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召南：《经解入门》整理与研究简介

《清儒学案》卷六十八《息园学案》：息园词科崛起，博洽冠时，尤深乙部舆地之学。《水道提纲》一书，允称杰作。时值右文，校勘经史，敕编诸书，多被倚任。石渠、金匮，著作等身，堇浦所推，为不虚焉。(下略)

《清史稿》列传九二：齐召南，字次风，浙江天台人。幼而颖敏，乡里称神童。雍正十一年，命举博学鸿词，召南以副榜贡生被荐。乾隆元年，廷试二等，改庶吉士，散馆授检讨。八年，御试翰詹各官，擢中允，迁侍读。九年，以父丧去官。时方校刻经史，召南分撰《礼记》、《汉书考证》，命即家撰进。服除，起原官。十二年，迁侍读学士。十三年，复试翰詹各官，以召南列首，擢内阁学士，命上书房行走。迁礼部侍郎。……十四年夏，召南散直堕马，触大石，颅几裂。上闻，遣蒙古医就视，赐以药。……及冬，入谢，上慰劳，召南因乞归，固请乃许。及行，赐纱、葛各二端。上南巡，屡迎驾，辄问病状，出御制诗命和。……既而，以族人周华为书讪上，逮诣京师，吏议坐隐匿，当流，籍其家，上命夺职放归，还其产十三四。召南归，遂卒。召南易直子谅，文辞渰雅。著《水道提纲》，具详源委脉络；《历代帝王年表》，举诸史纲要，并行于世。

《清史列传·文苑传二》：存目。^[1]

袁枚《小仓山房文集》卷二十五《原任礼部侍郎齐公召南墓志铭》：乾隆元年秋，余与齐公次风同试博学鸿词于保和殿，一时士论佥以实学推公，及榜发，钦取十五人，公果与选。余虽报罢，而公念同征之谊最殷。后三年，余亦入翰林作后进，常与公唱和。外出为令，始与公别。别四十七年，余老矣，游天台山，公死已久，且葬。其兄周南、弟世南年八十余，庞眉扶杖，延予饮其家，抱公诗文集百卷，出曰：“先生视此，以志其墓。呜呼！当时荐此科者，海内凡二百余人，而今则在野在朝，屈指无有也。公之遗逢配遇、升沉祸福，非子后死，其谁知之而谁表之?”谨按：公名召南，字次风，又号息园，幼而颖敏，读书十行俱下。年十六，受知于督学何公世璂，充博士弟子，贡入京师，中己酉副车。雍正十一年，督臣程公元章以鸿博荐授翰林院庶吉士，改检讨，御试高等，超迁至侍讲学士，加日讲起居注官，充戊辰会试同考官，上书房行走，再迁内阁学士、礼部右侍郎。公清癯短身，而凭乡朴之气，溢于眉宇，独能宏搜博览，记性过人。上于宁古塔得古镜，未详款式，问朝臣，莫有对者，公引证书史，罗缕具奏，上大悦，顾左右曰：“是不愧博学鸿词矣！”国家疆域恢宏，乌喇、巴哈俱置候尉，又新开伊犁，诸臣奉使者辄先诣齐侍郎家问路，公与一册，某堠某驿应宿何所，需若干粮，数万里外若掌上螺纹，毫忽无讹。或问：“曾出塞乎?”曰：“未也。”“然则何由知之?”曰：“不过《汉书·地理志》熟耳。”问之读《汉书》者，卒亦不解。沈尚书德潜常在上前誉天台石梁之奇。上问公，公曰：“荒土硗确，不足以劳圣驾。”人笑其奏对率易，而上以此益重之。十四年四月，从上书房归澄怀园，日昳，马惊，触大石上，脑涔涔流，昏懵不起。上大惊，命蒙古医速治，医刳生牛腹，卧公其中，又取牛脑乘热纳公颡，左右摇公，始苏。当是时，上方向用公，遣皇子及中使问病者不绝于道，又数月，公病少痊，步犹蹒跚，颇忘所记书，不能握笔，又心念老母，乞回籍终养，上慰留再四，然后许之。还浙后，掌教蕺山、万松两书院，上三次南巡，公力疾迎尔，皆召见赏，赐优渥。先是，公有族匪周华者，素不良，公训诲不悛，遁海外三十余年，忽因浙抚熊学鹏巡城遮道献所著逆书，揭公十大罪，熊奏闻，上诛周华，赦公削职归里，公身受上特达之知，方恨无涓埃报，而怪民妖言乃出。自近族悔平时教敕无索，又隐忍不先举发，以致恶彰于天，自分虽九死罪固当，而上复屈法活之，恩愈重，愧愤愈深，结不已，路上疾暴作，还家帀月，竟以不起，年六十六。尝言郦道元《水经注》开于西北，间于东南，特撰《水道提纲》三十卷，又《历代帝王表》十三卷、《后汉公卿表》一卷，所修官书则《一统志》、《明史纲目》、《续文献通考》、《礼记》、《汉书考证》，皆所纂也。……铭曰：天台之山，其高万有八千，以是钟灵。生公其间，学识其大，才擅其全，以人视山，几与齐肩。虽枭獍啮其后，恶马蹶于前，而终以受知于天，无损其贤。呜呼！非我来游，谁表此阡?嗣后川湜湜，峰绵绵，磅礴郁积，继公而生者，其又在何年?

