南长沙,杨春霞,白骨精(前排左一);杨洁导演(前排左二);杨俊,村姑(前排右一);黄斐,老丈(后排左一);李润声,骷髅精(后排左二);李连义,班底演员,本集饰小妖(后排左三);关云阶,菩提祖师(后排右一)等接受记者采访。
二师兄任导演“摆布”。
冷水江波月洞内,当地百姓围观拍摄。
道路塌方,大家翻山步行。
《计收猪八戒》——火烧猪八戒
拍摄地点:山东青州(益都)、潍坊、崂山,杭州灵隐寺、植物园等
“猪八戒背媳妇”的内容原著中并没有,早年出现在戏曲舞台上,我们将其编入戏中。这场戏是在青岛的崂山拍摄的,山路崎岖,猪八戒的背上一会儿趴上高小姐、一会儿趴上孙悟空,拍摄十分费力。最初设计的背法就是猪八戒从后面搂住高小姐的腿,可高小姐的饰演者魏慧丽觉得这个姿势很不美观,最终采用了“跪姿”,活泼又不失美感。饰演二郎神的林志谦在这一集里演了一个家丁,被猪八戒扔进了水池里。拍完上来后大家发现,水池里怎么红了呢?原来是林志谦的裤子被刮破了,腿刮出了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他大概是注意力太集中了,竟没感觉到疼!这一集也是徐少华进组后演的第一集,不过并不是他第一个镜头。在拍火烧云栈洞的戏时,一开始火的气势没出来,烟雾师就加大了镁粉的量,大火忽地一下起来了,一股气浪把猪八戒打出了好几米远,差点儿真把猪八戒烧着了!
“婚宴”上杨导说戏,宾客听讲。
“又一次新的战斗开始了……”(摘自“王崇秋日记”)
“扮演唐僧的小徐,正面角度要尽可能少出,小侧面比较好看。”
(摘自“王崇秋日记”)
崂山脚下留个影。
“为艺术要有一种不怕麻烦的劲头。”(摘自“王崇秋日记”)
拍猪八戒洞房里的一场戏,有一个需要丫鬟紧张、惊恐的镜头,扮演丫鬟的演员却始终找不到感觉。杨导演说:“干脆晚上讲两个鬼故事让她感受一下……”(摘自“王崇秋日记”)
“猪八戒背媳妇”的经典镜头拍摄于青岛崂山。
“火车误点,将近30个小时的行车,十分疲劳。我们每次都这样赶来赶去,就像打仗一样。”
(摘自“王崇秋日记”)
高老太的饰演者高玉倩,就是《红灯记》里的“李奶奶”。
戏里毫不起眼的抢亲地保,实际是著名昆剧演员张寄蝶,梅花奖得主。因在春晚舞台上出演武大郎一角而享誉国内外,矮子功十分了得。
高老太爷由话剧演员孔芮饰演,他是一名军级干部。
《困囚五行山》——小街出大戏
拍摄地点:云南石林、喜洲古镇、大理,浙江绍兴、宁波,江苏镇江,河北苍岩山、清西陵
提升原著中唐僧这个人物的形象,主要靠的就是《困囚五行山》这一集。80年代初的时候,全国还没有一家影视基地,要找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非常不容易,到处都有电线杆。在云南喜洲拍摄“陈光蕊跨马游街”这场戏时,我们看中了一条基本符合要求的街道。除了对少数几根电线杆进行了装饰外,其他店铺都是原样使用。拍摄时,剧组对这条街道采取了“戒严”的办法,每家店铺给了十块钱,作为耽误他们做生意的补偿。由剧组负责装置的张瑞来发这个钱,可是他并没有对每家来领钱的人进行登记。我们是按着店铺数量准备的钱,可钱发完了,居然还有好多人要钱,这就非常尴尬了……
拍完这场戏后我们就往回走,当时剧组住在下关。路过苍山与洱海之间时,有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景色不可多得,蓝天白云,清风徐徐,如果在这里拍摄一个人物的剪影一定很美。我马上告诉导演,要在这里拍一个镜头,大家赶紧停下来。然后让徐少华化上装,骑马到堤坝上跑一趟。这就是后来大家在片头上看到的那个唐僧骑马的飘逸剪影。这个抢拍的镜头纯属偶得,剧中很多“师徒行走”的镜头,也都是在类似这样的情况下拍摄的。
陈光蕊中状元跨马游街。带白帽子的路人是第一集中的店小二,你能对上号吗?
