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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惇:清儒学者《经解入门》整理与研究

时间:2023-08-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清儒学案》卷一〇一《石臞学案下·石臞交游》:李惇,字成裕,一字孝臣,高邮人。《清史稿·儒林二》:同州李惇,字成裕。《清史列传·儒林传下一》:李惇,字成裕,江苏高邮人。[1]汪中《李惇墓志铭》:是时古学大兴,元和惠氏、休宁戴氏咸为学者所宗。乾隆六十年间,古学日起,高邮王黄门念孙、贾文学稻孙、李进士惇实倡其始,宝应刘教谕台拱、江都汪明经中、兴化任御史大椿、顾进士九苞起而应之,相继而起者未有已也。

李惇:清儒学者《经解入门》整理与研究

《清儒学案》卷一〇一《石臞学案下·石臞交游》:李惇,字成裕,一字孝臣,高邮人。久困诸生籍,以高第将贡于国学,其前夕,执友贾田祖死,遂不入试,而亲棺殓以归之。乾隆庚子成进士,注选知县。先生治诸经通敏,于《诗》、《春秋》尤深,作解义数十条,义并精审。晚好历算,得梅氏书,尽通其术。时古学大兴,江以北石臞为之唱,先生和之,汪氏中、刘氏台拱继之,并才力所诣,各成其学,虽有讲习,不相依附。先生于年为长,三人者兄事焉。(参汪中《述学》)

清史稿·儒林二》:同州李惇,字成裕。乾隆四十五年进士。惇与同县王念孙、贾田祖同力于学。始为诸生,为学使谢墉所赏。将选拔贡,会田祖卒于旅舍,惇经营殡事,不与试,墉叹为古人。江藩好诋诃前人,惇谓之曰:“王子雍若不作《圣证论》以攻康成,岂非醇儒?”其面规人过如此。著有《群经识小》八卷,考诸经古义二百二十余事,多前人所未发。四十九年,卒,年五十一。

《清史列传·儒林传下一》:李惇,字成裕,江苏高邮人。乾隆四十五年进士。少异颖,七岁即知解经,有神童之目。年十三而孤,及长,与同县王念孙、贾田祖同力于学。又与任大椿、刘台拱、汪中、程瑶田等相研摩。邃深经传,尤长于《诗》及《春秋》。晚好历算,得宣城梅氏书,尽通其术,与钱塘齐名。著有《群经识小》八卷,考诸经古义二百二十余事,多前人所未发。又有《古文尚书说》、《毛诗三条辨》、《考工车制考》、《左氏通释》、《杜氏长历补》、《浑天图说》、《读史碎金》、《诗文集》。惇事母孝,侍疾居丧,皆尽礼。质直寡言,笃于朋友。始为诸生,为学使谢墉所赏,将选拔贡,会贾田祖卒于旅舍,惇经营殡事,不与试,墉叹为古人。江藩好诋诃前人,惇谓之曰:“王子雍若不作《圣证论》以攻康成,岂非醇儒?”其面规人过如此。四十九年,卒,年五十一。[1]

汪中《李惇墓志铭》:是时古学大兴,元和惠氏、休宁戴氏咸为学者所宗。自江以北,则王念孙为之唱,而君和之,中及刘台拱继之,并才力所诣,各成其学。虽有讲习,不相依附。君于年为长,三人者兄事之。[2]

阮元《揅经室续集》二集卷二《高邮孝臣李君传》:李君讳惇,字成裕,又字孝臣,先世苏州人,迁扬州高邮州。……君幼读书颖异,七岁即知解经,有神童之目。十二岁孤,既长,博极群书,尤邃经传,与同里贾君稻孙、王君怀祖同力于学。兴化顾君文子、任君子田、宝应刘君端临、江都汪君容甫、歙程君易田,皆学术擘摩,极一时之盛。君以品行为立身定命之本。事母孝,侍疾居丧,皆尽礼貌。质直寡言,惟讲学则尽其辨。乾隆丁酉,试拔贡,学使谢金圃侍郎属意焉。及试期,不来,诘之,则前一日贾君稻孙卒于泰州试馆,君营棺敛事,竟不赴试。学使叹曰:“李生以博学名,而敦行复乃尔,诚今之古人也。”己亥中式举人,庚子会试中式第二,学使彭芸楣侍郎聘主暨阳书院,励诸生以经学。乾隆五十年,年五十一,以疾卒。……所著书有《群经识小》、《左传通释》、《古文尚书论》、《毛诗三条辨》、《浑天图说》、《读史碎金》诸书。而《识小》八卷,考诸经古义二百二十余事,事事精确不磨,发前人所未发,元已刻入《皇清经解》。

