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儒学案》卷二〇一《诸儒学案七·盛先生百二》:盛百二,字秦川,秀水人。乾隆丙子举人,官山东淄川县知县。为政静而不扰,简而有要,听讼不多言,而人自服。尝查核历城、济阳灾户,了了无遗,虽能吏莫之及。然素无宦情,在官一年,以忧去,遂不仕。少读书颖悟,凡句股、律吕、河渠之学靡不研究,而于天文致力尤勤。尝谓:“羲和之法,遭秦火而不传,六天沸腾,莫知所从。自太初以后,踵事增修者七十余家。至此时《御制律历渊源》之书出,如披云见日,使千古术士诡秘之说至今日而无遁其形。始知大经大法已略具于《虞书》数语之内,虽有古今中外之殊,而其理莫能外也。”因著《尚书释天》六卷,于《尧典》、《舜典》、《胤征》、《洪范》诸篇,凡有关历象者,逐条考订,博采诸书而详疏之。其大要以西法为宗,凡五易稿乃成。晚居齐鲁间,主讲山枣、稿城书院十数年,多所成就。他所著有《问水漫录》四卷、《增订教稼书》二卷、《柚堂笔谈》四卷、《柚堂续笔谈》三卷、《观录》四卷、《柚堂文存》四卷、《皆山阁吟稿》四卷。(参史传、《畴人传》)
《清史列传·儒林传下一》:盛百二,字秦川,秀水人。乾隆二十一年举人。官山东淄川知县,政静而不扰,简而有要。听讼不多言而人自服。查核历城、济阳灾户,了了无遗,能吏莫之及。然素无宦情,在官一年,以忧去,遂不仕。少读书颖悟,于天文、句股、律吕、河渠之学,必研其故。尝谓:“羲和之法,遭秦火而不传,六天沸腾,莫知所从。自太初以后,踵事增修者,七十余家。至《御制律历渊源》之书出,如披云见日,使千古术土诡秘之说,至今日而莫遁其形。始知大经大法已略具于《虞书》数语之内。虽有古今中外之殊,其理莫能外也。”著《尚书释天》六卷,解《尧典》、《舜典》、《胤征》、《洪范》之有关历象者,博采诸书,而详疏之。共大要以西法为宗,凡五易稿乃成。所论说于阴阳之理、性命之旨、治乱得失之故,洞若观火。晚居齐鲁间,主讲山枣、稿城书院十数年,多有成就。他著有《柚堂文存》四卷、《皆山阁吟稿》四卷、《柚堂笔谈》四卷、《续》八卷、《观录》四卷、《问水漫录》四卷、《增订教稼书》二卷。[1]
《畴人传》卷四十二:盛百二,字秦川,浙江秀水人也。乾隆丙子举人,官山东淄川县知县。尝谓:“羲和之法遭秦火而不传,六天沸腾,莫之所从。自太初以后,踵事增修者七十余家,至此时御制律历渊源之书出,如披云见日,使千古术士诡秘之说至今日而无遁其形,始知大经大法已略具于虞书数语之内。虽有古今中西之殊,而其理莫能外也。”因著《尚书释天》六卷,解《尧典》、《舜典》、《胤征》、《洪范》诸节之有关于历象者,博采诸书而详疏之,其大要以西法为宗。
《(道光)济南府志》卷三十八:盛百二,字秦川,浙江秀水人。举人。乾隆三十三年知淄川县。慈祥宽厚,满鞭示辱。退食之暇,不离书史。以文学为政事。有《般阳书院记》。以丁忧去。
王培荀辑《乡园忆旧录》卷三:秀水盛百二,字秦川,丙子孝廉,官淄川令。博览载籍,善于考证。所著书如《周礼句解》、《尚书释天》、《柚堂笔谈》、《续笔谈》、《棣华乐府》,皆刊行传世。其孙世绮言未刻者尚多也。有题邱氏古树云:“松柏参为友,于今六百春。宅为传一姓,树肯属他人。苦节风霜饱,青枝雨露新。东皋他日约,试一访轮囷。”先生与先王父交善,主泺源书院,一时名流多所赏拔。
王昶《湖海诗传》卷二十:盛百二,字秦川,号柚堂,秀水人。乾隆二十一年举人,官淄川知县。著有《皆山阁诗集》。《蒲褐山房诗话》:秦川世家科第,覃思词章,兼耽经谊。所著《尚书释天》,虽未精通推步,而星躔日轨多所发明。晚主山东稿城书院,所学益深。诗宗小长芦,亦抒写自如,异乎世之涂泽者。
程晋芳《勉行堂文集》卷五《尚书释天跋》:此吾友盛秦川所撰也,凡为书六卷,专释尧命羲和及《洪范》数则,取古今成说而折衷之。吾友戴东原精于推步仪象,尝取是书观之再三,叹为精到不可易。六经之书,《易》之体段最精,《书》之体段最大,天文、舆地,尤典据中最要者。此书与胡氏《锥指》分道扬镳矣。秦川名百二,秀水举人,作令于山东,今不复仕,教授历城,所谓读书种子是也。前有自序及其外甥朱休承序。休承,竹垞五世孙也。(www.xing528.com)