“虽然是一场过场戏,还是展示得很热闹”。(摘自“王崇秋日记”)
殷小姐高台抛绣球,陈光蕊跨马结良缘。
在喜洲这条街道上拍摄的过场戏,最终并未放进剧中。
“回来的路上还拍了唐僧单人行走的戏,用低角度拍摄,画面主要部分是蓝天白云。逆光加上堤坝上风大,人的衣服和马鬃吹飘起来,画面很美。”
(摘自“王崇秋日记”)
“表现观音和木吒来到街市,我镜头是从一摆小摊的卖佛像的特写拉出,唐代当时对佛教是很时兴的。”(摘自“王崇秋日记”)
观音点化悟空,杨导“点化”观音。这位观音化身的老者是由郭家庆饰演的,他也饰演了黄风怪,你看出来了吗?
《斗法降三怪》——啤酒当尿喝
拍摄地点:北京戒台寺、七王坟、八大处等
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喝的“尿”看着还挺真实吧?还冒着泡!其实那是啤酒!《斗法降三怪》整体上是一个闹剧的感觉,赵丽蓉一开始时演得不太理想,她尽可能往美里演,往温柔里演,这个感觉就不对了。杨导演说,请你来演这个角色,就是想让你拿出《花为媒》里阮妈那个劲儿……经过点拨,赵丽蓉的感觉就出来了。拍摄时还有一个有趣的细节,虎力大仙上台求雨的时候,美工郝立众正在高台上摆一个道具,人还没下来,这边儿就拍上了。杨导演说,反正有演员遮挡着,小郝就在上面蹲一会儿吧,不出现在镜头里就行。结果拍摄时,当虎力大仙背对着镜头的时候,这位演员的裤子因为系得太松,突然掉下来了!郝立众赶紧帮着他提起来了。结果那场戏,虎力大仙就是一边被人提着裤子一边拍完的……
原著中有很多雷同的情节和场景,以文字的形式表现不成问题,但呈现在电视画面中,给观众的印象就会比较深刻。所以在改编剧本时,编剧尽量做到了避免雷同。
阮若琳副台长到戒台寺看望剧组人员,这也是《西游记》拍摄六年中,台领导为数不多的一次到访。
戏里三怪逞能,戏外“听命”导演。
拍摄过程中,“演国王的演员虽然进戏慢,但基本上达到了要求。演王后的赵丽蓉同志开始没有很好发挥她的喜剧特长,怕过,怕舞台味。”(摘自“王崇秋日记”)
《斗法降三怪》抠像镜头单,包含了这一集中所有出现的需要抠像的特技镜头。
这是赵丽蓉第一次出演电视剧。在这一集中饰演国王的演员叫赵玉秀!不是相声演员李文华!