焦循《雕菰集》卷二十一《李孝臣先生传》:先生讳惇,字成裕,号孝臣,世居高邮。祖兼五,太学生,父佩玉,邑增广生,皆有笃行,邑中称曰善人。惇生而颖异,五六岁善属对,工巧出人意外。同学者以果饵贿之,托其代,辄应,无雷同,师知而奇之。九岁入义学,读经史,一目即记。知州某公叹以为神童。先生气质聪颖,而性情纯粹,年十三而孤,事母以孝闻。及居母丧,哀毁瘠墨[3],痛不欲生。伯兄卒,以长子继之,事孀嫂如母。孝弟之行出于天性者然也。先世遗田百亩,仅足粥,邻里宗族宜任恤资助者,必竭力行之,不计家之空乏。与朋友交,和易谦退,无争诘,无嫉妒,故人乐与之亲近,而无谤声。为诸生时,学既成,六经之外,尤不惮探颐索隐,故通天文、术算、象数之学。每岁科试,学使者辄置高等,于是博洽之名传于同学。丁酉拔贡,岁学使者谢公塘注意于惇,时亦以高邮无过惇者。贾君稻孙,先生友也,试前一日卒于泰州之旅舍,贾故贫,先生为之经营殡事,遂不复与选拔,南昌彭尚书元瑞时督学两浙,闻其事,以先生古人,聘诸幕中,且使课其子。己亥乡试中式,庚子成进士,为暨阳书院院长,以经学教诸生,徒从者甚众。其高弟章世绳、王苏皆以先生学取高科,名于世。乾隆四十九年八月卒,年五十有一。所著书有《卜筮论》、《尚书古文说》、《〈金縢〉〈大诰〉〈康诰〉三篇论》、《毛诗三条辨》、《大功章烂简》、《文明堂考辨》、《考工车制考》、《历代官制考》、《左传通释》、《杜氏长历补》、《〈史记〉〈说文〉引〈书〉字异考》、《浑天图说》、《群经识小》、《读史碎金》、《诗集》、《文集》,共若干卷。……后学焦循曰:吾郡自汉以来鲜以治经显者。国朝康熙雍正间,泰州陈厚耀泗源天文历算夺席宣城,宝应王懋竑予中以经学醇儒为天下重,于是词章浮缛之风渐化于实。乾隆六十年间,古学日起,高邮王黄门念孙、贾文学稻孙、李进士惇实倡其始,宝应刘教谕台拱、江都汪明经中、兴化任御史大椿、顾进士九苞起而应之,相继而起者未有已也。循访先生遗书于沈文学钫,钫访诸培紫,培紫以先生《诗集》及《行述》示循,循次其梗概,著于篇,而附记吾郡治经之盛云。

阮元《畴人传》卷四十二:李惇,字成裕,号孝臣,高邮人也。乾隆己亥举乡试,庚子成进士,通天文、术算、象数之学。所著有《杜氏长历补》、《浑天图说》若干卷。卒年五十一。(焦里堂《李孝臣先生传》)。论曰:孝臣先生与嘉定钱溉亭齐名,于算学深造自得,识者争推之。乃殁未二十年,其遗书散佚,不可复得。昔人云:“藏之名山,传之其人。”岂未遇其人耶?著作之传与不传,亦有幸有不幸也。

阮元《淮海英灵集》戊集卷三、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卷七、钱林《文献征存录》卷七皆有传,存目。(www.xing528.com)

王念孙《王石臞先生遗文》卷二《群经识小序》:《群经识小》者,余友李进士成裕之所作也。余自壮年有志于郑、许之学,考文字,辨音声,非唐以前书不敢读也。逡巡里下,同志者卒鲜,唯进士与余有声气之应,晨夕过从,无间风雨,市酒一杯,园蔬数器,抵掌而谈,莫非古义,有所疑则相问难,有所得则相告语,闻者或讪笑之,而进士与余不因之而少沮也。岁在丙申,余乞假归,进士始裒集说经之文,颜以《群经识小》。又九年,而进士没。儿子引之撰《经义述闻》,载进士经说二条,一为“子孙其逢”,一为“济盈不濡轨”,皆至当不易之论,可谓独有千古矣。今年进士子培紫取进士所撰付梓,而问叙于余。余与进士交最久,知进士最深,其学之颠末,非余执从而扬搉之,盖进士好学深思,必求其是,不惑于晚近之说,而亦不株守前人,如《皋陶谟》之“戛击搏拊”、《禹贡》之“漆沮”、《甘誓》之“六卿”、《洪范》之“子孙其逢”、《邶风》之“济盈不濡轨”、《齐风》之“展我甥兮”、《周官》之“诸侯封地”、《考工记》之“轵”、《丧服》之“出妻之子为母”、《檀弓》之“期而犹哭及悼公之丧”、《左氏传》僖十四年之“虢射”、定四年之“豫章”,其说皆确不可拔。其有先儒说本不误,而后儒辄生异义者,必申明旧说,以决其是非,其最为谫劣者,若陈氏之《礼记集说》及近世之“四书”讲章,皆直指其缪,不使贻误后人,而各经中饮食、衣服、宫室、器皿之制,皆考定精审,而言之凿凿,故能以古义之宏深,启后学之锢蔽,使沉溺俗说者一见而失其所守,学识通明者一见而旷然大变,其发聋振聩之功岂可一二数哉?是宜传之百世,使家有其书,人知其说,则晚近凿空之论、谫陋之学无自而囿学者之耳目,而旧说之间有未当者亦得去非从是,而不至为成见所拘矣。道光六年八月八日叙,时年八十有三。

今按:李惇的学术历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早年受顾炎武影响,崇尚古学;中年步武惠派,归宗汉学,排斥宗学;晚年通考春秋学,超越吴派汉学,为扬州学派发轫之功臣。乾嘉时期考据学家的学术渊源不是单一的,学术崇尚亦非一成不变。判断某一考据学家的学派归属,需要关注其基本学术倾向。[4]

【注释】

[1]见中华书局本第17册,第5535~5536页。按:贾田祖(1714—1777),字礼耕,号稻孙,高邮人。诸生。通《左氏春秋》,著有《春秋左氏通解》、《贾稻孙诗集》、《礼耕存稿》。

[2]汪中:《新编汪中集》,广陵书社,2005。

[3]瘠墨:俭薄。墨家主张薄葬,故称“瘠墨”。语本《荀子·礼论》:“送死不忠厚,不敬文,谓之瘠……刻死而附生谓之墨。”杨倞注:“瘠,薄。”王先谦《集解》引郝懿行曰:“墨者,墨子之教,以薄为道也。瘠亦俭薄之意。”又《乐论》:“乱世之征……其养生无度,其送死瘠墨。”

[4]参见夏雷、田汉云《从吴学支裔到扬学先驱》,《扬州大学学报》201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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