盛百二《柚堂笔谈》卷一: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一者,诚也。周子曰:“圣,诚而已矣。诚,五常之本,百行之源也。”又曰:“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此是一贯注脚。忠恕所以存诚之方,以渐至于明通公溥也。杨园先生曰:“颜子合下自是恭敬,曾子合下自是诚实。”故夫子为颜、曾言未尝及此。若与仲弓、子路、樊迟、子张言,即谆谆于主忠信,如见宾承祭等类,盖非此无以为立德之基。今人称颜子好提喟然一叹,称曾子好提一贯之唯,岂非自供其学禅乎?按:如知一即是诚,何患入于禅也。
盛百二《柚堂笔谈》卷一:《日知录》云:“自汉以来,儒者相传但云‘五经’,而唐时立之学官则云‘九经’,并《孝经》、《论语》、《尔雅》。宋时程、朱始取《礼记》中之《大学》、《中庸》,及进《孟子》以配《论语》,谓之‘四书’。本朝因之,而‘十三经’之名以立。”按:亭林谓“十三经”之名至明始立,殊未然。盖唐所谓“九经”者,《礼记》、《左氏传》为大经,文多故也;《诗》、《周礼》、《仪礼》为中经;《易》、《书》、《公》、《穀》为小经。(《选举志》)《论语》、《尔雅》、《孝经》附于中经。(《百官志》)名为“九经”,实“十二经”也。太和石刻“九经”亦然。故晁氏《石经考异序》即云“十二经”。及蜀相毌(音贯)昭裔取唐九经本刻于成都,未究而国灭,但有《易》、《诗》、《书》、《左氏传》、《周礼》、《仪礼》、《礼记》、《孝经》、《论语》、《尔雅》十经。宋皇祐中,田况元均补刻《公》、《穀》二传。宣和中,席益献升又刻《孟子》参焉。《孟子》于汉文时已立博士,唐皮日休有《请孟子为学科书》,至宋时又为之疏,遂升“九经”之列。(王伯厚《玉海》云:“国朝以‘三传’合为一,舍《仪礼》,而以《易》、《诗》、《书》、《周礼》、《礼记》、《春秋》为六经,又以《孟子》升经,并《论语》、《孝经》为三小经,今所谓九经也。”)故晁氏《读书志》直云“石室十三,维则其名”,固立于宋时也。惟以“三传”合为一,分《大学》、《中庸》并列为“十三经”者,自明代始有此说。□□(原文空阙——引者)唐太和石刻,今在西安府府学中,先府君重修碑林记(为徐君孚尹作)。在唐唯“九经”并《孝经》、《论语》、《尔雅》,康熙七年,贾中丞(汉复)补刻《孟子》七卷,合为“十三经”。
盛百二《柚堂笔谈》卷一:圣人自言述而不作,如“克己复礼为仁”,“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皆古有是语,故亦杂见于《左氏传》。又穆姜之释随义,与《文言》同,亦犹是也。春秋之时,先王之教泽犹有存者,列国大夫名卿学士犹沾沾以学为务。如刘康公胥臣、叔向、子产、子太叔、孟献子、师旷辈,名理精言,有非汉、唐以后诸儒所可及者。至战国而其风荡然矣。盖春秋之末,其端已兆。原伯鲁不说学闵子马知周之将乱,原氏之将亡,不有孔子集其大成,则天下后世不复知有学矣。胥臣诸人不能如孔子之身体完备而已。胡致堂乃谓左氏但闻阙里绪言,每引之而辄有更易,则是圣人言必己出,不许他人一知半解。夫学,公器也,惟圣人能尽之,非圣人能私之也。胡氏之见,吾见其者一腔私意而已。且左氏亦但就旧史为之次创润色,其疑者圣人犹阙之,岂如今之传句小说之空中结撰乎?
【注释】
[1]见中华书局本第17册,第5505~5506页。今按:此条与《清儒学案》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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