《三调芭蕉扇》——真牛换假牛
拍摄地点:广西桂林,新疆吐鲁番火焰山、高昌故城、交河故城,北京军艺
牛魔王骑着辟水金睛兽赴宴的背景镜头,是在桂林漓江的江面上拍摄的。我站在一个小船上完成了这个镜头的抠像底。因为剧情需要,大大小小的芭蕉扇做了四五个。类似孙悟空的金箍棒、黄眉妖洞里的铙钹,这种变大变小的道具,都必须做出多种“型号”的,而并不是通过电脑特技制作而成的。
《西游记》的一个拍摄特点是,不是按着每集的顺序拍的,不是按着一集一个地点拍的。所以最后一集虽然是《波生极乐天》,但全剧拍摄的最后一个镜头并不是第25集里的镜头,而是《三调芭蕉扇》里的镜头。1987年12月10日,在军艺拍完“收牛魔王”的棚内戏后,《西游记》的全部镜头就拍摄完成了,结束了近六年的前期制作任务。
在北京军艺礼堂,真牛换成了道具牛,孙悟空斗得也挺起劲儿。
这头真牛太瘦小,还不听摆布,我们只好放弃了“斗牛戏”的设想。
“玉面狐狸”的保护措施。
“12月10日,在军艺完成《西游记》的全部镜头,结束了近六年的前期制作任务。”(摘自“王崇秋日记”)
在军艺补录完《三调芭蕉扇》的最后一场戏后,演职人员拍下了《西游记》剧组的最后一张合影。
《扫塔辨奇冤》——三万人围观
拍摄地点: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广胜寺、晋祠,北京七王坟、军艺,山东威海海边
《扫塔辨奇冤》这一集的主角“塔”,拍的是著名的山西洪洞县广胜寺飞虹塔,但这仅仅是外景。由于塔内不能有明火,空间又局促,武打场面施展不开,所以内景是剧组“自制”的。在北京七王坟海洋局招待所搭建了塔的内景。
记得在云冈石窟拍戏的第三天,围观群众达到了三万人,我们根本挤不进去。后来大家说回去吧,拍不了了,咱们进不去……在《西游记》六年的拍摄中,人山人海的画面经常出现。这是迟重瑞进组后拍摄的第一集戏,不过并不是他拍的第一组镜头。他进组饰演的第一个角色是第13集《除妖乌鸡国》中的井龙王。
在这一集中,杨导演专门为唐僧加了一首歌,表达了其悲悯之心。由于阎肃的词并没有写出这一集的韵味,后杨导演将词全部改过,成了现在这首《晴空月儿明》。“唐僧扫塔”是精心编排的一场戏,《晴空月儿明》是凝聚着杨导演心血的一首歌,可是现在电视台在播出《西游记》的时候,却时常无缘由地删掉这场戏,很是可惜。胡乱删减《西游记》的镜头这件事,令我非常心痛。
“据说云冈来看《西游记》拍摄的达到三万人,可想这个剧的影响之大。”(www.xing528.com)
(摘自“王崇秋日记”)
云冈石窟,杨导演从山西省话剧院借来“老僧”。
这位“可怜的小和尚”叫高冀峰,戏很灵。
演职人员在晋祠前合影。饰演祭赛国国王的金刚(后排右四)很少出现在媒体的镜头前。
《误入小雷音》——暴晒黄眉妖
拍摄地点:安徽九华山、浙江建德、北京七王坟
在九华山拍摄的时候,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作词阎肃和作曲许镜清,通常作词作曲、编剧等是不跟组的。这次他们是为“齐天乐”晚会的台本和音乐而来。从那时起,这台晚会就开始酝酿了。拍摄黄眉妖洞里的大铙钹也是颇费周折,最大的一个是依地势而建,用石膏制成。铙钹内景是美工搭建的一个可以活动的空间。
这一集杨导演对两个场景格外重视,一个是唐僧吟诗,一个是杏仙跳舞。前者突显唐僧的才华,后者着力刻画了杏仙的妩媚。一曲《何必西天万里遥》更是将这组戏推向了高潮。可是,与《晴空月儿明》、“扫塔”戏份一样,这段杏仙的舞蹈、这首《何必西天万里遥》,也经常在各个电视台播出时被删掉,难逃厄运。
“早上我偶然想到一个处理唐僧醒过来的办法,用老者吹仙气的办法区别于黑狐精洞中用笑声惊醒的办法……”
(摘自“王崇秋日记”)
半枕松风茶未熟,吟怀潇洒满腔春。
一根长木杆,吊起黄眉妖。烈日晒透西瓜地,曹铎汗水湿衣襟。
“早上四点起床,4:30出发到山下瓜田,录弥勒佛、黄眉妖、悟空的一场戏,十点钟完成。山下的气温比山上高多了,老演员一次一次认真表演,在地上又滚又吊,身上几层衣服汗透了,腿上、手摔破了,对艺术非常认真严格,我们很受感动。”(摘自“王崇秋日记”)
雨润红姿娇。
“在跳舞过程中,人物也加了暖光。镜头处理上,用了杏花飘下,杏仙迎面飘来,慢移等手法,给人以虚幻美的感觉。”(摘自“王崇秋日记”)
王苓华与杨洁导演片场合影。
《错坠盘丝洞》——穿“旗袍”下水
拍摄地点:四川九寨沟、灌县(今都江堰)二王庙、青城山
如何让蜘蛛精们表情自如地穿着纱裙下水、不拘谨,是个难题。启发、做工作都没什么效果,连出个腿部的特写都不愿意,最后拍的那个光腿的镜头,其实是一位男士的腿!如何从肚脐眼儿里“吐丝”也难住了大家,最后还是土办法。在蜘蛛精们的肚脐眼儿处扣上一个装饰,把细尼龙绳藏在里面,后面再用鼓风机使劲儿吹,才出来那个当时看起来很“前卫”的画面。孙悟空与多目怪在水中对打的镜头拍摄于珍珠滩瀑布,这里石头子儿很多,在水中翻滚是需要功夫的,一般人做不了。所以这场戏中的多目怪就不是制片副主任李鸿昌演的了,是由剧组的班底演员、有功夫的叶以萌做替身的。你们看出来了吗?
