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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中国兵学通史:人才培养与选拔

时间:2023-08-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曾国藩指出“人才以陶冶而成”[159],湘军军官为层层选拔,且文人占相当比例,慎选只能保证所选人员具备成为合格军官的潜质,而要真正成为独当一面、能当大任的将领,则须有必要的熏陶与历练。精于综核的人才,则会被安排到这类机构。(三)言传身教曾、胡、左三人均重视对人才的言传身教,要求后进处处留心,以对待学问的态度学战。曾、胡、左最看重人才,所花心思也最多。

近代中国兵学通史:人才培养与选拔

曾国藩指出“人才以陶冶而成”[159],湘军军官为层层选拔,且文人占相当比例,慎选只能保证所选人员具备成为合格军官的潜质,而要真正成为独当一面、能当大任的将领,则须有必要的熏陶与历练。“军旅之事,非学不精;行列之才,非历练不出”[160],否则“有用之才,然不善造就,则或好义而不明理,或有刚气而无远虑,皆足以偾事而致乱”[161]。湘军未设近代军事学堂,对军官的培养主要有三种途径:

(一)战场历练

曾、胡、左三人均重视作战经验的累积,左宗棠称:“军旅之事,百闻不如一见”[162],又说,“理可凭虚而悟,事必亲历而知,非练习之深,不敢深信也”[163]。曾国藩也说,“天下事未阅历者不可以臆测,稍艰难者不可以中阻”[164],“必周历而后识险易之情”[165],即要亲自感受方有体会。历练即通过真实的战争学习战争,验证或修正兵书中得来的军事认识,使学战军官逐步建立战场意识,使思维更贴近战场实际,而不是将战争永远视作纸上之物。左宗棠称:“营官随大队接仗,数十战之后,历练必多,部下人才,优劣亦审,方期渐有把握。否则贸然任重,颠蹶堪虞,不但误国,兼以自误,殊非所取。必不得已而出,则学战为宜。若从容坐啸,乖其素愿矣。”[166]

(二)以营务处、粮台等机构作为储才之所

湘军设有幕府机构,下有营务处,“所以赞画戎机、经理庶务,由统领大员派员承充”[167]。一旦有人才被选入军中,长于治军的,就安置到营务处,使他们历练军务,以为日后将才之选。“营务处之道,一在树人,一在立法。有心人不以不能战胜攻取为耻,而以不能树人立法为耻。树人之道有二:一曰知人善任,一曰陶熔造就。”[168]此外还有粮台、转运局等机构,担负日常的粮运保障任务。精于综核的人才,则会被安排到这类机构。晚清后期的著名人物,如刘蓉、李鸿章、李瀚章、郭嵩焘等都曾有过幕府经历。(www.xing528.com)

(三)言传身教

曾、胡、左三人均重视对人才的言传身教,要求后进处处留心,以对待学问的态度学战。曾国藩曾说:“讲究之法,不外学问二字。学于古,则多看书籍;学于今,则多觅榜样。问于当局,则知其甘苦;问于旁观,则知其效验。勤习不已,才自广而不觉矣。”[169]小到个人治心治身,大而治军治饷,曾国藩像师傅带徒弟一般,一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在他的批牍和与部将的书信中,此类训话俯拾皆是。如咸丰十年(1860)他向李榕传授“抽队出赴前敌打行仗之法”,讲解极为细致。“三千人营中抽出六成,约千八百人,分寄鲍、蒋两垒之中,蒋军八墙可寄千二百人,鲍军中前右三墙可寄六百人,或尽寄蒋军墙中亦可。遇开仗时,我千八百人单打一路,蒋军墙内添锅帐而不另筑墙子,请蒋之长夫代我军煮饭,我只送米价、菜价与他,不必另带长夫也。下半日去灯时至蒋营,次日停住一日,第三日晨饭后归;下半日又另派千八百人去,第四日停住一日,第五日晨饭后归。如是轮流,率以为常。遇打仗时,则随同打仗,不遇开仗,则闲住闲归,聊代哨探,既可援助前敌,又可使我军学习战事,免致猝遇大敌,忙然无措也。”[170]再如,向宋梦兰传解守拙心法,“打仗要队伍整齐,开枪不可太远,上半日要寂静,下半日收队时要不散慢。弟昔作有《得胜歌》云:‘起手要阴后要阳,出队要弱收队强。初交手时如老鼠,越打越狠如老虎。’虽粗浅之言,而精者不外乎是。……贼匪最谲诈,吾辈读书人大约失之笨拙,即当自安于拙,而以勤补之,以慎出之,不可弄巧卖知,而所误更甚”[171]

曾、胡、左最看重人才,所花心思也最多。尽管提出了要用陶熔造就之法,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人才短缺,但无论是学战、陶熔之法,或是手把手地传授,靠的仍是个人悟性,而不是建立一套严密、完善的教育体系,左宗棠就曾感叹,“大抵营务处之设,有隆其事寄者,亦有等诸虚设者。得其人则崇其事权,虚衷委任可也;不得其人则躬亲经理一切,战事则与各统将谋之”[172],所以,仍然无法稳定地建立起具备基本军事素养、有一定专业能力的人才队伍。越到湘军后期,专业化装备越多,此种方式则越显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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