秦瀛《小岘山人诗文集》文集卷五《礼部侍郎天台齐公墓表》：乾隆元年丙辰，天子召试制科之士，与是选者多一时名流宿学，而天台齐公尤以博洽称。既入翰林，屡试高等，累迁至礼部右侍郎。未几，以病乞养归。归十余年，而宗人齐周华之祸作，牵连颂系，京师蒙恩放还，还甫匝月而卒，年六十有六。公讳召南，字次风，号息园。世为天台人。明正统中，有以兵部郎中殉土木之难谥忠节讳汪者，公之七世祖也。……时天子方右文稽古，凡馆中纂修之役，如《大清一统志》、《明史纲目》、武英殿校勘经史，诸总裁悉以委公。盖公平时于学无不博，自天文、律历以至山川、疆域、险阻、要隘，了如指掌，而又深知古今治乱得失，通习掌故，故于经则通汉、唐以来诸家之邮，于史则兼涑水、紫阳之义法。其经进之书皆蒙上嘉赏，而瀛则尝读公轮进札子，以为尤似真西山《大学衍义》文字，非寻章摘句之士所能及公万一也。公之为翰林也，充日讲起居注官，在上书房行走，既由检讨迁中允侍读，又迁侍读学士，擢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旋授礼部右侍郎，以一诸生，不数年骤跻卿贰，人皆谓公特以文词被知遇。顾公问学淹贯，世尽知之。至其立朝耿介伉直，有不愧古大臣者。虽同列或不尽知，且公位望虽显，总不出文学侍从之列。又遽乞归，未尽其用，此又天下所共惜者矣。(下略)

杭世骏《道古堂全集》文集卷四十一《资政大夫礼部右侍郎齐公墓志铭》：公名召南，字次风，号琼台，晚号息园。省斋公生五子，公其次也，幼而颖敏，六岁解属对，九岁“五经”成诵，乡里称神童。十二岁应郡试，省斋公携至郡，登巾子山，吟五言云：“江水连天白，人烟满地浮。巾山山上眺，一览小东瓯。”识者即以公辅器相品目。与兄周南出就外傅，青灯布被，攻苦连日夕。弟图南、世南、道南皆从公学，友爱弥笃。年十六，充博士弟子。二十三，督学新城。何端简公世璂选拔入成均，十一郡贡生咸集，端简指公称于众曰：“此我朝奇士，当以王姚江一辈相待也。”雍正七年己酉科乡试中副车。十一年癸丑诏复词科之制，明年督臣上蔡程公元章学臣奉新帅公念祖以博学鸿词荐。乾隆丙辰，皇帝纪号之元载，召试之，士群萃阙下，凡百八十四人试于保和殿，钦取一十五人，君名在二等第八，改翰林院庶吉士，即充《大清一统志》纂修官。明年散馆，授检讨三年。四月京察一等加一级。四年六月，充武英殿校勘经史官。十月，充《明鉴纲目》馆纂修官。六年三月，以《一统志》馆议叙列一等加一级。八年四月，御试翰詹官于圆明园，列优等。六月，晋右春坊右中允。十一月，转左，以原衔署日讲起居注官，召对于养心殿西暖阁，旋晋翰林院侍读，以原衔充日讲起居注官。九年，丁省斋公艰，戴星而奔，哀毁骨立。前曾承办《礼记》、《汉书考证》十年，谕旨仍令在籍编辑，陆续交武英殿经进。十一年三月，《纲目》告成，议叙仍列一等，奉旨于起官日加一级，服阕入都，奉上谕，仍着在武英殿校勘经史。十二年二月，补原官。三月，经史馆告成，议叙加一级，旋充《大清会典》纂修官。四月京察一等，署日讲起居注官。五月，召对于勤政殿，校勘《通志》、《通考》，晋侍读学士，充《续文献通考》馆纂修官，主顺天武乡试，以原衔充日讲起居注官。十三年，戊辰会试，充同考官。五月，御试翰詹官于乾清宫，榜未发，奉上谕，在阿哥书房行走，以一等第一名擢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甫一月，补授礼部右侍郎。上于宁古塔得古镜，以来历未详，问朝臣，莫有对者。公具悉原委，并其款识以对。上大悦，谕左右曰：“是不愧博学鸿词矣。”八月，召对于勤政殿。越日，复于养心殿西暖阁召对。九月初五日，礼部于西苑楼前侍班，伏观御射发十九矢皆中的，上骑还圆明园，顾尚书蒋溥与公曰：“不可无诗。”公于翼日进诗四首、序一篇，上即俯和，命内监持稿示公，知遇之隆，罕有伦比。旋充《续文献通考》馆副总裁官，侍班畅春苑大西门楼，奉特旨勘定《通礼》。十四年正月，召对于西暖阁。四月，充册封婉嫔副使。二十九日，自圆明园直上书房归澄怀园，甫及门，马惊堕，触大石，负重伤，几不药。程学士景伊亦自上书房归，惊驰入告，上为动容，赐药三瓶，特遣中官就寓探问，传蒙古医疗治病，少定，上见阿哥果亲王，频问：“汝师傅病势如何?”须时差人探问，又见奏事大臣，天语垂问病状，后于木兰围场中又问阿哥。九月回銮，又问大学士尚书。赐干鹿肉十五束，圣眷隆厚，虽慈父母之于子无以加也。十月，病稍间，诣宫门请圣安，召对于弘德殿，行步犹艰，天颜恻闵曰：“汝病尚未愈，须加意赡养。”公因口陈恳解职任回籍，省侍老母，上慰留再三，坚请益力，上言：“冬间风寒，如何行路?”慰谕款曲。十一月，具折哀恳。俟春和由长船回南。上始可其奏。犹传太医刘裕铎、邵正文诊脉处方。公单门寒素，起自田间，不借引援，不由推毂，荷圣主特达之知，论有根柢，辞无枝叶，肫诚朴茂，溢于眉宇，望而知为端人硕士，昼日三接，一岁九迁，受宠若惊，奉身若不及。天鉴密微，一诚相感，盖不独以其学优而文赡也。自通籍以来，圣恩优渥，锡赉便蕃，不可胜纪。(下略)