多目怪与蜘蛛精。
这个镜头并不是在九寨沟拍摄的,是在四川青城山后山一处偏僻的水域拍摄的。由于穿得比较少,演员们表演起来都很别扭,顾虑很多。
“把原来作为过场戏的唐僧被捆作为重场戏来研究,想出了各种方法达到神奇效果……”
(摘自“王崇秋日记”)
“演员们的情绪还不错,纱巾缠身不理想,一是太厚,不透,二是像穿着旗袍下水。”
(摘自“王崇秋日记”)
一个摄像师和七只蜘蛛精。
蜘蛛精们做游戏之前,杨导演讲戏:“这时候还没出现唐僧呢,你们表现得不要太拘谨,奔放一些,活泼一些。”
1987年7月18日的《成都晚报》记录了李恩琪与杨导演在拍摄现场偶遇,“要来”了一个角色的有趣故事。
黎山老母的化身由李恩琪饰演。
剧组在二王庙拍摄时,正逢时任文化部部长的朱穆之(后排左五)到四川考察,他来看望了剧组人员。七位蜘蛛精的饰演者为:“红蜘蛛”姚嘉(后排左四)、“蓝蜘蛛”刘倩(前排右一)、“紫蜘蛛”杜向慧(前排右二)、“绿蜘蛛”吕海玉(前排右三)、“粉蜘蛛”杨肃(前排左三)、“黄蜘蛛”刘琳(前排左二)、“橙蜘蛛”阿芝诗玛(前排左一)。
“齐天乐”晚会——波生齐天乐
拍摄地点:中央电视台演播大厅
录制“齐天乐”晚会可谓一波三折,可能是好事多磨吧,最终还是给广大老百姓呈现出了一台别出心裁的“神仙拜年戏”。这台晚会在1986年的年底,前后录制了一周时间,1987年大年初一与观众见面。因为晚会的时间有限,导致很多“神仙”都不能独唱,只能在开场一人一句,比如左大玢、马兰、高玉倩等,杨春霞最终也未演唱。开始录制的时候,许镜清找来了一些歌星,请他们来演唱开场曲,但杨导演说,《西游记》里的演员自己都能唱,不需要其他人来唱了。不过演朱紫国国王的龚鸣并不会唱歌,他的那两句是由蒋大为演唱的。
“齐天乐”晚会全家福。
胡寅寅首次演唱《大圣歌》。
郁钧剑演唱插曲《五百年桑田沧海》。
蒋大为第一次演唱《敢问路在何方》就是在这台晚会上。
《大圣歌》首唱不是在剧中,是在“齐天乐”晚会上。
晚会上的手写对联。
1987年1月25日的《工人日报》刊登了“齐天乐”晚会即将播出的消息。
杨洁导演与“观音菩萨”左大玢合影。
台领导批示的“齐天乐”晚会台本。
《天竺收玉兔》——情暖泰国行
拍摄地点:云南瑞丽、昆明,泰国大王宫、芭提雅等
历史上玄奘取经的终点是印度,《西游记》剧组一开始也准备赴印度拍摄。可批文很长时间没批下来,最终我们改赴泰国。就在赴泰的一切都敲定之后,印度的批文也传回来了,也许就是无缘吧。在泰国拍摄期间,我们受到了当地华侨的热情接待。那时候中国刚刚改革开放,很少有人出过国,我们到了华侨蔡明祥的博大洋行参观,看到如此豪华气派的大商场,真是大开眼界。此前这些年,用的都是那一台旧机器,这次去泰国拍摄,终于用上了新机器,清晰得我都有点不适应了!这一集的国内部分,是在云南的瑞丽和昆明的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拍摄的。
剧组申请赴印度拍摄的报告。
鳄鱼湖,剧组人员与华侨杨海泉(后排左六)合影,他无偿为剧组提供了大象等“道具”,并对我们热情相待。
开拍前忙对词。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内搭起天竺国的宫殿。
在瑞丽拍摄的成亲大场面。
师徒来到布金寺。
李玲玉的戏份都是在云南拍摄的,玉兔精在大象上“射箭”的近景是在云南事先拍好的。远景是在泰国拍摄的,由博大洋行的女员工做“替身”。
《波生极乐天》——奋战大雷音
拍摄地点:泰国大王宫、大城府、玉佛寺等,云南昆明、四川灌县(今都江堰),北京植物园、八大处
全剧最后一个大场面,是《波生极乐天》中大雷音寺的戏份,对制景的要求很高。大部队去瑞丽拍摄《天竺收玉兔》的内容时,导演要求留在昆明的美工一个星期之内完成大雷音寺场景的搭建。最后三天,美工人员吃住在现场,一刻不停地赶工。偶尔有点儿休息时间,也是考虑到机器不能连轴转……终于按时完成了任务,搭出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
1987年的10月10日,在北京的八大处拍了一组到达凌渡彼岸的镜头,这也是《西游记》的最后一个外景镜头。
“87年10月10日,上午去八大处录一组到达凌渡彼岸的镜头。至此,全部完成《西游记》外景镜头。”(摘自“王崇秋日记”)
在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内搭建的大雷音寺金碧辉煌。
大雷音寺戏份拍摄结束后,全体演职人员合影。这也是《西游记》最后一个室内拍摄的大场面。
晒经石的拍摄地点在北京植物园的樱桃沟。
都江堰下游,老鼋驮师徒。由于老鼋制作得比较大,只好放在都江堰,没有跟随剧组回京,听说后来被当地一家宾馆展出。
“金顶大仙”原是造型大师王希钟。
《险渡通天河》——冰火两重天
拍摄地点:河北涿州影视基地、北京官厅水库等
《险渡通天河》是《西游记》续集拍摄的第一个故事,戏中是冬天,可开拍是炎热的7月。在涿州影视基地,演职人员挥汗如雨。杨导演是最怕热的,监视器旁的小电扇基本不起什么作用,一刻不停地扇扇子,可剧情要求屋子里还得生着炭火!40摄氏度的高温别提多遭罪了!后期拍冰河上的戏时,就真的是寒冷的冬天了。1999年1月11日这一天,天寒地冻,我们在官厅水库的冰河上拍戏。因为冰上太滑,白龙马几次跌倒,工作人员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它重新站起来。那时杨导演已经是70岁的人了,依然和大家一起站在寒风中,指挥拍摄。
这里还有一个情况。《西游记》续集一开始是拍出了16集,卖给地方台的也是16集。后来台领导认为16集的内容呈现出来有些拖沓,杨导演就亲自把16集剪成了15集。此后中央电视台再播的时候,就都播的是15集版本了。而地方台播的,多是16集版本。16集版本第一集的一开始是八戒做梦、师徒四人来到唐王大殿,给唐王讲取经的经历,再倒叙讲故事。15集版本的第一集是一上来就进入故事情节,整个删掉了师徒四人跟唐王坐在一起的戏份,而且调换了一些集之间的顺序,合并了一些集的内容。
1 “一望无际的通天河,师父怎么过?”