阮元《两浙轩录》卷二十二、钱林《文献征存录》卷五、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四十一皆有传，存目。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一《经解》：存目。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三《进呈尚书注疏考证后序》：臣召南谨言：孔子序《书》，断自唐尧，下讫襄王之世，历年一千七百三十有四，得典、谟、训、诰、誓、命百篇，古帝王继天立极，敷政宁人之大经大法，灿然具备，以传学者。火于秦，复出于汉，百篇中盖存者半，逸者半。伏生今文二十八篇，孔安国古文，连伏生书共五十八篇是也。五十八篇之在汉世，又显者半，晦者半。古文上秘府，事寖不行。今文欧阳、大、小夏侯三家并立博士是也。三家经文，又同者半，异者半。西京刘向合校文字，异者七百有余，脱字数十。东京蔡邕等考定，刻石大学是也。自汉及晋之东，古文复出，及齐梁，缺简复完，然天下行古文者半，不行者半。古文但行江左，河北犹守郑康成注。至隋开皇始颁孔传于学宫是也。唐太宗诏孔颖达诸儒撰《五经正义》，于是《尚书》之说专用孔传，而郑注遂佚不行。说者谓注经家其出最后，其传最远。《尚书》有孔传，犹《易》有费，《诗》有毛，《春秋》有左，《礼》有小戴，不其然乎?顾自有正义以来，读书家又信者半，疑者半。颖达同时有马嘉运，摭其疵，后时有王元感，纠其谬，然疑疏不疑传也。至宋疑传者半矣。刘敞、王安石、程子、苏轼考脱简，订句读，每以新意解经，然疑传不疑经也。至南宋疑经者半矣。林之奇、吕祖谦依序酌传，犹不过略短从长，其酷信古文，恨不见百篇全经者，则有郑樵。其力辨古文，疑孔传一书皆伪者，则有吴棫。至元吴澄、明郝敬辈，直谓《尚书》真者半，伪者半，自伏生二十八篇以外，不可为经，当留者半，删者半。此则不可不辨者也。古文平易浅近，较二十八篇之浑浑灏灏噩噩诚绝不相类，如较伪《泰誓》白鱼赤乌之妄、伪《百两篇》丰刑原命之诬，其纯其驳，固天地悬隔也。且其文变蝌蚪为隶古，不无得失，其篇本书序以诠次，不无后先，其说采缀载籍，条贯成章，不无增减迁就。其阅世自汉至晋，不列庠序，后进通儒伏处岩穴者，或随时补苴，缘饰其间，遂令虞、夏、商、周之文如出一手。虽朱子亦尝疑之，而不能不奉为经者，其言道粹然不诡于正，其言治犁然足为后代准绳。《大禹谟》精一执中，上绍二《典》，府事歌叙，后起箕畴，《汤诰》言降衷恒性，《仲虺》言制事制心，千古圣贤学问之渊源，功德之基本，具在古文，不可没也。如必寻瘢索垢，则今文以耄年记忆之余，传诵女子之口，音讹字别，在所不免。据《论语》、《孟子》有尧命舜命契之辞，则《尧典》有缺文也。据《左传》范燮苑何忌所引《大学》传所述，则《康诰》有缺文也。《酒诰》之简俄空，夔曰之文再见。《康诰》首简乃言作洛，《梓材》终篇半以告君，果与孔门传授经文一一符合乎哉?《月令》本自《吕览》，《王制》明出汉儒，《戴记》杂采传说，犹且尊为礼经，独于古文啧有烦言，非持平之论也。且孔传诂经，义质辞简，虽有迂曲，要非若牟长、朱普、秦延君辈章句动至数十万言之烦猥也，又非若马、郑诸儒动据《中候》、《璇玑钤》、《考灵耀》诸纬之怪诞不经也。孔疏于制度典章征引赅博，随文剖析，时有折衷。如解《武成》，谓简编断绝，经失其本；解《无逸》，谓太甲称祖，未知其然；解《皋陶谟》，庶明励翼，兼采王、郑二家；解《泰誓》，谓文王是追称，非及身改正朔，至如据经正《史记》之违，据传辟纬书之妄，有功圣经，实为赵宋诸大儒道之先路。纵或曲护孔传，义涉支离，善学者弃瑕录瑜，取舍各半可矣。但记其过，而忘其功，可乎哉?由斯以谈，即疑传疑疏，亦非持平之论也。蔡沈生诸儒后，又亲承朱子绪言，竭其生平功力以为《集传》，宜毫发无憾矣。后人之论蔡《传》，犹不免于信者半，疑者半，况孔传作于前汉、孔疏作于唐初者哉?《孟子》曰：“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盖即解释圣经，而其难已如此。乾隆四年奉敕校刊注疏《尚书》二十卷，臣学健、臣浩、臣泰、臣九镒、臣邦绥等，前后广搜善本，对雠是正，订讹补缺，加之句读，以付梓人。今年冬，臣召南奉敕再加审定，辑为考证如干条，附各卷末。其无可证，虽疑不敢辄改，志慎也。(《续修四库全书》第1428册)(www.xing528.com)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三《进呈春秋左传注疏考证后序》：存目。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三《进呈春秋公羊注疏考证后序》：存目。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三《进呈春秋穀梁注疏考证后序》：存目。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四《左氏传要义序》：存目。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四《尚书集解序》：存目。

齐召南《宝纶堂诗文抄》文抄卷六《书杨农先先生〈周礼疑义〉后》：《周礼》果周公作欤?吾怪其与周公之言不合也。《尚书·无逸》篇，告成王以文王之事，曰“以庶邦惟正之供”，即《孟子》所谓“耕者九一，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也。《立政篇》告成王，曰“立政勿以人，其惟吉士，用劢相我国家”，即《大学传》所谓用仁人，不畜聚敛之臣也。《周礼》一书，则无一不与治岐之政相反，又且必以强御掊克，至恶极陋之人，擢为宰辅，而后可以胜其任。如《天官》、《地官》以财为职，几于无地不赋，无物不贡，无人不征。前聚鹿台、钜桥亡国之为殃，后启头会箕敛、告缗平准，一切厉民之虐政，至其言用财，必日惟王及后，世子不会。是导其君以逸乐盘游，恣睢纵欲，举其取尽锱铢者，徒供泥沙之用而已。苟稍循其法，天怒人怨，必致覆亡，稍有识者所不为，而谓周公为之欤?且《易》三百八十四爻之辞，周公所系也。果如《周礼》孜孜于财利，则《剥》六四之“剥床以肤”，亦可云吉；《益》九五之“有孚惠我德”，当反为凶也；《屯》九五之“屯膏”，不必言“大贞凶”；《丰》上六所云“丰屋蔀家”，亦何终于“三岁不觌”乎哉?且使天地二官而孜孜于财利，则《师》上六不必设“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之戒；《解》六三言“负乘致寇”，《鼎》九四言“折足覆炼”，亦皆为空言也。哀公时，用田赋，孔子叹以不用周公旧典。若如《周礼》言利，至析秋豪，岂止于田赋云尔乎?征于《书》、于《易》、于《春秋》，则《周礼》非周公所作决然矣。因读《疑义》，笔其说。

【注释】

[1]详见中华书局本第18册，第5862～5863页。