27月中旬天气炎热,剧组在涿州影视基地拍摄“冬天下大雪”的场景。镜头外的演职人员大汗淋漓。
3 引导孩子摆姿势,六小龄童再模仿孩子的一举一动。孙悟空变小孩儿的镜头就是这样拍出来的。
4 冰上太滑,白龙马几次跌倒,工作人员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它重新站起来。
5 “救陈家一双儿女”是一场重头戏,杨导演与师徒四人反复排练。
失传的故事
所谓“失传的故事”,这里指的是剧组拍摄过的一些镜头、一些戏份,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舍掉,没有放进剧中。
很多西游记迷都知道,剧组拍摄过一组“陈家庄”的戏份,但最终未能出现在剧中。这场戏说的是:唐僧师徒从水里把经书捞出来晒干,后来发现了一个叫救生寺的庙。进去一看,发现供奉的竟然是他们师徒四人的像。正要走的时候,碰见了陈家庄来收香火的陈清。陈清说,当年你们在通天河把鲤鱼精打败,救了我一双儿女。为了感谢你们,我们就给你们师徒四人塑造了金身像……这样一场戏最终没有放进剧中,主要是因为在后期编辑中,发现这一集时间太长了,超过了1小时10分钟,这不符合电视剧的制作规律。另外,当时由于资金原因甩掉了五集,杨导演有意在最后加这样一场戏,给拍摄续集留个悬念。可是仔细斟酌后,发现这场戏跟前面的内容确实衔接不上,于是只能忍痛删掉了。
在《西游记》的拍摄过程中,类似“陈家庄”这种拍摄过而最终未使用的戏份还有一些,分为几种情况:一是拍摄的场景不对,与剧情不符,所以进行了重拍。例如拍摄“天河牧马”的时候,最初就是因为景片选择不合适,导致与本集风格不一致,所以删掉了重拍。第二种是演员不合适,比如御马监的监丞和监副,原来用的是两个相声演员,发现演技不行,后来换成了闫怀礼和张寄蝶。第三种情况是演员换人了,比如在海南椰林水边拍摄的一场小戏,师徒水边嬉戏的几个镜头很有意思。可最终因为汪粤离组,导致后面无法接到任何一集里,最终只能放弃了。
另外,在六年的拍摄中,始终有专门的人员对剧组的工作照以及剧照、演员定妆照进行拍摄。最后被删掉的戏份,一开始当然也会留下照片。时间长了,这些照片流到社会上,就在很多人心中产生了疑问,他们会想,为什么这张照片的内容并没有在剧中看见呢?这就意味着这个镜头是在后来的不断重播中被删掉了吧?实则不然,是杨导演后期编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放进剧中。有时演员还会停下来,专门摆姿势让工作人员拍照。还有一种情况,是为了出连环画而专门摆拍一些照片。所以说并不是有照片,就意味着这个镜头必然出现在剧集中了。
这些“江湖失传”的内容,就让我们在照片中欣赏一下吧。
1987年6月,在四川都江堰二王庙拍摄了“陈家庄”戏份。
“参见师父”。
陈家庄的陈清由班底演员项汉饰演。
“上午录完救生寺内景,效果不错,原是过场戏,加强了……”(摘自“王崇秋日记”)
1982年底至1983年初,剧组赴海南岛等地拍摄《祸起观音院》。途经椰林水边,为了表现热带风光,拍摄了两组师徒水边嬉戏的小戏和四人行走的过场戏。就是在这个水边,被染成白马的红马进入水中掉了色,成了“花马”。
借给剧组红马的,是当地的一个部队。部队的两名战士与剧组人员在椰林水边合了影。
“师父让我找吃的!”
打灯的是剧组的灯光师孙永福。
大师兄戏弄二师兄。
《西游记》的拍摄,不是按着每一集的顺序拍的,而在1986年以前,播出也不是按着顺序播的。1982年播出了试集《除妖乌鸡国》、1983年播出了《偷吃人参果》、1984年播出了《计收猪八戒》和《三打白骨精》、1985年播出了《祸起观音院》。1986年,前11集按顺序连续播出。1987年,播出“齐天乐”晚会。1988年,25集统一播出。在这些剧集首次播出后,杨导演对个别情节、镜头进行过修改,以呈现更好的艺术效果。从下面这些资料中,我们可以看到1986年以前的“痕迹”。
有副台长洪民生签字的《计收猪八戒》和《三打白骨精》入库档案卡。
1986年以前播出的《除妖乌鸡国》《计收猪八戒》《三打白骨精》《祸起观音院》《偷吃人参果》的播出、修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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